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語電影十大導演

閒人電影 發佈 2020-01-15T10:20:03+00:00

從1905年,中國第一部電影《定軍山》誕生以來,華語電影已經走過了115年。這一百多年間,華語電影有了不少優秀的導演,他們是內地第五代、第六代,香港新浪潮、台灣新電影。

從1905年,中國第一部電影《定軍山》誕生以來,華語電影已經走過了115年。

這一百多年間,華語電影有了不少優秀的導演,他們是內地第五代、第六代,香港新浪潮、台灣新電影。

正是因為他們的付出才讓華語電影呈現如今百花齊放的大好盛世,所以特此盤點華語電影十大導演。

可是因名導實在太多,或許會有遺漏,也難免厚此薄彼,但排名不分先後,諸君還請見諒。

內地篇:

張藝謀

國師張藝謀,在他的行業做到了極致。

演電影,拿下金雞、百花和東京國際電影節三個影帝獎盃,並成為我國第一個A類電影節影帝。

拍電影,處女作《紅高粱》便收穫柏林電影節金熊獎,此後憑藉《一個都不能少》、《秋菊打官司》兩奪威尼斯電影節金獅獎,坎城也沒有落空。

至於國內的金雞、金馬、金像獎,華表、百花,上海國際電影節,他更是拿了個遍。

執導大型活動,如奧運會、G20、70周年聯歡,能夠讓十四億甲方滿意,這等成就其他人只能望塵莫及。

迄今為止,內地導演和港台導演(不包括已混好萊塢的李安)在歐洲三大電影節獲得的獎項加起來才與張藝謀打個平手。

張藝謀的電影在三大電影節的獎項,占了中國所有導演總和的小一半,是日本電影導演的一半還多一些。

同時,也超過了台灣和香港地區電影導演的總和,以及韓國電影所有導演的總和。

他的電影,每一部都在華語電影歷史的節點上。

陳凱歌

陳凱歌原名不叫陳凱歌。

在他出生那年,恰逢亞太地區和平大會在北京舉行,會徽是鴿子,其父陳懷皚便從自己的名字中取一個字,再加「鴿」字,陳皚鴿就成了他的名字。

13歲那年,陳皚鴿長得比同齡人高一大截,深覺自己沒有那麼大白鴿,隨把名字改成了陳凱歌。

改名後的陳凱歌,一路平步青雲。

執導處女作《黃土地》一舉成名,九年後的《霸王別姬》更令他蜚聲國際,從此登上華語電影金字塔的塔尖。

只是此後再無佳作出現,電影風格也變成了散文詩,表面陽春白雪,內核含義深刻,就是故事始終講不好。

姜文

對於姜文,「鬼才」二字足以概括他。

只拍了六部電影,卻有三部入選豆瓣Top250,分別是《陽光燦爛的日子》、《xx來了》、《讓子彈飛》。

他的「鬼」在於看他的電影必須引入三個視角,即政治隱喻、姜文的價值觀、姜文文藝手法的特徵。

但對於普通觀眾來說,看一部電影需要這麼多流程,顯然是有天然的抗拒,所以近些年的姜文在嘗試和解,只不過和解的平衡點他還沒有找到。

這也是他被嘲江郎才盡的原因。

其實他講的還是那個年代的故事,做法依舊是把經歷嚼碎了揉爛了,撒上各種調料。

只是隨著記憶被一點點用盡,他天馬行空的想法便沒有了奇幻的支撐,留下的只有空的皮囊和毫無趣味的靈魂。

所以不是他的才華盡了,而是故事快講完了。

賈樟柯

賈樟柯的電影一直在提醒觀眾,中國除了有大城市的霓虹閃爍,還有小鎮里的掙扎與人性。

他的鏡頭似乎從來沒有離開過鄉土,那個讓他吃百家飯長大的天堂,那裡有他的曾經仰望的英雄,也有他的年輕時光。

賈樟柯曾說過:「當一個社會急匆匆往前趕路的時候,不能因為要往前走,就忽視那個被你撞倒的人。」

這便是他的小時代,以小時代結構大背景。

如《江湖兒女》,大半個中國什麼都在消失,丟了身份的我們被溺亡進時代,但只要關公像,小旅館還在,江湖恩義就在。

賈樟柯總在帶著觀眾打撈塵封日子裡的記憶。

但他尋找歷史不是採用常規的講述、閱讀、觀看,而是通過聲音,從細節、根部去復活歷史。

如他的影片中經常充斥著機動車聲、商鋪放的音樂、電鋸聲、東西挪動聲等,而他的主角通常卻是表情呆滯、沉默寡言。

這些即是他的世界,一種寂寞獨行的詩意。

寧浩

寧浩可能是華語導演里為數不多的沒有拍過爛片的導演。

迄今為止執導了八部電影,豆瓣均分7.6分,其中不乏《瘋狂的石頭》、《瘋狂的賽車》、《無人區》等口碑佳作。

他的所有電影都是以黑色幽默的為主,但並不是屎尿屁混合的鬧劇,反而包含對人性、社會、世界的思考。

小人物在他的電影中占據了重要的地位,且都會遇到各種各樣的苦難,好似參雜了黑色的塵世笑談。

這些人都在為生活掙扎,都在人性間遊走,他們身上的笑點往往都是一種批判,一種對不公的吶喊。

如《瘋狂的石頭》是貪婪、《瘋狂的賽車》是癲狂、《黃金大劫案》是憤懣、《心花路放》是譴責。

寧浩是瘋狂的。

他能夠很嫻熟地把「世界於我不公,我為何要報以善良」的態度彰顯出來,透過每一個角色兇狠地手段來剖析小人物生存的命題。

如《瘋狂的賽車》里的姐夫和小舅子,他們對抗命運的方法是犯法;《心花路放》里的耿浩,他憤世嫉俗的辦法是尋找一夜情。

正是因為電影中有了這些不完美以及試圖追求不完美,才讓寧浩成為繼張藝謀、陳凱歌、馮小剛之後內地第四位票房破億的青年導演。

香港篇

杜琪峰

香港最後一位「反骨」大佬是誰?答案顯而易見,杜琪峰。

他在魚龍混雜的九龍城寨出生,打小就見慣了黃賭毒,長大後拼了命也要離開那個污穢之地。

他選擇做演員,讓自己活得體面一點,可是跑了眾多龍套依舊沒有半點起色,隨即轉做幕後,師從王天林。

這一改變,才讓我們見到了後來特立獨行的銀河印象。

杜琪峰是愛電影的。

他會在銀河揭不開鍋的時候,轉而去拍更賺錢的商業片,等有了一定的資本積累,再回過頭拍自己喜歡的電影。

《槍火》、《暗戰》、《PTU》、《黑社會》、《放逐》、《神探》、《毒戰》都這麼來的。

只是時代的交互和對壘讓他萌生退意,對新事物的接受變慢,對固守香港電影最後一片城池有些力不從心。

但這就是真性情的杜琪峰,他對時代結束的告別方式不是撼天動地,而是一陣嗚咽。

王家衛

王家衛絕對是兩極分化最嚴重的導演。

喜歡他的人將他奉若神明,喜歡他用寥寥數筆勾勒出情感世界的千溝萬壑;討厭他的人視他為敝履,認為他的電影故弄玄虛,不知所云。

這都是王家衛,就像他的作品一樣,沒有完整的故事和起承轉合,所以對於他的評價從來不會客觀或公正。

他身上的故事很多。

拍《阿飛正傳》導致鄧光榮的公司破產,劉德華一度不願意見他;拍《春光乍泄》,張國榮與他決裂,梁朝偉差點抑鬱;

拍《花樣年華》致使張曼玉情感破裂,拍《2046》鞏俐批評他不尊重演員,拍《東邪西毒》梁家輝直言不會再與他合作。

這些電影無一例外的都讓王家衛榮譽滿身,裡邊的演員也都有獎項加持。

但時代一直在變,王家衛還能重新來過嗎?

徐克

近十幾年的徐克有點跌下神壇,幾乎沒有一部好片出現。

口碑更是慘不忍睹,屢屢拍出在及格附近徘徊的作品,如《西遊伏妖篇》、《狄仁傑之四大天王》、《狄仁傑之神都龍王》。

他鐘愛的電影工業化並未給他帶來翻身的奇蹟,反而讓他越陷越深,似乎到了不可拔的程度。

每一個熟知徐克武俠的港片迷都知道,早年間的徐克天馬行空、不拘一格,敢於嘗試新鮮事物,從不循規蹈矩。

對於創新他樂此不疲,不像現在進入了死胡同,還要憋著一股勁兒使勁往裡鑽,有一種不撞南牆心不死的固執。

放在以前,可以當作引領之風,可在現在,除了一句「還熱愛電影」再無其他。

遙想當年,他的江湖既是噴涌而出的愛恨情仇,浩然正氣的家國情懷,又是掙脫束縛的血肉之軀,滄海一笑的極致浪漫。

在電影里快意恩仇、夾帶私貨,這種少了廟堂,多了個人的家國憂思,讓他的江湖都以小見大,藐視一切繁文縟節。

如《英雄本色》的現代槍戰,《倩女幽魂》的人鬼情未了,《黃飛鴻》的家國天下;

《笑傲江湖》的瀟洒飄逸,《東方不敗》的將進酒,《青蛇》的打破規則,《刀》的江湖寫實記錄。

每一部都伴隨著爭議,但市場會證明他的這種解剖是對的,隨著時間變成了經典。

只是,俱往矣。

台灣篇

侯孝賢

侯孝賢是台灣電影屆的領袖人物之一。

在藝術片領域,他的作品所呈現出來的風格就像桃花林盡之外的世態百象,既熟悉又陌生,既鄰近又遙遠。

他的電影里總會有很多普通的生活細節,但這些細節並不是空穴來風,而是源於真實的現實,構成了電影世界的光影。

他的電影有一種魅力,一種自由自在的魅力。

這種魅力沒有原則,也沒有規則,只有靈感,只有想法,只有實踐,只有自己的藝術世界,只有背向觀眾的理解力卻又面向觀眾的感情體驗的電影詩人侯孝賢。

楊德昌

楊德昌的電影深刻、理性,有強烈的社會意識。

如《牯嶺街少年殺人事件》,由時代動盪反應人的內心;《一一》以平實的故事講出了生之壓力。

作為台灣新浪潮序幕的旗手,以影像的力量捕捉時代,以實質化的手法描繪焦慮,以意識流透露人文情懷,讓人性、社會、世界在鏡頭中緩緩流淌。

雖然已逝卻從不遠行,就像《一一》里的那句台詞一樣,「電影發明以後,人類的生命比起以前至少延長了三倍」。

內地電影、香港電影、台灣電影,都是華語電影不可缺少的一部分,這些導演們就是好作品的引領者。

有他們在,匠人精神不會滅,有他們在,中國電影才不至於被好萊塢吞噬。

致敬每一位電影人,包括幕後每一個喜歡電影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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