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36未婚她被逼相親,碰個已婚男正尷尬時路過男神來救場

每天讀點故事 發佈 2020-01-14T11:58:29+00:00

作者:空空啊1今天這場婚禮是陸朵職業生涯中成功落幕的第1001次,所謂的成功,在她看來有三個不可或缺的條件:第一,婚前整個流程中雙方從未翻臉,第二,結婚儀式順利進行,無人搗亂。第三,禮成直至散場,雙方沒有發生任何流血鬥毆事件。「朵兒姐,今天我好感動,實在是太幸福了。

作者:空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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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這場婚禮是陸朵職業生涯中成功落幕的第1001次,所謂的成功,在她看來有三個不可或缺的條件:第一,婚前整個流程中雙方從未翻臉,第二,結婚儀式順利進行,無人搗亂。第三,禮成直至散場,雙方沒有發生任何流血鬥毆事件。

「朵兒姐,今天我好感動,實在是太幸福了。」說話這人是新來的歐小路,剛畢業,據說對神聖的婚姻殿堂無限憧憬,於是加入了朝不保夕的婚慶大軍行業,希望能讓所有她經手的情侶獲得期望中的幸福。

看著歐小路,陸朵覺得,年輕真好。

干她們這行,節假日、雙休統統是不存在的,別人五一去海島、十一玩自駕、端午曬粽子、中秋賞月光、元旦跨年大聲倒數的時候,陸朵在幹嗎?

兩個字,加班。

所有的這些日子是她最忙碌的時候,絕大多數婚慶公司都是單休的,一般她的休息日會安排在周一至周五的某天,不太固定,就連過年也從未從三十休到初八,今年開年第一單是她接的,在大年初三。

至於下班時間,普普通通八九點,大多拼到一兩點,熬夜通宵都是家常便飯。

收拾完現場,和其他人打了個招呼,陸朵轉轉僵直的脖子,打了輛網約車,借著朦朧的月色駛回家去。

包子打來電話:「朵兒,生日想怎麼過?」

陸朵:「略過,還大半年呢,急什麼?」

包子:「別啊,生日禮物我都給你買好了,什麼時候見個面?」

陸朵:「明天我休息。」

包子:「哎呀,我不行,明天白天要陪我婆婆逛街,晚上送孩子去上英語課,要不然明早我老公上班的時候,我讓他把禮物給你送去。」

陸朵:「隨意,還有好久呢,急什麼?」

包子:「本命年啊,一點兒小心意。」

第二天一早,陸朵盯著一頭亂髮,穿著睡衣下了樓,包子老公一臉憨厚地對她笑著:「包子讓我送來的,我上班來不及了,先走了。」

陸朵笑著說了句,謝謝,接過盒子上了樓。

今年年初,她和包子去寺廟拜佛的時候遇到了一個算命的,那人或許是太久沒有生意,竟直接攔住了她們的去路:「姑娘算一卦吧。」

陸朵沒理,包子倒是興趣濃厚,看著那人說:「怎麼收費?」

算卦人:「十元一卦,童叟無欺。」

陸朵冷哼一聲,看了眼包子:「走吧,騙子。」

算卦人:「姑娘,話不能這麼說,我看你還沒結婚吧,今年多大了?」

包子:「准了,准了,她是沒結婚,你看她多大?」

那人神經兮兮地掐指一算,嘆了口氣,看在陸朵眼裡都是故弄玄虛,只見那人淡淡開口道:「姑娘看起來很年輕,可這眼神不似個年輕人,我看你夫妻宮似有阻滯,想必從沒遇到過好姻緣吧。」

包子猛地拍了陸朵一下:「神了。」

陸朵看著包子一驚一乍的模樣笑了:「江湖騙子你也信,無不無聊。」

算卦人:「要是我沒猜錯的話,你屬豬,今年是你的本命年,你的年紀嘛,36歲。」

包子看著那人眼神早已佩服得五體投地,拉了拉陸朵的衣袖:「神仙啊。」

陸朵剛要說什麼,那人又說道:「聽我一句,別總抓著過去不放,如果你今年生日再不嫁出去,那你以後婚姻無望啊!」

「借您吉言啊。」陸朵笑得雲淡風輕,包子可不這麼想,忙拉著那人問道:「大師,怎麼破,求您指點。」

算卦人:「指點談不上,就是……」他伸出拇指和食指捻了捻,包子馬上心領神會掏出一張百元大鈔,剛要交到那人手裡的時候,幾個穿白大褂的人突然從一輛車裡走了下來,看著算卦人說道:「可找到你了。」

陸朵覺得那天是包子被騙的最心靈福至的一次,差點兒就上鉤了,要不是看見車上某某病院的標誌,她肯定還是不會死心。

盒子裡的物件倒是很精緻,小巧可愛,雕工靈動的寶寶佛,據包子說,阿彌陀佛是生肖豬的本命守護佛,能夠默默地保佑屬豬人的命運度過各種難關、消除各種障礙,化解各種災難,達到一生幸福、平安吉祥。這幾句,陸朵覺得肯定是她百度來的。

陸朵一直是無神論的簇擁者,對大乘佛教知之甚少,好歹人家送了,並且叮囑一定要帶上,於是她將那尊小佛掛在脖子上,虔誠地雙手合十,「以後請多多關照。」

2

早知道所謂的關照是以下的場景,陸朵覺得,她可以不要。

桌子前坐的是和她沒有半點兒血緣關係的七大姑八大姨,是她媽多年以來的所謂閨蜜,也不知道自己抽了哪門子的邪風,好不容易一個休息日,竟然和這幫喜歡掛在樹上拍照的「美人幫」聚餐。

「占華啊,朵兒還沒對象呢?」說這話的在她媽的閨蜜排行榜按關係遠近程度排名第三,她在學校邊上支了個報攤,逢人就說自己是做文化傳播行業的,前幾天約了一眾姐妹把自己老公捉姦在床。

據說,這幾天兩人又春風一度如膠似漆了,所以說,閨蜜老公的姦情「干你屁事」,陸朵笑。

「沒啊,你們趕緊給介紹一個。」

陸朵看了老媽一眼,沒吭聲,其實老媽對她的擇偶標準很明確,只有兩條,一:男的;二:活的。

「我這兒倒是有一個,四十五,兒子上高中了,做水產生意的,有錢,苦出身,知根知底,關鍵是懂得疼人。」老三笑得臉上褶子都要撐開了,好像這單成了能有她多少提成一樣。

「年紀大了點兒。」老媽看了陸朵一眼,陸朵傻憨憨敷衍地一笑,繼續低頭猛吃,不參與話題。

「大什麼啊,朵兒都多大年紀了,你不要我後面可有一堆人排隊等著相呢,有錢,怎麼說也小千萬呢!」

這話一出,老媽微微有些心動,看了陸朵一眼說道:「去看看。」

陸朵還是沒吭聲,她也明白自己如今在相親市場的行情,這二婚離異帶娃的,算是不錯了,她還記得當年她媽舉著她的信息表去相親大會遭人嫌棄的場面。

好像自己是一顆快要爛掉的白菜,被人剝乾淨了身上的葉子,還要挑挑揀揀,最後嫌棄地看了一眼,又丟了回去。

「這不結婚的女人和神經病有什麼分別啊,你們說是吧。」

陸朵看了說話的人一眼,閨蜜親近度排行第五,前老公和她都是大學教授,據說她老公是個大資本家的小兒子,於是落難少爺被他鄉熱心文藝女青年看中。一路倒追,終於在婆家萬般嫌棄的基礎下,啃下了這塊硬骨頭。

其實陸朵聽她媽講過這段,這人的老爸當時是某所大學的校長,她那個老公因為是黑五類的關係縱使再多的才華也沒有人接納,於是她軟磨硬泡,和他念了同一所大學,每天朝五晚九地在人家耗著,終於,得逞了。

只可惜得逞沒多久,畢業後她經商失敗,被人騙光了家財,得了精神疾病,至於是哪種,陸朵看她的神情覺得她可能是得了一種想結婚想瘋了的病,因為她的老公後來遇到了所謂的真愛,毫不顧忌地就把她踢了。

於是她至今單身,似乎也沒什麼說自己的立場,於是陸朵慢悠悠地開口懟她:「反正也病了這麼多年了,不差這些時日了。」

老媽的臉瞬間有些掛不住,畢竟她一直以大姐自居,那頓飯吃到最後,似乎沒什麼人是開心的,因為陸朵的嘴沒怎麼閒著,一個人也是懟,一雙人就加個倍。

姐妹團的眾人臉上被氣得五光十色奼紫嫣紅的,看在陸朵眼裡,這莫名的暗爽是怎麼回事兒?

爽不過幾天,120喊著歡快的口號開到了陸朵家樓下,她就知道,大笑不過三日,好戲看不到一出,立馬就是悲慘的苦情戲,這齣戲的主角,除了她媽,還能是誰?

那天回家之後,這老太太藥也不吃,覺也不睡,本就有心衰的老毛病,這麼一作,就愉快地躺在120上去了她常去深度游的某家以心臟科聞名全國的高檔醫院。

也就是在那兒,陸朵遇到了一個讓她無聊悲催的世界出現了那麼一點兒轉機的人,她媽的主治醫生:何亦歡。

陸朵一直覺得,何亦歡是個藝名,據說是他爸腦袋一熱,拿出「生亦何歡,死亦何苦」的慷慨大義,取了這個名字給他。

何亦歡人很清瘦,相貌算是英俊的,有輕度潔癖,比陸朵大兩歲,單身,待人接物親切有禮,尤其深得她媽的歡心。

然而,這些和陸朵又有什麼關係?她媽是病患,他是主治醫生,僅此而已,於是出院的時候,她託人買了一籃子土雞蛋和兩隻本地溜達雞給何亦歡送了過去,聊表他不肯收紅包的謝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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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媽出院之後,並沒有怎麼消停,而是大張旗鼓地為陸朵安排了相親,難得的休息日,她坐在一家自己從沒來過的餐廳里,聽對面的男人講自己辛勤創業的發家史。

陸朵神情倦倦,昨天剛加了班,新客戶有些難搞,一會兒要中式婚禮,一會兒要去歐洲古堡,兩人坐在她對面商量了半天,打了起來。

這不算什麼稀奇事兒,陸朵經歷最嚴重的一次,兩人後來鬧到了派出所,當場就分了,起因是新郎說了一句:「我媽覺得你選的婚紗不好看。」

「你媽結婚還是我結婚,你娶我還是娶你媽,我自己穿的婚紗,憑什麼要她覺得好看。」

陸朵覺得這句在理,話糙理不糙,可依據她多年的經驗,這種事兒還是不要插手的好。於是,她沒插手,勸架的同事挨了一水晶菸灰缸,頭破了個口子,直接導致後來,公司統一將水晶菸灰缸換成了矽膠的。

眼前的男人一副暴發戶的姿態,脖子上一條粗重的金鍊子,手上恨不得戴滿了金戒指,肚子有三十斤西瓜那麼大,頭髮刻意打理過,髮蠟抹得有點兒多,一綹一綹地貼在臉上,不仔細看以為是用刮刀抹的面。

他口沫橫飛,恨不得捲起一攤海浪拍到陸朵臉上。陸朵微微一笑,此刻除了假笑,她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根據她以往的相親經驗,這人的話里90%都是水分,和他做的行當一樣,沒水活不下去。

「對了,你什麼學歷?」男人問她。

「本科。」陸朵故意隱瞞了學歷,這是臨來之前老媽特意叮囑過的。

「女孩子念個大專不就好了,讀那麼多書,浪費,你看哥哥我,初中都沒畢業,現在不也混得有頭有臉的。」男人一副居高臨下的得意模樣,陸朵忙點頭稱是。

男人又問:「一個月多少錢?」

陸朵笑:「不多,夠花而已。」

男人有些不屑:「辭了吧。」

陸朵回:「做了好多年了,捨不得。」

男人眉頭微微一皺說道:「我就說,女孩子讀書有個屁用,一天天腦子裡亂七八糟的一堆,什麼自強獨立自主,有什麼用,上班多少年了,不還是賺那麼點兒破錢。要我說,等你以後跟了我,天天逛逛街,打打麻將,日子一天天就這麼過了。」

陸朵連連點頭:「您說的都對。」

男人臉上露出愉悅的神色:「小陸啊,你雖然長得挺年輕的,但是年紀也不小了,我看咱倆的事兒就這麼定了吧,明天你就搬我家去。」

陸朵微微一愣:「還是再接觸接觸吧,畢竟剛認識。」

男人搖頭:「接觸什麼,明天我請客,把你給我們家裡介紹下。」

陸朵又笑:「我連您家裡有什麼人都不知道呢。」

男人看了她一眼說:「我家裡不太複雜,我媽,我兒子,還有我老婆。」男人頓了一下,「我老婆在醫院,醫生說她活不過三個月。」

陸朵心裡直跑馬,比吞了蒼蠅屎還要噁心,她依然保持微笑:「您等等,您老婆還在?」

男人聽她這麼問,有些意味深長地看著她說:「小陸啊,這有什麼的,我的那些朋友,老婆沒死,小三小四就一大堆,我這人長情專一,干不出那種缺德事兒來,你跟著我,沒有你苦頭吃的。」

陸朵連連點頭,似是由衷地誇了他一句:「您真是我見過的最長情最專一的男人,我突然想起我策劃案還沒寫完,明天著急要,我先走了。」

「喂,你搞什麼,我是給了介紹人錢的,要不是她說你還是個黃花大姑娘,就憑你的年紀你以為我能看上你!」男人看著她一臉的莫名其妙。

陸朵特別誠懇地看了他一眼:「麻煩您把錢要回去,就這樣,走了。」

「臭女人,你耍我!」男人追著陸朵跑出餐廳,剛抬手要打,被一人攔住了。陸朵回頭看著那人笑了:「何醫生,怎麼是你?」

男人被猛推了一把,指著他們兩個人喊道:「好啊,你竟然騙我!」

陸朵又看不懂了,「我騙你什麼了?」

「老子才不要別人穿過的舊鞋,你滾,別讓我看見你!」

陸朵看了何亦歡一眼,又看著氣到發抖的男人,覺得莫名有些好笑,於是,她也沒辯解,轉身就走。

「陸朵。」何亦歡幾步追上了她。

「有事兒?」

何亦歡笑,是男人獨有的溫潤又帶點兒羞澀的笑容,「剛才怎麼回事兒?」

陸朵回:「相親啊,沒成。」

「你還需要相親?」

「不然呢,又沒人肯要。」

氣氛不太對,陸朵嗅出了些端倪,因為何亦歡一直跟在她身後,還殷勤地請她吃飯,這人貌似還不錯,陸朵想。

「平時喜歡做什麼?」

「看書,追劇,吃雞。」

何亦歡笑:「倒是看不出來。」

陸朵吐著苦水:「我基本沒什麼個人時間,每天腦子裡想的都是如何滿足那些難纏的客戶需求。」

「和我差不多,我也是經常想著病人的事兒。」何亦歡用手指在太陽穴上晃了晃,「很煩。」

「是頭大,恨不得有一百個分身。」

「沒錯。」

氣氛融洽的一餐,兩人分享了工作上發生的趣事,互換了微信,包子問陸朵:「有戲?」

陸朵仔細想了想回:「需要觀察。」

包子看著她半天來了一句:「李宣銘回來了,下周的同學會,他也會來,你去嗎?」

陸朵又想了幾秒,點了點頭:「去。」

4

所謂的同學聚會,就是一堆人圍坐在一起,吃吃飯,喝喝酒,吹吹牛皮。陸朵倒是不在意,因為她今天來的目的就是為了一個人,她從初中起就喜歡的男人,李宣銘。

陸朵曾經想著,要是當年他們倆在一起……要是李宣銘向她求婚……說不定他們倆的孩子都上初中了。

然而李宣銘從初中到大學交了二十幾個女朋友,她連備胎的席位都沒搶上過,包子說這都怨她自己,因為暗戀這種一個人的盛大狂歡,她從沒試圖和李宣銘分享過。

聽說,他在五百強上市集團做到了副總裁的位置。

聽說,他在市中心最好的地段買了間三百多平的大房子。

聽說,他媽在去年剛剛過世。

聽說,他不久之前離了婚,離婚理由是他老婆不肯給他生孩子。

包子看著陸朵:「你不去表示一下?」

陸朵有些震驚地看著她:「我需要說什麼?」

包子看她一臉無奈:「他剛升了職,你可以對他說,恭喜。」

「恭喜。」這是陸朵醞釀許久,在包子三催四促下和李宣銘說的第一句話,在陸朵有限的記憶里他們一共說過三句話。

他說,同學,你好。

他說,同學,請讓讓。

他說,同學,你擋住我了。

李宣銘看著陸朵眼裡掠過一絲疑惑的神色,他問:「你是?」

顯然,在他的記憶里沒她這個人。

陸朵暗自嘆氣,她是他打籃球時,躲在角落裡偷窺的女生。

她是他被女生表白時,暗地裡哭泣的女生。

她是他每天晚自習的時候,坐在他後桌的女生。

她是他在網吧打遊戲時,身旁開黑的女生。

她是他在大學圖書館裡,坐他身旁擋著臉假裝學習的女生。

她是……他完全沒印象的那個女生。

「陸朵,你後桌。」這次她終於可以和他平靜地交談,在她有生以來第一次參加的同學聚會上。

「哦!」李宣銘點了點頭,似乎在拼了命地去想,然而,他似乎還是什麼都沒想起來。

陸朵突然有些出戲,對著鏡子無數次演練的經典場面,他竟然不配合自己演下去。

李宣銘被別人拉走,包子走過來問陸朵:「怎麼樣?」

陸朵搖頭:「他不記得我。」

包子揉了揉眉心又問:「下一步計劃呢?」

陸朵笑:「我決定撤!」

包子一驚:「撤,就這麼走了?」

陸朵回:「不然呢,還要我花幾十分鐘介紹我的生平,從初中到現在,你想累死我?」

包子:「心動的感覺呢?心跳呢?愛情呢?」

陸朵:「誰?我?和誰?」

包子一指李宣銘,他正和那幫人聊得熱絡,看著陸朵溫柔一笑。

包子一抬手鉤住了陸朵的肩:「以我的直覺,他對你有意,上!」

陸朵推開她的手:「有這閒工夫,我不如回家追劇呢!小豬佩奇都出第六季了。」

包子看著她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我不同意,你給我在這兒待著。」

被包子強留了下來,期間,李宣銘一直坐在她身旁,對她照顧有加,陸朵有些納悶兒,但她也沒說什麼,畢竟這人自己喜歡了那麼久,只不過她總覺得哪裡有些彆扭,她說不出來。

散場的時候,有人提議進行二輪,陸朵剛要溜,被李宣銘拉住了,他說:「一起去吧。」

陸朵想,總不能不給男神面子,於是她告別了回家看孩子的包子,和餘下的一群人去了KTV。

陸朵不太喜歡熱鬧,或許是她的怪癖,比如眼前的兩人眉來眼去地唱著《因為愛情》,似乎生怕人看不出他倆有一腿,只是這倆人早就分別結婚了,孩子都老大了。

「你想唱什麼?」李宣銘湊過來問她。

「愛情買賣。」陸朵淡淡答,其實她更想替這些人的老婆和老公唱一首《綠光》,只是歌詞要改一下,愛是一道光,綠到你發慌。

李宣銘微微皺眉,笑著說道:「你喜歡的東西挺特別的。」

「多謝誇獎。」

簡單聊了兩句,陸朵安靜坐在一角,等著唱她點的那首歌,這時她感覺有一隻手抓住了自己的手,她不動聲色瞄了一眼,抓到了犯人。

這時又一對兒唱了起來,《廣島之戀》,看著哭成淚人的兩人,陸朵突然想溜了。就在她剛要起身的時候,腰被人抱住了,她又看了一眼,李宣銘似是喝多了,面色微紅曖昧地看著她笑。

「你不喜歡這裡?」他問。

陸朵點點頭。

「我送你回去。」

這個理由倒是沒什麼好拒絕的,於是她又點了點頭。

從KTV離開的時候,有人吹了口哨,她沒在意,被李宣銘攬著的腰,讓她覺得有些尷尬的癢,像是蟲子爬在了身上,癢得難以控制,於是,她推了他一把,那人似是愣了幾秒,手上突然加了力。

「我聽他們說,你以前喜歡我?」

陸朵點了點頭,「很久以前的事兒了。」

其實她想說,在今天沒見到你之前,你在我心裡一直都是特別的存在,而如今,也就只剩存在了。

「我現在一個人住。」

「挺好的,夠清凈。」

李宣銘忽地笑了,「你和我裝傻。」

陸朵笑而不語。

「跟我回家。」

「然後呢?」

李宣銘在她耳邊小聲說了一句,陸朵笑著推開了他,「沒興趣。」

「跑什麼?玩玩而已,又不結婚。」李宣銘拉住了陸朵。

結婚啊,陸朵想著,還真是個遙遠的夢境,今天,算是醒了。原來佛祖也沒能保佑自己,或許它想讓自己看清楚,以便冷靜思考未來的人生。

李宣銘的糾纏,讓她突然不爽了起來,然後她從包里掏出防狼噴霧,沖他甜甜一笑,嘶地噴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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