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總裁回老宅提起消失五年的妻子,父親發怒,他冒著大雪離開

閒逸故事 發佈 2020-01-10T05:40:26+00:00

晚上七點鐘,天色已經大黑,居民樓里傳出住戶下班歸來的聲音,陸陸續續的。 沉寂了一天的居民樓開始甦醒,變得熱鬧,可此時此刻,唐酥的公寓里冷得像冰窟窿一樣,昏黃的燈光下,秦言穿著白色的襯衣、黑色的馬甲,肩膀上簡單地披著一件黑色的大衣。

晚上七點鐘,天色已經大黑,居民樓里傳出住戶下班歸來的聲音,陸陸續續的。

沉寂了一天的居民樓開始甦醒,變得熱鬧,可此時此刻,唐酥的公寓里冷得像冰窟窿一樣,昏黃的燈光下,秦言穿著白色的襯衣、黑色的馬甲,肩膀上簡單地披著一件黑色的大衣。

他坐在那裡,手邊的茶水早已冰涼,一如他黑色的眼眸,寒冷如冰。

唐小果安靜地坐在一邊啃著麵包,抬頭看秦言。

忽然,秦言站起來,朝外面走去,助理急忙跟上去。才走到門口,走在前面的他停下來,轉身,雙手插進口袋裡,冷漠地對葉琳道:「告訴唐酥,我還會再來的。」

門被打開的一瞬間,寒氣湧入屋子,他披著黑色的大衣,踩著昏暗的燈光走出去。

等秦言離開,葉琳立即給唐酥打電話。電話接通後,電話那端傳來唐酥凍得瑟瑟發抖的聲音,她小心翼翼地問:「他走了嗎?」

葉琳恨鐵不成鋼地道:「五年了,都五年了,我說你能有點出息嗎?當初是他說只要你從跨江大橋上跳下去,蘇淮那破事就兩清了,你們也就兩不相欠了。現在就算要算帳,那也是你跟他算帳,你躲個什麼勁?」

電話里,唐酥委屈地嘟囔一聲,道:「這不是條件反射嘛……」

她躲一個人躲了五年,可不就成了條件反射了?

對於秦言,私心裡,她總覺得是自己虧欠了他,可是,她沒有辦法。當年喬薇設局,蘇淮被坑進了監獄,除了秦言,她真不知道該去找誰。所以,她給秦言打了電話,她總以為,同學一場,他不看僧面看佛面,念在昔日的同窗情誼,他好歹也會幫一幫她。可是,他說:「唐酥,你打錯電話了,坑蘇淮的人不是喬薇,是我。」

洶湧的人潮里,她呆呆地愣在了那裡,不知所措,茫然無助地問:「什……什麼?」

電話里,他幽幽地嘆一口氣,聲音低啞地嘲諷道:「唐酥,你知不知道,你們這幫人,從遇見的那天起,便教人厭惡到了骨子裡?你不是想救他嗎?那就跳下去,一如當初喬笙一樣,從跨江大橋上跳下去。」

那時候,冷冽的寒風裡,她握著手機,手臂開始發抖,一句話卡在喉嚨里難以說出口,弄得她心裡一陣絞痛,最後慘然地偃旗息鼓。

人來人往的街頭,她握著手機兀自出神,前塵往事洶湧而來,逼得她胸口發悶。電話里,葉琳道:「算了,你回來吧,等你回來吃飯。」

得了葉琳的指令,她鬆了一口氣,掛斷了電話,心情愉快地轉身回家。

夜燈下的街上,厚厚的積雪鋪了一地,她迎著風回家。秦言的出現就像一塊巨石掉落在她的心湖,攪得她心裡波濤洶湧。馬路的十字路口,昏黃的街燈下,她踩著一地的積雪,抬頭看見紛紛而下的雪花,宛如一段傾塌的時光,將她吞沒。

若能重來,有些人,你還會選擇相見嗎?

燈火璀璨的城市中心,秦言坐在黑色的轎車裡,面容安靜,扭頭看著窗外不斷倒退的街景,修長的手指摩挲著手邊的真皮后座扶手。黑色的轎車穿過街燈明亮的大街,碾碎一地的積雪,朝著紫玉山莊而去。

已經是晚上九點鐘,紫玉山莊門口,保安穿著黑色的大衣屹立在燈光之下,見到迎面而來的車,身後的攔車杆緩緩升起,黑色的轎車緩緩駛入,駛過大道,拐入小道,行駛至別墅門口。

隨著轎車駛入的聲音,別墅的大門打開,秦母薛氏穿著一件紫色的旗袍,迎著風看著從車上下來的人。看見是秦言,她用雪白的手扯了扯肩膀上白色的貂毛坎肩,踩著高跟鞋優雅地下去,然後伸手,將迎面而來的秦言抱入懷中。

「怎麼回來得這麼晚?你爸今兒也回來了。」薛氏笑盈盈地說著,挽著他轉身進屋。

秦言輕描淡寫地說:「路上出了點事情。」

他說著,隨著母親踏入客廳。客廳被打掃得一塵不染,精緻的吊燈下整個客廳仿佛發著光一樣,而他的父親秦義康坐在沙發上看報紙,不見半點反應。

秦言上前,彎腰倒一杯茶,雙手恭敬地遞過去:「父親。」

「嗯。」秦義康應一聲,放下報紙,接過茶,隨手放在桌上,站起來對旁邊的阿姨說,「劉姐,開飯了。」他說著,起身往飯廳走去。

秦言深色的眼眸不見一絲情緒,面具一樣的臉在燈光下美玉般完美無瑕,修長的身影筆挺,隨著父親進入飯廳入座。

飯桌上,薛氏不停地為秦言夾菜,精緻的妝容下全然瞧不出歲月的痕跡,優越的生活令歲月仿佛在她的臉上凍結了一般,她笑盈盈地注視著他,說:「多吃一些,你難得回來,明天還要去公司嗎?」

不等他回答,秦義康便先開了口,道:「馬來西亞的那個項目你沒談成功,為什麼?」

薛氏不高興地皺眉,扭頭對秦義康道:「吃飯就不要說這些掃興的話,他才回來呢。」

秦言面不改色地吃著飯,用清冷的聲音道:「我遇見唐酥了。」

秦義康端碗的手一頓,旋即面無表情地說:「哦。」

他還是這般毫不在乎的模樣。

秦言眸中閃過嘲諷,放下碗筷,抬眼幾乎是帶著挑釁地看著自己的父親,道:「她帶著一個孩子,叫唐小果。」

秦義康臉色陡然一變,帶著怒色。他將手中的碗往桌上一摔,抬頭冷冷地問道:「她是什麼意思?拿一個孩子來要挾你嗎?」

看著父親的反應,秦言心臟狠狠地刺痛一下,目光寒冷如冰,道:「孩子的事情,您早就知道,是不是?」

「是,但那又如何?」秦義康說著站起身來,威嚴的姿態不容半點質疑,冷酷地道,「當年她拿著一張孕檢報告來找我,叫我幫她把蘇淮撈出來,我就知道,這個女人並不簡單。秦言,你給我記住,且不論那個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就算是,我也絕不許她進我秦家的大門。」

秦義康威嚴的聲音在飯廳里擲地有聲,秦言就那樣平靜地坐在那裡,看著秦義康,如一潭教人看不出深淺的寒水。

他冷漠地看著自己的父親,站起身來,冰冷地垂眸,推開椅子,轉身離開。

他出了大門,身後是母親追出來的聲音,她喊道:「秦言,外面還在下雪,你去哪裡?」

他徑直走向停在門口的轎車,助理急忙從屋子裡跑出來,卻見他拉開車門進去,不等助理上車,他便驅車離開了。

鵝毛大雪飄落在地,黑色的轎車在上面碾出一條車轍印,助理望著遠去的車子慌忙打電話。身後薛氏追過來,氣喘吁吁地停下來,光潔的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她哈出白色的霧氣來,望著秦言遠去的方向,鎖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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