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英嘲諷只有農民才會聽他的歌的刀郎現在怎麼樣了?

王珍一的自留地 發佈 2020-01-12T01:58:43+00:00

最近關於刀郎的消息還是2019年年底刀郎狀告降央卓瑪表演侵權,作為歌手,降央卓瑪經常用刀郎的歌《西海情歌》《手心裡的溫柔》參加商演,還將這兩首歌翻唱成了自己的代表作品。


文 | 王珍一

編輯 | 孫大聖

已經很久沒有刀郎的消息了。

最近關於刀郎的消息還是2019年年底刀郎狀告降央卓瑪表演侵權,作為歌手,降央卓瑪經常用刀郎的歌《西海情歌》《手心裡的溫柔》參加商演,還將這兩首歌翻唱成了自己的代表作品。面對降央卓瑪無底線的侵犯版權,一向低調的刀郎不得不出面解決這個事情。

雖然這次刀郎是因為作品版權的問題露面,但依舊讓喜愛他的粉絲高興,畢竟刀郎已經「消失」太久了。很多人不明白當年紅遍大江南北的刀郎為什麼會突然之間「消失」?現在的他又過得怎麼樣呢?

往事如雲,一切都還得從故事的開始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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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郎1971年出生於四川省內江市資中縣,他的父母和表哥都是當地文工團的演職人員。只不過那時候的刀郎還不叫刀郎,他叫羅林。這個名字的來源也很簡單,因為他父親姓羅,他母親姓林。

刀郎小時候的生活也很簡單,除了在學校上課就是跟在父母身後有樣學樣。當父親在他12歲那年花了300元給他買了一架電子琴後,他瘋狂的鑽研樂理知識,他愛上了音樂。那時候沒有人會想到這個男孩在將來有一天會火遍全國,而且還會在新疆定居。

刀郎真正決定去走音樂之路是在他16歲那年。在這之前有歌舞團到資中招學員,刀郎前去應考,他彈了鋼琴,唱了2首歌,但是他被淘汰了,招生老師覺得他太業餘。這次失敗對刀郎的打擊非常大,在哭過之後他決定以自己的方式實現自己的音樂之夢,他要離家出走,闖蕩江湖。在走之前,他寫了一張紙條放在家裡的書桌上,在紙條上他寫下了:我走了,去追尋我的音樂夢想了,你們都別找我了。

雖然刀郎有著美好的夢想,但是現實卻很殘酷,他必須生存下去,他找到了一家歌舞廳,在裡面做服務生的工作。那時他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和歌舞廳的樂隊混在一起,幫他們打打雜,還努力學習他們所講的聲樂知識。在這個過程中,他認識了在內江市水平很高的鍵盤手何老師,何老師收他為徒,他的表現讓何老師大為滿意,教了一段時間後何老師覺得刀郎的水平超過了他。

順利出師的刀郎決定大幹一場,他找到幾個關係要好的樂手,組建了「手術刀」樂隊。那時刀郎的想法也很簡單,他就希望他的樂隊能像羅大佑一樣用音樂解剖社會。

「手術刀」樂隊剛成立那會,刀郎信心滿滿,那時他們在酒吧演唱,每晚能賺20元左右。可是經過一年多的發展,他們每個月的總收入達不到1000元。面對如此微薄的收入,樂隊成員的現實生活都成了問題,於是有人想著去打工,有人想著轉行做諧星。

刀郎知道一直不賺錢不能強求這些兄弟一直跟著自己吃苦,他不得不忍痛對他們說:「做音樂沒前途,咱們還是散了吧。」

那時刀郎經受的痛苦卻不僅僅只有樂隊的解散,還有愛情的幻滅。他在歌舞廳工作時認識了當地歌舞團一位名叫楊娜的離異的舞蹈演員。初識那會,兩人聊得特別投機,很快確定了男女朋友關係,楊娜也很快有了身孕。得知楊娜有身孕,刀郎願意承擔起一個男人的責任,他要娶她,即使他父母都反對。刀郎最終還是和楊娜在民政局扯了結婚證,不久之後楊娜生下了女兒,有了老婆孩子,刀郎也算是有了一個屬於自己的小家庭。可是他怎麼也不會想到在孩子出生40天之後,楊娜選擇了不辭而別,只給他留下了一張紙條,紙條上寫著:你給不了我想要的生活。面對拋夫棄子的妻子,刀郎很難過。但是生活還得繼續,孩子還得好好養活,他決定離開內江去外面看看更大的世界,尋找更多的機會。對於這段感情,他只在很多年後感嘆了一句「人還是不能愛得太狠,容易受傷。」至於想說的話,他都寫進了名為《孩子她媽》《衝動的懲罰》的歌曲里。

2

刀郎再次背起了行囊,他將孩子交給父母,他的足跡遍布成都、重慶等城市,沒錢的時候他就在當地打工,別人問他為什麼打工,他很嚴肅地說:「我得賺錢養活音樂」,別人笑他是瘋子。

可是就是這個瘋子,他沒有想過放棄音樂,他始終在堅持。最終他決定在海南定居,並且在海南和幾個樂手組建了「地球之子」樂隊,刀郎仍做鍵盤手。雖然「地球之子」樂隊在海南慢慢有了一點名氣,但是靠音樂大家養不活自己,最終「地球之子」樂隊還是無奈地解散了。

面對第二次解散樂隊,刀郎依舊很傷心。幸運的是這一次他收穫了真正的愛情。在海南他認識了同樣喜愛音樂的朱梅,朱梅對他很好,支持他,鼓勵他。面對這樣一個暖心的人,刀郎不願意錯過,他們結婚了。

當朱梅看到刀郎因為樂隊的解散而鬱鬱寡歡時,他提議刀郎到她的老家新疆看看。那時刀郎覺得自己在海南的事業也發展得不好,於是答應了朱梅,他跟著朱梅到了新疆的烏魯木齊。

讓刀郎沒有想到的是新疆竟然成了他靈感的源泉,他肆意的譜曲、寫詞,他的歌曲里有了西域風情,刀郎甚至還建立了自己的個人工作室。

刀郎始終堅守著初心,不願意與商業「同流合污」,他要做最純粹的音樂,可現實卻很殘酷,2000年,他推出了名為《新疆原創第一擊》的專輯,可是這張專輯最終只賣了一千多張,刀郎虧損嚴重。

原本以為藉此能讓自己的音樂事業有一點起色,可誰能料到不僅沒有起色還把自己的錢都花完了。但是他依舊沒有放棄,他堅持寫歌,從2000年到2003年他就寫了3000首歌。

在這個過程中,刀郎和朱梅的女兒降生了,刀郎和朱梅、兩個女兒住在一個不足10平米的房間裡。2003年他的父母從四川到新疆看他們一家,父母和他們一家擠在這不足10平米的房間裡,有一天晚上他出門,他扭頭看了一眼家裡,看到父母和妻兒擠在這麼小的房間裡生活,他哭了,他覺得自己對不起妻兒和父母,他覺得自己沒有給他們提供好的生活條件。

從這一刻開始,刀郎決定改變,他想改善家人的生活,他決定與世俗妥協,他開始接受廣告訂單,創作商業音樂。轉變之後,家人的生活慢慢得到了改善。

然而沒有人想到這一年冬天刀郎走出辦公大樓,新疆下雪了,看著天空中的雪花,刀郎想到了很多,回到家後他寫了一首歌,為它取名《2002年的第一場雪》。在這之前他發行了新專輯《西域情歌》,銷量還不錯,也是從《西域情歌》開始,他有了藝名刀郎。

那時候的刀郎根本不會想到第二年他的命運會發生巨變。

3

在推出專輯《西域情歌》之後,刀郎決定在2004年推出新專輯《2002年的第一場雪》,可是沒有唱片公司願意發行這張專輯,只因為《2002年的第一場雪》包含了流行、民族、搖滾元素,風格很混搭,唱片公司告訴刀郎:「我們現在不做這種音樂。」不過刀郎幸運的是他的一位朋友看在他的面子上,幫他發行了《2002年的第一場雪》。

沒有人會想到這張專輯竟然火了,僅2004年一年正版就賣出了270萬張,加上盜版,達到1000萬張。因為專輯封面上沒有刀郎的照片,所有人都在好奇刀郎是誰?

當刀郎真正在大眾面前露面時已經是在2004年7月10日。這一天他受導演張藝謀的邀請,參加電影《十面埋伏》的首映式,在首映式現場,刀郎戴著鴨舌帽為現場觀眾演唱了《2002年的第一場雪》和《懷念戰友》。演唱時他的眼中閃爍著淚花。刀郎終於等到了苦盡甘來的這一天。

在收穫巨大的名利的同時,一直專注創作好音樂的刀郎也受到了質疑。楊坤說他的歌不能稱之為音樂,汪峰說刀郎的歌非常一般,著名製作人盧中強說刀郎的歌品質太差,而爭議的巔峰發生在2010年。這一年光線音樂風雲榜評選「最具影響力的十大歌手」,其中名單中有刀郎的名字,當這屆音樂風雲榜評委主席那英看到刀郎的名字的時候,她提出了反對,她直言:「去KTV里點刀郎歌的都是農民。這是一個音樂獎項,第一必須以音樂性為先,然後是樂壇貢獻力,最後才是唱片銷量。刀郎太缺乏音樂性而不應作為考慮。除了唱片銷量能有資格參與這個評選外,他沒有一點可以拿出來放在這個十年影響力歌手裡的資格。我作為主席,堅決反對刀郎作為討論對象。」最終光線評選出來的「最具影響力的十大歌手」缺了一位。

這種不認可和「污衊」使當時專注音樂的刀郎無法理解,他說:「我從小就活在一個挺自我的空間裡面,一直覺得音樂就是最牛的,很多生活上的東西都自動放棄了,簡直是當成信仰在做,因為音樂出名以後,那麼多人議論我,還有人不喜歡我的音樂,說我惡俗,到處都在說,我一下子覺得被當頭潑了一盆冷水,徹骨寒。」

與爭議相伴隨的還有刀郎的隱私沒有了,刀郎發現自己的生活被人窺探了,自己像「被人扒光了一樣」,他不喜歡這種感覺。

刀郎平靜的創作環境也被打破了,他必須去商演,沒有時間寫新歌。他也不喜歡他的歌在大街上一天到晚不分場合的播放,他覺得這樣會毀了他的歌。

最終刀郎決定主動離開紛紛擾擾的名利場,他拒絕媒體採訪,很少參加演出,他只想潛心的創作音樂,他坦言:「我的目標就是做名二、三線歌手,紅了真的是個意外。」

刀郎選擇了主動隱退,他的日常生活就是寫歌、陪伴家人,幫扶一下徒弟雲朵,卻也是在這期間他的歌《愛是你我》獲第十二屆「五個一工程」獎,獲得了政府和民間的高度認可。不過經歷過榮耀和質疑的刀郎已經將一切看淡,他說:「喜歡也好,質疑也罷,這些都不重要,因為我們終歸會被大家遺忘。」

刀郎喜歡現在不被打擾的生活,他坦言「我很開心,我真的特別喜歡走到大街上隨意地買菜砍價的生活。」

2019年6月22日刀郎48歲生日時,面對網友的祝福,他在貼吧寫道:「我的一切都很好,胖了、白了,頭亮了嗓子也更亮了,每天都在正常工作。」「我好好的,你們也要好好的。我還要為你們寫歌、唱歌,因為我們都是值得的。」

刀郎始終沒有變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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