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國電影《哭聲》講述了村莊受邪教侵擾,民眾因而迷失信仰和方向

廖宇探案 發佈 2020-03-01T12:35:11+00:00

前一陣寫了韓國宗教懸疑片《娑婆訶》的影片分析得到大家的認可,評論中還有不少朋友讓我說說類似題材的電影《哭聲》。

大家好,我是看電影愛較真兒的廖宇。

前一陣寫了韓國宗教懸疑片《娑婆訶》的影片分析得到大家的認可,評論中還有不少朋友讓我說說類似題材的電影《哭聲》。於是我重新看了該片,而且邊看邊做筆記,之後還查閱了很多的相關資料。以求今天一口氣為大家說明白電影內外的所有「把戲」。

要拆穿把戲先得掃清障礙

先為大家奉上我提煉出「精髓」的劇情回顧:

故事發生在韓國谷城的一個偏遠山村中,谷城是本片韓語名《곡성》的原意,它只是一個韓國地名:谷城郡(곡성군)。

本片導演羅泓軫之前就曾以《黃海》(韓語為《황해》,2010年,8.5分)這個地名為片名。我個人的理解是因黃海位於中韓之間,導演便用該地名隱喻片中男主角中國朝鮮族的身份,以及寓意著他從黃海來,最後葬身於黃海的故事結局。

鑒於導演以往這種為自己電影作品的命名風格以及我的觀影經驗:一般把某個地名作為片名的電影其劇情一定和該地有著千絲萬縷的內在聯繫。所以請大家務必牢記谷城這個地名,因為該地的歷史與故事的內核息息相關。

如果再細心一點我們還能發現韓語「谷城」的英文發音是「Gok sung」,差不多是「谷喪」這個發音吧。而這個發音與中文「哭聲」的發音很接近,再加上「哭聲」正好體現了本片中因詭異的死亡事件籠罩全村,受害者親屬哀嚎不已的情節,所以我猜測創作者因而將本片的中文名譯為《哭聲》。

這座位於谷城郡的偏遠山村裡接二連三的發生離奇的滅門死亡事件後警察鍾久(郭度沅 飾)奉命調查。一名神秘的白衣少女(千禹熙 飾)告訴鍾久這些案件都是被村民稱為「日本佬」(國村隼 飾)的人用「邪術」所為,而且鍾久家是下個目標。

村民也向鍾久描述了自己看到「日本佬」的種種惡行。鍾久與警察同事和同事的侄子,一名年輕的副祭司遂去「日本佬」的家中證實,發現了祭壇以及那些受害者的物品以及生前和死後的照片。警察同事認為「日本佬」是向被害人的某件物品施邪術害人,並且發現了鍾久女兒的一隻鞋。果然鍾久的女兒也「中邪」了。不信邪的鐘久只好求助於薩滿巫師日光「驅邪」。由於鍾久的中途打斷驅邪儀式失敗,鍾久又求助於教會無果,氣急敗壞的他糾集村裡的幾名同伴和副祭司一起去私刑「日本佬」,結果誤殺並拋屍。

當鍾久認為一切都結束時,神秘的白衣少女再次出現,告訴他惡魔現在就要害你全家並讓鍾久相信自己。此時薩滿巫師日光通過電話叫鍾久不要相信白衣少女,說她才是「鬼」。與此同時年輕的副祭司對自己的行為和信仰心生疑惑,手持兇器再次去「日本佬」的家中,他在不遠處的山洞裡發現未死的「日本佬」並質問他是人是鬼?到底該相信誰成了鍾久和年輕副祭司的共同困惑,這也讓他們在劫難逃。直到影片結束到底誰是好人(驅魔人)誰是壞人(惡魔)?

我認為電影《哭聲》最高妙之處或者說最讓觀眾們所津津樂道的就是創作者把這個故事講的含糊不清,因而正邪難辨。當然我認為這也是該片的成功之處。其實大家之所以被搞迷糊了完全源於以下兩個原因:

首先故事中惡魔的把戲成功的蒙蔽了村民,男主以及觀眾們。至少讓大家在初次看完該片後難以立刻得出到底誰是好人誰是壞人的判斷。

其次是創作者在片中隱藏得比較深的隱喻,以及故事涉及到的歷史和宗教知識,再加上蒙太奇式的敘事手法也成功的讓觀眾懵圈了,我稱之為導演的把戲。

為了在下文中讓讀者一下就明白創作者用的小「把戲」,這裡先小小的強調一下什麼是蒙太奇手法:

法語Montage就是電影「剪接」的意思,後發展成一種電影中鏡頭組合的理論,大家可較為簡單的理解為通過把電影中不同的鏡頭排列組合起來,用來敘述情節,刻畫人物,甚至產生新的「意義」或「錯覺」。

舉個最經典的例子:一個男演員豪無表情的臉部特寫鏡頭,如果接一個滿桌美食的鏡頭,那麼在觀眾眼中便會覺得演員的表情充滿了對食物的渴望。如果接一個女人趴在棺材上的鏡頭,那麼在觀眾眼中便會覺得演員的表情充滿了同情和悲痛。如果接一個抱著玩具熊的小女孩的鏡頭,那麼觀眾眼中便會覺得演員的表情充滿了慈祥的父愛

因而當時的電影理論家把這種一個鏡頭與不相干的另一個鏡頭剪接在一起時便能產生出第三種含義的電影手法稱為蒙太奇。在電影《哭聲》中有兩段重要的「蒙太奇」便是迷惑觀眾的小把戲。一個是誰給誰施法?一個是到底誰追誰?最後是到底誰是惡魔?下面我將正式開始拆穿電影《哭聲》中的把戲,抽絲剝繭,有憑有據的回答這三個問題。

片中「惡魔」與片外導演的把戲

其實有不少的影迷和影評人已經就這三個問題做出了很多的推斷和舉證,基本上持兩種說法。一種說法認為「日本佬」是惡魔,薩滿巫師日光是他的同夥,他們一起害人,惡魔的目的是蠱惑人心,顛覆信仰。薩滿巫師的目的是趁機發財。而白衣少女是好「鬼」,她想阻止他們害人但被鍾久誤解,反而相信薩滿巫師導致家破人亡。這也是電影中所展現出來的故事。在本文中我姑且稱之為正方。

另一種說法認為「日本佬」和薩滿巫師都是驅魔人,白衣少女才是「惡鬼」她隱藏頗深,成功欺騙了鍾久和村民,讓他們相信「日本佬」是惡魔。在本文中我稱之為反方。

讓雙方產生相左的觀點集中在電影中白衣少女和「日本佬」的那段追逐場景,正方認為是「日本佬」(惡魔)在追逐想要阻止自己害人的白衣少女(好鬼)。反方則認為是白衣少女(惡鬼)在追逐想要阻止自己害人的「日本佬」(驅魔人)。仿佛只要弄清到底誰追誰就能證明誰好誰壞似的。另外,反方認為最後「日本佬」向年輕的副祭司展示手掌中的「聖痕」結合片頭《聖經》中的話證明「日本佬」才是正義的化身。

我先拆穿以上這兩個把戲,其實從畫面的構圖邏輯上看誰追誰的證據已經很明顯了。「日本佬」被鍾久一伙人追逐摔傷後,在懸崖下面的坡上他轉頭向下方看,此時他發現了山坡下盯著自己的白衣少女。請大家注意兩個人的視覺方向。完全可以確認「日本佬」在上,白衣少女在下。

這個畫面之後,開始了兩人追逐的鏡頭,先出來的是白衣少女,後出來的是「日本佬」。從鏡頭語言的基本邏輯上看,無疑誰先跑誰是被追者。另外從畫面的方向來看,白衣少女依舊向下跑,「日本佬」向下追也是符合之前兩人的視覺方向,「上看下」之後接「上追下」的鏡頭。如果是白衣少女在追「日本佬」的話從鏡頭邏輯上應該是從下往上追才合理。

因此,無論從電影的敘事邏輯和鏡頭語言上看,都是「日本佬」在上,白衣少女在下,然後在上的「日本佬」往下追白衣少女。

當然這只是我個人的分析和觀點,也歡迎朋友們在評論區說出自己的看法。最重要的是我完全不認為弄清到底誰追誰就能證明誰是好人誰是壞,實質上誰追誰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看結果。在電影中白衣少女沒做過一件壞事,而「日本佬」幾次顯現了非人面目以及惡行,甚至最後顯現出惡魔的樣貌,這足以表明誰是好人誰是壞人了。另外,作為一位韓國創作者,家仇國恨以及對於歷史的銘記也絕不會讓他把一名日本人塑造成「神」。

其實導演故意在這裡沒有更清晰的交代誰追誰的用意就是故意混淆視聽,給觀眾們造成善惡難辨,十分迷惑的情況,好與片中的主人們感同身受。這一點不得不說是——高,實在是高。

接下來關於「日本佬」的手掌上為什麼會有「聖痕」這個問題就更加好解釋了,在影片結尾處他一邊向副祭司展示手掌心的洞狀傷口,一邊說「我是有骨有肉的」。反方觀點認為這是耶穌被定十字架時留下的傷痕,而且「日本佬」所說的話與影片開頭所出現的《聖經》故事中的那段話正好應驗。所以證明他是好人,甚至認為他就是耶穌的化身。

影片一開始緩緩出現的字幕是一段出自《聖經》故事中耶穌復活後向門徒們顯現自己「復活」的情節。

在這段情節中說的是耶穌向信徒們說明自己是真的復活了,因為魂無骨無肉,而自己是有的。那麼反方以此得出的結論就是「日本佬」有血有肉所以他不是鬼。這也不怪有人這樣認為,就連片中教會的牧師也是這麼說的。

我們先就事論事,即便是教會對於「聖痕」是否可信從來都沒有定論,有的教會把這種現象稱之為「惡魔的把戲」,此乃一語雙關,一是指有人以此弄虛作假,目的是欺騙民眾的錢財。二是指當一個人受到「魔鬼的誘惑」時,便認為自己就是聖者,便會出現這種「聖痕」,可實際上是其身心已被惡魔所控制。真不正是在說片中的薩滿巫師和「日本佬」嗎,前者為財弄虛作假,後者為信仰蠱惑人心。

再來說說我的分析和觀點,其實在本片中創作者也是用了「一語雙關」的手法來迷惑觀眾,更貼切的說應該是「一石二鳥」。就是先在片頭拋出《聖經》故事中的那段話,樹立出一個「正念」。然後偏偏讓「日本佬」在片尾說出此話,讓人覺得他說的便是「正念」,那麼他本人應該是被誤解的好人,這完全是在偷換概念。甚至創作者覺得這還不夠混淆視聽,所以再讓他展現出「聖痕」。即在片中欺騙了年輕的副祭司,同時也欺騙了觀眾。可謂一石二鳥!

其實讓我們冷靜的想一想,即便我們不是任何宗教的信徒也應該明白一個簡單的道理,無論是在哪個國家哪個正派宗教文化和故事中持正念的聖人都基本不會化身為惡魔去考驗人,反之惡魔經常會化身為聖人去動搖信念,蠱惑人心。這也正是《哭聲》這部影片的故事核心,有時事實明明擺在眼前我們卻視而不見,反而去相信那些虛構的謊言。用在影片中便是《聖經》故事中的那個段落,即便一字一句都不差的寫在那裡,也會有人誤解甚至曲解了它的真實意思。可謂「一語雙意」!即同一句話不同的人會產生不同的理解。

我認為故事中《聖經》里的話僅表明耶穌說自己有血有肉,所以是人,他並沒說凡是有血有人的都是人,更沒說有血有肉的都是好人。而無論是片中代表著正統宗教的牧師,副祭司,還是觀眾們都被導演所用的「惡魔的把戲」所動搖了。不然有什麼理由認為「日本佬」是驅魔人呢?他在影片中不止一次顯現出惡魔的影子,甚至在最後的一刻完全變身為惡魔的形象。即便這樣還有觀點認為他是聖人在考驗信徒,這不就是罔顧眼前的事實而落入了謊言的陷阱之中了嗎。

最後我還想強調得一點是,不論在傳說故事還是其他影視作品中,所謂的惡魔從來都不是親手施害於人的,而是通過侵入他人的身體,使之成為其傀儡,我稱之為「惡魔的傀儡」來作惡的。那麼惡魔是怎麼控制人的呢,無疑是利用人的各種不加以控制的,超過正常的慾念。其實不談宗教和神話故事,我認為這個概念就是一個比喻。換而言之就是如果一個人的慾念不加以控制的話,這個人就會逐漸失去道德和法律的約束,甚至失去人性,去做些錯事甚至是犯罪。例如歷史上發動戰爭的戰犯和窮凶極惡的罪犯我們不都是用惡魔來形容他們嘛。

在本片中類似的把戲還有很多,還記得前文中我提到的「蒙太奇」嗎?導演就利用一個鏡頭與另一個鏡頭剪接在一起時便能產生出第三種含義的電影手法來用「障眼法」的,其最終目的都是迷惑觀眾,這裡就不一一贅述了,在後面的劇情中也是一筆帶過。下面我以自己的觀點講述一遍《哭聲》,抹去那些迷惑大家的障眼法,讓大家痛痛快快,明明白白的來看這個故事。也許這個故事就不是你原來認為的那樣了,當然如果你堅持自己的觀點也沒問題,因為創作者的用意就是引發觀眾們的疑惑和思考。

「日本佬」和白衣少女都是人,但分屬不同陣營

影片一開始在那段摘自《聖經》中的字幕出現後的第一個場景是「日本佬」在釣魚,口中念念有詞的往魚鉤上掛餌。後面還有多個場景展現他釣魚的場景,這裡創作者所要隱喻的是,他以人們的「慾念」或者說「軟肋」為餌下鉤,引誘無知的人上鉤。一旦有人上鉤,便是「他為刀俎,人為魚肉」,被誘惑的人成為他的傀儡。也就是說片中所有的慘案都是「」日本佬」所操控的傀儡進行的,我稱之為「惡魔的傀儡」。

這一次下鉤後,村裡發生了第一起慘案,第一個惡魔的傀儡是朴炳國,他殺害了種人參趙氏一家(注意是丈夫和妻子)。男主角警察鍾久來到現場查案,看到朴炳國目光呆滯,滿身膿瘡的呆坐在案發現場。

鍾久在案發現場看到一隻童鞋,立刻就問道:「孩子呢?」一語成讖,預示著他的軟肋是「孩子」,即他的女兒孝真,中介物是「鞋子」。最後是趙氏的被害現場形同「鳥窩」,還有燃燒的蠟燭,好像做過什麼儀式。這點很重要,請各位看官牢記,後面會出現對應的場面。

接下來「日本佬」第二次出場,一名獵鹿人意外摔下山坡,醒來後發現「日本佬」穿著「越中禈(huī)」(舊時日本內褲)在生吃他那頭鹿的肉,「日本佬」也發現了獵人並第一次顯現出非人的樣子,有一對血紅的眼眼睛。

晚上,鍾久在與同事值班室時看見門外有個裸身女人站在暴雨里,一轉眼又消失,這其實是第二個惡魔的傀儡不知名的村婦

鍾久回家做了噩夢,白天與老婆在車裡辦事時被女兒偷看,鍾久給女兒賣了很多她喜歡的東西,問他什麼時候開始偷看的,女兒回答說又不是第一次了,並說自己不會告訴別人的。這裡我們不要看創作者讓角色說了些什麼,而是沒說什麼?女兒的言下之意,你用禮物收買了我,我不會告別人的,既然這樣如果別人同樣用禮物收買女兒,女兒就會告訴別人的。

而這個人就是此刻坐在父女倆的對岸正在釣魚的「日本佬」。這裡需要注意兩件道具,一是鍾久給女兒買的發卡,後面會有作用,另一個是女兒吹的樂器是義大利的奧卡里納笛,在中國叫陶笛。如果喜歡日本推理小說的朋友應該知道作家橫溝正史的一本小說叫《惡魔吹著笛子來》,我猜此刻創作者的用意也正是如此吧。「日本佬」第二次下餌,餌是小女孩不該有的慾念,而這次上鉤的是鍾久的女兒孝真。多次偷看父母辦事就是不該有的慾念,以此為籌碼換取禮物更是不該有的慾念,那麼這些慾念導致了孝真的X早熟,從這裡開始也讓我隱隱的覺得,孝真後面是被強迫也好,被收買哄騙也好。她應該是與日本佬發生了關係,後面有幾點細節可以證明我的猜測。

村裡發生了第二起慘案,一個發瘋的村婦燒了自己的家,鍾久來到案發現場看到了遠處正在拍照和看著自己的「日本佬」。

第二天警察發現失火家的媳婦,也就是那天晚上出現在警局門口的不知名的村婦弔死在樹上,但死因是中刀。家裡的老公和婆婆也全都被刀殺害。一家三口人都是被刀殺害,但是現場勘查人員卻說被弔死的女主人是最大嫌疑人,而且之後兇器也是在她家裡的柜子下面發現的。如果僅從證據上講,這名村婦是在殺死家人和自己後再上吊的。如此詭異的兇案暗示著不知名的村婦就是第二個惡魔的傀儡

後來鍾久聽朋友說那個無名村婦曾被「日本佬」侵犯,後來就瘋了,大晚上光著身子到處跑,這裡對應了鍾久那晚在警局門口看見了裸身的村婦。這也是片中第一次交代「日本佬」與受害人的聯繫(發生過關係),同時被證實無名村婦死之前也滿身是膿瘡。

之後,鍾久在守護第二案的案發現場時遇見白衣少女,少女告訴他「日本佬」是鬼,專門吸人的血。誰經常看見他就是他要害誰,說完人不見了。鍾久在屋子後面看見了「日本佬」穿著「越中禈」在生吃鹿肉,這是「日本佬」在片中第二次顯現出非人的樣子。鍾久回到家中女兒孝真開始生病。

鍾久開始半信半疑的調查「日本佬」,他和警察同事找到之前目擊「日本佬」生吃鹿肉的獵鹿人,獵鹿人領他們到事發地調查卻詭異的被雷擊中。故事到這裡時,其實創作者已經交代了兩點,除了第一個傀儡沒有交代,第二傀儡和獵鹿人都是與「日本佬」有關係的,另外,在宗教中有種說法「鹿」是基督的象徵,它寓意基督踐踏並摧毀魔鬼。而在本故事中「日本佬」已經兩次生吃鹿肉,其寓意已經再明顯不過了吧。

在把被雷劈的獵鹿人送進醫院的同時,鍾久和警察同事看見了第一案的嫌疑人,也就是第一個惡魔的傀儡是朴炳國在醫院詭異暴斃,兩人在酒館喝酒壓驚時看見一名花毛衣婦女脖子上也有了膿瘡,從該婦女與其他村婦不同的濃妝艷抹和言行舉止看像是陪酒女或是老闆娘,我猜測她也許是跟「日本佬」發生過關係。再加上第二個惡魔的傀儡不知名的村婦也與「日本佬」發生過關係,印證了我所說的「日本佬」的餌正是人類的慾念,或者發生關係也是日本佬操控傀儡的一種方式。這也不得不讓我有一種大膽的猜測鍾久的女兒會不會與日本佬發生過關係?因為後面會有一些暗示。

緊接著鍾久回到家中,女兒孝真病情加重,她說有個阿姨敲門總想進屋來。這裡我認為孝真說的有可能是那名陪酒女,因為身上的膿瘡經證明她已經成了惡魔的傀儡。

這時鐘久選擇去請警察同事的侄子,一名年輕的副祭司幫忙。有觀點認為這代表鍾久最初信賴的是教會,其實他找來副祭司幫忙是因為他會日語,可以與「日本佬」溝通。鍾久這時是不信「邪」的。

他們一行三人去「日本佬」的家中調查,發現了詭異的祭壇以及第一個惡魔的傀儡是朴炳國第二個惡魔的傀儡不知名的村婦他們生前和死後的照片。注意他們三人是私自調查,而且後面還有一次,也就是說鍾久作為一名警察,他的做事方式不合規矩,從而也反映了他的「愚昧」。警察尚且如此村民就更不用說了。

以及一些私人物品,有幾樣是值得注意的,左側黑色男士的球鞋也許是第一傀儡的,右側女士內衣也許是第二傀儡的,中間的白球鞋是誰的我們下面揭曉,中間偏下是一個十字架,至少說明「日本佬」是根本不懼怕教會的。

接下來在回去的路上,鍾久的警察同事認為「日本佬」是用被害人的某件物品施邪術害人,並且發現了鍾久女兒孝真的一隻鞋,也就是上面的那隻白球鞋,裡面寫著孝真的名字。從而證實了「日本佬」下一個要加害的正是孝真。

鍾久回家質問女兒是否丟了鞋,女兒一口否定。這是為什麼呢?如果僅僅是丟只球鞋有什麼不敢承認的呢?除非鞋不是丟的而是落在那兒的,又或者說孝真不想說鞋在「日本佬」那裡的真正原因,這裡從某個角度印證了我前面對於孝真與日本佬發生關係的大膽猜想。

如果大家說僅憑這一點猜測難免有些牽強,那麼接下來讓我們再看看孝真接下來的反應和她的畫。最後孝真在鍾久的逼問下承認了是自己的鞋,但緊接著鍾久又問:「在哪裡見過日本佬」。孝真卻歇斯底里的回答:「你連重要的是什麼都不知道,還問個沒完沒了。」然後轉身走開。

很明顯這個問題觸及到了孝真的痛楚,她為什麼突然歇斯底里?因為作為父親以及警察的鐘久這時應該問的是:日本佬對你做了什麼嗎?而不是在哪裡見的這個愚蠢問題。這裡也顯示了鍾久這名村警在業務水平和知識層次上都不是很高,為後面他所作出的諸多錯誤選擇鋪墊。我們再來看看鐘久晚上發現孝真在作業本上都畫了些什麼吧。

孩子的畫作往往映射出其心裡,我認為上面的三幅畫代表著發生了什麼事?下面的一幅畫代表著跟誰發生的。

還有最後一幅則是這個人的真面目,在影片的最後「日本佬」也確實顯現了這樣的面目。我們等到最後再來做對比。晚上,鍾久趁孝真睡著時查看她有沒有膿瘡,醒了的孝真卻說:「大半夜把女兒裙子撩起來,你想幹什麼?」如果說前面的一切都是暗示的話,那麼這句話應該是明示了吧。這句話明顯不符合孝真的年齡,而且此話證明孝真潛意識裡把父親也當作了侵犯他的人,所以在下一刻徹底中」邪「發瘋。

如果正如我說,那麼看到這裡我先來做一個推斷。首先日本佬是人,但不知道是屬於什麼邪教的,會使用邪術害人。那麼他害人的目的是什麼呢?我認為是想要成魔。從現在看來片中已經出現了四個他加害的人,分別是第一傀儡朴炳國(男),第二傀儡不知名的村婦,第三傀儡不知名的陪酒女,將要出現的第四傀儡孝真(後面事實證明孝真確實是第四傀儡)。很明顯他們的共同特點是身上長膿瘡,前兩者蔓延全身所以都死了,後兩者只是局部所以還活著。也就是說他們被惡魔控制是逐步的,所中的「邪」是逐漸蔓延的。這裡創作者深藏的隱喻其實是侵略者是一點點蠶食被入侵國的本土文化的,同時也隱喻著侵略者侵犯女性的事實。因為這個長瘡是某種病造成的暗示太明顯了。另外,谷城這個地方是韓國的南大門,在被侵略時此地遭受過侵略者的嚴重侵害。

從這裡我們可以看出,除了第一個傀儡是男性外其餘皆是女性。那麼我認為雖然第一個傀儡是男性,但他殺害的卻是趙氏夫妻兩人,換句話說死者中包括了一名女人。因此我推斷,「日本佬」與第一案的受害人妻子也可能發生過關係,只是用了別的傀儡殺害她和丈夫。也就是說「日本佬」要麼是需要通過不斷的與女性發生關係而練什麼邪術,要麼純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慾望,而為了不被人發現,所以才施法讓她們「中邪」發瘋,導致滅門慘案的。因為一和二都是有夫之婦,四是未成年女孩。要麼就是他需要殺害多少亡靈才能徹底成魔。總之「日本佬」在整個事件中還是屬於人類,只是已經有了魔性。也就是我前面所說的,例如歷史上發動戰爭的戰犯和窮凶極惡的罪犯我們都是用惡魔來形容他們

面對女兒的發瘋鍾久的選擇是什麼?找到年輕的副祭司第二次私自去找「日本佬」殺了他的狗威脅他離開,依舊沒按照原則來做事,從而看出鍾久一直喜歡用「私刑」解決問題(這也是他後面上鉤的重要一點)。而這一結果也直接導致雙方矛盾激化,劇情急轉直下,鍾久也開始中風似的半身不遂,女兒孝真更是開始行兇,刺傷了保姆,逐步成為惡魔的第四傀儡。徹底感到絕望的鐘久在這時第一次被迫選擇了自己的依靠或者說信仰,讓韓國本土的薩滿教巫師日光來驅邪。

下面創作者用一組鏡頭語言告訴觀眾薩滿教巫師日光到底是什麼身份和目的。在鍾久家驅魔後馬上銜接了村裡的第三起慘案和第五個惡魔的傀儡朴春裴。從案發現場看這家人同樣是找了薩滿教巫師來驅邪,但結果是沒任何用,男主殺了全家人後失蹤。接著是薩滿教巫師日光說「日本佬」是個很厲害的鬼,需要1000萬韓元(大約58000RMB)才能處理,最後薩滿教巫師日光換衣服時我們看到他與「日本佬」穿的是同樣的「越中禈」。

這裡應該不難理解,薩滿教巫師日光是「日本佬」的手下,目的是騙錢。他到底是哪國人電影里沒明確說,但至少從所穿的「越中禈」可以猜測也許是日本人,也許是被同化的韓國人。這裡創作者深藏的隱喻是,當時侵略者同化了不少被侵略國的人為他賣命。同時「日本佬」在山林里找到了渾身膿瘡,已經死亡的第五個惡魔的傀儡朴春裴

接下來將要發生的就是那場著名的「驅魔」戲,創作者再次用蒙太奇的手法讓觀眾誤認為,薩滿教巫師日光給孝真驅魔是在攻擊「日本佬」,而「日本佬」做法是在應對日光。而實際上日光是聽「日本佬」的命令在加劇孝真的中邪,因為從他給孝真驅魔的室內與第一案形同「鳥窩」的趙氏被害現場如出一轍,都用樹杈未成一個「鳥窩」。

而「日本佬」是在給已經死亡的第五個惡魔的傀儡朴春裴施法,讓他成為行屍走肉去繼續害人。世界上恐怕沒有哪個正統驅魔人能復活死人的本事吧?所以反方說這裡是「日本佬」(驅魔人)想復活被害的朴春裴的觀點不攻自破。

最後受重創的「日本佬」不是被薩滿教巫師日光攻擊的而是白衣少女,其實前後都有鏡頭交代。「日本佬」做法前凈身被白衣少女偷看,知道他又要施法害人了,一般來說不論法師還是巫師施法時防禦力最低,所以白衣少女要藉機攻擊他。後面受傷的「日本佬」爬出家門看見了白衣少女站在屋門口,這時他才知道有人要除掉他。

這兩場法事所產生的結果是:「日本佬」身受重傷,但是他還是成功的讓第五個惡魔的傀儡朴春裴施法變成了殭屍並攻擊了去找「日本佬」算帳的鐘久等人。鍾久見驅魔無效又求助於教會無果,氣急敗壞的他糾集村裡的幾名同伴和副祭司一起去對付「日本佬」,結果誤殺並拋屍。鍾久的錯誤決定導致了悲劇結果,其實他本可以正常的處理「日本佬」,送進警察局或醫院,哪怕是以自己誤殺被捕的結果為代價都是終結罪惡的方式可他偏偏知法犯法,從而也咬上了「日本佬」以人的壞慾念下的釣鉤。

回到醫院見女兒好了的鐘久認為一切都結束時,神秘的白衣少女再次出現,他驅趕了來鍾久家準備繼續騙鍾久錢或者謀害他們的薩滿巫師日光。一般來說只有被驅邪的人才會劇烈嘔吐(吐出污邪),同時白衣少女告訴鍾久「日本佬」還沒死,他現在就要害你全家並讓鍾久相信自己。

此時,薩滿巫師日光知道「日本佬」受了傷,法力衰弱,失去了保護傘的他想趕緊逃離谷城,正在開車逃離谷城的他卻被「但卻被漫天的飛蛾擋住去路,其實是「日本佬」恢復了法力讓他回去繼續承擔欺騙鍾久的任務,日光將計就計通過電話叫鍾久不要相信白衣少女,說她才是「鬼」。

與此同時年輕的副祭司發現自己的叔叔,也就是鍾久的警察同事成為了第六個惡魔的傀儡,殺害了房主奶奶。

年輕的副祭司對自己的行為(協助鍾久拋屍)和信仰(日本佬到底是人是鬼?)心生疑惑,因此他手持鐮刀再次去「日本佬」的家中,並在不遠處的山洞裡發現了未死的「日本佬」並質問他是人是鬼?

而另一邊,鍾久是選擇信任白衣少女還是日光的話成了鍾久和年輕副祭司的共同困惑。當鍾久看到眼前白衣上女穿的衣服和之前穿的衣服分別是第三傀儡不知名的陪酒女(代表陪酒女已死,只是電影中沒有展現)和第五個惡魔的傀儡朴春裴的衣服時動搖了。

其實白衣少女穿他們的衣服的真實意思是代表著她既「受害人」她承受著受害人的痛苦,並且想挽救他們,也許換句更簡明的說法大家一下就明白了,《聖經》的故事中說耶穌代替世人受難,佛教的故事中也有「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說法。因而我認為白衣少女也是人,是驅魔人也好,是地方的神婆,巫師也好,總之是正派的一方,屬於正義的陣營。

但一直「愚昧」,作出錯誤選擇的鐘久認識不到這一點,尤其是他看見路邊女兒的發卡時,徹底誤會白衣少女是「鬼」而選擇了相信日光的話回家。而不顧眼前白衣少女能抓住他的手,有血有肉肯定不是鬼的事實。女兒的「發卡」從最開始就是以「收買」女兒不說爸媽辦事的禮物出現,本來就是惡魔(壞慾念)的鉤子。而到最後「發卡」完成了鉤子的使命,成為壓垮鍾久判斷事實的最後一根稻草。不得不說創作者將一枚小小的道具運用的出神入化。

最後,質問「日本佬」是人是鬼的年輕副祭司卻反被「日本佬」質問道:「如果我說我是人你信嗎?」年輕的副祭司回答:「信,我轉身就走。」這時「日本佬」即向他展示了「聖痕」又露出了惡魔的樣貌。副祭司在眼見「日本佬」之前的種種非人行徑和此刻目睹不死身的他有著惡魔的相貌時依然說只要「日本佬」說自己不是鬼他就相信。

這代表著年輕的副祭司已經徹底的迷失,身為神職人員的他都罔顧事實,聽信謊言,失去了自己的信仰,就更不要說普通人了(包括鍾久)因而日本佬展露出了微笑,以後他在這個村裡可以為所欲為了,屬於邪惡陣營的他即刻成魔!最後我們看一下孝真畫的和最後日本佬的惡魔面孔作為本文的結束,餘下一點留白供大家暢想和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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