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方:我更喜歡中國古典文學作品
光是看中國隨便一個什麼人寫出的文字充滿歐化句式便可知曉。自五四之後,西國文化對中國文化的衝擊和滲透,對於中國人來說,業已浸入骨髓,誰也逃脫不掉這種影響。
光是看中國隨便一個什麼人寫出的文字充滿歐化句式便可知曉。自五四之後,西國文化對中國文化的衝擊和滲透,對於中國人來說,業已浸入骨髓,誰也逃脫不掉這種影響。
在通化街入夜以後,常常有一位乞者,從陰暗的街巷中冒出來。乞者的雙腿齊根而斷,他用厚厚包著棉布的手掌走路。他雙手一撐,身子一頓就騰空而起,然後身體向一尺前的地方撲跌而去,用斷腿處點地,挫了一下,雙手再往前撐。他一「走路」幾乎是要驚動整條街的。
這河身的兩岸都是四季常青最蔥翠的草坪。從校友居的樓上望去,對岸草場上,不論早晚,永遠有十數匹黃牛與白馬,脛蹄沒在恣蔓的草叢中,縱容的在咬嚼,星星的黃花在風中動盪,應和著它們尾鬃的掃拂。橋的兩端有斜倚的垂柳與椈蔭護住。水是澈底的清澄,深不足四尺,勻勻的長著長條的水草。
作者|林燕妮1遇上一個很有魅力、令自己魂牽夢縈的人,是畢生的安慰,然而,得不到他,卻是畢生的遺憾,除卻巫山不是雲,沒有人比他更好,可是,他卻永遠不能屬於自己,那唯有擁著他的記憶過一生了!
宋朝的司馬光是國家的大臣,很多人剛進朝廷的時候總是先去拜訪他。他跟對方聊天的時候常常問一個使人很難堪的問題。他問:你家有沒有錢?你的開支夠不夠?你有沒有欠人家的錢?諸如此類。被問的人出來以後都覺得很奇怪,說司馬光這麼了不起的大臣,怎麼問我有沒有錢這種小問題呀,怎麼會問這種怪問題。
這個問題可以有很多參考數字;一個是統計的平均壽命,一個是你自己期望的歲數,還有家族基因遺傳的因素,也可以是歷來哪個人最長壽的紀錄等等。
潘汝良讀書,有個壞脾氣,手裡握著鉛筆,不肯閒著,老是在書頭上畫小人,他對於圖畫沒有研究過,也不甚感興趣,可是鉛筆一著紙,一彎一彎的,不由自主就勾出一個人臉的側影,永遠是那一個臉,而且永遠是向左。從小畫慣了,熟極而流。
在我看來,徐悲鴻是個相貌英俊,風流多情,只是總為情所誤,是塵世上一個很不走運的情種。1934年8月,蔣碧薇和徐悲鴻從國外參加畫展,回到了國內,畫展辦得相當成功,蔣碧薇社交禮儀做得恰到好處,她和徐悲鴻在一起,人們都說是一對璧人。
雖然孫悟空的直接領導是唐僧,但唐僧基本是被架空了。如果要說孫悟空真正的上級領導,應該是觀音。把孫悟空與觀音的關係,視為上下級的話,那他們之間,是一種頗為理想的上下級關係,這大概也是孫悟空在取經路上保持信念的一個根源。首先,觀音鎮得住孫悟空。須知能鎮得住孫悟空的人並不多。
一晃都年近六旬了,說不注意身心健康那是假的,但上升到正經八百的「養生」高度,又似乎不那麼對味兒,因為我做的,用馮小剛的話說都是「奇技淫巧以悅婦孺」,不過,不做無為之事,又何以遣有涯之生?這觀念打遠了說,可能與我早年的經歷有關。
不過,在我的童年,就聽老人們講過,那種屁股小,腰細的女子,是不能娶做老婆的,因為這種女子很難懷孕,即使懷孕了,也很難生產。
噩耗傳來一九九五年九月八日,中午十二點多,我回家正想再看當天還沒看完的報紙,十二點三十分,張愛玲的公寓經理,租房時,見過的那位伊朗房東的女兒,突然打電話來說:「你是我知道的唯一認識張愛玲的人,所以我打電話給你,我想張愛玲已經去世了!」「什麼,我不信!不久前我才和她講過話。」
法國人說:「日本的可怕之處就是非常柔軟,無論是外交、經濟和文化都柔中帶鋼,讓人捉摸不透,你都不知道如何拒絕日本提出的要求」。
節日親戚聚會,小戈遇到一個很不熟的、表妹的丈夫這類的遠親。表妹夫為了化解不熟的場面,先開口稱讚了小戈:「哇,小戈表哥很帥啊!長得很像金城武!
徐志摩死後,陸小曼的精神一度十分頹唐,她承認自己「已是一個失去靈魂的木頭人了」,她的輓聯也透露出若干消息:多少前塵成噩夢,五載哀歡,匆匆永訣,天道復奚論?欲死未能因母老。萬千別恨向誰言?一身愁病,渺渺離魂,人間應不久,遺文編就合君心。
引子開闢鴻蒙,誰為情種?都只為風月情濃。趁著這奈何天、傷懷日、寂寥時,試遣愚衷。因此上,演出這懷金悼玉的紅樓夢。晴雯曲霽月難逢,彩雲易散;心比天高,身為下賤。風流靈巧招人怨。壽夭多因毀謗生,多情公子空牽念。聰明累機關算盡太聰明,反算了卿卿性命。生前心已碎,死後性空靈。
對於我們這些與張愛玲交臂而過的人,就只能從她留下的文章去認識她。在散文里,她顯得清晰和直接一些,小說則要隱晦與曲折一些。而說到底,認識張愛玲,是為了認識她的小說,因為於我們來說,唯有小說,才是張愛玲的意義。所以,認識的結果就是,將張愛玲從小說中攫出來,然後再還給小說。
這是藝術家精神上的情結,戀母情結。希臘偉大,但希臘是個小國家,人口少,面積小。 希臘小,但有相當長時期醞釀文化。
我所認識的張愛玲回顧十多年的相識和來往的原因,我一直從未深思過,在這裡我想對張愛玲的為人,以我的了解,做一個小小的總結,也可以做為一個自我的反省和交代吧。為了使這個總結做得比較客觀與完善,在張愛玲去世後,我曾參考了一些她自述的文章,也看了幾篇別人敘述她的著作。
介紹一位朋友——張愛玲自一九七四年莊信正去了紐約後,我們不時有聯絡,一九八三年的一天,他突然來了電話,說是在洛杉磯有個朋友要搬家,托我幫幫忙,此人是位女士,沒有什麼親人,在生活上如有需要也要我就近照應,我當時馬上就答應了。
一個家庭組合十年,愛情就老了,剩下的只是日子,日子裡只是孩子,把雞毛當令箭,不該激動的事激動,別人不夸自家夸。全不顧你的厭煩和疲勞,沒句號地要說下去。我曾經問過許多人,你知道你娘的名字嗎?回答是必然的。知道你奶奶的名字嗎?一半人點頭。知道你老奶奶的名字嗎?幾乎無人肯定。
從家族史的意義上說,抽菸沒有遺傳。雖然我父親抽菸,我也抽過煙,但在煙上我們沒有基因關係。我曾經大抽其煙,我兒子卻絕不沾煙,兒子堅定地認為不抽菸是一種文明。看來個人的煙史是一段絕對屬於自己的人生故事。而且在開始成為菸民時,就像好小說那樣,各自還都有一個"非凡"的開頭。
我總是不時想到這一條老狗。女主人沒了,少主人也離開了,它每天到村內找點東西吃,究竟能夠找多久呢?我相信,它決不會離開那個籬笆門口的,它會永遠趴在那裡的,儘管腦袋裡也會充滿了疑問。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我總會不時想起一條老狗來。
人和人不要靠的太近認識很多人後,發現一點,所有的恩怨,都是因為人和人太好引起的,靠的太近了,就起了麻煩。
當我們把一個不讀書者和一個讀書者的生活上的差異比較一下,這一點便很容易明白。那個沒有養成讀書習慣的人,以時間和空間而言,是受著他眼前的世界所禁錮的。他的生活是機械化的,刻板的;他只跟幾個朋友和相識者接觸談話,他只看見他周遭所發生的事情。他在這個監獄裡是逃不出去的。
·蘇軾筆下的春天,是珍貴的《春宵》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陰。歌管樓台聲細細,鞦韆院落夜沉沉。蘇軾說:春天是珍貴的。怎麼個珍貴法?「春宵一刻值千金」。春天的夜晚,是那樣寶貴,花兒散放著醉人的清香,月亮也有朦朧的陰影之美。
馬伯庸:金庸里大情大悲的橋段很多,若論最微妙、最隱晦同時也最讓人感嘆的,莫過於倚天屠龍記第二十七章。滅絕師太告訴張無忌,她的師父、郭祖師的徒兒叫做風陵師太。初讀不以為意,再思之,如有牛毛細針刺入心中,隱隱小痛,卻移不走,撫不平。
初相識緣份天空。林徽因與費慰梅相識在1932年的北平美術俱樂部。那天,林徽因與丈夫梁思成去看畫展,與畫家費慰梅及其丈夫費正清一見如故。當時正清正在讀哈佛研究生,來到中國要進行四年的學習,慰梅剛從哈佛女校美術系畢業,而思成曾在哈佛研究生院就讀。
中年為了生計,臉面,房子車子票子不停周旋,後來就發現激情對中年人是一種浪費,夢想對於中年人只是一個牌坊,要守得住忠烈,還要會放浪。
引人入勝的風景,遠處有亭台,人們朝亭台走去,到了亭台,更遠處有溶洞,於是奔向溶洞,溶洞又非終點,更遠處有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