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年前陳凱歌「吐槽」張藝謀:一雙臭鞋,兩個綽號,心比天高

週遊世界電影 發佈 2020-03-25T18:00:58+00:00

陳凱歌和張藝謀是我國第五代導演中的翹楚,在很長的時間內,兩人都被誰才是國內電影導演第一人的問題所糾纏。

陳凱歌和張藝謀是我國第五代導演中的翹楚,在很長的時間內,兩人都被誰才是國內電影導演第一人的問題所糾纏。雖然兩人分別在多個場合澄清,兩人並沒有實質上的競爭關係,但是影迷們顯然不買帳。很多影迷依然拿張藝謀和陳凱歌做對比。誠然,兩人在國內導演中的確都分量十足,其中陳凱歌執導了被稱為國產片巔峰的《霸王別姬》,而張藝謀也執導了多部被影迷們奉為國內文藝片典範的曠世之作。特別是在上世紀八、九十年代,兩人是國內導演中絕對的領軍人物。

在上世紀80年代,陳凱歌執導的影片《黃土地》,張藝謀執導的影片《紅高粱》都是第五代導演的代表作。特別是張藝謀在1987年執導的《紅高粱》一舉拿下了柏林電影節上的金熊獎,使得張藝謀成為國際關注的導演。而在這之後的1993年,陳凱歌執導了由張國榮主演的影片《霸王別姬》,這部影片長期霸占國產電影各大排行榜的第一位,並獲得了華語電影第一座坎城電影節上的最高獎項金棕櫚獎,而這也是迄今為止,國產電影第一次獲取該獎項。這還沒完,在次年的坎城電影節上,憑藉張藝謀執導的影片《活著》,葛優成為了坎城電影節上的第一位華人影帝。

而到了本世紀初,張藝謀和陳凱歌又相繼朝著商業大片的方向發展,在這個過程中,張藝謀執導了影片《英雄》,陳凱歌執導了影片《無極》。從影片的形式上來看,兩位大師執導的作品,還真有幾分相似之處。兩部影片都是大手筆,拍攝畫面都非常美,而在選擇演員方面,兩位導演都不約而同地選擇了具有國際影響力的明星。然而還有另外一個特點,便是兩部影片上映之後,也引起了影迷們不小的爭議,因為影迷們普遍認為,兩部影片的形式大於內容,畫面大於故事,噱頭大於實力。

從兩人的職業經歷來看,張藝謀和陳凱歌還真有點競爭關係的意思。畢竟兩位大師,此起彼伏的電影行動,真有點「較勁」的感覺。但是兩人在公開場合,從未承認過私人關係有任何不和的地方。

其實很多影迷們並不了解,說到兩人的關係,張藝謀和陳凱歌還有一段頗深的淵源。在1978年的時候,陳凱歌和張藝謀同時考入了北京電影學院,雖然兩人並不是同一個專業(陳凱歌學習的導演,張藝謀學習的攝影),但是因為同住在一所宿舍樓,所以兩人相互之間也略有耳聞,而且隨著共同四年的學習生涯,兩人的關係還逐漸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從相互聽聞對方的傳奇故事,到最後兩人建立了陳凱歌所謂的「一些感情的」朋友關係。

而且兩人在畢業後,在張藝謀正式成為導演之前,他們還曾合作過在第五代導演中具有豐碑式意義的作品《黃土地》,在創作這部影片時,陳凱歌擔任導演,張藝謀擔任攝影師。也是從這部影片開始,陳凱歌和張藝謀之間的關係,有了一次跨越式的發展。從校友到同事,再到一起並肩作戰拍攝一部影片,可見陳凱歌早期和張藝謀的關係並不一般。而且據網友提供的信息,在35年前的1985年,陳凱歌還曾在雜誌上發布過一篇關於張藝謀的文章《秦國人》。

在陳凱歌寫這篇文章時,張藝謀還沒有執導《紅高粱》,那個時候的張藝謀,在影片創作中的角色還是一名攝影師。而當時,因為專業的問題,陳凱歌已經是一位知名的導演。在文章中,陳凱歌通過自己對張藝謀的認識經歷的回顧,用一個老同學的視角,展現了張藝謀不為人知,剛毅果敢的一面。這時候距離張藝謀成名,還有整整兩年的時間。

有很多電影人認為,陳凱歌是一位被電影耽誤的優秀作家,在看過陳凱歌35年前的文章《秦國人》時,週遊君不禁感慨,陳凱歌導演的文筆的確不錯。他用散文的形式,用口語化的語言,通過幾個細節,向讀者展現了他眼中的張藝謀。在陳凱歌的印象中,張藝謀是一位不善言辭的人,但是他的各科學習成績卻非常優秀。除了這些直觀的印象外。陳凱歌還寫了很多關於張藝謀的「奇聞軼事」。

如在文章中,陳凱歌提到了張藝謀特殊的家庭背景,這其中包括張藝謀的父親和伯伯中,有多人畢業於黃埔軍校,而且有的人,還參加了國民黨的隊伍。所以在一段時間裡,張藝謀的人生之路並不順暢,不僅如此,他還因為自己特殊的「家庭背景」,而處處受挫。雖然張藝謀並不十分清楚其中的原因,但是他隱約地感受到了命運的壓迫。

後來張藝謀考上北京電影學院,但是因為年齡偏大,張藝謀差點錯過了這次改變他自己和中國電影的命運的機會。最後還是通過當時的文化部部長,「超齡」的張藝謀才得以順利就學。而進入學校後的張藝謀並不健談,平時除了打籃球外,張藝謀幾乎把所有的精力放在了自己專業攝影上。

據陳凱歌回憶,張藝謀為了得到一部屬於自己的照相機,他還曾通過賣血的方式買了一部國產海鷗牌照相機。在談到張藝謀的攝影作品時,陳凱歌也在文章中發出了由衷的讚嘆。雖然在大學期間陳凱歌和張藝謀也曾客氣的約定要合作一部影片,但是在就學期間,這個願望終究沒有實現。這個遺憾一直持續到1985年,這一年,陳凱歌和張藝謀合作了技驚四座的影片《黃土地》。

在合作《黃土地》的過程中,陳凱歌對張藝謀有了更多的了解,他漸漸發現了張藝謀很多的秘密。如因為對攝影工作要求特別高,張藝謀在片場擁有兩個綽號,一個是「張大師」,一個是「張黑臉」。之所以有這兩個綽號,是因為張藝謀在攝影工作中,對自己和劇組人員都要求得非常苛刻。據陳凱歌的文章中所說,張藝謀為了一個小路的鏡頭能夠拍攝的符合要求,劇組人員曾配合張藝謀在4小時內,硬生生的走出了一條擁有自然感覺的小路。

而另外一個略有「味道」的秘密,則是當年張藝謀在拍攝影片的過程中,一直穿著同一雙膠鞋,直到影片拍攝結束。用陳凱歌的話說,則是「臭不可聞」。而且在拍攝完成後,張藝謀還對著這雙膠鞋,做一次非常具有「人性化」的道別,他念念有詞的說到:「你跟我不易,現在戲拍完了,我把你留在這兒了。 」

而另外陳凱歌也曾在文章中預言張藝謀「心比天高」。的確在幾年後,張藝謀憑藉主演《老井》獲得了東京國際電影節的影帝,後來他執導的影片《紅高粱》還獲得了國產電影第一個國際電影節最佳影片獎。這一連串的成績,徹底改變了張藝謀的人生。

古人說:時勢造英雄,英雄造時勢。而陳凱歌和張藝謀便是中國影壇,在特殊時代背景的「時勢」里造就的電影英雄,他們又憑藉個人的電影才華,造就了那個大銀幕上精彩紛呈的光影「時勢」。而在陳凱歌這篇35年前的文章中,我們也能夠清晰的看到陳凱歌「英雄惜英雄」的意味。雖然這麼多年過去了,兩人都被歲月刻上了無法變改的痕跡,然而他們對電影的初衷,在現在看來也依然那麼美好,單純,所以他們在那之後不久,造就了國產電影史上至今最輝煌的一個1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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