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曾唯一崇拜的畫家,獨步古今的藝術大師!

陳莊水墨畫家 發佈 2020-01-27T16:59:36+00:00

他體會到,要掌握八大的繪畫語言,就要按《莊子》一書中的兩句話來做:一是「形莫若就,心莫若和」,即必須視八大為異代知己,有天上人間的對話,這樣摹畫外形便必以內心交融為前提,到揮灑自如中得其神韻;二是「彼且為嬰兒,亦與之為嬰兒」,嬰兒是朴,是無極,是宇宙本初,必須與八大山人攜手游於無

范曾唯一崇拜的畫家,獨步古今的藝術大師!

八大山人是范曾最為崇拜的一位中國古代畫家。這位明王朝寧獻王的後裔,少年時遭遇家國之不幸,裝聾作啞,剃髮為僧,後雖還俗,但仍過著參禪、問道、崇儒的生活。精神上所受的刺激導致他在行為活動上的失常,在他冷漠中包含著輕狂和不羈。他是中國畫壇上一位光輝燦爛的大畫家,擅水墨花卉禽鳥,筆墨簡括凝鍊,極富個性,亦寫山水,意境冷寂,工詩與書法。八大的筆墨,來自八大豐厚的學養、學養的受抑、受抑後的宣洩,不僅有著衝決地獄魔障的心靈的淵源,也有著中國文人畫歷史的淵源。范曾用「冷逸」二字概括八大的術:「冷」,當然是八大精神對來自社會、人生的感覺,其中成就了八大特立獨行的人格和寂然自守的孤抱;而「逸」則是八大對困境的心靈超越,這正鑄煉了他藝術上卓爾不群的氣質和清峻絕俗的筆墨。這兩者的融合便是八大在美術史上所創造的不朽符號。



中國藝術的重要特徵之一,就是不拘滯於色相以表現對象的多種關係,而以簡潔洗鍊的藝術形式直透深不可見的心理層次,表現事物的精髓,體現一種本質之美。范曾說:「八大山人的畫,簡約至於極致,那是真正的妙悟不在多言,真正的至人無為,大聖不作。八大山人的畫漸漸趨近語言符號的本身;或者換言之,八大山人的畫就是一種符號性的空前偉岸的語言」。看八大山人的花鳥繪畫,他幾乎將山石、荷花和魚鳥都用單一的墨色簡化成一種抽象圖式,而只剩下虛實、黑白,用筆相當地恣肆,不加修飾,直接呈露素樸之美。在他的作品中似乎看不到他的技巧,而只有整體流動著的強烈的生命意識。他的畫也許並不反映什麼美感,而是追求一種生機勃勃的趣味。他的繪畫的創造意識要超過他的造型意向。這就形成了他的境界,即簡易平淡中蘊含的生命的脈動,是一種天真爛漫、純凈澄寂的氣象。范曾以藝術家的敏銳,意識到了八大的更深刻的意義:他的藝術成就所帶有的預言性,中國繪畫不僅沒有消亡之虞,相反,將作為中國文化最精華的部分,在世界文化史上起到重要的作用。




范曾認為,中國至高的筆墨,即使離開了表現對象,仍具獨立之審美價值,聚之燦然為象,離之燦然為筆墨。試看八大之畫,兩棵秋風中搖曳的石榴,一隻伏地待哺的小雛,幾朵寒冬待發的梅花,一張獨立夏塘的荷葉,真是妙悟者不在多言。每一筆、每一點除去狀物寫神而外,其自身的深閎內美,亦令人嘆絕。究其緣由,最根本的還是八大運用空白的高妙。中國畫有「計白當黑」說,謂畫面空白處亦不可不計,空白處也是文章所在。雖筆墨未到,而整體畫面結構、黑白之間則相互依存。疏至極則為白,密至極則為黑。八大的成功,不僅在於「計白當黑」,更在於「知白守黑」 。八大的這些繪畫特點,我們在范曾的《仿八大塘荷正開圖》、《仿八大魚雀悟談圖》中都可體味出來。



范曾喜歡臨摹八大山人的畫。他體會到,要掌握八大的繪畫語言,就要按《莊子》一書中的兩句話來做:一是「形莫若就,心莫若和」,即必須視八大為異代知己,有天上人間的對話,這樣摹畫外形便必以內心交融為前提,到揮灑自如中得其神韻;二是「彼且為嬰兒,亦與之為嬰兒」,嬰兒是朴,是無極,是宇宙本初,必須與八大山人攜手游於無何有之鄉,在攖寧之境中忘懷得失。因此范曾臨八大的畫,就不是簡單的模仿與複製,而是「仿」在立意,「仿」在對空間的處理。他心中有一個活著的八大,他在與八大交流,是對八大繪畫語言的摸索與掌握,在揮灑自如中得其神韻,這也是感悟中的再創造。正如他所說的「憑虛馭風,然後得八大山人神」。他的摹品不似八大,卻似山大,在似與不似之間,這就是范曾所理解的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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