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晨宇是華語樂壇的希望?

穿插游擊隊 發佈 2020-04-12T00:17:48+00:00

「音樂鬼才」華晨宇文章選自公眾號來自十點人物誌文| 薺麥青青編輯 | 野格有些人,永遠在這個世界的意料之外,但對他自己而言,卻始終在情理之中。




「音樂鬼才」華晨宇

文章選自公眾號來自十點人物誌

文 | 薺麥青青

編輯 | 野格

有些人,永遠在這個世界的意料之外,但對他自己而言,卻始終在情理之中。

最近一期《歌手》迎來了終極奇襲戰。殘酷的賽制,白熱化的競爭,讓如臨大敵的選手們都使出了渾身解數。

「火星弟弟」華晨宇這次帶來的《強迫症》是「火星三部曲」中第二首,第一首《好想愛這個世界啊》,在上一場競演中以溫暖深情的曲詞唱哭了自己,也讓很多人眼眶泛紅。

但《強迫症》則是詭異小眾的雷鬼風格,他自己創作的這首新歌原名為《瘋人院》:

當我再度逃離後

逃離靈魂監獄

那解脫的感受

安然地沉沒在黑暗的溫柔

多精心扮演著 傷感小丑

站在角落中 享受片刻的自由......


時而喃喃自語,時而又逐音而上;沉醉處,在舞台中央兀自搖擺;高潮時,坐在鋼琴上聲遏流雲。

切換流暢,收放自如。天真與怪誕、調皮與莊重、從容與瘋狂,在他肆意又悠遊的轉圜中,跟著他擊節律動的聽眾也完成了一場酣暢淋漓的心靈放逐。


華晨宇在《歌手》中再一次驚艷的表現,讓他重新奪回了第一名,這已經是他在該節目中的第四次奪冠了。

實至名歸,亦眾望所歸。

自從出場,華晨宇的每一次表演現場都被他燃爆,串講人曾稱他為「火星鬼才」。

所謂「鬼才」,大概是遺落在人間的精靈,因超出了庸眾的境界,才卓然而立。

他將穿透力、震撼力和巨大的魔力注入音樂,開啟了音樂奇妙玄幻的旅程。

數月之前,當飛機緩緩著陸,他風塵僕僕,孤身一人,從北京坐經濟艙來到了《歌手·當打之年》首期錄製的現場。


在湖南廣電大樓前,沒有華服靚裝,沒有隨行人員,他穿著一身薄外套,對著攝影機宣布「我是華晨宇,我來了!」

因為時間倉促,他無法參與彩排,只是簡單和了一下伴奏音樂就直接上陣。

首期一曲《寒鴉少年》,與其說是歌曲隨著旋律走,不如說是旋律跟隨他的節奏走:忽而流水遇到懸崖,變成瀑布;忽而瀑布遇見平原,瞬間歸於平靜......

有「炸」,有「燃」,也有「寂」。

他就像一個魔法師,你永遠不知道他的音樂里會流淌出怎樣變幻莫測的故事。

能將無準備之戰打得如此漂亮的,也許只有出其不意的「鬼才」了吧。

余秋雨曾如此評價他:「華晨宇用生命的內在節奏在歌唱,挖掘自己生命的內在節奏,挖掘得非常昂揚。」


2014年,華晨宇發行了首張個人專輯《卡西莫多的禮物》,這張專輯是不折不扣的自我呈現,歌曲里是「我」對這個世界的真誠而坦率的感受;

到了第二張專輯《異類》里,講述了「異類」男孩從異世界突破重圍、破殼重生的故事。

在整張專輯中,總共有華晨宇的7首原創,曲風涵蓋了搖滾、古典、說唱等;風格也在霸氣、溫情、荒誕、柔軟中不斷變換,但無一不是獨特自我的表達。

包括他每次登台,也是「花式」風格:前奏響起前,他的臉上波平如鏡,但音樂一起,他腳踩音箱,抖動手指。在魔性十足的颱風里,他旁若無人、天馬行空地在沉浸在自己創造的音樂情境中。

但很多在音樂上拘泥於成見的人不能接受他看似「怪誕」的表演。


對此,華晨宇曾回應:「每個人的想法是自由的,我無所謂你怎麼說。」

也許是倔強,也許是通透,他始終徜徉在自己音樂的海洋里樂不思蜀。

「與其跟著流言蜚語去認識一個人,不如用心去聽一個歌手。」

時隔兩年,華晨宇再一次參加《歌手》,洪濤老師不無讚賞:「這次來到《歌手》,讓人看到了一個更有張力的華晨宇。」

他自己也表示:「我很希望觀看節目的人,能夠看到中國的流行音樂,不是只有以前《歌手》上聽的那些我們翻唱的經典老歌。經典是經典,但是時代也還是要有每一個時代的音樂。」

這讓他的選擇經常避開了輕車熟路。

譬如在第2期參加角逐時,他以一曲激情四射的《鬥牛》,令人血脈僨張。當「鬥牛」成為一種讓人興奮的表演時,華晨宇看到的卻是一個悲傷的故事:無論哪一方勝利,都要付出生命的代價,因為 「性向善,才是人類最後的驕傲和勝算」。

眾人看到纏鬥與刺激,他則表達救贖與悲憫。

徐佳瑩說:「你會覺得這個人好怪哦,但又怪得好有魅力。」

騰格爾嘆道:「在他的音樂里可以看到宇宙。」

其實在2018年他以補位歌手的身份登台參加《歌手》時,他帶來的歌曲就極大彰顯了先鋒的本色。

他帶著為電影《悟空傳》創作的歌曲《齊天》,狂飆高音,同時還加入了Rap,高音時響徹蒼穹,低聲沉吟里亦有悲鳴。

一場個性化十足的演出讓他一鳴驚人,他更是拿下了當場的冠軍,終結了英國女歌手Jessie J連續3周冠軍不敗的神話。

首次競演結束時,維嘉問他:「是不是很緊張?」

他卻說:「嘉哥,能不能拜託工作人員幫我買個冰激凌,我等了這麼久,就是想吃冰激凌。」

在劍撥弩張的賽場氛圍之外,他一直是那個仿佛活在自己世界裡的孩子。


2013年,戴著黑框眼鏡、身著白T恤的華晨宇,提著琴盒,有點拘謹地站在了《快樂男聲》的舞台上。

和他呆萌的外表形成強大反差的,是他帶來的那首「驚世駭俗」的《無字歌》。

因沒有填詞,華晨宇以一種哼唱的方式唱出。在參賽現場,各路選手皆「八仙過海,各顯神通」,但鮮有選手是以這樣標新立異的方式來競演。

因為無法理解他要表達的是什麼,蔡國慶最初一臉困惑地叫停了他的演唱。

華晨宇先前解釋說,這是一種火星式的語言。隔著數以億計的距離,來自火星的語言自然難以讓地球人聽出玄妙。

好在尚雯婕力挺他是天才,將自己的一票留給了華晨宇,最終他成功晉級。

因此,在2013年「快男」的舞台上,一個「異類」成了最大的看點。

幾年後,他將鋼琴的古典氣息和民族的戲曲旋律加入到周杰倫的《雙截棍》中,本身這首歌里就有叛逆的氣息,經他改編後,這份叛逆,化為一種反抗。


後來他還以自己的方式相繼改編了《我》《假行僧》《海闊天空》等。

從揮灑靈感的原創,到逸興遄飛的改編,每一曲他都賦予了生命與靈魂。

節目組工作人員見他大費周章地改編,直言不諱道:「你其實不必這麼較真,因為觀眾也許並不能get到你在音樂里注入的想法和理念。」

華晨宇卻堅持自己的選擇:「其實,我並不需要觀眾們get到什麼,我做音樂是為了給自己交代,並不是為了迎合觀眾。」

當音樂成為一種流行,成為人人都可染指的快餐文化時,他則是音樂里離經叛道的那個人。

「每個人心裡都有一團火,路過的人只看到了煙。」

也正因如此,愛他的人稱他為天才,無法接受的人認為他是個「瘋子」。

所謂不瘋魔不成活。他打破了邊界,打破了規則,打破了約定俗成,成為了很多人眼裡的「僭越者」,而有些人活得井井有條,卻從來沒有真正活過。

他曾說過,「如果你們覺得我可愛,那麼你們一定和我一樣是個瘋子」。

只有同道中人才會欣賞同類,否則只能被視作「異端」。

作為很多人眼中的「異類」,他始終學不會討好那些更容易被世俗認可的東西,他只創作取悅自己的音樂。

在《明日之子》上,他曾毫不客氣地點評了一位選手:「這種音樂本來就是錯誤的,觀眾一直在聽這樣的音樂,就以為這樣的音樂是標準的,但其實是不對的,作為音樂人,我們應該拿出一個專業的東西出來。」

當他認可的選手遭到淘汰時,他也會稱讚選手在創作時的精彩表現。

有人說,華晨宇的點評就像一針清醒劑,讓沉睡和浮躁的樂壇,少了很多附庸的市場化需求,讓大家將目光重新投入到音樂本身中去。

這份清醒,來自於寄生在他身上不肯隨波逐流的孤獨。而這份孤獨,從童年開始,就已進駐了華晨宇的人生。


在華晨宇三歲那年,父母離異。

從懂事起,「孤獨」就成了他形影不離的朋友。

有一次,他打開電視機,剛好聽到了三寶寫的一首交響曲,長笛吹盡了離人的孤獨與思念,這讓他第一次強烈感受到藝術對心靈的巨大衝擊。

從此,形單影隻的童年裡,有了長笛的陪伴。

「第一次寫歌是去模仿,比如周杰倫、王力宏的風格。因為我不可能直接寫什麼,我沒有經驗,也不會用音樂來表達情緒。」

11歲的華晨宇寫歌時還借用其他歌曲的伴奏或和聲。但初中畢業後,他已學會了如何用音樂表達情緒。

高一那年,他一個人跑到武漢去學習。9年的獨居生活里,很多歌曲是面對著牆壁和泡麵桶完成的。


從童年、少年到青年,孤獨一直伴隨著他的生活,也滋養了他敏銳和豐富的音樂感受力。

第一次報考武漢音樂學院,他的專業課成績第一,但因文化課的一分之差未達到錄取要求,最終名落孫山。

憑藉較高的音樂素養,他還可以選擇一個不錯的音樂學院。但對於華晨宇而言,不是武漢音樂學院,其他的都是將就。

帶著這份倔強,2010年,他再次報考武漢音樂學院,這一次,他終於如願以償。

但理想與現實往往有著此岸與彼岸的遙遠。

他幻想著,在大學裡隨便都能和一個人聊上音樂,是一件極爽的事情。

可是同學們跟風時下最流行的音樂,揣摩研究的也是市場上流行音樂的唱法。

華晨宇呢?像走錯了房間的小孩,進退不得。

班上近80%的同學他都不認識。大學的同窗們,有的人約黃昏後,有的人沉溺在遊戲中。而華晨宇則經常泡在琴房裡,或許是一個人練琴,或許是在和樂手們一起切磋。

當所有人都在想著如何驅遣寂寞時,他卻以朝聖般的孤獨,走著一條可能並不通向羅馬的路。

他的聲樂老師曾嚴肅地指出:「華晨宇,你的發聲不夠科學,而且唱法也不專業。」

他不願意被標準的唱法所束縛:「如果按照這樣學下去,我可能就不喜歡音樂了。」

專業最需要什麼呢?想來專業最需要的還是發自肺腑的熱愛和對它真正的忠誠。

有很多次演出,為了呈現出最好的狀態,他會在演出前兩天不吃東西,保持嗓子的純凈。對於高強度的彩排,他甘之如飴,因為他明白,對熱愛最好的「獻祭」是全力以赴。

出道後,他成為第一個在鳥巢開演唱會的90後歌手,九萬人的場館,門票僅用了1分56秒就賣光了,加場後,2分59秒依然全部售罄。

有人說他是「天才」,然而天才不會仰仗天賦異稟而揮霍才情。

因此,仲永最終淪為「傷仲永」。而他呢?以極致之實,行天才之名。


投身到音樂中,他看起來孤勇偏執,但是懂得尊重音樂的人不乏一顆溫暖赤誠的心。

在《花兒與少年》中,他著名的三大「花式口頭禪」:「隨意點」「無所謂」「我還年輕」,暴露了他隨性洒脫的性情。

但在《旅途的花樣》里,當沙塵暴襲來時,一向寡言的他讓大家打開閃光燈,也一直不斷貼心地安慰著隊友。

馬麗和沈騰迷路找不到酒店時,他第一時間發去了地址。

馬麗說:「花花一直在想著我,他是個很暖、很值得依靠的人。」


在《王牌對王牌》中,導演曾叮囑沈騰,節目錄製過程中想辦法讓他多說一些話。在沈騰、賈玲的帶動下,一向「隱形」的華晨宇放鬆了下來,他會一邊吃東西一邊答題,也會在被淋雨的時候,用外套護住了旁邊的賈玲。

而那首治癒系的歌曲《好想愛這個世界啊》,則是他為抑鬱症群體創作的:

當陽光敗給陰霾

沒想到你會拚命為我撥開

曾想過離開

卻又堅持到現在

……


談及創作初衷,華晨宇說:「如果你現在是快要生病或已經生病的朋友,好希望這首歌可以溫暖一下你,如果你過的很好,好希望你能關愛你身邊即將或已經生病的朋友。」

華晨宇也曾在節目上祝福前女友:「我也不知道你現在結婚沒結婚,然後有沒有孩子,我也不是個特別會說話的人,總之我想告訴你我現在過得挺好的,然後希望你能夠遇到一個適合你的人,希望你的爸爸媽媽還是那麼健康,我們彼此各好!」

這個不被地球馴服的「火星弟弟」,作為華語樂壇新生代領軍人物,自有他的生存邏輯和愛這個世界與他人的方式。

「如果命運是條孤獨的河流,誰會是你靈魂的擺渡人?每一個靈魂都是獨特的,都有各自的美德與過錯。如果我真的存在,也是因為你需要我。」

不必孤高以傲世,更無苟合以取容。但他的存在,更像是一個時代的「孤本」,映照出我們似乎從未被充分省視和釋放的靈魂。

因此,我們需要來自「火星」的華晨宇,來打開音樂與人生的另一個玄關。

圖片來源於新浪微博@華晨宇yu

參考資料:

1.南都娛樂周刊《華晨宇:沒有義務要按照你們的方式生活》

2.讀者人物《華晨宇,你變了》

3.蟬創意《華晨宇,是有病還是有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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