僱主玩失蹤保姆變養母 腦癱孩子長大後:媽媽,我想改姓

渭南政法網 發佈 2020-05-09T22:48:47+00:00

「媽媽,我能求您一件事嗎?」小雨捧著作業本,一字一句念著,「以後能不能不要說我不是您親生的?」  這封寫在作業本上的信,是小雨給郝慶芬的,她坐在一旁的沙發上認真聽著,笑了。  小雨說:「因為在我的心裡,您就是我親生的媽媽,我唯一的媽媽。

「媽媽,我能求您一件事嗎?」小雨捧著作業本,一字一句念著,「以後能不能不要說我不是您親生的?」

  這封寫在作業本上的信,是小雨給郝慶芬的,她坐在一旁的沙發上認真聽著,笑了。

  小雨說:「因為在我的心裡,您就是我親生的媽媽,我唯一的媽媽。」

  郝慶芬是河北人,六十多歲了,頭髮已經花白。小雨2歲時因為生病被父母遺棄,是她撫養了小雨十幾年。

  01

  十幾年前的那個決定,郝慶芬至今記憶猶新。

  2003年,退休後的郝慶芬為貼補家用,在家當起了保姆,幫人照看孩子。小雨的父母因為工作忙,沒有時間照顧孩子,便把當時還不滿1歲的小雨送到了郝慶芬家裡。

  「跟對自己孩子一樣。」小雨是郝慶芬當保姆照看的第一個孩子,她非常上心。長時間的相處,也讓郝慶芬發現了小雨的「不對勁」——同齡的孩子都會走路了,快兩歲的小雨卻站都站不穩。

  在郝慶芬的勸說下,小雨的父母帶孩子去醫院做了檢查,醫生診斷小雨患有「小兒腦性癱瘓」,俗稱「腦癱」。這意味著,小雨很可能會喪失行動能力,甚至會智力低下。

  發現小雨生病後不久,他的父母便音信全無。

  「頭兩回打電話還接。」郝慶芬回憶,「後來打電話也不接了,再打已經成空號了。」

  親戚朋友勸郝慶芬把孩子送走,她自己也明白,如果留下這個孩子,會是一輩子的負擔。但她思來想去,還是捨不得,在和家人商量之後,最終把孩子留在了身邊。

  02

  這之後,給小雨治病成了郝慶芬的生活重心。她踩著自行車載著小雨,幾乎訪遍了當地醫院,還開始翻閱醫書,自學相關知識。

  在郝慶芬的努力下,小雨3歲時學會站立,6歲時踉踉蹌蹌邁出了人生第一步。

  鄰居眼裡的小雨是個流著哈喇子、手腳不得勁、話都說不清楚的孩子。但在郝慶芬心裡,別的孩子能做到的,小雨也能。她願意陪著小雨慢慢學。

  郝慶芬住的村外有一條小河,河邊都是鵝卵石。每隔幾天,她就帶小雨去一次河邊,讓小雨赤腳踩鵝卵石,一踩至少半個小時。她想通過刺激小雨的足底神經,幫助他學走路、走好路。

  這件事,郝慶芬和小雨堅持了十年。

  郝慶芬還教會了小雨騎自行車,這在旁人看來幾乎是不可能的。那時候的小雨十三四歲。整整一年的時間,領居們幾乎每天都會看到這樣的情景:小雨騎著一輛自行車歪歪斜斜前行,摔了,郝慶芬站在一旁大聲喊,讓他爬起來繼續騎。

  03

  小雨一天天長大,郝慶芬也一天天老了,她的女兒心疼媽媽。但郝慶芬覺得,這麼多年吃的苦、受的累,就是為了能讓小雨像正常人一樣生活,值得。

  只是,小雨突然的叛逆、不聽話,還是讓郝慶芬傷心了。

  那時候,小雨正處在青春期。看著其他孩子都在玩,自己卻要每天學騎車、學做家務,小雨與郝慶芬之間開始有了矛盾。

  小雨迷上了玩手機遊戲,郝慶芬看在眼裡急在心裡,除了打罵幾句,還嘗試過沒收手機,但收效甚微。小雨總能找到被藏起來的手機,不然就向同學藉手機玩。

  一天,郝慶芬發現錢包里的錢少了。

  是小雨拿的。

  郝慶芬慌了,她覺得自己教不好這個孩子了。收養小雨這十幾年來,她從來沒有感到這樣無助過。

  後來,小雨被送到了一家公益學校學習傳統文化。一段時間後,郝慶芬明顯感覺到了小雨的變化。她把左鄰右舍叫到了家裡,看小雨展示學習成果。

  「弟子規,聖人訓。首孝悌……」小雨一邊念著《弟子規》,一邊下蹲、跳起、出拳、收拳、抱拳……

  看著這個平時笨手笨腳的孩子,現在可以認認真真把一套拳打下來,一招一式有模有樣,郝慶芬開心極了。

  04

  郝慶芬家的牆壁上,有小雨寫下的三個字:「侯小雨」。他跟郝慶芬說:「我想姓侯。」

  小雨想和姐姐——郝慶芬的女兒一樣,也姓侯。

  小雨不善言談,但他學會了用寫信的方式與郝慶芬交流。

  「媽媽爸爸,感恩您對我的養育之恩。如果不是您,也許沒有今天的我。惹您生氣,請您原諒。」這是小雨給郝慶芬夫婦寫的第一封信,落款是「您的兒子」。

  小雨是左撇子,寫的字有點歪歪斜斜,但一筆一划,很是認真。

  「這麼簡單的幾句話,說得我心裡挺不得勁的。」郝慶芬意識到,小雨長大了。

來源:央視網

編輯:馬轉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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