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照片,拍出了長沙人的「精氣神」

top旅行雜誌 發佈 2020-01-08T15:26:34+00:00

回顧剛剛謝幕的2019年​生活在長沙城的人們又身體力行地演繹了一道怎樣的風景?來看看攝影師歐陽克修通過鏡頭,記錄了這群人在2019年里的數個片段看過他的片子,想必能讓人心領神會:「嘿!就是這個味!」圖片里長沙人的「精氣神」「這組片子,最初是源自參加一個同學之間的遊戲。

回顧剛剛謝幕的2019年

​生活在長沙城的人們

又身體力行地演繹了一道怎樣的風景?

來看看攝影師歐陽克修通過鏡頭,記錄了這群人在2019年里的數個片段

看過他的片子,想必能讓人心領神會:「嘿!就是這個味!」

圖片里長沙人的「精氣神」

「這組片子,最初是源自參加一個同學之間的遊戲。」2019年初,為了督促自己拍片,歐克修和一群愛好攝影的同學在群里發起了打卡戰,每周必須有新的街拍攝影作品,否則就得繳「罰款」。

剛開始只是漫無目的的純粹「掃街」,拍著,歐陽克修從這些照片里找到了一些共性。「像小時候往存錢罐里存錢,有的罐子存五角錢,有的存一元錢,每次出門都能淘到一把硬幣,再分門別類放好。存夠了錢,把罐子摔破,每個罐子裡的硬幣就是一組專題。」

這些所謂的「共性」就是長沙人的「精氣神」:長沙人愛吃檳榔、臭豆腐,口氣大,經常「莫名其妙」地「拽」得不得了,吃得苦霸得蠻耐得煩和敢為人先的精神也是世人皆知。

這些長沙人的日常狀態,都在他的片子裡表現得淋漓盡致。「我的片子不是在講故事,而是在記錄一種狀態,圖片中出現的電話號碼、廣告牌、人們的穿著打扮等元素符號都是有意義的,都屬於這座城的2019。」


攝影亦如人生

歐陽克修每個周末都會選擇「長沙特徵」比較明顯的地方「掃街」,比如很接地氣、原住民較多的老社區和小巷子,那裡有他們最原始自然的生活痕跡。紀實攝影沒有人不要緊,但一定要有人跡。

攝影時總少不了與拍攝對象溝通交流。「有的人很友好,也有人橫眉冷對,或是直接衝上來搶相機,硬要看,硬要刪。」歐陽克修說,例如去社區里拍攝麻將館的鏡頭時,都簡直就是一場「戰鬥」。

「拍么子拍咯,你不是城管吧!我們都是做點小生意,過點小日子啦,莫發到報紙上去啦!」長沙人的「調子高」真是一覽無遺。

拍攝的過程酸甜苦辣各種滋味混雜,亦如人生。紀實類攝影也是難在這一點:很多人想去拍,又怕去拍。怎樣跟被攝對象溝通交流,是一門學問。你會得到怎樣的回應,跟被攝者自身的文化修養、生活環境甚至是當時一刻的心情都密不可分。

「如何邁出第一步?我總結了三條原則。首先要克服自己的心理障礙,心態放平,忘記你的身份,如果是帶著工作時的身份和強烈的自尊心拍攝,肯定會放不開。你越畏手畏腳,越會引起拍攝者的不適和懷疑;其次是儘可能做好溝通,一個微笑、一句問候非常重要;最後不要帶著功利心拍攝,對方要看要刪,悉聽尊便,一張照片而已,平常心對待。」


照片有自己的「命運」

對於看慣了「美」的照片的觀眾來說,欣賞風光作品和紀實攝影作品是兩種截然不同的鑑賞維度。「紀實類攝影也是有它的觀賞門道的。」

初見一張作品,就憑著自己的第一直覺去看,找找能否和它發生共鳴?而後你可以去揣測,作者為什麼要去拍這個東西,他的出發點和想表達的是什麼?而欣賞紀實攝影最高的境界,或許是利用自己的觀念,對片子做出合理的詮釋,就如莎士比亞那句話:「一千個人眼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

這也正是紀實攝影絕妙的地方,一張片子的背後可能會得出無數種解讀,每個人文化層次、社會閱歷不同,感悟也一定不一樣。有的解讀,甚至會超出拍攝者當時的本意。」

就如美國藝術評論家蘇珊·桑塔格在上世紀70年代出版、至今被學界譽為攝影理論「聖經」的《OnPhotography》(《論攝影》)中寫道:「攝影師的意圖並不能決定照片的意義,照片將有自己的命運,這命運將由利用它的各種群體的千奇百怪的念頭和效忠思想來決定。」


攝影 | 歐陽克修

撰文 l 劉洋

內容節選自《TOP旅行》11&12月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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