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悠張國榮拍戲、結好倪萍卻娶陳紅,68歲陳凱歌終於落地

浮世人物誌 發佈 2020-01-08T12:36:40+00:00

「電影是細節的藝術,細節的力量無與倫比。」「所有細節的具體指向,並不是細節本身,而是高於細節的那一點東西。」2019年最令人意想不到的老藝術家翻紅可能是陳凱歌走向台前。在綜藝節目《演員請就位》中的表現,讓陳凱歌大火了一把。他對細節近乎苛刻的追求,給人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電影是細節的藝術,細節的力量無與倫比。」

「所有細節的具體指向,並不是細節本身,而是高於細節的那一點東西。」

2019年最令人意想不到的老藝術家翻紅可能是陳凱歌走向台前。在綜藝節目《演員請就位》中的表現,讓陳凱歌大火了一把。

他對細節近乎苛刻的追求,給人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被陳凱歌指導過的牛駿峰,當即表示:陳凱歌是中國最會調教演員的導演。

然而,相對於拍電影,陳凱歌只有通過上綜藝的方式,人們才知道他的偉大,這究竟是慶幸還是悲哀?

一、原以為是開始,沒想到是巔峰

1988年,製片人徐楓拿著李碧華的小說《霸王別姬》找到導演陳凱歌,希望他改編成電影。陳凱歌找來了當時已經成名的編劇蘆葦商量劇本。

蘆葦看完小說後向陳凱歌直言:《霸王別姬》是一個二流小說。內容無非是男歡女愛,沒有多少內涵。陳凱歌聽完,卻認為蘆葦的評價給高了;在他看來,《霸王別姬》是個三流小說。

1991年,陳凱歌的新作《邊走邊唱》,改編自史鐵生的小說《命若琴弦》上映,蘆葦和李碧華便去觀看了一番。

電影放完,蘆葦私下裡和李碧華說:我邊看邊想,這到底說了個啥故事,直到影片放完,也沒想明白。李碧華笑著答道:我是邊看邊睡。

自此,蘆葦對陳凱歌下了一個結論:當導演可以,可千萬別讓他做編劇。

導演和編劇人選確立,電影選角的事情又犯了難。陳凱歌想找張國榮飾演程蝶衣。然而張國榮作為香港頂級大咖,豈是這麼容易就能請得動的?

通過預約,陳凱歌懷著惴惴不安的心情,在香港文華酒店咖啡廳和張國榮見了面。拿著尚未完成的初稿,陳凱歌不知道張國榮能看明白多少,滔滔不絕地講解了好幾個小時。

張國榮聽完,完全被陳凱歌的熱情所感染,站起來緊握陳凱歌的手,說道:「謝謝你為我講的故事,我就是程蝶衣」。

此後,電影還找來了鞏俐、葛優等人助陣,顧長衛進行攝影,影片製作過程相當順利。

在那個年代,一群中國電影界最優秀的人,以最好的狀態聚集在一起,這就意味著,影片在立項的那一刻起,便註定是一個巔峰。

《霸王別姬》有多優秀已無需贅述。近三十年的沉澱,它已經成為華語影壇的一面旗幟,陳凱歌更是靠著它一炮走紅。

然而,令人唏噓的是,在此之後,陳凱歌所指導的電影開始走下坡路。從《無極》開始,到《道士下山》、《妖貓傳》,口碑斷崖式下跌。陳導究竟是怎麼了?

二、電影太遠,詩文太近

陳凱歌當年根本就沒想過考北影。

1977年,高考正式恢復,陳凱歌報考了北大中文系。原因十分簡單——陳凱歌自認為自己作文寫得不錯。

當年的高考可不比現在,那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陳凱歌不出所料地,沒有被錄取。

到了第二年,有同學和陳凱歌說:你作文寫得不錯,不如去考北影吧。那裡不要求數理化。陳凱歌欣然歸往。因為他知道自己的數理化水平是什麼樣的。

在高考恢復之前,無書可讀的他,先是當了五年兵,後又回到北京做了電影廠的洗印工人,這麼多年過去,那些知識還記得多少?

然而理想很豐滿,現實卻很骨感。這一年的高考,陳凱歌又鎩羽而歸。不過陳凱歌卻給考官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實在是太能說了。

當時主考官一上來便問了陳凱歌一個比較難的問題:電影節奏是什麼?

陳凱歌不知道,但是不要緊,他會扯呀。就這麼連蒙帶猜,天南海北的胡侃了一頓,然而最後不出所料地,依然被刷了下來。

也許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陳凱歌的大學夢卻並沒有破碎於此。

當時的文化部部長黃鎮向電影學院下達了擴招命令,要求振興電影行業,本來落榜的陳凱歌又陰差陽錯地考上了北京電影學院。

一個有著文人夢想的少年郎,就這麼和電影結下了不解之緣。

1978年,註定是載入中國電影史冊的一年。那一年,北影學院聚集著全中國未來優秀的導演和演員:

張藝謀,陳凱歌,顧長衛,張豐毅,葛建軍......在四十年的時間裡,一舉將中國電影推向了一個新的高度。

不同於張藝謀始終懷揣著對電影的熱情,陳凱歌曾一度對電影沒有絲毫的好感,甚至是怨念。而這種情感的來源,則是陳凱歌的父親:陳懷皚。

陳懷皚作為中國的第三代導演,在陳凱歌小的時候,便四處奔波拍電影。在陳凱歌的記憶里,自己和父親陳懷皚最多的交流方式竟然是書信。

其實在那個通訊不發達的年代,書信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但最讓陳凱歌感到無所適從的是,每次自己寄出去的大段話語,等來的回覆僅有寥寥幾字。

甚至有一年陳凱歌滿心歡喜地寄給父親自己的成績單時,陳父在回信上只寫了四個字「你要更好」。

即使有的戲是在北京拍攝,陳凱歌興沖沖地跑到院場等待父親時,卻都換不來父親的關愛。

因為拍攝的準備過程是漫長的,往往兩三個小時都不能準備好,作為導演,陳懷皚必須將工作放在首位。

每次都乘興而來,失望而歸的陳凱歌,經不住這種墨跡,對電影喪失了最後一絲好感。

阿德勒曾說:「幸福的人用童年治癒一生,不幸的人用一生治癒童年」。相較於父親的冷漠,在陳凱歌的記憶里,母親的存在,是給予陳凱歌前進的最大動力。

在陳凱歌出版的自傳《少年凱歌》中,有大段關於陳母的描述:

母親常身著一身淡雅的果綠色綢睡衣,手執一卷《千家詩》。輕倚在庭院裡的藤椅上,早朝時,就吟誦些「清晨入古寺,初日照高林」;日暮時,便對著「雙雙瓦雀行書案,點點楊花入硯池」。

對陳凱歌來講,電影太遠,詩文太近。

三、夜空中最耀眼的明星

從北影畢業後,陳凱歌便開始了對電影的創作。1985年,陳凱歌導演的處女作《黃土地》上映,正式宣告陳導開始了自己的導演生涯。

此時的改革開放春風吹過中華大地,封閉的國門逐漸打開。東西方文化開始了激烈的碰撞。

以詩文意境見長的陳凱歌憑藉著《黃土地》、《孩子王》、《邊走邊唱》等極具中華文化意境的作品,在國際電影舞台上嶄露頭角,先後榮獲了第38屆洛迦諾國際電影節銀豹獎,第41屆坎城電影節主競賽單元金棕櫚獎提名等獎項。

如果說,英雄難過美人關,那麼自1986年起,陳導的人生,便迎來了新的轉折。

1984年,在陳凱歌拍《黃土地》時,他遇見了洪晃。

洪晃是誰?可能許多朋友不太清楚。但若提及她的家世,那絕對是全中國數一數二的存在。

外祖父章士釗,原北洋司法總長兼教育總長;

父親洪君彥,北大美國問題研究中心副主任;

母親「末代名媛」章含之,是著名英語老師;

繼父喬冠華,則是外交界大名鼎鼎的喬老爺。

在此之後,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但是,新婚之後的柴米油鹽,怎麼會是陳凱歌這種骨子裡浸透著浪漫主義創作者的理想鄉?

而恰恰由於陳凱歌自身的優秀,吸引了當時無數的女性為之傾倒。很快,一位國民女神級的人物走進了陳凱歌的人生——倪萍。

據倪萍本人所說,在拍攝《霸王別姬》之時,便已經開始了與陳凱歌的同居生活。

1994年陳懷皚去世時,更是由倪萍一手主持操辦的葬禮,當時的陳家基本已經默認了倪萍作為未來兒媳的地位,然而在與洪晃離婚之後,陳凱歌卻並沒有選擇倪萍,而是將目光投向了另一個人——陳紅。

倪萍五年的同居生活,並沒有修得正果,我們作為外人很難猜測陳凱歌當時是一種什麼樣的心境。

但毫無疑問的是,倪萍輸了,輸給了那個更能把握陳凱歌內心世界的陳紅。

不同於愛情上的成功,陳導在導演事業上,在此之後則是逐漸走向下坡路。

四、時來天地皆同力,運去英雄不自由

《霸王別姬》之後,陳凱歌和張國榮繼續合作,導演了《風月》,改編自葉兆言的小說《花影》。

在影片中,杜可風的攝影,極盡唯美之能事;優秀的藝術氛圍塑造,深刻的人物內心刻畫,更是少不了導演陳凱歌的一番心血。

但相對於《霸王別姬》,這部片子的故事性就少了很多,不過依舊斬獲了國內外許多獎項。

此後的《荊軻刺秦王》、《和你在一起》無一例外地繼承了這個特質,即意境唯美,情節疲軟。

如果說在20世紀,電影作為一個追求藝術性的高雅文藝活動,尚且可以容忍這個缺點;但在21世紀,信息爆炸的全民娛樂時代,曲高和寡終究會被民眾所拋棄。

而這個衝突的爆發點,便是在2005年陳導《無極》的上映。

2005年,中國已經進入到了網絡時代,以前觀眾即使覺得一部電影不好,也沒有太多的發聲渠道,頂多家人朋友之間吐槽兩句,也就忍了。

但網際網路時代,眾聲喧譁,人人可以發言,這時一個叫做胡戈的年輕人,在網絡上製作了一部吐槽《無極》劇情爛到爆的短片《一個饅頭引發的血案》。

這就像一個導火索,瞬間引爆了網民情緒,網絡上鋪天蓋地的批評聲指責陳凱歌,陳導毫無準備,內心直接炸了,揚言要將胡戈告上法庭。

然而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無極》故事情節上的硬傷,是無可爭辯的事實,大多數的網民紛紛表態支持胡戈。

更有人戲稱:陳導三億巨製,捧紅了一個胡戈。一時間,《無極》成了全國人民的笑柄,陳凱歌自此也背上了「爛片導演」的罵名。

在此之後,我們能看得出陳凱歌轉型時期的痛苦,力求將具有故事情節的商業性和文藝特質的藝術性結合起來,然而結果往往是畫虎不成反類犬。

從《趙氏孤兒》到《道士下山》、《妖貓傳》,無一不極具爭議性。

五、不同的選擇,不同的結局

歸根結底,是陳導自身價值和現實利益的衝突。

陳凱歌出身電影世家,書香門第,自幼的成長便帶有精英主義的特質。缺乏對底層民眾的基本認知,卻喜歡我行我素地趕鴨子上架。

在去年國慶獻禮片《我和我的祖國》中,陳凱歌親自導演的《白晝流星》更是把上述特質體現的淋漓盡致。

如兩位青年從少管所出來,卻是長頭髮?不是寸頭?這不符合基本社會常識,在後續的劇情設定上,有典型的不知民間疾苦的疏離感和脫離現實的虛無感。

以陳凱歌的導演水平,這絕非粗心導致的BUG。只有嚴重的上下層脫節,不知道、不了解,甚至是以漠不關心的心態,才會拍出這樣的一部作品。

而同樣是78屆畢業生,以視覺效果著稱的張藝謀,相對於陳凱歌,走得則更遠。

與陳導《荊軻刺秦王》題材類似的《英雄》,除卻藝術上的造詣,關注更多的是民族意義上的內核:

家國天下,蒼生百姓以及傳統文化——往往只有這些貼近百姓的東西,才能更吸引人,引起觀眾的心理共鳴。

2008年北京奧運會開幕式一戰,更是奠定了「國師」的名號。

如果說,張藝謀是陳凱歌的正面參照,那麼姜文則是他的反面。

在姜文的片子裡,我們雖然也很難讀懂,但是並非不能理解,甚至可以說一旦理解,我們能找到茫茫人海中,每一個人的身影。

《讓子彈飛》里對張麻子、黃四郎,乃至鵝城百姓角色的塑造,都代表著某一類人,他們各自有各自的特點,又有各自的目的,伴隨著那一曲悠長的馬拉列車汽笛聲,點醒了很多人的迷夢。

這是一個反精英主義者,獻給觀眾最好的精神禮物。

終究還是時勢造英雄。無法否認的是,包括陳凱歌在內的第五代導演,還是在整體的大環境下,開始星光昏暗。

就連張藝謀在內,2016年上映的《長城》,都存在被人詬病的地方。甚至轉型綜藝,都已經被提上了日程。

但是,對全民美譽度而言,陳凱歌找到了一條新道路,他溫文爾雅,他專業素質極高,他深諳如何和演員打交道,從幕後到台前,陳凱歌完成了2019年度最成功的一次轉型。

那麼2019年你最喜歡的明星是誰?你最喜歡他或她的理由又是什麼?在1月8日今日頭條的頒獎盛典中,頂級流量明星匯聚一堂,大牌雲集。

迪麗熱巴、李現、肖戰同台出席;趣味多樣的打榜玩兒法,線下驚喜的迷你頒獎禮,整個盛典可以說牌面十足。

此外,不僅有閃耀的星光,更有平凡的人生,普通人也能享受此時的高光時刻。特殊的「頒獎禮速遞」環節,讓奮鬥在工作崗位上的普通人,也能享受到生活中的「儀式感」和「驚喜」。

六、中國電影的出路,究竟在哪裡?

說回陳凱歌,陳凱歌和第五代導演群體在面對商業化大潮時的錯位,其實是一個共同面臨的尷尬。

中國不是拍不出好電影。

2019年,一部大火的《流浪地球》引爆中國院線市場。觀眾們用腳投票,指出了中國電影的前進方向——工業化,具有中國文化認知的大眾電影。

曾經的「好萊塢」在中國電影界是個貶義詞。20世紀末,好萊塢在中國導演心中,全是一些沒有內涵的純商業片。

然而,時代的車輪緩緩向前,隨著好萊塢電影在中國市場的興起,中國導演們被迫接受了這麼一個事實,好萊塢是真的厲害,能賺到錢。

而好萊塢電影製作的關鍵之處,在於其工業化生產。

從選擇劇組與劇本,到策劃、拍攝、包裝、宣傳,不同於中國電影的團隊小作坊生產,他們有著細緻的工業化流程。

每一個步驟與流程,嚴格按照流水線模式進行。全方位工業配套,保證了影片的質量下限不會特別低。

但是好萊塢制度下的影片存在形式僵化的特點,近些年來爛片不斷,以《獨立日2》在中國市場的票房撲街為標誌,代表著好萊塢模式的亟需轉變。

這是一場危機——美國的「危」,中國的「機」。

俗套的劇情,閉著眼都能猜中結局的故事,中國社會高速發展,人民認知顯著提高,已經對美國人那一套「個人英雄主義」不怎麼感冒了。

中國觀眾迫切需要的是運用好萊塢的先進模式,講中國人自己的故事,傳播中國人自己的價值觀念。

《流浪地球》很好地將這二者結合在了一起,因而取得不菲的成績和口碑。

電影,作為人類第七大藝術,自1895年法國誕生以來,百年雕琢,歷久彌新。

無數電影製作者們曾借著時代東風,站在了藝術殿堂的塔尖,卻又黯然退去。

因為真正為歷史所銘記的,絕非某一人的某一部作品,只有與時俱進,緊貼人民的創作者,才堪稱真正的「藝術大師」。

畢竟,人民群眾,才是歷史的創造者。

作者:金陵風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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