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齊好萊塢頂流的神片,告訴你女性為什麼要結婚

電影侃不停 發佈 2020-08-27T12:48:48+00:00

由美國哥倫比亞公司出品的《小婦人》,於七夕當天登錄我國各大院線,甜茶、羅南、艾瑪等一眾高顏值的偶像明星,已經抓住了許多觀眾的眼球,電影宣發所打出的「愛與自由」的主題,也與七夕的浪漫氛圍不謀而合。

由美國哥倫比亞公司出品的《小婦人》,於七夕當天登錄我國各大院線,甜茶、羅南、艾瑪等一眾高顏值的偶像明星,已經抓住了許多觀眾的眼球,電影宣發所打出的「愛與自由」的主題,也與七夕的浪漫氛圍不謀而合。


在同期上映的一眾影片中,該片有著獨特的魅力。電影改編自美國女作家路易莎•梅•奧爾科特的自傳體小說《小婦人》,由榮獲奧斯卡兩次最佳導演提名的格雷塔·葛偉格執導。影片以南北戰爭時期馬奇一家四姐妹的人生經歷為線索,伴隨著她們的成長,將愛與自由的主題不斷深化。



這部作品從1868年誕生以來,歷經了152年的沉澱與洗禮,是被改編成電影次數最多的小說之一,除了故事本身極富戲劇性的時代背景,家人、朋友、愛人這些永恆的人際關係命題,都構成了這部小說不斷被影視化的內生驅動力。



一、非線性敘事結構


此次《小婦人》的影視化呈現,打破了原著以及前作的線性敘事,將這個人們熟悉的故事,以倒敘和插敘的手法呈現在觀眾面前,從女主角喬的視角娓娓道來,既有成年時期喬對童年的回憶,也有少年時期喬的心路歷程,用色調、音樂以及人物的服飾的變化來交代兩個時空的轉換。



影片開始,成年喬在紐約寫作謀生,遇到巴爾教授,後收到家中來信,得知妹妹貝思病重,急忙踏上回家的路。陰冷的色調使觀眾從一開始就被帶入了一個灰暗的成人世界。列車上,在喬的回憶中是四姐妹溫馨的少女時代,那些瑣碎的、並不戲劇性的少年往事卻一掃影片開頭的沉重感,整部影片就在現實和回憶中來回的穿梭。


在導演格雷塔·葛偉格的精心安排下,現實和回憶兩條線索並行前進,終交匯,散而不亂。兩條線索各自基本按照時間順序展開,在特定的節點進行時空的轉換:從成年喬參加舞會轉換到少年時喬與梅格共赴舞會,並與勞里第一次相遇;



在回家的列車上,喬在睡夢中回想起了少年時的聖誕節,而下車後,喬獨自走在雪地上的鏡頭,又與少年時姐妹四人挽手走在雪地上的場景巧妙銜接;




從少年時勞里將郵箱的鑰匙送給四姐妹,轉換到成年後喬在回家的路上經過郵箱並打開了郵箱的鏡頭;從少年時貝絲生病康復的鏡頭,到成年後貝絲病重離開……



看似沒有章法的鏡頭組合,卻將兩條線索緊密地結構在一起,少年時的美好與成年後的辛酸,在這些鏡頭的對比中也不言而喻。不只是喬,不只是馬奇家四姐妹,我們每個人都是這樣,在經歷了現實殘酷無情的打壓後,緬懷美好的過去成為了成人世界中一個心照不宣的避風港。


二、女性意識的追尋


女性意識是一種性別身份意識,是女性自我覺醒的產物,主要關於女性社會角色和地位問題。在《聖經》中,夏娃是由亞當身上的一根肋骨形塑而成的,延伸到社會意識之中,女性就被定義為男性的附屬品。即使是在遠離南北戰爭時期的當下,在經歷了女權主義運動的當下,許多女性的潛意識中也不自覺地將自身放置於弱勢的地位。



尤其是在許多以娛樂為導向的商業片中,「英雄救美」式的俗套情節仍然屢見不鮮,但是這樣的「愛情神話」卻是符合大多數觀眾的期待視野的。因此對於女性意識的追尋仍然是許多藝術家,尤其是女性藝術家的目標。


2019年版的《小婦人》,作為一部從原著作者、導演到主角都為女性的電影作品,「女性」幾乎成為了這部影片的一個符號:美麗賢淑的大女兒梅格,堅毅勇敢的二女兒喬,純真文靜的三女兒貝絲,可愛活潑的四女兒艾米,這些性格各異的「小婦人」構成了影片豐富的色彩。



上世紀六七十年代,女性主義思潮在西方國家頗為風行,「姐妹情誼」是當時一個很重要的到概念,這種情感關係作為女性群體的粘合劑,成為男權社會中女性反抗男權壓迫的一道屏障,是女性力量的源泉。在《小婦人》中,姐妹四人之間的感情,成為了彼此人生中溫暖的依靠和堅實的後盾。



在梅格結婚時,喬試圖勸阻梅格,她鼓勵梅格去追逐演員的夢想,甚至願意用自己的勞動來支持梅格的夢想;貝絲病重時,喬匆匆從紐約趕回家照顧妹妹,而善良的貝絲卻不希望影響到喬和艾米的生活。姐妹四人和溫柔的母親之間,彼此的理解與支持,使得這個看起來本該慘澹悽苦、孤兒寡母的家庭異常溫馨。


當然,在「姐妹情誼」的內部也會有矛盾和衝突,給女性群體帶來強烈的異質性。艾米因喬沒有帶自己去劇院而燒掉了喬寫的小說,這讓姐妹之間出現了裂痕,但這種裂痕的修復往往在女性群體內部修復,外部力量的介入較為薄弱。



正如喬和艾米的矛盾也因艾米意外掉入冰洞溺水而化解,即使是最終艾米與勞里結婚,喬內心的波瀾也只是自己消化,並未影響到姐妹之間的情誼。喬與勞里的錯過或許成為了整部電影中最大的意難平。



三、自由的盡頭是什麼


喬作為影片的第一主角,在少年時期,她的獨立與理性在四姐妹中就格外突出。同時,影片「愛與自由」的主題也鮮明的體現在喬身上,她極度追求自由,因此這也造成了她的「愛」僅限於對親人的愛、對朋友的愛以及對生活和寫作的熱愛,卻沒有男女之愛,此時的她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單身主義者。



甚至在梅格結婚時她極力勸阻,她認為婚姻會毀掉梅格的夢想與自由。同樣是在馬奇太太的教育下成長,但梅格和喬的性格以及她們對待婚姻的態度卻有著巨大的差異。但實質上,這又都根源於馬奇太太:梅格與馬奇太太一樣溫柔賢淑,是美國傳統社會中完美女性的典型代表。



而喬的勇敢堅毅、獨立自主,以及她對於夢想和自由的追求,在馬奇太太身上都有跡可循。南北戰爭時期,馬奇先生在前線戰鬥,馬奇太太則獨自帶領四個女兒生活,沒有勇敢獨立的品格是做不到的。為了家庭,馬奇太太必然要擱置夢想,也必然會失去一些自由,因此她鼓勵女兒去追求夢想,也給予她們足夠自由的成長空間。



而在經歷了現實的打擊、經歷貝絲去世後,喬卻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獨,與對自由的追求相比,現在的她更渴望被愛,因此,她向母親坦白自己後悔曾經拒絕了勞里的求婚,她也想要走進婚姻了。就像網絡上流傳的一段對話一樣:我和我媽說 不結婚可以嗎?我媽只說了,如果外面煙花升起,街坊四鄰飯香味溢出,大街上一家人手拉手出行,你能忍住不哭,就行。自由的盡頭似乎必然是孤獨的,但我們不能否認,仍然會有人願意欣然接受這份孤獨的自由。



這部影片的結尾,喬在和出版商討論書的結尾,這是此前版本和原著中都沒有的一個情節。葛偉格借喬和出版商的爭論:「看來婚姻永遠都是和錢掛鈎的,哪怕在小說里也一樣」來批判當時的婚姻觀。然而《小婦人》作為奧爾科特的自傳體小說,喬就是奧爾科特的化身。奧爾科特終身未婚,但在此版《小婦人》中,卻為喬安排了一位德國教授作為伴侶。



雖然在影片情節中是迫於出版壓力不得已而為之,但喬的女性意識還是不可避免的被削弱了。這並非是因為喬接受了教授,而是我們無法理解喬接受教授的原因究竟是什麼?甚至無法理解她後悔拒絕勞里求婚的原因是什麼?



究竟是因為她真的找到了自己的愛情,還是在經歷了生活的打擊、親人的離世後,急於擺脫這種莫名的孤獨,而像無數她曾經鄙夷的傳統女性那樣,把男人當作避風的港灣?這個問題一旦被懸置,這部影片就不足以成為一部真正意義上的女性主義電影了,或者說,它只是一部偽女性主義電影。


作為一部IP電影,且珠玉在前的改編版本已經非常多,精巧的結構固然能夠使它從眾多早先版本中脫穎而出,但形式大於內容,便是捨本逐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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