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吹牛吹到這地步,也算到了一種境界

齊魯壹點 發佈 2020-01-06T00:12:32+00:00

文|金戈鐵馬有位叫王大錘的鄉民,貪慕虛榮,特愛顯擺,張口說不兩句,必要吹噓一通,長此以往,形成慣例。只是作得多了,不免會露出馬腳,因而鬧出了許多笑話。那年鬧饑荒,生活本就艱難,大錘的日子更不好過,常常是吃了上頓沒下頓,穿著也是衣不蔽體。

文|金戈鐵馬

有位叫王大錘的鄉民,貪慕虛榮,特愛顯擺,張口說不兩句,必要吹噓一通,長此以往,形成慣例。只是作得多了,不免會露出馬腳,因而鬧出了許多笑話。

那年鬧饑荒,生活本就艱難,大錘的日子更不好過,常常是吃了上頓沒下頓,穿著也是衣不蔽體。饒是如此,依然改不了他炫富的本性,時常打扮成有錢人的樣子,頭髮油亮光鑒,身上也弄得香噴噴的。遺憾的是「行頭」不長臉,衣衫襤褸,未免顯得不倫不類。

一天,村民聚在一起聊天。聊著聊著,大錘興致突發,老毛病又犯了。只見他唾沫星子橫飛,搖頭晃腦地說道:「挨餓挨餓,你們難過;吃飽吃好,還得看我。這不,我剛吃了油條!看見沒,這嘴邊還留著油漬呢。」說著把嘴一噥,在眾人面前遛了一圈,把頭一揚,順勢一撩,頭髮愈加光亮:「你說有錢不花留著幹啥?我算想開了,該吃吃,該穿穿。晚飯我準備再整二兩,小日子滋潤啊。」瞧那得意的神色,好像財神爺下凡似的。眾人聽他雲山霧罩,忍不住直撇嘴,露出滿臉的不屑:「你還會好好說話不?凈講些沒腳後跟的事。」

說話間,跑來一男孩,看樣子也就七八歲年紀,瘦骨嶙峋,光著屁股,肚皮呈半透明狀,裡面的萊青色隱約可見。他氣喘吁吁地跑到大錘面前,拽著衣襟:「爸爸,快去瞧瞧吧,你擦嘴巴、抹頭髮的豬油叫貓叼跑了。」大錘面色有些掛不住,湊到兒子耳邊悄聲說:「快叫你娘去攆啊。」孩子哪懂大人的心思,當著眾人毫不避諱:「家裡就一條褲子,你穿來了,娘還光著腚呢。」此言一出,鬨笑聲四起,猶如引爆一顆炸彈,氣氛瞬間活躍到爆表。大錘的臉臊得像一張紅布,恨不得地上有老鼠洞鑽進去。從此,王大錘又多了一個外號:王大吹,真名倒少有人提及。

光陰如梭,數十年已過,生活漸漸有了改善。俗話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老了的大錘依然改不了吹牛的秉性。冬日某天,一群人又聚在街頭曬太陽,張三心有所悟:「城裡人就會享受,家裡有暖氣,隔幾天洗一次澡,哪象我們這樣邋遢。」大家深有同感:「是啊,哪天我們也過上這日子就好了。」大吹一聽,感覺機會來了。於是乎倒背雙手,腦袋歪歪著,小鬍子一撇:「你們真是沒見過大世面,這有啥?我昨天剛去縣城領孫子洗棗。那棗是又大又紅,甜絲絲的,我洗一個,小孫子吃一個,美著唻。」最後一句拉著長腔,頗為自我陶醉。大夥聽著一愣,繼而忍俊不禁,笑得直捂著肚子。鄰居二孬發壞,伸手摸著大吹的褲襠:「老哥哥,你這一對棗子不光又大又紅,還肉嘟嘟的,你孫子吃得消嗎?」引得大伙兒又是一陣鬨笑。

受到嘲弄,大吹憋了一肚子氣,回到家裡,衝著老婆直吼:「他娘的,這日子我也不過了,今天開開洋葷。去!給我打兩個荷包蛋,我饞死他們。」這年月,雞蛋早成了家常便飯,拮据的他還拿著當山珍海味呢。也就在家裡,外人聽到,又該當笑話了。

老太太瞅瞅老頭,無奈地嘆了口氣:「吹牛皮一輩子,到死也要帶進棺材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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