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斯卡入圍影片登陸廣州,紀錄片影響城市氣質,市民爭相觀影

figure 發佈 2019-12-23T20:57:32+00:00

備受關注的第92屆奧斯卡金像獎初選提名公布了。年初在聖丹斯電影節上大放異彩的《蜂蜜之地》,同時入圍了最佳國際影片(原最佳外語片)和最佳紀錄長片初選提名名單。作為一部紀錄片,入圍最佳國際影片在奧斯卡歷史上非常罕見。

備受關注的第92屆奧斯卡金像獎初選提名公布了。年初在聖丹斯電影節上大放異彩的《蜂蜜之地》,同時入圍了最佳國際影片(原最佳外語片)和最佳紀錄長片初選提名名單。

作為一部紀錄片,入圍最佳國際影片在奧斯卡歷史上非常罕見。《紐約時報》首席影評人瑪諾拉·達爾吉斯和A·O·斯科特更是將其評為2019年度全球最佳電影,稱它「媲美一部史詩,是一個現實生活中的環境寓言」。

《蜂蜜之地》的故事,發生在馬其頓偏鄉荒蕪原野中。歐洲大地最後一位女采蜂人喀迪絲,與抱病半盲的母親相依為命。影片中,喀迪絲逆風攀岩,於陡峭崖壁間採集蜂蜜;長途跋涉,遠赴他鄉售賣蜂蜜,然後回到昏暗逼仄、一燈如豆的土屋內,與臥病在床的母親輕聲交談……

拍攝歷時三年,記錄了人與蜂和諧共處的隱世生活,自然曦光與幽微燭照輝映大地,美得教人肅然起敬。

這部電影,也是剛剛結束的2019中國(廣州)紀錄片節的開幕影片。

同為影像創作者,紀錄片拍攝者們幾乎永遠被隔絕在資本浪潮和名利光環之外,遺世獨立。為了實現各自的藝術理想和生存路徑,他們選擇篳路藍縷、踽踽前行,卻從未放棄尋找心中的「蜂蜜之地」——這似乎是2019年影視寒冬中紀錄片行業的真實寫照,也以某種藝術形式成為廣州紀錄片節的一個隱喻。

南方影展的聚會

十二月的廣州,是一個讓北方人羨慕到哭的存在。

歷經17年,廣州紀錄片節已發展成為國內規模最大,甚至在亞洲影響力最大的紀錄片節之一。每年年末,人們如約從世界各地前來,在溫暖宜人的天氣里,共赴這一場漫長的紀錄片「流水席」。

對於那些習慣了孤獨和艱辛的紀錄片從業者而言,它不僅僅是一個影展,也是在一年即將過去的時候,與同行交流互勉,抱團取暖的「家族聚會」。

去年這個時候,Figure因為忙於院線紀錄片《生活萬歲》的全國發行而婉拒了主辦方的邀請——另一個失約的原因是,當時我們作為一家拍攝不足200部短片的人物視頻媒體,尚未肯定自己有資格作為紀錄片行業的一員,來參加這場專業人士的節日。

錯失2018

今年首次作為論壇嘉賓和行業媒體雙重身份出現在廣州紀錄片節上,Figure痛苦地發現:我們錯了,錯過只能再等一年的那種「錯」。

首先,我們錯過了第一時間在大銀幕上觀看「金紅棉影展」64部紀錄片的100餘場放映活動(2018年)——今年入選影片精選到50多部,其中20部紀錄片為國內首映(部分為亞洲首映),包括曾獲過聯合國電影基金會表彰導演格洛里亞的最新作品《芭蕾少年》;剛剛在柏林電影節上進行過全球首映的《尋找奧斯卡》;以及獲得過聖丹斯電影節「美國新興電影製片人特別評審獎」的導演莉莎曼德魯普的作品《網紅少年》等。

我們也錯過了更早與優秀的紀錄片創作者面對面交流的機會。去年展映期間共舉辦了23場嘉賓映後交流活動,包括紀錄片導演、剪輯、製片人、出品人、發行公司、海外機構、電影媒體都參與其中,針對作品各陳己見。

為了彌補這個遺憾,今年我們提前鎖定了長長的片單,並在主辦方的支持和協調下,直接採訪到《時光機》、《家何以安》等多部電影的主創團隊和國內外紀錄片行業大咖。

關於藝術家馬良父子的故事《時光機》,是我們在本次「金紅棉」影展上的最大驚喜。Figure創始人張悅接受《南方都市報》採訪時不吝溢美之詞:「這位年輕導演的紀錄片超出我的想像。它(《時光機》)是按照好萊塢的電影敘事模式,拍出了一個非常棒的故事,而且是真實的故事。」

而該片導演孫揚在接受Figure長達一個半小時的獨家採訪後,開玩笑地說:「我們紀錄片導演平時都很孤獨,只有自己和自己交流,一年中也就參加影展的時候能跟人說說話。」

插播一條預告:我們將在以後的「紀錄片推薦」單元持續刊出以上專訪的精華內容。

像「非虛構」一樣酷

當然我們也錯過了去年精彩紛呈的行業論壇與大眾論壇。不過,今年Figure沒有缺席。

除了作為項目決策人之一,參與評選出今年的「中國故事」單元國際提案大會十佳方案,Figure創始人張悅還在一場行業論壇上作為分享嘉賓,發表了題為《碎片化時代的非虛構影像創作》的主題演講。

儘管到目前為止,人物短視頻仍是Figure最重要的品牌形象和內容生產線,但在過去一年裡,我們完成了兩部長片和一部微綜藝紀錄片的創作,100多支人物視頻的片長也較去年有了大幅提高——與之相應的,是製作周期和成本的指數級增長。

通過為「非虛構寫作」的正統新聞倫理正名,闡述「非虛構寫作」與「非虛構影像」的傳承內涵,張悅再次表達了Figure的價值願景,和進一步進軍紀錄片領域的「野心」。

在回答「How We Figure It Out」(如何破繭而出)時,張悅說:「我們得讓紀錄片像『非虛構』那樣重新酷起來。我們得做更酷的內容,堅持視頻媒體的屬性,做一家更酷的視頻媒體廠牌。不妥協讓自己變成一家廣告公司,或者委託製作公司或者風口上的區塊鏈媒體……

紀錄片不夜城

最後,也是最遺憾的,是我們沒有早點認識廣州的紀錄片觀眾。

很難想像在這座摩登都市的中央商務區,在珠江畔地標建築「小蠻腰」之下,廣州最奢華的K11商城CGV影城、UA影城、百麗宮影城,會和紀錄片節舉辦地廣州圖書館一樣,成為小眾紀錄片的主場。

廣州的電影愛好者們,席捲了全部128場公眾展映,95場專業國際論壇、大眾論壇場場座無虛席。尤為特別的是,連續幾年的紀錄片通宵放映專場,已經成為最受歡迎的觀影體驗,吸引了從學生到上班族到銀髮族,甚至一家三口舉家觀影。

紀錄片已經深刻地影響了這座城市的氣質,正如大象點映創始人吳飛躍所說:「紀錄片能夠把一座城市帶到更遠的地方。」

經過十七年的深耕,廣州終於成為一片富饒甜美的紀錄片「蜂蜜之地」。羊城斯美,中國卻需要更多這樣的城市和觀眾。只有當他們出現,才能讓拍紀錄片和看紀錄片都變成一件很酷的事。

最後用這段話作為本文的結束。

撰稿 許 靜

編輯 張 帥

校對 張 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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