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東博物館,有一群80後「文物修復師」

海報新聞客戶端 發佈 2020-06-19T15:40:55+00:00

6月12日上午,記者見到魯元良時,他正在為一幅清代全形拓片「全色」——用筆墨把畫上殘缺之處補好。38歲的他左手托著墨盤,右手執筆,表情嚴肅,頭系一塊方巾,戴著一條工作圍裙,圍裙兜里插著大大小小的工具兒。「文物修復是一項非常細緻且耗時很長的工程,做起來慎之又慎。

6月12日上午,記者見到魯元良時,他正在為一幅清代全形拓片「全色」——用筆墨把畫上殘缺之處補好。38歲的他左手托著墨盤,右手執筆,表情嚴肅,頭系一塊方巾,戴著一條工作圍裙,圍裙兜里插著大大小小的工具兒。「文物修復是一項非常細緻且耗時很長的工程,做起來慎之又慎。」魯元良解釋,他有一個習慣,一進工作室就在頭上系一塊方巾,「字畫修復多要一氣呵成,我怕時間長了,汗水滴到書畫上。」

書畫裝裱最初起源於古人觀賞、收藏繪畫的要求,經過不斷的探索、演變和發展,形成了一整套頗具特色的優良系統,是我國的藝術遺產之一。受父親薰染,2006年大學畢業後,魯元良進入山東博物館,從事紙張文物修復,一干就是14年。

1983年出生的任偉,美術專業出身,是山東博物館金屬器修復有名的一雙「巧手」。入行短短8年,參與修復文物1000餘件。

「一低頭一抬頭,一下午就過去了。」6月8日,記者見到任偉時,他已經在修復台前坐了整整一下午了。這是一個山東博物館藏九龍山漢墓鎏錯金銅器保護修復項目。任偉手裡拿著一個裝套在車蓋弓骨末端的蓋弓帽,七八厘米長,上面銹跡斑斑。錯金銅器工藝十分精湛,但條條精美的紋路也增加了除銹的工作量。

「一般用手術刀比較多,主要針對較硬的表面硬結物;如果是堅硬的鏽蝕,就得上微雕機了;還有一些比較小的銹坑內的粉狀鏽蝕,得用針一點點摳出來。整個做下來,最快也得一周。」任偉說,「幹這一行最重要的是,要有一顆沉得下去的心。」

青銅器長期埋藏在地下會與土壤中水分和微量化學物質、鹼式鹽等發生緩慢的化學反應,形成「銹」。有些銹很穩定,比如漂亮的孔雀藍;但大部分的銹是病害,腐蝕青銅器導致銅流失、形成硬結,被修復師們稱為「膿包」。任偉自開始修復青銅器起,便與一種叫「粉狀銹」的東西作鬥爭。粉狀銹是由於環境中的氯離子與銅反應生成了氯化亞銅,進而產生了鹼式氯化銅,它是常見的青銅病,也是青銅器的「癌症」。

李晶表示,「文物保護修復就像是給文物看病,進行體檢診斷(診病),治療病害(治病)和採取措施預防病變(防病),使文物能夠延年益壽。一名好的『文物醫生』,既要能靈活使用傳統修復技術,又需要掌握現代化數據分析解讀技術。」隨著科技的發展,各種光譜及顯微技術應用於文物信息提取、組成成分及病害成因分析等方面。這些本被應用於醫療、化工等領域的現代科學技術手段,如今正不斷被用來對文物進行「體檢」。

李晶所做的工作就是其中比較重要的兩個環節,即對文物進行檢測分析研究(診病)以及文物的預防性保護(防病)。《黃帝內經》里提出了「上醫治未病」的觀點,即好的大夫是能夠預防疾病的人。「要做一名好的『文物醫生』,也要重視文物的預防性保護。」國際文化遺產保護與修復研究中心將預防性保護理念闡述為,在不危及文物真實性的前提下,延緩任何形式的、可以避免的損害所採取的必要的措施和行動。在技術上,通過有效的管理、監測、評估、調控,抑制各種環境因素對文物的危害作用,使文物處於一個「潔凈、穩定」的安全保存環境,達到延緩文物劣化的目的。

(大眾報業·大眾日報客戶端記者 張依盟 報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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