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影創作-再別楊橋

雕刻時光的大叔 發佈 2020-06-04T14:43:51+00:00

五月的原野已經綠了,像地衣那樣綠,透出在這裡,那裡。快去追隨那一片有你有陽光的地方,一起穿越時間和空間,輕蘸一縷幽墨,行走於筆端,守著文字的水墨青花,畫一場從此不再是一個人的浮世清歡...

五月的原野已經綠了,像地衣那樣綠,透出在這裡,那裡。草兒頭上還頂著那脹破了種粒的殼,發出一寸多高的芽子,欣幸的鑽出了土皮。

沿著青磚瓦,沿著馬頭牆,沿著一柄竹骨傘。午後時分,總有些清冷,寂寞,甚至惆悵。

那惆悵,似籠在黛色屋頂的煙藹,潤濕,寥廓,迷濛。那惆悵,似一領河畔屋檐下斜掛的蓑衣,密密地編織著關於往昔的夢,衍生,在廣袤的雨的空間裡,自由地衍生。

歲月已晚,恍惚百年。胭脂妝成薄媚,旗袍輕染芳菲。如夢,如水。

河岸,是方正的褐色的砌石。石縫裡濕滑的青苔,細細軟軟,像穿黛色旗袍女子的青絲。

河,是窄的。窄得只容一葉烏蓬滑過,只容一篙水痕輕漾。水是綠的,舀一瓢,冷冷然泛著綠意,從河底里孤獨滋長的綠意。水,又是清的,凌波照影的清,驚鴻一瞥的清。

笑音點亮了四面風
輕靈
在春的光艷中交舞著變

河埠頭,總有桃花夭夭,總有垂柳依依,總有青石板上鐫刻的陳年舊事。

馬頭牆,高高矗立在河埠頭。河上,迴廊九曲,暮色氤氳,檐鳴瑤珮。鏤花的木窗,斑駁的朱漆,幽深的庭院。

河埠頭,也總有歸來的舟,總有遠行的人。那撐著傘立在煙雨里穿旗袍的女子,是等待,還是送別?「留你也匆匆去/送你也匆匆去/然則----送你罷!」果真如此輕易麼?

那麼,還是等吧!等暮色淹沒整個庭院,等煙雨籠罩整個河頭,等橋下清波凌凌開,等橋上行人緩緩歸。等到白髮若雪。等到黛青色的旗袍開出一朵妖嬈的花來。

靜謐著。窗前是棵玉蘭。碩大的玉蘭花還沒跌落在泥里。「啪」,最不忍聽見這份跌落的聲音。決絕清遠的聲響,斷然會讓人的淚涔涔而浪浪地落下來。檐下掛著一道雨簾,被橘色的燈火映著,霎兒瑩白,霎兒彤紅。雨落在老水缸里,還沒浸透玉蘭花的香。

熨貼著清瘦的肩胛,輕盈的腰姿,如窗檐的風,窗前的雨,還有夜裡素顏的曇花,清絕,孤寂。而那些紙上煙嵐,筆下風情,總出現在許多邂逅、許多錯過之後。

這著旗袍的女子,也不是張愛玲。橋上緩緩歸的行人,更非胡蘭成。

河埠頭,總有桃花夭夭,總有垂柳依依,總有青石板上鐫刻的陳年舊事。

關鍵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