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口秀女王」思文|女性獨立不是雞湯,而是知行合一的真實選擇

lonelyv是龍利魚 發佈 2020-01-05T00:20:50+00:00

思文說,她和丈夫程璐有很多的不同,但最大的相同,就是"笑點"——這也是讓他們成為伴侶、攜手人生的最至關重要的一點。辯論和脫口秀,對於年輕一代來說,都是綜藝市場上異軍突起、備受追捧的節目形式。很好地回答了一個有關"年齡壁壘"的疑問:中國的年輕人不聽相聲、不看小品,怎麼會快樂呢?

思文說,她和丈夫程璐有很多的不同,但最大的相同,就是"笑點"——這也是讓他們成為伴侶、攜手人生的最至關重要的一點。

辯論脫口秀,對於年輕一代來說,都是綜藝市場上異軍突起、備受追捧的節目形式。

很好地回答了一個有關"年齡壁壘"的疑問:中國的年輕人不聽相聲、不看小品,怎麼會快樂呢?

呃,我們有《奇葩說》、《吐槽大會》和《脫口秀大會》啊……

喜劇,對於極易累覺不愛、深夜崩潰的成年人來說,是平乏生活的調節器,消極情緒的宣洩口,成本低、還效果甚佳。

就像「佛系頂流」李誕曾說,喜劇不是殘酷的,生活才是殘酷的,喜劇只是在展示這種(生活的)殘酷,甚至,可以化解掉一部分。

當然,當時他下一句接的是:"我覺得思文就做到了。"

思文,人稱"脫口秀女王",資深脫口秀演員與編劇。隨著脫口秀市場的受眾越來越廣泛,金句頻出的思文創作的許多段子在網上一度流傳甚廣。

比如,她17年在《脫口秀大會》第一季上,講了一個和老公程璐,兩人逐漸"把夫妻關係處成了男女間的純友誼"的段子,被瘋狂轉發和熱議。

當思文被越來越多地關注和熟知的同時,這位80後脫口秀女演員在作品與表演、採訪中所展現的個人事業觀生活觀擇偶觀婚姻觀,正如貼在她身上的標籤"犀利主婦"、"獨立女性"一樣:

在保有鮮明的個人獨特性的同時,更是對現代女性的極具探討空間與借鑑意義。




紅與半紅不紅


17年,思文在第一季《脫口秀大會》上拿了季軍,位列龐博與王建國之後;

19年,在第二季《脫口秀大會》上她又拿了個季軍,這次冠軍換成了更年輕的卡姆,但她的名次卻沒動。

儘管,策劃人李誕在比賽期間不斷說"在我心裡思文是奪冠的一個人選";賽後他也安慰思文:"如果最後(冠亞軍之爭)讓你和卡姆PK,結果真的不一定吧?",但思文自己卻看得很開了。

就像你很難定義"脫口秀演員思文究竟紅不紅?"這個問題的答案。

你說她紅?還有好多人不認識她。你說她不紅?她的段子倒是比她流傳廣得多——二者之間,她倒是給自己找到一個滿意的定位:半紅不紅。

《脫口秀大會》的比賽結束後,她發微博:很多人安慰我,說沒關係不要氣餒,難道沒有人覺得第三名已經超級牛逼了嗎哈哈哈哈哈。可能我的人生就這麼回事吧,燃到85度就可以了。

評論區中,粉絲則紛紛冠以她"女子組第一名"的榮譽。

從思文到她的粉絲,她們想要宣揚與踐行的一種理念是:上場比賽,能擼起袖子剛;比賽結束,又能看淡輸贏,欣然處之。

這無疑是獨立女性們最生動的寫照。

大紅,是道問答題;大家都覺得好,但要看命中有沒有。

半紅不紅,卻是道選擇題;努力能達到,但究竟是懷才不遇、還是人生幸事,卻是心態與認知的不同。

拼盡全力,再笑著說"都挺好",不是虛偽的幽默,而是幽默著豁達。




穩定與逃離穩定


思文從小父母離異,和姥姥一起生活;在單親家庭中長大,讓她對穩定是有強烈的渴望的。

所以,她讀大學時候沒出家鄉陝西省,在西安電子科技大學讀了通信工程;畢業後在深圳的一家國企,按部就班地工作的整整十年。

儘管,這樣的生活的確異常穩定,但在思文看來,那確是自己人生中"喪失目標、沒有方向感的十年"。

她開始渴望逃離為自己選擇的這種穩定的生活。

當時她第一個看起來"不太穩"的選擇,就是和沒固定工作的程璐結了婚;但這也成為了此後她人生的一個重要轉機。

當15年上海的笑果文化向他們伸出"加入專業團隊、全職說脫口秀的橄欖枝"時,在程璐猶豫之時,思文倒是率先決定搬家到上海。她辭掉了國企的工作,開啟了人生的另一扇門。

很多時候,我們都在"穩定"和"逃離穩定"之間做擺錘運動。

一馬平川時,渴望波瀾起伏;但在大起大落的生活跌宕起伏,又會懷念平鋪直敘的穩定。

這可以歸結為人的天性中,有一部分的本質就是"永不滿足",但能將"想法"與"做法"之間聯通的,唯有一個人的行動力。

生活狀態怎麼樣,首先是一種嘗試,其次才是一個選擇。即使是錯誤的嘗試,也不是完全無意義的,而會為之後提供經驗與養分。

就像,令思文厭倦而痛苦的十年後來卻成了她脫口秀生涯中取之不竭的素材源泉——這讓她與上班族的生活有真實的連通感,能觸及到觀眾內心的痛點和笑點。

當生活獲得了新的穩定,逃離它的渴望,就又來了。一個人的生命歷程,卻因此而變得豐富而值得期待。




重要與不重要


思文經常在脫口秀舞台或者微博中調侃自己的老公程璐:矮、丑、窮、還不愛賺錢;生生把擁有"做家庭主婦夢想"的自己,逼成了"流著兩行獨立淚水的獨立女性"。

事實上,思文在遇到程璐之前,就決定,無論自己未來的另一半是怎樣的,她都不會放棄工作。

她講過一個自己和前男友的故事:她曾為了某任前男友做了兩個月的家庭主婦。但當自己情緒的喜怒都寄托在男友身上時,她卻經常會陷入"是不是對方的肯定才是自己的價值"的痛苦中。

她對自己說,這種(被誇獎、被肯定的)的開心太微不足道了。

這也讓思文在後來的生活中一直在思考:對於自己來說,什麼才是伴侶關係中最重要的。

思文在《人物》雜誌的採訪中談到和程璐的相處時,她說:"對我們來說,世界上沒有第二個人可以給予對方這樣深刻的、準確的、底層的信任感。"

和十分重要的信任感相比,思文覺得,也有一些因素是不重要的,比如:長得帥不帥就不重要,會不會修家電也不重要(思文自己會),能不能賺錢甚至都不重要。

這不是一種尋常的擇偶觀念,但卻很獨特,很思文。

很多人糾結於,擇偶該不該劃定標準?我覺得,應該。

但哪個標準就又有疑問了:是"世俗的標準",還是"自己的標準"?

世俗的標準告訴我們,男人不能不會修家電,更不能不賺錢——因為,它把女性放在天然弱勢的地位,生存是重要的,快樂不重要。

但自己的標準則告訴我們,只要你有生存的能力,也有負擔自己選擇的能力,為了快樂,你可以嫁給任何人,一個你需要的人。我想選擇的,是這樣的標準。

如果說二者有什麼區別?世俗的標準,是不會成長的,反之,它只會越來越僵化、束縛、甚至是反智。

自己的標準,則會隨著親密關係雙方的成長,生長出越來越多的像信任感一般的良性需求。




思文與思文老公


身為《脫口秀大會》和《吐槽大會》的首席編劇,如今程璐更廣為人知的稱號,是"思文老公"。

程璐對此倒是並不介意,他甚至在節目中調侃,上一次用這種方式命名的人,是"居里夫人"。

程璐說,他完全不會介意同是脫口秀演員,妻子思文比自己有名的多;因為在他看來,真正的男女平等,就是從允許女性比男性優秀開始。

實則,在思文爆紅之前,程璐早已兼任多檔脫口秀節目的首席編劇;和妻子思文相比,他的工作只是更偏向幕後。

但這不影響在思文走紅後,程璐心甘情願、甚至有點沾沾自喜地認領了"軟飯硬吃男"的稱號。

他無限陶醉地和大眾分享老婆走紅後自己的感受:"做女人,難;做名女人,更難;做名女人背後的男人,其實還挺爽的。"還特別cue到王岳倫導演應該特別能理解自己的這種感受~

然而,無論是王岳倫(李湘老公),還是張恆(鄭爽前男友)、張倫碩(鍾麗緹老公),一個享有一定知名度的中國男性往往最抗拒的,就是因為老婆的盛名或能幹,自己被稱為"軟飯男"。

傳統的婚戀觀念告訴我們,完美的家庭只有兩種力量抗衡形態:要麼"男強女弱",要麼"勢均力敵"——總之,身為男性是絕不可以認慫服軟的。

這或許也是,對比之下思路顯得格外清奇、完全不受傳統觀念拘束。

程璐曾經做過一個比喻,說夫妻都是在一條船上的,誰在船頭、誰在船尾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條船要往前走。

我想,能有這樣開闊認識觀的男性,是真的做到將伴侶當隊友、而不是敵人,將婚姻當公司、而不是戰場。

一個男人如果把婚姻始終當角逐賽,他還必須跑在最前頭,支持他的不是擔當,是求勝欲;當你無意間跑在了他前頭時,他體察到的也不是你的辛勞,而是自己太丟臉。

思文說,她想過,即便她和程璐不是夫妻,也會是彼此人生中第一重要的好朋友。

一對兒夫婦能做到如此,是摯友、還是soul mate,是硬飯軟吃、還是軟飯硬吃,對他們來說早已不是事兒,重要的是:和對方一起吃人生的一蔬一食,是彼此人生中的一件幸事兒。




自我,是什麼?



山本耀司說,"自己"這個東西是看不見的,撞上一些別的什麼,反彈回來,才會了解"自己"。所以,跟很強的東西、可怕的東西、水準很高的東西相碰撞,然後才知道"自己"是什麼,這才是自我。

這也是我在思文的事業觀、生活觀、擇偶觀與婚姻觀中所看到的,一個女孩走到今天"脫口秀女王"中的蛻變——她與勝負欲碰撞,變得豁達;她與求穩心碰撞,變得勇敢;她與兩性情碰撞,變得柔韌;她與婚姻路碰撞,變得獨立。

如今,脫口秀演員思文已從業8年,她說在自己看來,脫口秀最重要的東西,是將個人的精神完整不扭曲地表達出來。

在這條自由的表達的路上,她還有通往未知的漫漫旅程;在成為自由的自我的路上,思文,同樣在前行,就像每一個浪漫而勇敢、獨立又柔軟女孩子那樣。

她們,終將成為自己人生的女王。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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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是貨真價實的在讀法律碩士哦,熱衷維權和發函,友情提醒抄襲洗稿者:請謹慎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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