過去我去實踐大學教劇本創作課，會邀請幾個好朋友去給學生上一堂課，
其中有我的執行導演好友，雷孟與廖明毅，還有美女賴雅妍跟大便人朱學恆。
基本上他們想上什麼就上什麼，我並沒有限制，
反正主要是他們的專業與經驗分享（雷孟教授表演課、廖明毅教授偽紀錄片的手法、賴雅妍教授演員經驗分享、朱學恆教授如何比九把刀更自大）。
除了雷孟上課那次，其餘我都在場跟學生一起學習。
記得朱學恆來上課那一天，臭屁的他滔滔不絕地訴說著他的經歷，
諸如在學生時代為了賺錢買遊戲於是開始翻譯國外的遊戲公略本、當兵後如何狂妄地應徵奧美廣告公司的企劃、
又為什麼狂妄地不幹這個奧美企劃、然後又為什麼開始翻譯魔戒、
接著又如何如何與聯經出版社談判台灣出版史上第一張可以讓翻譯者抽版稅的超臭屁合約……
最後，朱學恆終於講到了他人生的高潮------他靠著翻譯魔戒，賺進了三千五百萬元，
而他也靠著這筆錢成立了奇幻基金會，展開了空前的開放式課程翻譯計畫，
從此朱學恆就變成了大家所認識的大便人朱學恆。
我的學生聽得如痴如醉，最後當然掌聲歡送。
隔一個禮拜我去上課，與學生聊到了上一堂課朱學恆的授課內容，學生們一致表示，朱學恆實在是太厲害了太威了太猛了等等。
我說，你們說的沒錯，所以朱學恆為你們上的那堂課，其實充滿了危險。
三小危險？
我說，你們都只看到了朱學恆有多厲害。
當剛當完兵的朱學恆很臭屁地跟奧美廣告公司說：
「由於我那些在科學園區上班的同學薪水大概有四萬塊，所以我也要四萬塊起薪。呀比！」
你們覺得朱學恆好屌。
當朱學恆大刺刺跟聯經出版社說，你們之前出版的那一套魔戒翻譯翻得很爛，不如我重新翻譯，
如果我翻譯的版本賣不到一萬本，你們一毛錢都不用給我。但是如果賣超過一萬本，我要求抽版稅！
你們覺得朱學恆好屌。
（朱學恆，字強獸）
當魔戒大賣了二十幾萬冊，三千五百萬版稅轟然而至……
你們覺得朱學恆屌爆了。
我問，那你們想跟朱學恆一樣屌嗎？
同學們非常有自信地說，當然。
我又問，那你們辦得到嗎？
同學們面面相覷。
我說，其實成功人士的演講裡常常藏著這樣的危險，
那就是，大家只會羨慕這個人的成功，也想跟他一樣成功，
卻不知道，這個人之所以會這麼成功，就是因為他付出了比其他人都還要多的努力，
尤其朱學恆一副浩呆浩呆，一副連查英漢字典都有困難的模樣，
他可以苦練出翻譯西方經典文學魔戒的實力，肯定又比一般的凡人多了一百倍不止的努力。
努力，才有辦法讓自己培養出超越專業級的超實力。
努力，才有資格獲得最強大的幸運。
你們都想跟朱學恆一樣屌，那麼，你們打算跟朱學恆一樣努力嗎？
或多或少吧，每個人都想成功，想活在掌聲底下，想擁抱勝利。
但成功是什麼？
我總覺得，該在問「成功是什麼？」之前，先問問自己，你喜歡做什麼？
粗糙地說，大家都會吃喝拉撒睡，大家都有愛恨情仇貪瞋癡，
所以決定我們跟另一個人的主要差異，或許就在於「你喜歡做什麼」了吧。
而所謂的成功在這樣的概念底下，也許可以延伸解釋為「你能為你喜歡的事付出到什麼程度」。
有人喜歡畫畫，或許對他而言，成功就是畫出一張張令自己滿意的傑作。
有人喜歡下棋，或許對他而言，成功就是某一天戰勝紅面棋王周俊勳。
有人熱愛寫程式，或許對他來說，成功就是參與一套受歡迎的應用程式開發。
這恐怕是最單純的，關於「成功」的解釋。
但這樣的解釋往往太過平凡，不夠讓人目眩神馳，無法讓人產生「我想豁盡一切追逐夢想」的熱情。
於是超級成功者的演講比比皆是，到處都有關於以「追尋夢想」為主題的演講。
這六年來我演講了兩百六十幾場。
所以我深刻知道，演講者本身就是一個關於成功的誇張案例。
儘管我很努力，但如果不是「幸運」同時深擁了我，我也不會在講台上科科科訴說著自己的生命過程。
說到底我就是一個幸運的作家。
於是，當我拿著麥克風娓娓道來我一路走來的戰鬥時，我常提醒底下的觀眾，
其實能夠拿著麥克風演講的人本身就是一個被特別放大的、不能稱為常理的成功狀態，
所以不要以為作家就是我這個熱血燒頭的模樣，更不要因為羨慕我而想成為作家。
你喜歡寫作……持續不斷的寫作，這才是最重要的作家特質，而不是暢銷。
寫作十一年，前五年小說賣得爆炸爛，是我一輩子永恆的寶藏。
每當有記者問我：「九把刀，你什麼時候覺得自己成功了？」
我都會答：「十一年前，當我發現我喜歡寫小說的那一刻，我就獲得人生最大的成功。
因為我找到了我最喜歡的那一個自己。」
大家喜歡看我的小說，是我的幸運。
但只有我自己喜歡寫小說，才是我最大的幸運。
話說，我也不是一開始就「知道」我喜歡寫小說的。
國小國中，我想當一個漫畫家，一直為這個夢想努力著。
然後失敗。
大學四年，我看遍了清大租書坊幾大櫃的漫畫、看遍了交大圖書館視聽中心的電影錄影帶、
亂七八糟看了數百本雜書、根本不曉得將來要做什麼。
只曉得，我喜歡整天看漫畫看電影看雜書……
或許我會成為一個報紙社會版的記者？
會成為一個廣告公司的創意企劃？
會成為一個電影編劇？
我不知道，也不確定。
然後失敗。
接著，因緣際會我開始寫起了小說。
我不會說一切冥冥中註定，我會說，我一直在尋找我自己。
生命本身就是一場摸索，一場對自我的探險，
我常說：「人生中發生的每一件事，都有它的意義。」這一句話大量出現在近兩年我的小說裡。
因此我常常去回溯在我生命中發生的每一件小事，思索他們跟今天的我存在著什麼樣的關係。
更常常想，我現在正在做的事，跟未來的我會有什麼關連。
答案往往很模糊。
所以生命很有趣。
無論如何我很感謝儘管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我並不知道我在這個世界上能扮演什麼樣的角色，
但我在渾渾噩噩中並沒有放棄過我接觸喜歡的事物。
也因為我沒有放棄過，所以終於有一天我赫然發現，原來------我可以創造出我喜歡的事物！
我從讀者，變成了作者。
我從觀眾，變成了導演。
我看著我的小說變成我從小就熱愛的漫畫。
我期待我的小說鑽進我的電腦蛻變成遊戲。
我等待我的小說飛躍進化成我著迷的電影。
我的小說現在有韓文、泰文、馬來西亞文，不久將翻譯成日文與英語。
梭羅說：「光勤勞是不夠的，螞蟻也很勤勞。」
所以努力當然是一個附加條件，重要的是你心裡貨真價實的熱情。
我單純喜歡我正在做的事。
這或許是，來自我最簡單的，關於「成功」的答案。
正因為成功往往很單純，所以許多人反而在過程中產生了迷惘。
你讀的學校不夠好。
你開的車不夠好。
你住的房子太小。
你穿的衣服太便宜。
你存摺裡的數字少了幾個零。
你當然會迷惘，會恐懼，會害怕輸給別人。
------會害怕聽到「你的人生不夠成功」這一句話。
如果你還是一個學生，有的僅僅是一個模糊的夢想、以及一個不確定的未來、甚至還包括一個你還不熟悉的自己，
那麼，你同樣會害怕聽到「不會吧？你的夢想好小喔！」這樣的話。
你會覺得丟臉，你會覺得窘迫，你會想反省。
所以當直銷商入侵大學的時候獲得重大著勝利，我一點也不意外。
因為大學裡多的是對自己感到迷惘的年輕人。
每年總是有許多人迫不及待休學，免得一邊花時間讀書影響了成功的時間。
即使不休學，這些大學生也開始狂蹺課參與直銷舉辦的種種活動，搞心靈分享的哭哭大會，
有的人還會覺得死讀書的同學一臉就是跟成功無緣的可憐蟲。
前幾年直銷商森青利通（現在好像倒了？）在師大引起一陣爆笑的休學風潮，
不曉得當年那些信誓旦旦說要追求成功的自動休學學生，今天到底有幾個人「年收入」超過十萬了呢？
臨時想到一個笨拙的小例子。
大家往往以為我很叛逆，好吧我是，但其實我的心中洋溢著一股柔軟的情懷。
有一次演講結束，來到觀眾提問時間，有一個大學生舉手問我：
「請問刀大，你說你大學念的科系跟你的興趣不符，讓我心有戚戚焉，
因為我也發現自己的興趣並不是我正在念的東西，請問我應該毅然決然休學嗎？」
我反問：「你大幾了？」
他說：「要升大四了。」
我又問：「你媽希望你念完大學嗎？」
他有點遲疑地說：「想。」
我結論：「雖然關我屁事，但如果是我的話，只差一年，我會因為我媽想看到我的大學畢業證書，
就把這一年好好給讀完。因為我愛我媽媽。」
說我老土也行。說我不夠叛逆當然可以。說我不夠熱血追求夢想我也同意。
但家人很重要，為了追求夢想而辜負家人，保證後悔莫及。
更重要的是，一個拋棄家人的「夢想家」根本無法稱得上是真正的強者。
高中生大多數只曉得努力用功讀書，沒時間迷惘，所以真正迷惘的是大學生。
迷惘一點也不可恥，因為迷惘就是青春最重要的顏色，
只有經歷過迷惘才能體會到為什麼尋找自己是多麼重要的一件事。
然而此時此刻的你會被成功的迷霧給誘引，加入直銷，也很正常。
沒有直銷上線會告訴你，成功很簡單，
他也會告訴你努力很重要，甚至比我還要強調努力有多重要。
畢竟年輕的你要開始努力練習刷卡，要開始努力屯貨，努力說服你的爸媽讓你刷更多張卡好屯更多的貨，
努力翻國小國中高中的畢業紀念冊約老朋友出來喝咖啡，努力將前輩傳授給你的轉圈圈話術牢牢記住。
更需要努力的是，你無時無刻都要看著鏡子，不斷說服自己……
......想成功沒有不對……想成功沒有不對……想成功沒有不對……想成功沒有不對……
然後，你會開始跟你的朋友說，今天我要帶你去一個神祕的聚會喔！
（神祕個屁，就是直銷說明會啊！）
你會開始跟你的朋友說，其實Dell電腦也是多層次傳銷起家的喔！
（Dell是你的公司嗎？）
你會開始跟你的朋友說，我們是美商，在美國可是上市公司！
（美國上市關台灣屁事？）
你會開始跟你的朋友說，我們不是直銷，我們是多層次傳銷。如果你的朋友一直說你是直銷，你就會開始火大覺得被污衊了。
（好吧那你就是多層次傳銷，然後有比較強嗎？）
你會開始跟你的朋友說，我們這一間直銷公司跟其他直銷不一樣，他們都是老鼠屎，他們都是劣幣驅逐良幣，都是他們不好，跟我們都無關喔！
（你們被同行陷害的真慘啊！）
你會開始說，那個暢銷書「窮爸爸富爸爸」的作者清崎說、那個趨勢專家大前研一說、那個管理大師某某某某都說直銷是未來的趨勢喔！
（真是可憐了那些暢銷作家）
你會開始說，你知道比爾蓋茲也是輟學才創立微軟喔！蘋果的賈柏斯大學沒畢業就創業了喔！當學生不就是為了將來要賺錢嗎？我們現在就可以提早開始囉！
（注意到了嗎？那些真正厲害到可以輟學創業的人，根本沒加入直銷啊！）
你會開始引述一個作家的話：「說出來會被嘲笑的夢想，才有實踐的價值！即使跌倒了，姿勢也會很豪邁！」
熱血一下你的朋友，也順便燃燒一下你自己。
（……請不要再引述我的話了，我覺得很丟臉。）
你會開始跟你的朋友說，有錢人跟你想的不一樣。
（所以你是有錢人嗎？）
你會開始跟你的朋友說，難道你不想成功嗎？
難道你不想成功嗎？難道你不想成功嗎？難道你不想成功嗎？難道你不想成功嗎？難道你不想成功嗎？難道你不想成功嗎？難道你不想成功嗎？難道你不想成功嗎？難道你不想成功嗎？難道你不想成功嗎？難道你不想成功嗎？難道你不想成功嗎？難道你不想成功嗎？難道你不想成功嗎？難道你不想成功嗎？難道你不想成功嗎？難道你不想成功嗎？難道你不想成功嗎？難道你不想成功嗎？難道你不想成功嗎？難道你不想成功嗎？難道你不想成功嗎？難道你不想成功嗎？難道你不想成功嗎？難道你不想成功嗎？難道你不想成功嗎？難道你不想成功嗎？難道你不想成功嗎？難道你不想成功嗎？難道你不想成功嗎？
然後，你會得到一個下線。
或，失去一個朋友。
如果以上的情況都沒有發生在正在做直銷的你的身上，我恭喜你，我擁抱你，
因為你是一個正直的直銷人…… 但你有下線嗎？
現在，我想再問你一個問題。
要當一個作家，跟要從事直銷，哪一個聽起來比較瘋狂？
一個作家，寫一本不暢銷的書大概可以有三萬塊錢的稿費好了。
但這不是月薪，而是一本書的收入，可能得花你幾個月的時間完成它，
更實際點說，好不容易花幾個月寫了一個故事，卻未必可以出版。
若是出版了賣太爛，下一本能不能出版還不知道。（作家們，乾杯吧！）
而民國95年的統計資料顯示，在台灣約有七十萬個從事多層次傳銷的人，
年所得約兩萬九千塊錢。這不是月薪，是年所得。
是年。是年。是年。是年。
怕你不知道，「年」的意思，是十二個月。（資料來源：新聞哇哇挖。）
表面上看起來，當作家跟搞直銷簡直是差不多瘋狂。
但瘋狂不瘋狂，並不能夠用「成功機率」來看待，
而是，如果你不喜歡從事直銷，但卻因為超想成功於是努力將親朋好友拉做下線，這就是瘋狂。
如果你喜歡寫作，想以寫作當職業，
那麼，你立下目標：「十年之內，我要成為一個讓九把刀看不見車尾燈的作家！」一點也不瘋狂……
畢竟我這麼努力衝在你前面，要看到你的車尾燈的確不可能。哈哈開玩笑的啦！
所謂的成功，就是做自己喜歡的事。
怎麼判斷你喜不喜歡做直銷呢？
如果你發現你在打電話給老朋友約出來聽演講、喝意義不明的咖啡，
你會在按下通話鍵前輾轉反側、連續深呼吸演練等一下的說詞，
那，你的興趣應該不是做直銷。你該慶幸自己不是天生騙人的料。
你只是想獲得直銷為你帶來的利益。
你只是想賺錢，而非熱衷出賣朋友。
那麼，你相信我。
按下取消鍵吧。
朋友是一生一世的，家人也是一生一世的。
人格，也是一生一世的。
賺錢是一定要的，夢想是一定要的，但我們不要打這一支電話好嗎？
職業無貴賤。
以業務為導向的推銷性質的職業，特別辛苦，業務們看到人的眼白多，鼻子上的灰也多，
汲汲營營奔波的多。你們辛苦推銷產品養家活口，我很尊敬。
所以我絕對不排斥保險，去年也因為作家沒有固定收入、沒有退休金而買了一個儲蓄險準備二十年後科科科養老。
我也因為認同保險的理念，每年都會受邀到保險公司演講，比如南山人壽。
但我不喜歡直銷。
保險與直銷有著決定性的不同，那就是，賣保險的人賣的是商品，
他一直推銷過來的是一份保險單，而不會一邊賣你保險，一邊千方百計邀你加入他們一起賣保險。
但直銷呢？
從事直銷的人，喜歡拉到下線，遠勝過於賣出一罐貨真價實的保養液。
這樣是正常的情況嗎？
我不喜歡直銷，也不意味著，我討厭直銷到我想公然打直銷的臉。
而是從事直銷的人運用的手法充滿了欺騙，讓人討厭到想練習摔巴掌！
就說直銷商很擅長「撇清關係」這一點吧。
每次有人公開罵直銷，就會有直銷人跳出來說，喂喂喂請不要一竿子打翻一條船，
那是他們不好，不代表我們也不好啊。他們是老鼠屎，我們不是啊。
身為公眾人物，你這樣批評直銷有失公允。
首先，我就是我，什麼公不公允不用套在我頭上，我之所以可以強悍地當我自己，
就是因為我才不跟你假惺惺地來客觀這一套。
在我的成長經驗裡，充滿了直銷惡形惡狀的身影，這就夠了，
我就是沒那種好運氣遇到正直善良的直銷商。
你說你是，請問我認識你嗎？
再來，每次有欺騙的情況被踢爆，直銷業者就忙著切割，說那是個案，
說那是個人行為，說只有那一個人是老鼠屎。
我只能說，這一鍋粥裡老鼠屎真是多到滿出來啊，請問這一鍋粥的口味叫「老鼠屎粥」嗎？
再者，直銷商都會說，制度本身沒有問題，有問題的話，都是人的問題。
這就是我要說的關鍵了。
若不是制度本身有問題，怎麼會逼迫得讓很多人將自己扭曲成那種德性？
要不是制度本身有問題，怎麼會有那麼多「老鼠屎」採用欺騙的手法、用大家一起坐下來不斷畫下線圖消耗時間看誰先崩潰的方式在拉下線！
做直銷的人，你們自己靜下來想一想，為什麼你們的社會觀感普遍這麼差？
為什麼只有你們自己人聚在一起的時候才感覺得到溫暖？
為什麼你們要常常聚會彼此說一些激勵的話，才有辦法將這一份職業做下去？
為什麼當你們看到我這幾篇打臉網誌的時候，
第一時間不是想反省，而是想反駁？
如果你們真誠覺得自己的職業很棒，賣的商品超優質，請你們向朋友提出任何說明會邀約的時候，
第一時間就說出自己邀約的目的，就從這一點做起，你們才有可能慢慢贏回別人對你的尊重。
再來，請你們不要再對學生下手。
讓學生留在學校裡探索他們無窮的可能性，讓他們跟正常的阿宅同學一起成長，
讓他們活在ptt的八卦板一起噓九把刀都比較青春。
社會化很重要，但校園單純白爛的環境也無可取代。
社會，我們遲早都要去的。
學校，很可能一離開就再也無法重溫舊夢。
我希望十年之後，我有一點微弱的機會寫一篇網誌，寫我對直銷看法的改變。
但現在，差得遠。
最後以下三段話，是寫給所有不是從事直銷的人看的。
一，
沒有所謂善意的欺騙，騙你就是騙你，一個會騙你的人，自然不是你的朋友。
既然不是你朋友，拒絕他就沒有尷尬的問題，
學著嚴肅且不容狡辯地看著他的雙眼，正色說：
「我現在感覺很差，所以我要立刻走人。我也不說再見了，因為我們不會再見。」
二，
如果你的家人之前狂熱從事直銷與你們漸行漸遠，某一天他終於刷卡爆掉無可奈何回頭了，
你們不要太過苛責他，只有包容他與原諒他，他才會懂得什麼是真溫暖什麼是假溫暖。
當然了，叫他自己努力工作還卡債，不要幫他還，畢竟每一件事都有它的代價。
只是當這個可憐的孩子工作到半夜回家，別忘了煮一碗粥暖暖他倒是真的。
三，
當你要做是否要加入直銷這決定的時候，仔細看一下眼前這一個無所不用其極想拉你當下線的人，
一旦你加入了，這一個人就是你未來的模樣，他今天所做的事就是你明天要做的事。
看清楚了，然後自己決定你明天起床時要用什麼樣的心情看著鏡子刷牙。
說完了，這六千六百六十個字拿去寫獵命師18該有多好。
（所以應該把Z組織描述成一個大型的直銷公司嗎？？？）
（我還是提到獵命師18了，所以又要被說我在炒作小說了嗎？？？）
（不要問我了，這篇文章寫出來就是要讓這個扭曲的世界聽到我的話用的，請多多轉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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