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 90 年代至今,華語樂壇誕生了許多女歌手,衍生了許多如日中天的輝煌光景。
在這之中,也承載著我們許多的回憶與情懷。
私以為,無論你最鍾情的是哪一位女聲。
有一位女歌手,你絕對不能錯過,她就是林憶蓮。
看到林憶蓮今天 54 歲了。
我先是很感慨。
她曾經是一代人青春時的偶像。在那個大家都對音樂感到新鮮新奇的年代,多少人曾為唱片中傳出的這個聲音沉醉、嘆服。
後來,唱片業崩塌了,音樂市場開始進化得愈加豐富精彩。
聽著聽著,我們都更年長了。
但林憶蓮還是沒有停下追逐音樂的腳步。
她從 90 年代,唱到了 2020;從二十出頭的小姑娘,唱到了年過半百。
去年,還斬下金曲獎最佳女歌手的殊榮。
只是和上一次一樣,她沒有出席頒獎禮,台下的女歌手們對著空空的舞台鼓掌。
直到今天,林憶蓮依然是華語樂壇女歌手中頂尖的存在。
也是你的手機歌單里,一定不可或缺的女聲。
如若你只記得那首紅遍大江南北的《至少還有你》,未免太過可惜。
趁著 Sandy 54 歲生日,重溫了她出道至今所有的音樂作品。
也從中精選了 10 首我百聽不厭的歌曲:
1.《野花》
林憶蓮
許多人認為,林憶蓮是在和李宗盛離婚之後,才轉頭追求更新穎的音樂風格。
其實不然。
在 25 歲時,林憶蓮就顯露出了自己對音樂和藝術的高追求。
1991 年發行的專輯《野花》就是一張驚艷之作。
它被公認為「即使放在 International Pop 唱片架上也絕不失禮的本地唱片」及香港樂壇最佳概念大碟之一。
雖然當時並沒有掀起太大的火花。
但 99 年末,它還是被有識之士追封為 90 年代十大唱片,和 20 世紀二十張最有代表性華語專輯。
方文山周杰倫,把中國風音樂做到了登峰造極。
而林憶蓮在更早的 10 年前,便開始嘗試把民樂器融合進流行歌曲中。
在《野花》里,你可以聽到韻味十足的揚琴、二胡。
在《再生戀》里,你還能聽到林憶蓮吟唱的崑曲。
這些都發生在 1991 年。
2.《為你我受冷風吹》
林憶蓮
不可置否。
從華納唱片轉投滾石唱片的林憶蓮,在李宗盛的音樂製作下,煥發出了女性最動人的一面。
林憶蓮職業生涯大部分膾炙人口的歌曲,都密集地誕生於這個時期。
迎來了情歌代表作蓬勃湧現的時期。
如若在這之中挑選一首放在今天依然能觸動人心的情歌,我還是會挑選《為你我受冷風吹》。
據說當時林憶蓮和李宗盛的婚外戀情傳得沸沸揚揚。
因為不堪外界的壓力,林憶蓮移居加拿大,想要逃離演藝圈,逃離這段感情。
而李宗盛追至加拿大,在她的住所外,冒著冷風等了一夜。
最終,兩個人攜手回到了香港,於是李宗盛寫下了這首《為你我受冷風吹》。
如若你曾經為一個人深情地付出過,委屈過;曾在一段感情中努力追尋過,挽留過。
想必你會在《為你我收冷風吹》里,聽見曾經那個因為愛情,而情深意切的自己;那個有點幼稚,但卻赤誠的自己。
3.《鏗鏘玫瑰》
當然,林憶蓮值得回味的音樂絕對不止於情歌。
《鏗鏘玫瑰》發行於 1999 年,在這之前,她足足休息了 15 個月,經歷了結婚、生子。
這首歌也由她親自作曲,李宗盛以旁觀者的角度作詞,以輕快的搖滾起底。
鏗鏘意為堅強、獨立、自信,玫瑰意為美麗、感性、溫柔。
林憶蓮從自身出發,發出了新世紀女性追求獨立、熱愛自由、感受生命的時代精神。
這樣的概念,放在今天仍然不過時。
4.《芝加哥故事》
林憶蓮粵語歌的唱功巔峰之作,仿佛在聽一場百老匯演出。
強悍的真聲表現,即興橋段的爆發力,對歐美音樂的樂感,當屬當時女歌手中的翹楚。
專輯中《誰像你好》,則是一首帶著 soul 的成人抒情。
3 分 40 秒完成了一段漂亮的海豚音,直衝雲霄。
不難想像,在 1994 年聽到這樣的歌唱,會感到多麼的驚艷,多麼富有衝擊力。
如果你覺得以前的女歌手,在聲樂技術上相對落後。
那麼,這首《誰像你好》想必會刷新你的認知,讓你刮目相看。
在 90 年代,這張專輯的西洋化風格與演唱都令人五體投地。
5.《Better Man》
既然提到了歐美音樂,就不得不提《Better Man》。
2001 年,林憶蓮在專輯《2001 蓮》中翻唱了羅比威廉斯的這首金曲。
羅比威廉斯還曾在媒體上,親自向全球樂迷推薦由 Sandy 演唱的《BETTER MAN》的全球唯一中文版。
英文版是一個男人對成為更好的人,去擁抱愛的期待。
中午版則是一女人對這份決心和成熟的回應。
林憶蓮硬朗和柔美兼具的音色和唱腔,演唱起這樣的主題絲毫沒有洗去男聲版的激情與堅定,顯得開朗自信、陽光知性。
放在今天,聽得人內心溫暖。
6.《詞不達意》
《詞不達意》是林憶蓮後期的作品中,被最多人奉為值得反覆回味的歌曲。
它是一首很適合雨天聽的抒情搖滾,歌曲貫穿著若隱若現的雷雨聲音效。
歌詞寫的是有著溝通障礙的人,面對喜歡的人卻不知道如何表達的失落與無奈。
而林憶蓮的唱商令人嘆服。
遇到這樣的歌曲,她一改往常的唱腔,口吻變得極其輕柔,憂鬱。
整首歌瀰漫著潮濕的聽感,聽的人仿佛真的置身於一個烏雲密布,落滿雨水的窗前。
如果有人推薦你聽這首歌,或許他正喜歡著你,只是像歌中唱的那樣,詞不達意。
7.《柿子》
林憶蓮的藝術巔峰作。
聽《柿子》,需要暫時放下對通俗流行的偏愛。
因為它的旋律或許會讓你感到晦澀。
歌里唱到「粉鳳」飛走,只留下了「烏鴉」,意在表達地球環保和關愛生命。
是林憶蓮在 40 歲以後,對音樂實驗性的嘗試與突破。
她曾把這首小眾之作搬上《歌手》的舞台,亦可見林憶蓮對這首作品的滿意和喜愛。
當歌曲最後的樂器越發雜亂、氛圍越發緊張時,一襲紅衣的林憶蓮,帶著怒聲唱到:
有陽光 有陽光 有陽光
仿佛一束陽光,犀利的刺破烏雲,劃破混沌,整個世界一片光明洞徹。
最終在音樂的平靜中,嗅到了微弱的新生。
《柿子》宛如一件藝術品,令人震顫。
8.《藍蓮花》
《藍蓮花》同樣是林憶蓮參加《歌手》時翻唱的作品。
許巍的原版,是一首聖潔、虔誠的信仰之作。
多數人喜歡把它翻唱得搖滾,尤其最後的那句「藍蓮花」,一定要唱得激情撕裂,才能表達出置死地而後生的重生感。
然而林憶蓮卻把《藍蓮花》唱出了從冒芽到盛開的感動。
用 4 次曲風的遞進,從抒情到宏大,再回歸平靜,如同一場花朵的生長。
記得林憶蓮唱完,李健在後台說了一句:「開了,開了,藍蓮花開了。」
這版《藍蓮花》,堪稱一版極美的翻唱。
9.《血腥愛情故事》
林憶蓮 3 年前在《夢想的聲音》上的震撼現場。
也是我第一次聽 Sandy 演唱如此黑暗系的歌曲。
《血腥愛情故事》是張惠妹難度極高的一首歌曲,副歌需要在高音區上連續咬字。
沒想到當時已經年過半百的林憶蓮,嗓音機能依然強悍。
不僅把這首歌完整地拿下,還在最後一段副歌前的幾句加上了怒音。
把歌里的偏執、邪惡、憤恨,詮釋得淋漓盡致,聽得人實在痛快。
《血腥愛情故事》堪稱林憶蓮近年來唱功最強的一次展現。
10.《纖維》
《纖維》是林憶蓮最近期的音樂品,發行於 2018 年的專輯《0》中。
同時,它也很適合放在今天這篇文章的最後。
這首歌就像是一場饕餮盛宴之後,乘上的一杯清茶。
回顧了林憶蓮各式各樣的曲風與唱功,《纖維》是最接近 0 的歌曲。
你可以在化繁為簡的編曲中聽到年過半百的林憶蓮,細緻入微的聲音魅力。
她在唱歌,卻也像在你耳邊呢喃,如同這首歌名般輕盈。
如果有人問我什麼樣的女歌手,在時過境遷後依然值得反覆循環?
我會回答:「林憶蓮」
回望 Sandy 超過 30 年的職業生涯和每一首音樂作品。
你會發現無論是唱功還是音樂性,她依然是這個時代女歌手典範。
你很少看到一個年過半百的女歌手,依然沒有停下做音樂的腳步,與時俱進。
不久前,林憶蓮和相戀 8 年的男友恭碩良分手。
54 歲的林憶蓮,又回到了孑然一身的生活。
或許我們永遠無法感同身受這樣的人生境遇與狀態,但我依然相信,內心保有對音樂的熱忱,心靈便不會孤單。
Sandy,生日快樂。
別忘了還有歌迷的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