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月收入1000元的「6億中國人」:你們是誰,在哪裡,過得好嗎?| 愉見薦讀

愉見財經 發佈 2020-06-06T09:19:55+00:00

大道至簡 | 山雨欲來 | 精打細算 | 後台魅影 | 尋租空間。五十度灰 | 生如夏花 | 火眼金睛 | 人艱不拆 | 知己知彼。

作者 | 付一夫

來源 | 蘇寧金融研究院

薦讀 | 愉見財經

大家生活在城市裡,拿著智慧型手機刷著微信看著「愉見財經」的公眾號,感受霓虹流光、車水馬龍、移動支付的給力、消費升級的便捷。也許真的想不到,我們並不代表所有人。

若非王興一言,我們大概意識不到在「大學生遍地走」的中國,擁有本科文憑的人居然只占總人口的4%。

若非李迅雷一文,我們大概都想像不到還有10億中國人沒坐過飛機、5億人沒用上馬桶。

而若非總理一席話,我們也不會相信,中國還有6億人,月收入只有1000元左右。

這6億人,他們是誰,在哪裡,過著怎樣的生活?在一個中等城市租房都困難嗎?今晚薦讀蘇寧金融研究院消費金融研究中心主任付一夫的研究,尋找,這看不見的6億人。

疫情過後,民生為要。

國家統計局公布的數據顯示,2019年全國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為30733元,即人均可支配的月收入為2561元。不過,並非所有人都處在這一收入水平,平均數往往無法反映事情的全部,我們還需從結構上對不同人群的收入水平做一番深入考察。

按照《中國統計年鑑》的統計口徑,依據收入水平的不同,可以將全國居民人數進行五等份分組。從圖1可以更為清晰地看到:

我國收入水平最高的前20%數量的居民,2019年的人均可支配收入為76401元,摺合每個月約6367元,大幅度領先於其他80%的人;


位於第二、三梯隊的中等偏上收入群體與中等收入群體,2019年的人均可支配收入分別為39230元和25035元,摺合每個月為3269元和2086元;


中等偏下收入群體與低收入群體,2019年人均可支配收入則分別為15777元和7380元,摺合每個月為1315元和615元。

據此可知,占全國總人口四成份額的中等偏下收入群體與低收入群體,剛好處在「月收入1000元左右」這一區間內,再加上中等收入群體中一小部分收入較低的人口,規模便與總理提到的6億相當。

值得一提的是,從上圖中我們也能感受到國人的收入差距之大,其中收入最低的20%人群,人均可支配收入水平還不及高收入人群的1/10。

這從居民收入的基尼係數中也可窺探一斑。Wind數據表明,我國居民收入的基尼係數自2000年首次超過警戒線0.4以來,總體呈現出先攀升後穩定的態勢。但值得注意的是,2003年至今,基尼係數從未低於0.46,而最近三年,更是逐年增大,由2015年的0.462升至2018年的0.468(見圖2)。

另外,中國網際網路信息中心(CNNIC)發布的《中國網際網路發展狀況統計報告》也能說明問題。報告顯示,截至2020年3月,我國網民規模達到9.04億,其中有72.4%的網民(約6.5億人)月收入不足5000元,而月收入在1000元以下的網民群體占比達20.8%,約1.88億人(見圖3);從年齡分布上看,有將近90%的網民處於10~59歲的區間內(見圖4)。

數據暗示著這樣的現實:我國仍有近5億人不是網際網路用戶。這5億人當中,又以小孩和老人為主。根據國家統計局的數據,2019年我國0-15歲人群占總人口比重為17.8%,約2.5億人,而65歲以上老年人占比為12.6%,約1.76億人,共計4.26億人。小孩由於還在求學階段,基本都沒有收入來源;至於老人,有些是依靠養老金維持生計,有些很可能還缺少最低的生活保障。在此基礎上,疊加1.88億月收入不足1000元的網民,其人口數量可想而知。

綜上所述,「6億人月收入1000元左右」的判斷,是對我國真實面貌的深刻理解。

那麼,這6億低收入人群又在哪裡呢?

農村肯定是占據大頭的。國家統計局數據顯示。2019年我國城鎮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為42359元,合月均收入3530元;農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為16021元,合月均收入1335元。而農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中位數14389元,合月均收入1199元。結合60.6%的城鎮化率可知,我國農村居民規模達到5.516億,整體月均收入為1335元,而其中的2.758億人,月均收入低於1199元。

其實不難理解,農產品的附加值原本就偏低,而農村又缺乏完善的社會保障體系,一旦上了年紀,農村居民便沒有相應的養老金可領,也無法從事農業生產活動或進城務工,更何況還有相當規模沒有收入來源的未成年人也是農村戶口,整體收入也就難免偏低了。

從另一層面看,城鎮擁有最低工資保障制度,即國家為了保護勞動者的基本生活,在勞動者提供正常勞動的情況下,強制規定用人單位必須支付給勞動者的最低工資報酬。根據各省份經濟現狀的差異,最低工資標準可分為不同檔次。公開數據顯示,截至目前,我國最低工資標準絕對數字最低的是安徽,其最不發達地區的「第四檔」最低工資標準為1180元。此外,城鎮還有低保,這就意味著多數城鎮居民的收入都在1180元以上。

當然,並非所有城鎮居民都是如此,因為最低工資保障制度的前提是擁有一份穩定的工作,因此那些失業者、個體戶,以及很多外來務工的農村勞動力都不在最低工資的保障範圍內,他們便很可能成為城鎮中的低收入群體,這部分人群的規模亦是不容小覷。

更進一步,從區域分布的角度看, 2019年我國東部、中部、西部和東北四大區域板塊,農村居民每個月人均可支配收入分別為1665.7元、1274.2元、1086.3元和1279.7元,其中,中部、西部和東北地區均低於全國平均水平(見表1)。這與各地區的經濟發展狀況呈現出高度的正相關態勢。

從31個省市農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數值也可看到,除了上海、浙江、北京、天津、江蘇等10個省市外,其他21個地區都低於全國平均線,其中雲南、青海、貴州、甘肅四個省份農村居民每個月收入低於1000元,最低的甘肅只有802.4元(見圖5)。

這些低收入人群,特別是月收入只有1000元上下甚至更低的人,用總理的話來說,「在一個中等城市可能租房都困難」。現在又碰上疫情,其處境之艱難不言自明。

針對「如何保障與改善困難群眾的基本民生」這一問題,最根本的解決方案仍然是促進就業,只有就業得到保障,才能擁有穩定的收入來源,這也是為什麼中央把「穩就業」列為「六穩」之首。

近日發生的另一件事情,吸引了大眾的目光。

5月28日,總理在回答記者提問時,充分肯定了成都在允許流動商販臨時占道經營方面的做法:「我們西部有個城市,按照當地的規範,設置了3.6萬個流動商販的攤位,結果一夜之間有10萬人就業。」

一時間,「地攤經濟」站上了風口。

「地攤經濟」,自古有之。從經營形式上看,其「三低」特質使之具備了一些獨特優勢:


創業門檻低,沒有店鋪租金的壓力,沒有太高的學歷、技能要求,很多人支個小攤、打開私家車後備廂就能賣貨;


失敗風險低,船小好調頭,從業者即便失利也能迅速「滿血復活」;


商品價格低,能讓居民擁有更多選擇,享受更多實惠。

然而,近些年在各地創建文明城市、衛生城市過程中,「地攤經濟」卻逐漸淡出了大眾視野,而煙火氣息也隨著小店和小商販們的「消失」而變得不再濃厚了。此次總理點讚成都,釋放了一個無比積極的信號,在遵守城市相關規定的基礎上放開「地攤經濟」,對相當一部分既無資本又無技術的低收入人群而言,無疑是多了一個通過自身努力改變生存狀態的機會,對於激活城市經濟發展活力同樣意義重大,亦是真正體現了「以人為本」。

不過,讓月收入只有1000元上下的6億人增收致富這件事,並非一朝一夕所能成就,我們需要做的還有很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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