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過了中考、高考,逃不過競爭,赴美留學只有尖子生才有選擇權

廣州立思辰留學 發佈 2020-01-02T09:34:10+00:00

「在國內是學渣,到了美國之後就變成了學霸」「出國的都是在國內混不下去的人」...雖然「洋高考」已經存在了很多年,但還是有大量的人對出國抱有不正確的態度和理念。

「在國內是學渣,到了美國之後就變成了學霸」 「出國的都是在國內混不下去的人」......雖然「洋高考」已經存在了很多年,但還是有大量的人對出國抱有不正確的態度和理念。

但是,隨著留學的低齡化愈演愈烈,留學生們所飽受的爭議也越來越大。所以,在大洋彼端的孩子們,面對的競爭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呢?



「洋高考」大熱,留學隊伍的結構迅速變化——越來越多中學生把美國的大學作為本科教育「目的地」;而為了上美國名校,諸多學生在讀初中或高中期間,便遠涉重洋。

但家長們花了大把錢把孩子送出去,真的能讓他們對接優質教育嗎?還有,提早留學而躲開國內的應試教育模式,孩子真的就輕鬆了嗎?

「我逃過了中考、高考和應試教育模式,但其實競爭是逃避不了的。」

在耶魯大學,記者遇到了碩士研究生李同學,她說起另一種競爭:「我總算分兩步跨進了名校,但一路看到很多小留學生同伴選擇放棄。」

李同學是四川人,早在2004年讀初二時,就被父母送到美國東部一座城市。一家人的夢想,是希望她申請進入一所排名前50的美國大學讀本科。但成績全A的李同學,在競爭路上栽了個大跟頭。

「在美國上高中,每天下午3點就放學了。但3點以後的自由時間,美國同學都安排得滿滿的,參加各種體育運動、社會服務、藝術類或科學類社團活動……」

事實上,美國本土的同學從高一開始就在為申請名校作準備了,因為除了高中的學習成績和SAT分數,美國的大學在錄取新生時很注重申請人的履歷——一張履歷表能否被填滿,他們認為這能從一個側面反映這個孩子的綜合素質和能力。

李同學對美國的升學行情一時沒弄清楚,況且融入當地環境要有一個過程,後來她也努力想參加社會服務等等,可是得花比別人多得多的精力——比如最簡單的一件事,美國同學花20分鐘就能在網上找到活動信息,她卻要花上1個小時甚至更多。

「申請名校的本科,一個重要錄取指標是看你是否展現出了領導才能。對我來說,成為當地學生的領袖,顯然很難在高中三年里做到。」高中畢業前,李同學申請了15所全美排名前50的大學,結果一份錄取通知書都沒收到,只能去了一所名不見經傳的普通大學。

「進大學後,我重新分配了時間和精力,30%學習,40%社會服務,還有30%用來建立社會關係——最終在大學期間換來了一張填得滿滿的履歷表。」4年努力,李同學贏得了耶魯的認可。

但在耶魯念碩士,她心裡別有滋味:「其實耶魯這樣的名牌大學,最重視的是本科生,其次是博士生,碩士生排在最後。」

無論中外,永遠只有前1%的尖子生才真正有「選擇權」

在沒到美國之前,像李同學這樣認為自己「肯定拼得過美國同學」的國內尖子生,有很多。這顯然低估了美國名校入學競爭的激烈程度。


在申請名牌大學時,普通中學的學生往往吃點虧,除非你是學生中公認的領袖人物,甚至要在所在地區或所在州出類拔萃。其次,美國人也相信,名牌中學有更多資源,特別是擁有眾多優秀學生能造就更好的學校氛圍。

所以,在美國孩子讀高中、初中時,擇校也是普遍現象。正如紐約史戴文森高中的學生輔導員傑瑞米說:

「亞裔家庭重視孩子學業成績已是世界聞名,但竭力幫助孩子考上名牌大學一樣是美國家庭的大事,這和膚色、國籍等等無關。」

史戴文森高中,是一所在全美能排進10強的公立高中。每年它的畢業生里,總有七八十名被康奈爾大學錄取,二三十名被哈佛錄取,二十名左右被麻省理工錄取。難怪它是紐約州的家長們「擠破頭」也要幫孩子擠進去的學校。錄取比例達到了100∶1。

在美國入讀好的高中,學業並不像國內傳說的那樣輕鬆。「美國人不捧奧賽,但好學校的學科難度一點不比奧賽低。而且,美國也充斥各種衝刺班、補習班和家教。只不過白人圈子、亞裔圈子有各自追捧的輔導班。」一名剛被麻省理工錄取的學生這樣告訴記者。

雖然所有名校都在招生廣告中宣稱:「歡迎每位有興趣的學生選擇加入。」但事實上,無論中外,永遠只有前1%的尖子生才真正有「選擇權」。


名校招生,實則是一種萃取,且不同名校有不同的標準

波士頓劍橋鎮麻薩諸塞大街77號,是小舟和記者見面的地方。我們身後,是麻省理工學院的地標建築「大穹頂」。 「本科四屆學生加起來,真正從大陸考過來的,也就20齣頭。」

像麻省理工這樣的名校,更想選擇怎樣的學生?小舟在麻省理工學院數學系讀本科,她很清楚,SAT高分根本不是她被錄取和給予全額獎學金的主要原因。

她曾經連續3年獲得國際奧數金牌,曾是奧數國家集訓隊成員。雖然如今小舟很不願意說這個,但她知道:不挑明了,就不能把很多高中生從「SAT的迷夢」中叫醒。

小舟出國前,家鄉好幾家報紙和雜誌爭相報導她的事跡,但都隱瞞了一個關鍵信息:從小學起她就進了奧數培訓班,然後接受了長達10多年的奧數訓練。

「在這裡,拿過各種國際大賽金牌的學生多的是,不稀奇。」小舟身邊的那幾個大陸同胞,她赴美前就有印象,「有一個拿過物理金牌,比我高一屆;有兩個先被北大錄取,大二才來這裡,也都是我們這種級別的。」

名校招生,小舟形象地打了個比方,是在「萃取」:「美國名牌大學強調文化多元化、生源國際化,所以招生時會在世界各地、各種族、各民族的尖子生中按比例萃取若干。」

當初申請學校時,小舟更心儀普林斯頓和哈佛,但被婉拒。因為不同名校對學生各有「氣質」的要求,這一點恰恰最容易被國內學生忽略。

在波士頓劍橋鎮,麻省理工學院跟哈佛大學緊挨著。小舟去隔壁的哈佛聽過課,也漸漸結識了不少哈佛的學生,最終想通了:

「哈佛更喜歡招收有『領袖氣質』的學生,果然,他們在大學裡總忙著給自己組織的各類活動拉粉絲,總能滔滔不絕地介紹自己……我真要去了那裡,肯定像個傻瓜,也會被煩死。」

性格沉穩文靜的小舟,如今已經釋然:除了分數、能力之類,各名校對學生的性格、特長更有諸多細節要求,很講究精準度——國內大學招生,是用考分做網眼、撒網打魚;美國大學招生有點像釣魚,而且只釣某幾個品種。

弄明白了這些背景,再來看SAT高分,就不難明白:它管用,但程度有限。指望考得高分就進名校,那是中國式思維。


融入美國當地社會很難

回國發展也同樣很難

「到美國讀大學,最大的困難不是學業,而是融入當地社會。這很難,真的很難。」留美之前,不少過來人告訴小舟,比起讀博士,讀本科的一大好處是融入美國社會相對容易。但日復一日的生活,總不是在提醒小舟,「相對容易」跟「容易」不是一個意思。

比如打牌。當中國留學生圍在一起玩「三國殺」,美國同學也在玩自己的牌。「有好幾次,他們邀請我試著玩玩。我很快熟悉了他們玩的牌的每一條規則,但真的玩不到一起,感覺融不進去,彆扭得很。」

那是因為文化背景的差異。「我們從小到大看過許多美國卡通片和電影,但來了之後發現,美國同學從小到大看的是另一些卡通片、電影和電視。玩牌時或其他時候誰說一句逗笑的話,他們一聽就樂開了,可我十有八九聽不明白。」

在國內,不少人反對「低齡留學」,他們認為:社會環境和文化的差異,並不是小留學生能夠輕易適應的,適應不了差異,會讓你在國外過得不好。

而有些過來人看得更遠,「過得不好」很可能不只是一段時間,所謂的「適應期」,也不只是在國外的若干年。

「許多人還是想回國發展的,或者想留在國外卻留不下來;而一旦回到中國,他們很可能也會過得不好。小留學生更是在觀念、行為方式形成的關鍵時期就待在國外,或多或少西化了的人,回國後能否適應國內的社會環境、人際關係,又是一道坎!」


對大學專業和大學教育的認知,

展現著中美兩國學生的差異

在國內,搏進名校的尖子生愛往經濟、金融、管理等少數幾個有「錢途」的專業扎堆。因此國內大學一面鼓勵學生按照興趣選專業,同時提供中途改換專業的機會;另一方面卻由於熱門專業資源有限,不得不設置高高的門檻。

小羅在讀美國伊利諾斯大學香檳分校的電子工程專業,來美國讀本科前,小羅在國內有過一段不太愉快的求學經歷。這個北方小伙當年高考的第一志願是上海交大,後來卻被北京一所二本院校的計算機系錄取。父母便鼓勵兒子退學留美。

雖然這一番折騰耗費了兩年,但小羅覺得值:「我讀的這個專業在全美排名靠前,以後不擔心找不到工作。」 電子工程、計算機等專業,因為就業前景好,是很多中國學生留美的首選。

在麻省理工學院電子工程系讀研究生的張旭,一入學他就吃驚地發現:「有個哥們辛辛苦苦擠進來,理工科基礎不錯,卻居然選了自己不怎麼懂的音樂系。他說音樂不僅是音樂,也是一門技術活。」

中國學生堅信,在選專業上揚長避短是在異國求學爭取出類拔萃的不二法門,或許這同時也「謀殺」了個人發展的很多種可能。

和美國同學談就業選擇,張旭感慨更多:

「本來以為他們的目標是去谷歌、微軟這樣的大公司,或者去華爾街,可發現根本不是。美國同學心目中理想的公司,是剛剛起步、有潛力的小公司;而更多的人,根本不想去公司工作。

麻省理工的校友迄今總共創辦了近26000家公司,合計有330萬名員工,每年創造銷售額2萬億美元。 「這裡的科研氛圍很濃,但它更是一所鼓勵創新和創業的學校。」張旭正在慢慢適應麻省理工,他在中國留學生圈子裡搞了一個平台,鼓勵大家也嘗試創業,不要整日忙於考試、實驗。

周同學從耶魯大學碩士畢業後,有了自己的觀察結論:「耶魯人真正驕傲的,從來不是經濟學,也不是培養出了美國總統和最高法院法官的法學院。這裡從教授到本科生,最津津樂道的是耶魯有最好的藝術教育,戲劇很棒,建築學也很棒……」

對大學專業和大學教育的認知,展現著中美兩國學生的差異。留美已七八年的周同學說:「中國學生來美國,選專業大都跟找工作掛鈎。比如以前生物專業很熱,但現在讀生物的人,連博士後也不容易找工作,所以這個專業就冷了。」

「在美國,很多本科生真正在意和感到自豪的,根本不是自己讀什麼專業,而是自己和別人有什麼不同。」

周同學回憶起自己本科畢業前的最後一課,那是他第一次被美國大學的教育理念震撼到:

「學校請來一位搞藝術的校友給我們上那一課。她講的,是在歐柏林讀書期間,她怎麼拒絕學校的專業課程設置,最後給自己設計了一個專業,她要研究的竟然是巫術。而大學竟然允許她這麼做了,最後還給了她學位!」

當然,教育環境跟學生的求學動機關聯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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