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曆帝死後24年明朝便亡國,明實亡於萬曆這句話到底對不對?

來聽小k道野史 發佈 2020-01-05T21:21:43+00:00

明神宗萬曆帝朱翊鈞是明朝第十三位皇帝,這位皇帝可以說是一個知名度很高的皇帝,當然他的知名度在於好評如潮,而在於以偷懶出名,一口氣怠政了差不多三十年之久,在歷史可謂是留下了濃重的一筆。萬曆帝死於萬曆四十八年,也就是1620年,死後24年,在1644年明朝便亡國。

明神宗萬曆帝朱翊鈞是明朝第十三位皇帝,這位皇帝可以說是一個知名度很高的皇帝,當然他的知名度在於好評如潮,而在於以偷懶出名,一口氣怠政了差不多三十年之久,在歷史可謂是留下了濃重的一筆。


萬曆帝死於萬曆四十八年,也就是1620年,死後24年,在1644年明朝便亡國。現在有一種觀點認為明實亡於萬曆,那麼今天宋安之就來說說這個觀點到底對不對。
不得不說明實亡於萬曆,這句話還是有一定道理的。
為什麼這樣說呢,宋安之來具體分析一番。
想必稍微熟悉點歷史的朋友,都會知道一般朝代開國之初,是百廢待興的時期,更是一個欣欣向榮的時期;承平日久若干年後,開始進入文恬武嬉的時代,到了晚期整個社會是下面民不聊生,死氣沉沉,而官紳階級卻是鋪張浪費的醉生夢死著。
社會風氣的改變,雖然看似無關緊要。其實也很要命的,像晚明社會風氣就是醉生夢死鋪張浪費著,而上層活的太安逸了,也是明朝先被流寇李自成所滅,南明不敵清庭的一個重要原因。


而在明朝萬曆時期,可以說是整個社會風氣為之一變的轉型時期,當時官紳階級鋪張浪費已經形成風氣,時人稱為:「今貴臣大眾,爭為奢侈,眾庶仿效,沿習成風,服食器用,逾僭凌逼。」
畢竟隨著隆慶開關,當時商品經濟進一步發展,擁有社會財富的官紳階級,自然要享受一把,於是生活上越發奢侈。
面對這種情況,萬曆帝身為天下之主,本應以身作則來抑制這種不良之風,然而萬曆帝並沒有。
萬曆帝可以說是一個相當會享受的皇帝,他的享受簡直是面面俱到。
本來在萬曆帝爺爺嘉靖帝在位的末年,為了節省開支,經過「嚴加查刷」,主管皇帝伙食的光祿寺開支,每年減至十七萬兩,比額設銀二十四萬兩節餘約七萬兩;萬曆帝父親明穆宗繼位後,覺得生活有點清貧,又「改原額為二十二萬」;
萬曆帝剛繼位的幾年裡,更是節縮至「歲用十三四萬」。但後來不久,光祿寺的開支就「歲增至二十六七萬」,萬曆三十九年,更是多至二十九萬,已經超支太多。


說到這裡,先給大家說說為什麼古代皇帝不經常南巡什麼的嗎,就是因為皇帝身為九五之尊,可謂是牽一髮而動全身,他要幹什麼,全國都要受影響,所以諸如南巡這種燒錢的活動,也就是盛世的皇帝,諸如康熙和乾隆才玩得起的。
而皇帝喜歡什麼,往往也會造成一系列的不良反應。
像萬曆帝喜歡金銀珠寶,在萬曆年間,雲南歲貢的金子開始大量增加。當時雲南產金甚少,成本太高了,「計盤費、鋪墊、雜用,每金一兩幾費銀十兩」,給雲南的百姓帶來了很大的負擔,地方官屢次請求減少貢額,而萬曆帝總是藉口「系年例成造各項典禮及各節宮分錢糧所需」,來加以拒絕。
關於珍珠寶石,不只是耗費巨大。像萬曆二十七年,由於召買珠寶太多了,嚴重地影響了北京市場的供求關係,「鬻少用多」,「各商操贏乘急,挾取重貴」,戶部是「急於上供」,只好「曲徇增價」,「比舊價有增五六倍」者,甚至有增至二十倍者。
萬曆帝不只是生活方面耗費大,對於宮廷中婚禮等典禮,也是鋪張浪費。萬曆帝成婚時,婚禮費用為七萬兩,到了弟弟潞王時,可以當家做主的萬曆帝很是大方,他是「款開各色金三千八百六十九兩,青紅寶石八千七百塊,各樣珍珠八萬五千餘顆,珊瑚珍珠二萬四千八百餘顆」。這次婚禮開銷為八萬八千多兩銀子。


萬曆帝如此揮霍無度,對於明庭的壓力可想而知,造成了國庫空虛。而萬曆帝是怎麼辦的呢,是加收礦稅,派太監下去收取。來供自己開銷所用。
太監這種不男不女的存在,好人沒幾個,壞人是一籮筐。像在萬曆三十八年,正陽門箭樓被火焚燒,太監與工部官員預算重建的費用,太監獅子大開口的提出「當用銀十三萬」。工部營繕司郎中張嘉言聽後大怒,說道:『此樓在民間,當費三千金,今天家舉事,不可同眾,宜加倍為六千。」在場的太監都很生氣,但因為人家說的有理,所以不知道如何反駁,氣的都想打張嘉言。
第二年正好是京察,張嘉言「竟以不謹被斥」,說白了就是因為與太監作對,所以被穿小鞋了。
萬曆帝派太監到地方收取礦稅,簡直是自毀朝廷名聲。隨著萬曆二十四年派出第一個礦稅太監,短短三年之內,這些礦稅太監基本上遍布全國。

這些礦稅太監在地方可謂是無惡不作,經常敲詐富戶,甚至諸如陝西的礦稅太監梁永在西安是大肆挖掘歷代帝陵。
雖然這些礦稅太監對於緩解萬曆帝的財政危機,起到了不錯的效果,每年大概向宮廷內庫進獻白銀一百七十一萬兩。
但負面影響更大,萬曆三十年九月,大學士沈鯉指出,礦稅太監造成的後果是:「天下之勢,如沸鼎同煎,無一片安樂之地,貧富盡傾,商農交困,流離遷徙,賣子拋妻,哭泣道途,蕭條巷陌。」
翻閱史書,當時全國各地為了反對礦稅太監,是發生了多起民變乃至兵變,地點有湖廣、臨清、蘇州、江西、遼東、雲南、福建等地。
再說說萬曆帝的怠政偷懶情況,雖然萬曆帝偷懶三十年之久,並非是真的不管事,而是採取召集大臣私下議事,還有小事不管,大事嚴抓,諸如萬曆三大征這種事情就是萬曆帝拍板決定的。
而且還有內閣可以維繫帝國官僚機構的運轉,但無疑萬曆帝的怠政,很明顯是加速了明朝的吏治腐敗,當時官員貪污腐敗已經成為一種正常現象,像科舉考試是朝廷選用人才的主要途徑,可謂是重中之重,依舊是不可避免的有著貪污受賄的情況。


萬曆帝不知道這種情況嗎?
其實早在萬曆二十二年,萬曆帝就抱怨:目今四方吏治,全不務講求荒政、牧養小民,止以搏擊風力為名聲,交際趨承為職業。費用侈於公庭,追呼遍於閭里。囂訟者不能禁止,流亡者不能招徠。遇有盜賊生髮,則互相隱匿,故意縱舍,以避地方失事之咎。其各該撫按官亦只知請娠請蠲,姑了目前之事,不知汰一苛吏、革一弊法、痛裁冗費、務省虛文,乃永遠便民之本。如此上下相蒙,釀成大亂,朕甚憂之」。
這說明萬曆帝知道這個情況,但偏偏沒什麼作為,而是躲在後宮中偷懶,使明朝官場的貪污腐化之風進一步加深。
更要命的是,萬曆帝在位時期,不只是社會風氣太過鋪張浪費和吏治腐敗,國家已經開始全面腐敗,像軍隊之中虛報戰功還有軍官冒領糧餉是比比皆是,軍官吃空額已經十分常見。

當時國家重要的京營和邊軍,是毫無戰鬥力可言。在萬曆三十六年,萬曆帝自己都承認邊境各軍「兵數雖多,堪戰者少」。
萬曆帝在位後期,面對財政危機,又想出了一個昏招,那就是增加對老百姓的賦稅,諸如三次加派遼餉等。
最後總結來說,萬曆帝在位時期,這位聰明皇帝,對於吏治腐敗和軍隊毫無戰鬥力的情況可謂是心知肚明,甚至都承認了這種現象;然而無語的是,這位皇帝並沒有採取什麼措施,反而是怠政偷懶,加速了明朝的吏治腐敗和軍隊戰鬥力下降。
同時面對當時社會的鋪張浪費現象,萬曆帝並沒有抑制,而是自己也跟著大肆揮霍,醉生夢死。遇有財政危機,就通過礦稅太監和加派賦稅這種方法來緩解,結果搞的是天怒人怨,民心盡失,簡直就是將國家推到了滅亡的邊緣。


在萬曆帝的治世之下,晚明軍隊毫無戰鬥力,使弱小的努爾哈赤竟是一步步崛起,朝廷內部更是吏治腐敗。造成了武將怕死,文官愛財,百姓民不聊生,地主階級鋪張浪費醉生夢死的現象。
所以到了萬曆帝死後僅僅24年,明朝竟然被流寇李自成所滅,而久在溫柔鄉醉生夢死的官紳階級,則是毫無骨氣,大多數是先降李自成再降清庭,不是清庭後來那道剃髮易服令,恐怕都沒有多少人反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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