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和徐志摩是表兄弟,為何小說里總是「含沙射影」徐志摩?

史海深處 發佈 2020-01-10T10:34:49+00:00

他短暫的一生因為四個女人而充滿羅曼蒂克的色彩——張幼儀、林徽因、凌淑華、陸小曼,誰是白月光,誰是紅玫瑰,誰是白米飯,誰是蚊子血,早已無據可考。

天下大多女子,大概都逃不過徐志摩的魅力。溫潤如玉,才華橫溢,一首《再別康橋》把繾綣的柔情化作一汪春水。

他短暫的一生因為四個女人而充滿羅曼蒂克的色彩——張幼儀、林徽因、凌淑華、陸小曼,誰是白月光,誰是紅玫瑰,誰是白米飯,誰是蚊子血,早已無據可考。

1931年11月19日,瀟洒的詩人化作一顆流星划過天際,震驚了世人,暗淡了時光。

巧合的是,眾人景仰的金大俠,一生中竟也有四位舉足輕重的女子。電影明星夏夢對金庸來說,是永生難忘的一場「仲夏夜之夢」。有道是: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如那鏡中花,水中月。

告別女神夏夢,先後有三個女人走進他的生活。金庸曾說,他的婚姻不順利,有很多波折磨難。

年少時空有愛情卻沒有能力挽留,深愛過的第一任妻子杜治芬選擇離開了他;中年時可同甘卻未必能共苦,才華橫溢的朱玫和他一起打下《明報》江山,創下金大俠的盛世威名,最終卻沒能和他一起走到白頭;陪伴金庸走完最後一程的,是小他29歲,終究沒有留下子嗣的林樂怡。

金庸和徐志摩同為浙江海寧人,可絕大多數人不知道他們還是一對表兄弟呢!

金庸原名查良鏞,1924年出生於浙江海寧的一個書香世家。金庸一生以出生地為自豪,他曾說:「海寧在清朝時屬於杭州府,是個瀕海小縣,以海潮出名。近代的著名人物有王國維、蔣百里、徐志摩……海寧不出武人,即使是軍事家蔣百里,也只會講武,不會動武。」

金庸還說:「徐志摩是我姑媽的孩子,是我的表哥,但比我年長很多。1931年他飛機空難過世時,我還不到10歲,但還是很有印象,他的現代詩我也愛讀。」

海寧袁花鎮查家和硤石鎮徐家,同是名門望族。查家在清代「一門十進士,兄弟三翰林」,被康熙帝稱為「唐宋以來巨族,江南有數人家」,賜以「澹遠堂」、「敬業堂」、「嘉瑞堂」等匾額。

徐家則世代經商,徐志摩的父親徐申如是清末民初的實業家,先後創辦了電燈、電信、銀行、繅絲等新興工商業,成為遠近聞名的硤石首富。滬杭鐵路能蜿蜒到硤石也耐他之力,可見其威望。

硤石與袁花兩鎮相距僅14公里,兩家祖輩素有往來,早通秦晉之好。徐志摩在日記和家信中多次提到的「蔣姑母」,即是金庸同宗的遠房姑姑查品珍——軍事學家蔣百里之妻。查家「澹遠堂」的查桐軫查猛濟父子分別是徐志摩徐積鍇父子的塾師。

徐志摩乘飛機失事遇難後,查家送來了一副值得玩味的輓聯:「司勛綺語焚難盡,僕射余情懺較多」。

意思就是「你這浪蕩子生前寫的那些淫詞艷曲燒都燒不盡,留下的風流債懺悔都懺悔不完」。對一個剛剛離世的青年才俊,這樣的評語真是相當不客氣了。也難怪,名門望族哪裡容得下這種拋棄結髮妻子,和有夫之婦糾纏不清的風流浪子?

1914年臘月的一天,袁花小鎮查家「敬業堂」赫山房張燈結彩,新郎查樞卿與新娘子徐祿結為夫婦。徐祿是徐申如最小的堂妹,年方19歲,嫵媚動人,曾就讀於杭州女子學校,寫得一手娟秀小楷字,還會繪畫繡花,做的繡花小鞋聞名遐邇。

雖然徐祿只比徐志摩大了一歲,但按輩份說,徐志摩得叫她一聲「姑媽」。徐祿嫁到查家後,先後生下長成的有良鏗、良鏞、良浩、良棟、良鈺五子和良琇、良璇二女。良鏞即金庸是老二。

年幼時,金庸常隨父母到舅家作客,與回鄉度假的表兄徐志摩作伴。1931年,表兄遇難身亡,翌年春上,靈柩迎回硤石安葬,金庸隨母前往弔唁。從此,表兄的形象深深刻印在他的記憶中。

1937年日寇入侵,金庸的母親徐祿在逃難途中因患急性菌痢而撒手人寰。抗戰勝利後,金庸從重慶返回家鄉,為紀念母親,曾到徐家撫慰舅父徐申如,隨後,他任《東南日報》記者去了杭州。期間,他讀了徐志摩寫的《西湖記》和一些新詩,深為表兄一瀉千里的才華而絕倒。

若干年後,金庸寫了第一部武俠小說《書劍恩仇錄》,從書中主人公陳家洛的身上,依稀可見徐志摩的書生情懷和紳士風度;後來,金庸又寫了一部武俠小說《笑傲江湖》,從書中主人公令狐沖的身上,依稀可見徐志摩的瀟洒倜儻和不拘成法。

但也有人考證,金庸的小說中常常黑徐志摩:前有負心的表兄慕容復,後有好色的惡人云中鶴,要知道,雲中鶴可是徐志摩在新月詩社時愛用的筆名。

可我覺得金庸很崇拜徐志摩,沒有黑他的意思。80年代,他獲悉家鄉父老為徐志摩修建新墓,十分高興,多次致信表達感激之情。1991年,他又致信浙江嘉興市領導,表明心愿:「吾當返鄉會友,拜謁徐志摩之墓地,憑弔表兄,以表多年之思念。」

1992年,金庸一回到家鄉海寧,便到硤石徐志摩墓前,與夫人林樂怡雙雙向詩人默哀,獻上鮮花,然後深深地彎腰鞠躬。

他緩緩地說:「我的母親是徐志摩的堂姑媽,他是我的表兄。他死得很早,我和他接觸不多,但印象深刻。我讀過他的新詩,看過他的散文,都是很優美的,對我教益很深。聽說為他新建了墓地,早就想來憑弔,今天終於如願。」

後來,他鋪紙調墨,飽蘸著對表兄的深情,寫下了「詩人徐志摩」的條幅,然後久久凝視,沉緬在對表兄的深切懷念之中。

金庸後來在英國劍橋大學攻讀博士學位,湊巧得很,詩人徐志摩也曾於1921年開始到劍橋大學當旁聽生。徐志摩曾用「算是不曾虛度」來表達在劍橋的日子,他對劍橋的傾心也留在了他的經典詩篇里《再別康橋》中。

但金庸對表兄的劍橋生活卻不敢恭維,他認為徐志摩在劍橋沒有拿到畢業證書,卻留下了不少遺聞軼事。在他描寫劍橋的詩文里,常見的是草綠,而很少聞到書香。

2005年,劍橋大學已授予金庸榮譽文學博士。但金庸並不滿足,以年逾八十的高齡去攻讀真正的劍橋大學博士學位,是為了彌補表兄的遺憾嗎?外人不得而知。

總之,傳奇式的兩位大才子原是一對表兄弟,這足以令我輩嘆為文壇之奇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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