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藝人經紀公司專割粉絲，杜華賺起錢連親兒子都坑，「我媽太欺負人了」，不是隨便說說的。
文｜寧水
來源｜財經女記者部落（ID：cjnjzb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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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視圈寒冬論甚囂塵上時，有的藝人經紀公司選擇抱團齊呼「演員是高危職業」，而有的則直接親身試驗那根紅線在哪兒。
2019年12月26日，有網友爆料當紅流量小生王一博經紀人康雯被抓，系公司老闆杜華舉報，兩人之間可能存在經紀糾紛。隨即，樂華娛樂發布聲明證實這一新聞，並透露康雯因經濟問題正在配合警方調查。
常年處於藝人光環背後的陰影地帶，實際上，像王一博經紀人和老闆杜華這樣的「出圈」的幕後人員並不多見。前者是因為反「食物鏈」，以對藝人經典翻白眼和愛答不理「聞名」；後者則是由於業務能力不太行，熱搜榜上第一名，人送外號「內娛慈善家」。
而無論調查結果如何，籠罩在經紀人與老闆之間經濟糾紛上的聚光燈，終會打向這家「造星工廠」背後的資本運作上。
1.
/ 「娛樂圈教母」煉成記：
坐擁11家公司，賺起錢來親兒子也坑 /
靠音樂經紀起家，掛牌新三板不久作價23億賣身失敗，發力影視業務也想玩抱團……別問樂華的商場大戲為何如此精彩，問就是背後有位「戲精」掌舵者杜華。
深究杜華的「戲精」程度，甚至要追溯到她14歲那年。如同普通初中女學生嚮往娛樂圈的心理，當時的杜華覬覦的當然是聚光燈下的明星。在得知林青霞是因為在街上被星探發現後，杜華每天在家鄉最繁華的街道走來走去，走了整整三年，試圖複製被星探發現——逐夢演藝圈——一朝成名天下知的老路。
晃蕩幾年的結局自然是杜華連星探的人影都沒見著，距離娛樂圈最近的一次還要屬念大學後賣盜版CD，從南方帶著成本3元一張的盜版CD到北京加價到10元一張。
當然，過早開啟的搬磚生活激發了杜華「商業鬼才」的屬性。23歲那年，杜華終於實現了自己築夢演藝圈的夢想，成功跳槽到當時中國數字音樂最大的內容提供商華友世紀，任市場總監兼華友經紀總經理。
五年後，2009年，華友世紀被盛大收購。又要繼續搬磚的杜華竟然走起了開掛路線。「創業奇才」花了20分鐘拿到了第一筆創業基金，建立了屬於她的第一家公司——北京樂華圓娛文化傳播有限公司。
此後十年時間裡，杜華陸續擁有了第二家……第13家，截至目前，天眼查顯示，她手下共有13家公司，其中兩家已處於註銷狀態。註銷的這兩家，其一是在這13家中唯一與文化傳播無關，而是從事技術開發的，另一家則處在「避稅天堂」霍爾果斯。
換言之，現存的11家公司無一不是圍繞樂華娛樂這家大的「造星工廠」進行策劃宣傳。
與此同時，除了開藝人經紀公司專割粉絲，杜華賺起錢連親兒子都坑。抱有早年缺星探賞識的遺憾，今年4月，杜華直接將自己兒子趙小果送上了湖南衛視赫赫有名的《變形記》。
別管顏值夠不夠格，#我媽太欺負人了#、#趙小果人慫話還多#話題接連上熱搜，親兒子的知名度遠遠超過樂華大部分藝人。
有流量不變現顯然不是咋們杜華女士的風格，親兒子自然要自己來坑。
於是，樂華娛樂天貓旗艦店的第一個產品就是趙小果IP周邊T恤，上面印著樂華藝人粉們的心聲——「我媽太欺負人了」，標價100元。
截至本月，銷量為0。
至此，杜華消費親兒子的行為還沒結束。深諳飯圈虐粉套路的杜華又將親兒子送去了少林寺，於是杜華和樂華又上了一波熱搜，順便再省了一次宣傳費。
2.
/ 內娛捆綁明星股東先驅，
難解23億賣身失敗愁 /
幾天前，韓庚大婚衝上熱搜第一位。時隔十年，再次提到這位樂華一代藝人最新的作品，大眾的印象還停留在《前任3》。
鮮少營業的韓庚之所以這些年還能舒坦，還得歸因於當年歸國解決了杜華的燃眉之急。在此之前，從華友世紀出走，依舊投身音樂經紀業務的杜華受困於內地唱片時代的衰竭，在天使輪融資中獲得的200萬很快燒光，最終借了300萬才暫時度過危機。
2011年，杜華動用明星股東的概念將剛與韓國SM公司解約的韓庚招至麾下。截至今日，對比杜華手上的13家公司和韓庚手上的11家公司，還能發現兩者共同持股的一家——西藏華果果投資諮詢有限公司。
天眼查顯示，杜華仍持有西藏華果果48.41%的股份，韓庚持有股份緊隨其後，占比39.69%。另外兩位明星股東周筆暢、黃征同樣引人矚目。
2015年，杜華捆綁三位明星股東後，迅速率領樂華成功掛牌新三板，成為內地「藝人經紀第一股」。但僅僅掛牌3個月後，就匆忙宣布以23.2億的價格100%賣給上市公司共達電聲。
根據當時第一版的收購方案，樂華文化估值23.2億同時承諾2016年實現凈利潤1.7億元。經調整後，估值18.9億，承諾凈利潤1.5億。而根據樂華文化2016年的年報，其凈利潤6448.38萬元，顯然離承諾實現的還遠得多。
因此，在一眾直指杜華套現質疑聲中，即使樂華調整方案也免不了失敗的結局。
3.
/ 挑盡三代有錢「鮮肉」，
仍是扶不起的樂華？ /
除了商業鬼點子賊多，杜華這一路走來，最不缺的也是運氣。這一遭非議反倒激起了杜華的轉型念頭，「擺脫此前依賴藝人業務，未來影視業務陸續會達到5:5左右的比例」。而據樂華2016年財報，4.74億營收中，影視業務收入達到2.38億元，占比59.84%，超越了以往依賴頗深的藝人經紀收入。
杜華固有一華，或華於親兒子，或華於隊友。樂華作為出品方實現暴增式影視收入的背後，倒下的卻是兄弟公司福建恆業影業。從樂華2016年出品的《夢想合伙人》和《夏有喬木》兩部影片來看，儘管動用了姚晨、郭富城、吳亦凡等知名明星，票房仍然一塌糊塗。
樂華之所以能匆忙脫身全靠兄弟提前作了保底。不過本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事實上，樂華脫得也不乾淨。根據2016年度報告，樂華文化應收帳款達到1.73億。其中恆業影業為第一大應收帳款方，金額為4867.22萬，占據總應收帳款的26.61%。而據業內人士透露，這些錢基本上回本無望。
影視業務險些觸礁倒未碰到杜華腦中那根緊繃的神經，自引入韓庚，咱們華一直想要打造的都是「中國SM」。從這個角度來說，口碑、票房均撲街的《夢想合伙人》倒更像是杜華為二代藝人UNIQ和宇宙少女製作的出道宣傳片。
遺憾的是，作為內娛偶像事業第一位試水者，從二代藝人開始，杜華挑盡了有錢「鮮肉」，從「海南貴婦」吳宣儀到「行走的人民幣」朱正廷，甚至到柳傳志孫輩，直至今日，勉強爆了一位王一博。這條造星流水線上，似乎能打的只有杜華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