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101中學一位高三考生在精心布置的家庭考場中答卷。教軒攝/光明圖片
3月3日，北京市新高考首次適應性測試開考。受新冠肺炎疫情影響，5萬餘名高三考生全部進行「居家考試」。上午9時，一間間「雲端考場」啟用，首門測試科目語文考試的「開考鈴聲」在考生家中響起。
這場疫情之下，「不見面」考試的前前後後，也深深牽動著社會各界的心。
考務：在反覆演練中落細落地
根據安排，今年北京市實行新高考，科目調整為「3+3」模式，即3門統考科目+3門自選科目。統考科目為語文、數學、英語三科，選考科目可從物理、化學、生物、歷史、地理、思想品德6科中任選3科。文理不分科。本屆高三考生是新高考的試水先鋒。
「考題怎麼出」「分數怎麼看」「排名怎麼排」「志願怎麼報」……這些問題格外牽動高三考生、老師和家長的心。北京市委教育工委副書記、市教委新聞發言人李奕表示，此次居家進行高考測試，就是希望考生通過測試熟悉試題結構和考試流程，了解本人各科目的大致水平和複習狀況。記者了解到，在今起連續四天的居家適應性測試中，今明兩天進行統考科目的測試，後兩天為選考科目的測試。這一安排與新高考考試安排完全一致。
疫情之下，為了保障這場「不見面」的考試得以順利進行，首都的教育工作者們做了大量的工作，付出了積極的努力。一系列周密、細緻的部署工作，只為讓高三的學生和家長感到更安全，心裡也更有底。
在北京市第十八中，僅是發試卷就分為三種方式——3位同學選擇電子試卷，4位同學選擇試卷「閃送」，其他174位同學選擇現場領取紙質試卷。該校教學副校長張林靖介紹，前期學校統計了領卷家長的身體健康情況，詢問記錄了家長往返交通工具，並且將髮捲時間延長，方便各班錯峰領卷，避免家長聚集。一位髮捲老師說：「家長來了先測體溫，按學生的學號到不同桌子取卷子，可能接觸的所有物品都會及時消毒。」
為了避免學生扎堆上線下載試卷，不少學校都提前制定了預案。海淀區一所學校的高三教師介紹，試卷電子版會通過網盤方式發給學生，為了保證所有學生都能按時收到材料，學校已經準備好備用網盤。也有學校按照考試科目設置了不同郵箱，通過加密方式發放試卷。開考前30分鐘，學生可自行下載。
此次考試中，家校聯動做好考試監督成為最大特點。除家長居家監考外，很多學校實現了同考生家中視頻攝像設備的聯通，校長、教師可以在「雲端」實時查看本校考生居家答卷情況。同時，確保線上溝通渠道暢通，以便及時有效解決平台登錄、試卷下載、答案上傳等環節可能出現的突髮狀況，並給予快速指導。
考場：親子間留下一抹特殊記憶
居家考試不同於往常，沒有嚴肅的考場，也沒有老師監考，這樣的「模擬」如何才能考出氣氛、考出真實水平？北京市特級校長、北京一六六中學校長王蕾表示，這背後，既需要有考生自己的「傾情投入」，更需要家長的支持配合。
對高三家長來說，這場居家考試，是支持水平的提升，也是陪伴水平的考察。北京101中學校長陸雲泉表示：「家長作為本次家庭考場的主考官、監考員，要了解模擬考試的實施安排和要求，組織考生準時開考、交卷，嚴格監考、不打折扣。這個過程也是家長在給孩子做出誠信的示範、社會責任的示範。」
疫情之下的「居家考試」，讓家長有了一場別樣的體驗，也將成為很多家庭的特殊記憶。一位首師大附中的高三學生家長說：「一場戰疫，更是一場戰役，對每個考生家庭都是機遇挑戰，我們一起成長，一起迎接高考！」
記者了解到，家長們都非常重視本次考試。為了積極配合孩子順利完成考試，很多家長都特意向單位請假，在家做好監考和生活服務保障工作。
北京市十五中學高三學生葛昀緹的媽媽認真記錄下自己的「監考筆記」：8時30分考前準備有序進行，8時50分轉述班主任老師在家長群發布的關於正確填寫考號的說明及考試期間規定，8時55分正式閱讀試卷，11時15分提醒距離考試結束時間，11時30分結束考試，11時40分完成拍照上傳……
牽動：鄰里守望開啟「靜音模式」
一場不同於尋常的居家考試，不僅是對學校、老師、學生和家長的考驗，也是對社會的一場考驗。
陸雲泉認為，居家線上模擬考試的安排，不意味著考試打折扣，也不意味著有關部門「甩包袱」。相反，教育主管部門和學校一定會牽頭更加精心準備、精密組織、精準評估、精細指導；電力、信息、城管、安全等各相關部門一定會保駕護航，包括家長的所在單位也會為支持考試開綠燈。
在社區，鄰裡間的守望相助也成為此次居家考試的溫暖護航。
居家模擬考試正式進行的前幾天，北京市大興區瑞海家園社區業主群里就收到一條微信：「親愛的鄰居們，不知道咱們小區有幾個今年的高考生，因為疫情影響，本來月底的測試模擬高考不得不改為線上封閉考試，在這裡希望咱們街坊四鄰一起照顧一下咱們小區的孩子們，幫忙給他們營造一個考試的環境。」「收到」「一定全力配合」……
除了社區，一些學校也將此次居家考試作為一次特別的教育契機。北京市東城區崇文小學的孩子們向全市小夥伴發出倡議：請開啟靜音模式，為哥哥姐姐營造安靜的考試環境。
「此次居家考試，意在從教育民生的視角，關注孩子的實際獲得、關注國家的防疫大事。防疫是一場大考，關注學生成長，發揮教育系統優勢，帶動全社會形成統一的防疫戰線，正是教育系統在防疫大考中交出的答卷。」李奕表示，這樣一次特殊的考試，是個人和家庭的特殊記憶，是教育創新的嘗試，更是共克時艱的協作。
（本報記者 董城 張景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