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秦始皇:他的異常表現符合心理障礙診斷標準

歷史的味道 發佈 2021-08-05T20:42:09.922959+00:00

電視劇《大秦賦》不是不明白,而是這世界變化快。兩千多年來公認的暴君秦始皇嬴政,經電視連續劇《大秦賦》一美化,立馬成了雄才大略、胸懷天下的「千古一帝」,被許多無腦觀眾當成了偶像。不少人甚至公然為秦始皇的嚴刑苛法、野蠻殺戮叫好,其無知與淺薄程度令人乍舌。

不是不明白,而是這世界變化快。兩千多年來公認的暴君秦始皇嬴政,經電視連續劇《大秦賦》一美化,立馬成了雄才大略、胸懷天下的「千古一帝」,被許多無腦觀眾當成了偶像。不少人甚至公然為秦始皇的嚴刑苛法、野蠻殺戮叫好,其無知與淺薄程度令人乍舌。

關於秦始皇的暴虐,我在上篇文章《秦始皇是野蠻人:不要被電視劇的刻意美化所蒙蔽》中已經說過了。本文換一個角度,說說秦始皇為什麼會如此喪心病狂。其實,秦始皇是一個病人。他的異常表現,完全符合現代醫學的心理障礙診斷標準。也就是說,秦始皇是心理疾病患者。只是秦代醫學不發達,沒有被確診而已。

從童年時代起,嬴政就生活在極度壓抑的環境中。嬴政出生在趙國邯鄲,其父嬴異人(後改名子楚)是秦國質子,長期寄人籬下。其母趙姬原為商人呂不韋的小妾,後被送給嬴異人為夫人。嬴政出生後並不姓贏,而是姓趙,可見連起碼的身份認同都沒有。其父逃回秦國後,他更是成了棄兒。所幸商人呂不韋的「奇貨可居」計劃實施得當,其父嬴異人被秦國立為了太子,才把遺棄在趙國多年的妻兒接回秦國。趙政歸秦後雖然改名嬴政,算是認祖歸宗了,但幼時在趙國的苦難經歷,一定留下了嚴重的心理陰影。

嬴政的父親只當了三年秦王就去世了。13歲的嬴政繼承王位後,朝政完全由其母親趙太后和相國呂不韋執掌。嬴政親政前的數年間,所遭受的心理打擊可能比童年時更甚。首先是呂不韋把持朝政,又與其母趙太后偷情。然後是呂不韋把自己的門客嫪毐送入宮中,供趙太后淫樂。再後來,趙太后竟然與嫪毐生下了兩個私生子,還以嬴政假父自居。嬴政受盡煎熬,終於到了22歲親政的年齡,沒想到母親的姦夫嫪毐又發動叛亂,企圖奪權。雖然叛亂很快被平息,嫪毐被五馬分屍,趙太后被幽禁,呂不韋被免職,但嬴政內心的傷痛,恐怕沒有多少人能懂。

嬴政掌權後,極度壓抑的心理,終於獲得了發泄的機會,可以為所欲為了。長期的壓抑造成了嬴政嚴重的心理扭曲。他的野心急劇膨脹,不斷對外發動戰爭,恣意殺戮。花了10年時間,犧牲無數生命之後,他成功兼并了韓、趙、魏、楚、燕、齊六國。不過,一統天下的成就感,並未撫平嬴政內心的創傷,反倒滋長了他的虛榮心。君王本來就是至高無上的統治者,可他竟嫌稱王不過癮,要稱皇帝,意思是他的成就堪比遠古時代的三皇五帝。喜歡玩這種文字遊戲,顯然是虛榮心作祟。

嬴政還具有典型的焦慮症症狀。儘管攻滅了六國,嬴政心頭依然瀰漫著一種難以抑制的躁動。於是只好繼續發動戰爭,南平百越,北擊匈奴。又常年徵用數百萬勞役,修建萬里長城、秦直道、秦始皇陵、阿房宮等大型工程。還實行嚴刑苛法,橫徵暴斂,根本不顧百姓死活。

嬴政易怒,經常情緒失控。公元前219年,秦始皇在祭泰山、臨渤海、登琅琊之後,渡過淮水,前往衡山、南郡。乘船從長江進入洞庭湖,秦始皇準備登臨君山島上的湘山祠。但是,船未靠岸,卻突然遭遇狂風惡浪,差點翻船。秦始皇問隨行的博士:「是何方妖魔作怪?」博士說:「此為湘君水域。」秦始皇又問:「湘君何神?」博士說:「傳說是堯之女、舜之妻,葬於此。」秦始皇一聽龍顏大怒,責怪湘水女神阻擋了他的去路,於是下令派遣三千勞役,砍光島上樹木,放火燒山。如果嬴政心理正常,怎麼可能去與神靈較勁呢?

嬴政的心理扭曲,還表現在疑心很重。朝中大臣為避嫌,不得不千方百計表現出自己忠誠可靠。功勳大將王剪,每次出征之際,總是三番五次向嬴政討賞。別人問他,你身為大將軍,為何像個要飯的。王剪說:「大王為人多慮,不相信人。他將秦國精兵交給我,其實並不放心。我主動討賞,是想表明我想留更多田宅給子孫,並無二心。如果不討賞,大王反而會懷疑我。」可見,為嬴政賣命的人活得並不輕鬆。

嬴政不僅對朝臣不放心,對讀書人更是加倍提防。為維護集權政治,排除不同的思想和見解,秦始皇採納丞相李斯的建議,下令焚書。焚書範圍包括:凡《秦記》以外的列國史記,通通燒毀;民間私藏的《詩》、《書》和諸子百家書籍,限期交出,一律燒毀;有敢談論《詩》、《書》的,一律處死;以古喻今,非議朝政的,處以滅族;禁止開辦私學,想學法令的人,要以官吏為師。焚書運動中,大量古籍被付之一炬。

焚書的第二年,嬴政還進行了一場坑儒運動。事情因方士而起,卻牽連了儒生。當時嬴政才40多歲,可老是懷疑自己快要死了,所以不惜重金召集了許多方士,替他尋找長生不死之藥。其中有個叫盧生的方士,大約覺得這是一件難以完成的任務,便煽動另一個名叫侯生的方士一起跑路。他說,秦始皇性情殘暴,專橫自用,我們恐怕難逃一死。兩人於是連夜逃跑了。秦始皇聞訊大怒:「朕平時待這二人不薄,竟敢背後誹謗朕,還畏罪潛逃,豈有此理!咸陽還有許多儒生,朕要嚴加審問!」忽悠嬴政的是方士,卻把儒生抓來審問,嬴政顯然氣昏了頭,已經不分青紅皂白。最後,有460名儒生慘遭活埋。濫殺無辜,說明嬴政心理障礙已經非常嚴重。

秦始皇的殘暴統治,將大秦帝國變成了一個恐怖世界,哀鴻遍野,怨聲載道。百姓要麼戰死,要麼累死,要麼處死,總之是沒有活路。所以,秦始皇統一天下才十多年,走投無路的陳勝吳廣們只好揭竿而起了。不到兩年,曾經不可一世的大秦,就被風起雲湧的農民起義運動給埋葬了。

壓抑、糾結、焦慮、易怒、多疑、偏執、殘暴,這些都是心理障礙的典型症狀。根據這些症狀,我們可以初步診斷,秦始皇是重症心理疾病患者。遺憾的是那時沒有心理科學,也沒有心理醫師,無法給病人秦始皇提供治療。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陷落在心理疾病的泥潭中不能自拔。最終50歲不到,就一命嗚呼了。

既然秦始皇是病人,我們也就不能總是對他的暴行耿耿於懷。不能給他醫療關懷,那就多一點理解吧。不過,提醒廣大觀眾朋友,千萬不能因為秦始皇被《大秦賦》之類的電視劇美化,就盲目崇拜他。不然,就會淪為跟秦始皇一樣的病人哦。(文/謝志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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