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時,歷史排名第二的理財家,如何讓國家財稅從400萬到1000萬

貪吃的駱駝 發佈 2020-01-08T08:40:46+00:00

唐朝是一個英雄輩出的年代,無論是朝堂上的帝王皇后、賢臣良將,還是體制外的高僧大德、能人異士,他們都在歷史的天空中熠熠生輝。當然在璀璨的星光背後,歷史的黑洞也同樣引人入勝,從今天起,就讓我們撥開層層的迷霧,去看一個真正的大唐。

唐朝是一個英雄輩出的年代,無論是朝堂上的帝王皇后、賢臣良將,還是體制外的高僧大德、能人異士,他們都在歷史的天空中熠熠生輝。當然在璀璨的星光背後,歷史的黑洞也同樣引人入勝,從今天起,就讓我們撥開層層的迷霧,去看一個真正的大唐。——貪吃的駱駝


以武立國的大唐,和它之前的王朝一樣,在戰場上不缺乏能爭善戰的武將,在朝堂上更不缺善於機謀權變的文臣,但善於持籌握算的理財家,則一直屬於稀缺物種。所以當一場「安史之亂」過後,「貞觀盛世」的紅利也被消耗一空(打仗消耗錢糧,納稅人口從700多萬降至200多萬)。再加上「天子佚樂 ,而用不知節」,而地方諸侯又割據一方,關起門來過自己的小日子,於是唐代宗初年,中央財政已經入不敷出,致使「太倉空虛 ,雀鼠猶餓」。

如果任由這種情況發展,那麼大唐的國祚可能就要拱手讓人了(吐蕃正對中原虎視眈眈),這個時候一個人挺身而出,挽救了正在水深火熱之中的大唐,他的名字叫劉晏,估計知道他的人和知道駱駝的人一樣少。不過接觸過他的人其實並不在少數,《三字經》里「唐劉晏,方七歲。舉神童,作正字」,說的就是他天資聰穎,小小年紀就被唐玄宗李隆基破格提拔為太子的正字(正字是掌管文書,校對文字的官員)。


劉晏雖然起步早,但是在仕途上並沒有平步青雲,不是他的能力有問題,而是他不喜歡鑽營升遷,他的興趣或者長處在於經濟而非政治(當時政局混亂也是很重要的原因之一),所以他四十歲之前雖然官聲不錯,但是並沒有什麼特別亮眼的地方。直到他做了度支郎中,他的經濟才能才開始逐漸顯露,到了唐代宗稱帝後,他的蠻荒之力才真正爆發出來,他用了十幾年的時間,把最初僅有400萬貫(一年)的收入,增加到了1000萬貫。後世的司馬光曾誇他「後來言財利者皆莫能及之」。

那麼他又是如何做到的呢?首先是想辦法解決首都附近的糧食供給,這是燃眉之急。當時的唐朝的國度在西安,附近的糧食豐年都不夠吃,還需要從江南等地調運,不過此時南北陸路通道已被戰亂阻斷,而水路也不順暢。劉晏久在基層工作,知道陸路運輸即使通了,運費也太貴,不是長久之計,他決定打通水路交通。水路運輸其實之前就有,但是並不好用,所以並沒有得到重視。為什麼運輸成本最低的水運沒有得到重視呢?


主要有這幾個方面的原因,一是河道長期沒有疏浚,過不了大船(當時的大船也不多,一次性投投入大,肉食者目光只在眼前)二是各地水勢不一,有的地方大船進不去,都用小船成本又高三是不方便轉運,那時糧食都是散裝。很多人都能看到問題,但只有劉晏有長遠的眼光和解決問題的辦法。他想辦法疏通了河道,製造了大船,並在各個節點設置糧倉,並將糧食都用袋子裝。在運輸時,先由小船運至河道旁的糧倉,再用大船集中轉,最終「歲轉粟百一十萬石無升斗溺者」。

糧食解決後,下一個要解決的就是經濟問題。大家都知道解決經濟問題,主要無非就是兩條「開源節流」,但是這人盡皆知的四個字,卻很少有人能真正做好,當然這裡面不包括劉晏。劉晏天資聰穎又有實踐經驗,他第一時間就找到了解決問題的突破口,很多研究他的人都認為這個突破口是「鹽政」,因為他剛接手時鹽稅一年只有40萬貫,而十餘年後這個數字達到了600萬貫。但駱駝認為「鹽政」只是一個具體事例,還不足以體現劉晏的實力。


駱駝認為劉晏解決經濟問題的突破口,是他發現了「市場經濟」這個大殺器。為什麼駱駝這麼說呢,讓我們來看下他所實行的經濟措施。我們以鹽政為例,在他之前鹽稅也是收歸國有,但是這樣做的結果是,老百姓吃不起鹽,各地鹽官交不了幾個鹽稅,所以國家的稅收屈指可數。劉晏是怎麼就做的呢?八個字「民制官收、商運商銷」,產鹽區的老百姓生產鹽(不要問我為什麼朝廷自己不生產,想想一般國企和私企的效率),官府保價收購(百姓有利可圖)。

政府收購後再批發給商人,由商人分銷。這是不是很像今天的商業模式,批發都是現款現貨,而且還省了往基層鋪貨的成本。劉晏為了防止個別商人搞壟斷,囤貨居奇。還在各地仿照常平倉(古代存糧食的倉庫)在各地都儲存了一定量的鹽,如果本地的鹽價超高預警價格,那就由官府開倉放鹽,平抑物價。其實劉晏不光利用常平倉儲存糧食和鹽,其它可以儲存的民用物資他也都有儲存。


劉晏為了掌握各地物價,方便隨時調整,他還充分利用各地的郵驛為他搜集市場信息,經他匯總分析後,再制定相應的策略,通過不斷調劑餘缺,最終「 使天下無甚貴賤而物常平」 。也就是說他不光掌握了市場規律,充分運用了市場調節的槓桿,還掌握了宏觀調控的策略,所以「官收厚利而人不知貴」這種結果很自然地就水到渠成了。如果劉晏後來沒有被勾陷入獄,或者他的經濟制度能被統治者繼續延續,也許唐朝能變得更強,走得更遠……


今天就聊到這裡,明天讓我們繼續聊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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