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的「富貴病」

濟寧大運河畔 發佈 2020-09-04T07:41:02+00:00

很多年前,其實也就並不遙遠的上個世紀六七十年代許,記得我們常常批判資本主義日暮西山氣息奄奄,生活在資本主義社會的人們大都精神空虛,並認為那是一件荒唐頹廢的事情,是一種腐朽墮落的生活方式,是一個人精神不健康的具體表現,更是「無所事事」、「吃飽撐的」,意味著資本主義正在逐步走向衰敗滅亡,由此偉人們斷言「敵人一天天爛下去,我們一天天好起來」、「資本主義天生的矛盾在於自己將成為自己的掘墓人」。


談到如何安頓一個人的心靈,這就不能不說到生命的本質、人受制於現實擠壓的嚴酷和為生活所累不堪忍受的重負,那也就不能不提到「精神空虛」這個看似虛幻實則深入骨髓如影隨形的詞語,它也很像一把「軟刀子」和「溫水煮青蛙」,足以使人們在這種心理抑鬱精神折磨崩潰絕望一命嗚呼。

很多年前,其實也就並不遙遠的上個世紀六七十年代許,記得我們常常批判資本主義日暮西山氣息奄奄,生活在資本主義社會的人們大都精神空虛,並認為那是一件荒唐頹廢的事情,是一種腐朽墮落的生活方式,是一個人精神不健康的具體表現,更是「無所事事」、「吃飽撐的」,意味著資本主義正在逐步走向衰敗滅亡,由此偉人們斷言「敵人一天天爛下去,我們一天天好起來」、「資本主義天生的矛盾在於自己將成為自己的掘墓人」。


時代發展到二十一世紀的今天,身處這個時代的人們,不管其「尚能飯否」,應該說都部分地多多少少真真切切地體驗到了這種「富貴病」帶來的心理感受,現實的無法躲避或多或少給心裡脆弱心理敏感的人們造成壓抑窒息,這更像盤旋在心靈的一種幽靈,一旦與它「結緣」,那就無法擺脫寂寞煩躁、心理焦慮、憂鬱恐懼、失望絕望、妄想迫害、輾轉反側,夜不能寐,痛不欲生,當然,隨著這種患者越來越多,其陣容越來越龐大,這也是體現為一種「集體症候群」和「時代病」吧?……

如此說來,精神空虛也是一種不可避免的社會病,從大的方面來說,隨著由農業文明漸漸過渡到工業革命和資訊時代,生活方式的改變生活節奏的加快,這都直接作用影響著人們的精神和心靈,而信仰缺失物質社會金錢至上,也無法不導致拜金主義物慾橫流泥沙俱下道德淪喪,「一切向錢看」,必然使人們精神「缺鈣」,「一條腿」走路,缺乏精神的關照心靈的撫慰。「狗黑子掰玉米」、「撿了芝麻丟了西瓜」、「頭重腳輕根底淺,嘴尖皮厚腹中空」,這也一定東張西望手足無措顧此失彼手忙腳亂丟三落四兩手空空。


從這種程度和意義上說,信仰斷層科學發展現代文明無疑也是一把「雙刃劍」,人類在其發展的過程中,難免陷入只爭朝夕過度開發的陷阱,人類在放開手腳大幹快上淋漓盡致直呼過癮的同時,恰恰忽略了精神和心靈,致使自己身不由己欲罷不能,像被高速行駛的時代列車和颶風裹挾,根本停不下來,只能隨風飄蕩四處流浪,這不也是另一種自我捆綁作繭自縛畫地為牢「請君入甕」的翻版和真實寫照嗎?真的有點「拎不清」、「聰明反被聰明誤」、「反誤了卿卿性命」、「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縱觀現實,應該說「精神空虛」這種「疾病」的存在極為普遍,只是人們患病程度輕重不同而已,也即是說當一個社會價值單一或個人失去精神支柱,信息渠道極為單一,成功通道極為狹窄擁擠,勢必導致盲目盲從無所適從,一個個人就像「熱鍋上的螞蟻」、「無頭的蒼蠅」和「迷窩的老鼠」,表現為盲目莽撞東碰西闖四處碰壁無序掙扎。或者個人價值被嚴重低估被忽略抹殺。一個人如果找不到自我,不可能不迷失不可能不走丟,這也極易容易出現這種病態心理,陷入無法自拔的「夜遊」和「鬼打牆」似的鬼使神差欲罷不能團團打轉無功而返。


在這裡無法迴避的還有物質與精神的關係,也即是說在生存不盡如意或現實擠壓兩種極端狀態下如何「突圍」。應該說不管精神世界還是現實生活兩方面都是需要對等呼應。否則也就沒有平衡和諧,就會造成畸變扭曲。從這種程度上說,尋找兩者之間的最佳契合點也是一種偉大的發現,但令人不容樂觀的卻是,單單是生存的壓力就夠人忙活的了,這將消耗極大的精力,所以很難再有另外的精力顧及精神,這樣一個人的心靈在得不到安慰滋養的情況下,久而久之其境況就可想而知了,不可能不鬱悶不可能不淤積,長此以往久而久之,這種鬱悶淤積就像年久失修的倉庫,將面臨搖搖欲墜命懸一線傾覆坍塌的命運。

從這種程度和意義上來說,個體生命心靈的痛苦,也一定來自理想的擱淺,因為每一個人內心始終都有自己的夢想,一個人如果對一種事情太過認真執著,乃至有著割捨不下無法釋懷的情結,就會為這種理想表現堅持固守頑強抵抗,理想無法抵達,反被現實「反咬一口」,這無法不醞釀苦酒。基於此,所謂遭遇也就是無論如何擺脫不掉的東西。


就像前些年往往對「新世紀」有著另類解讀一樣,總認為當時針指向零點的時刻,當二十世紀成為過去式,當嶄新的二十一世紀來臨,一切都將發生天翻復地的變化,風捲殘雲摧枯拉朽,原有的一切都將不合時宜不復存在,都將被替代替換,一切都將重新開始,好像「新世紀」、「鐘錶的時針」和「午夜的鐘聲」,都具有了某種象徵意義和全新的方位坐標感,一切都好像意味著某種結束和開始。

至此應該明白,即使精神空虛乃至空前絕望也不足慮,這實為精神發展的必然過程,這未必不是一個人對於人生大徹大悟後鳳凰涅槃的一種境界品味,這並不意味著悲觀失望,相反這皆源於更加珍視生命熱愛生活。或者儘管現實不盡人意,但有著改變現狀的強烈願望急迫心情乃至源源不斷的動力罷了,明白這種目標一旦確立,那就「咬定青山不放鬆任爾南北東西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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