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歲醫生晚期肺癌,如今生存10年:三分之一的患者是被嚇死的!

橙子先生smile 發佈 2020-04-24T04:36:08+00:00

醫生患了肺癌還是「晚期肺癌伴腦轉移」徐林友的專業是胸外科,1990年大學畢業就一直在風光秀美的黃山市人民醫院工作,作為一名胸外科醫生,他的主要研究方向就是肺癌的外科治療,寒來暑往,無數病人在他的診室進進出出,有的好了,千恩萬謝出門回家,有的粲然一笑,黯然神傷,肺癌有多兇險,他最清

徐林友是一名胸外科醫生,專治肺癌,2011年他被查出晚期肺癌合併腦轉移,教科書說他還能活100天,但10年過去了,他依然存活並且重返工作崗位,他是怎麼做到的?

徐林友做了20年的胸外科醫生,看了20年的肺癌患者,做了無數台肺癌手術,可他沒想到,最後竟然也躺在了自家醫院的病床上,病因:肺癌。

病理結果顯示,徐林友得的是「晚期肺癌伴腦轉移」,是肺癌中最難治的腺癌。正常情況下,這一疾病晚期的自然進程僅有100天。

100天是從2011年1月17日開始算的,那一天他吃完午飯突然無故暈厥,然後就是CT,家屬談話、院領導慰問、轉院、支氣管穿刺、放療、靶向治療……他親手制定了無數肺癌患者的治療方案,卻沒有想到居然自己也有這麼一天。結果出來時他也哭了,震驚,悲傷,絕望,他還不想死,父母還在,妻子體弱,女兒還小,絕不能死。

今年是2020年,10年過去了,在參加節目錄製現場,徐林友正精神煥發的給我們講抗癌經歷。

醫生患了肺癌 還是「晚期肺癌伴腦轉移」

徐林友的專業是胸外科,1990年大學畢業就一直在風光秀美的黃山市人民醫院工作,作為一名胸外科醫生,他的主要研究方向就是肺癌的外科治療,寒來暑往,無數病人在他的診室進進出出,有的好了,千恩萬謝出門回家,有的粲然一笑,黯然神傷,肺癌有多兇險,他最清楚。

2011年1月17日中午,徐林友忙完了一上午的手術,簡單吃完快餐,準備去4S店取修好的汽車,然而還沒走到4S店,突然一陣強烈的眩暈感襲來,他嘗試著站穩,卻發現全身抽搐、扭曲,仿佛所有力氣突然被人抽干,迷迷糊糊中被人推進了CT室。躺在CT機上的他在想,完了,是不是前一陣子做手術太拚命,累垮了?

等他被推回病房時,他開始感覺到氣氛有一絲詭異,同事們躲著他,護士不肯多說一句話,要看CT片子也沒有,問病情說還在確診,他很納悶,幾十年的老同事了,搞這些花招幹什麼,不就是最近太累,暈倒了麼?

但他隱約聽到了有人在討論「肺癌」,想一想最近做過的幾例肺癌手術,接診過的幾個病人,教科書上肺癌的定義和典型症狀也背了一遍,沒有咳嗽,沒有咳血,沒有胸悶胸痛,也沒有感冒,說不通,我明明沒有這些症狀,可他們討論肺癌幹嘛?

黃山市院領導班子的慰問到了,徐林友很是感動,跟院領導挨個親切的握了握手。院長問徐林友感覺如何,囑咐他要安心養病,不要太勞累,科室里有其他人擔著,「至於治療嘛,馬上轉到上海肺科醫院,我們已經幫你聯繫好了姜主任,」領導讓他放寬心,要戰勝病魔。

徐林友差點沒暈過去,開什麼玩笑,我是治肺癌的醫生啊,怎麼會得肺癌?哪有這麼開玩笑的。

然而去上海的包車當天夜裡就要出發,這進一步驗證了他的猜測。他要求看CT、MRI片子,想看看自己的病情到了啥程度,可跟他一起去的同事居然跟他說走得急,忘帶了!「怎麼可能嘛,大家都是醫生,隱瞞病情的花招我玩多少年了,」徐林友覺得,「我心裡翻江倒海,可又不能逼著他們問,等著唄。」

住進上海肺科醫院的第4天,也就是做完支氣管穿刺檢查的第3天,徐林友估摸著病理結果應該出來了,找護士和醫生要,還是沒人肯給,但肺科醫院姜格寧主任和同事們的安慰幾乎等同於確診。估摸著再問他們也不肯說,他叫來了妻子,問到底是非小細胞肺癌,還是腺癌,面對丈夫,妻子含淚說了實話——他猜對了,是腺癌,而且是晚期肺腺癌伴腦轉移,暈倒是因為腫塊已經壓迫到腦組織。

我能不能再活100天?

徐林友說,儘管想過各種可能,也在不斷給自己打氣,但當診斷結果被證實的那一刻,他還是無比的恐懼與絕望。肺癌分非小細胞肺癌和腺癌,腺癌屬於比較難治的那一類,存活時間短,生存質量差,自然進程在100天左右,也就是說絕大部分患者確診後都活不過100天,可自己居然還是晚期肺腺癌伴隨腦轉移,這不開玩笑麼?

作為標準治療程序,上海市肺科醫院胸外科主任姜格寧教授建議他進行化療。

他反問:「肺腺癌晚期伴隨腦轉移,化療,你能不能保證我活過100天?

「不能。」都是醫生,姜格寧直截了當。

「那我好好考慮一下。」

多年的臨床經驗告訴徐林友,肺癌除了肺鱗癌轉移稍慢,預後稍好外,肺腺癌和其他小細胞肺癌的生存都不理想。想想以前的病例及自己的處境,他忍不住嘆了口氣。

想化療的副作用,頭暈、嘔吐、口腔潰瘍、食慾下降、腹瀉……難道生命的最後100天就要這樣度過?徐林友想了想,得回家,最後100天,一定得好好活,回家。於是,在上海肺科醫院呆了不到一個星期,徐林友又回了黃山。

救護車開到一半,徐林友的倔勁兒上來了——我是一名醫生,怎麼能這麼快就回家等死?不行,一定有辦法!他開始責怪自己發病時的糊塗,虧得做了這麼多年的醫生,真得了肺癌居然要放棄治療。他把自己經歷過的2個典型案例從腦子裡調出來,一個一個的分析。

1994年,一位退休老師,因痰血找徐林友所在的醫院診治,胸片及胸部CT顯示他的右上肺部有直徑2cm的腫塊。當時考慮是肺癌,醫生為他切除了右上肺葉,進行了淋巴結清掃,術後病理檢測顯示的結果是「肺腺癌早期」,因為患者術後恢復良好,所以當時告訴患者是早期的肺腺癌,應該可長期生存。可沒想到的是,僅過了一個月,病人因為頭痛回到醫院複診,檢查後明確診斷為「右上肺腺癌伴腦轉移」,雖然經過積極的治療,這位患者也只撐了1個月。

這個病人困擾了徐林友好幾年,明明手術後病理顯示為早期腺癌,為何這麼快就轉移了?因為當年徐林友剛參加工作不久,沒有太多經驗,要是當時掌握了肺腺癌的生物特性,術前進行頭部檢查的話,病人雖然可能只能活100天左右,但完全可以避免開胸手術的痛苦。

還有一個病人是2005年的一位女性患者,左肺有腫塊,支氣管鏡檢查顯示左下肺葉有新生物,活檢提示是肺腺癌。通過術前檢查,並沒有發現轉移,所以手術切除了左下肺葉組織,因為有淋巴轉移,所以手術後進行了4次化療,但病人最後也只活了8個月。

「我不戰勝癌症,它就會消滅我,」肺腺癌的兇險令徐林友有些著急,「首先必須解決掉轉移到腦子裡的腫瘤,只能選全腦放射治療,化療暫不考慮。」

與此同時,姜格寧主任也建議他做一下基金突變檢測,如果符合基因分型,還可以服用靶向藥物進行治療,徐林友心裡也清楚,靶向治療一般是針對年輕的亞裔女性效果比較明顯,而他一個大老爺們兒,又吸菸又喝酒,年紀也不小了,通過基因突變檢測的幾率很小,「權當做不放棄一點希望吧」徐林友說

載著徐林友的救護車一路開回了黃山人民醫院,車門打開,醫院領導,同事,同學,一些正在住院的病人,甚至還有以前治療過的患者和家屬,齊刷刷的站在門口等著他回來,徐林友的眼淚嘩嘩的淌。

他暗暗發誓,這是生病後第一次流淚,也必須是最後一次。

天不負人 亦無絕人之路

幸運的是,儘管被確診為肺癌,但徐林友還沒有明顯的症狀,他立刻開始給自己制定了治療方案,開始了每周5天的全腦放射治療,以期儘快清除腦部的轉移腫瘤。頻繁的放療讓他體力一點點下降,食慾下降、口氣潰瘍、腹瀉等副作用開始顯現,每吃一口食物都是鑽心的疼,為了積攢體力,他咬著牙強迫自己吃。

希望之光再一次照在了他的身上,2011年1月24日,姜格寧教授從上海市肺科醫院給他發來了好消息,基因突變檢測符合靶向治療的要求,徐林友可以使用靶向藥物治療進行治療。

靶向藥物是一種針對自20004年進入中國後,已經成為繼手術、放療、化療等傳統手術方式後的另一種重要的治療方式。在相當長的時間裡,醫學界對肺癌的認識仍然非常初級,所有的肺癌治療方式都大同小異,但隨著病理學的進步,肺癌已經被分的越來越細,非小細胞肺癌和腺癌的治療方式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徐林友在接到第一份檢測報告之時,並沒有意識到,這可能是改變他命運的最好機會。

靶向藥物是目前比較先進的用於治療癌症的藥物,它通過與癌症發生、腫瘤生長所必需的特定分子靶點的作用來阻止癌細胞的生長。靶向藥物一誕生,就以其極其強大的療效令病人和家屬欣喜萬分,但由於使用靶向藥物需要嚴苛的檢測指標,只有特定的基因出現突變,才能夠使用靶向藥物,所以,許許多多的患者和醫生並未意識到這種療法可能的巨大收益,在尚未嘗試之前,就已放棄。

但徐林友顯然不是一個輕易放棄的人,在聽完姜格寧主任的解釋之後,他立刻接受了靶向藥物。與此同時,儘管放療的副作用越來越大,平日裡身體健壯的徐林友走路都十分困難,佝僂著腰,喘著粗氣,但他依然咬牙堅持,每周五天放療,絕不間斷。

效果在堅持中一點點顯現,在靶向藥物和放療的雙重夾擊之下,晚期肺癌退縮了。2個月之後,他的自我感覺越來越好,經過複查,肺部的病灶已經消失,而尚未消失的腦部轉移也在一點點縮小,腫瘤正以驚人的速度離開他的身體。

在他的強烈要求下,4月1日,這個闊別臨床崗位100多天的胸外科醫生奇恢復了門診。2012年的複查現實,他體內的腫瘤腫塊已完全消失!

徐林友說,現在的他面對病人,更能理解患者和家屬了,也更加耐心,他願意花上幾十分鐘,一兩個小時去和病人聊天,去安慰,去鼓勵,以過來人的經歷鼓勵患者更加積極、勇敢的面對腫瘤,面對生活的苦難。

用他的話說:「不放棄,就有希望。」

我為什麼會得肺癌?

死裡逃生之後,徐林友一直在反思,身為一名肺癌專家,為什麼自己會得肺癌?

以徐林友所得的肺腺癌為例,發病原因與吸菸、飲酒都沒有什麼關係,而他所居住的皖南山區空氣清新,污染非常輕微,環境因素可以排除。唯一可以解釋的是,就是過度的勞累。

徐林友一向拚命,患病的前10個月,一個月經常做20台、30台手術,早上8點上班,晚上12點多回家,一旦遇上病人出現緊急情況,1、2點回家也是家常便飯。等回到家,端著飯碗卻毫無胃口,洗漱完畢卻又難以入睡,如此巨大的工作壓力,惡劣的飲食與睡眠狀況,最終摧毀了他的身體。

從上海回來後,徐林友開始反思,無論是病因,還是病人的心理輔導,同時也更加關注生活,他給自己定下了工作計劃和鍛鍊計劃,每天無論工作多忙,至少30分鐘的體育鍛鍊雷打不動,到了睡覺時間,堅決睡覺絕不拖延。他說,這一切都是為了對自己負責。

在接受眾多記者採訪之時,他依然在感慨,太多的肺癌患者一聽說診斷結果,尚未開始治療,就已經被肺癌嚇垮,毫無鬥志,放棄治療。他用自己的親身經歷證明了,即使醫學上公認只能活100天的晚期肺腺癌患者,經過嚴謹的治療,不僅可以恢復健康,甚至還能重返工作崗位,為更多的病人加油打氣。他說,只要充滿自信,對生活心懷希望,不斷嘗試,不放棄求生的希望,肺癌並不是不治之症。

而對於許許多多擔心經濟因素放棄治療的肺癌患者,徐林友覺得,一定不要放棄希望,當今的網絡時代,信息獲取更加便捷,越來越多的慈善機構,如中華慈善總會,都有著各式各樣的救助項目,各種藥物援助、經濟援助十分可觀,在未嘗試之前就放棄,實在非常可惜。家屬及親友,應當更加積極、主動的獲取各類援助信息,不拋棄,不放棄,為病人的康復撐起一片充滿希望的天空。

徐林友對肺癌患者的三點忠告

1.在患病時,我們要保持穩定的心態,不要慌亂,不要絕望,不要病急亂投醫;從我的臨床及個人經驗來看,腫瘤患者中,1/3患者是被疾病嚇死的;1/3患者過度治療,生活質量極差;只有1/3患者能夠正確對待疾病並接受科學的治療,而這些患者,大多都取得了良好的臨床效果。

2.生活方式要健康,得病之後我好像變了一個人,飲食以素食為主,天天都去散步,這些習慣一直堅持到了現在;儘管我所得的肺癌是腺癌,與吸菸無關,但我現在也不吸菸了,建議大家也儘量戒菸、少量飲酒、保證充分的睡眠。

3.現在的人們,工作生活節奏非常快,面對日益繁重的工作,希望我們每一個人,尤其是醫務人員都要選擇一個適合自己的減壓方式,保持身心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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