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共衛生研究人員在澳大利亞野火中流產,稱像是「身處世界末日」

全球每日趣聞 發佈 2020-01-21T12:26:33+00:00

「像我這樣有知識、有收入的人能夠很快買到空氣凈化器。但我和那些負擔不起的人談過,他們發現,他們和他們的孩子已經坐在600倍的2.5微米煙霧微粒環境之中了。而且他們沒有任何預防意識。一個男人對我說:『我妻子已經過了預產期,我們現在不能走了。如果有人告訴我們這會有多糟,或者這種污染對

澳大利亞持續好幾個月的森林大火已經奪走了28人的生命,而火災產生的煙霧已成為當地人日常生活中普遍存在的一部分,正在影響許多當地人的生活。不過煙對每個人的影響並不一樣。

研究公共衛生的新南威爾斯大學副教授凱里在澳大利亞首都坎培拉煙霧瀰漫的橙色天空下寫下她懷孕時的恐懼心情。

她寫道:「我一直呆在室內吸菸,並知道這對我的孩子存在健康危險。」作為一個研究健康的人,她非常清楚吸菸和壓力荷爾蒙對懷孕的影響,這會增加早產、低出生體重和發育問題等的風險。

但正如她為《衛報》撰文中所說,還有更大的問題困擾著她。

「(我)在想,這個孩子長大後這個世界會是什麼樣子?「她說。「現在澳大利亞每年夏天都會這樣嗎,美國部分地區也會這樣嗎?這是新常態嗎?」

寫完第一篇文章後,凱莉去做了常規超聲波檢查,結果沒有發現孩子的心跳。

「我們很傷心,非常傷心,」她談到流產時說。「但這是一種非常複雜的悲傷、內疚和解脫的混合心情。」

她說,她的經歷說明了澳大利亞公共衛生系統有多脆弱,以及在全球氣候急劇惡化之際,是否要將兒童帶到這個世界的問題。

「我認為,由於我的研究工作的關係,我在吸菸霧一開始的時候,就比其他人更加意識到其對健康的影響。我們擔心叢林火災煙霧微粒小於2.5微米,能進入血液,對未出生的嬰兒特別有害。當火災開始時,煙霧便在坎培拉瀰漫開來,能見度只有幾米,天空發出橙色的光。顆粒物的危險煙度是正常的20、30倍。我的意思是,我們像是『身處世界末日』。」

「真正讓我們震驚的是,我們迅速適應了極其危險的空氣條件。我們會坐在一個朋友的家裡,打開空氣凈化器,發現我們處於雙重危險的煙霧環境中。我們這裡的基礎設施,當然可能在世界的大多數地方,並不是為那種空氣品質而建立的。各大醫院的手術室均是如此。人們在一個充滿濃煙的房間裡被麻醉著。我能想像這個畫面有多可怕:嬰兒出生在煙霧中,也有嬰兒一出生就開始咳嗽。

「像我這樣有知識、有收入的人能夠很快買到空氣凈化器。但我和那些負擔不起的人談過,他們發現,他們和他們的孩子已經坐在600倍的2.5微米煙霧微粒環境之中了。而且他們沒有任何預防意識。 一個男人對我說:『我妻子已經過了預產期,我們現在不能走了。如果有人告訴我們這會有多糟,或者這種污染對我們來說有多嚴重,我們早就離開這座城市了,但我們現在被困在這裡了。我們所有的道路都被切斷了,機場也被切斷了,坎培拉完全被火包圍,在煙霧中找不到出路。』」

「我在做妊娠超聲檢查時,沒有發現孩子的心跳,即使在那種時刻,房間裡也充滿了煙霧。也就是說,那是個對我來說非常非常有壓力的環境。所以我們一做完超聲波檢查回到家,我就直截了當地說:『我怎麼才能離開這座城市?』因為我有能力做到這一點,我有錢可以飛到另一個城市。我可以飛到墨爾本,得到我需要的醫療照顧,我碰巧認識墨爾本的醫生能幫我,但我絕對屬於少數人。在坎培拉,大多數人是做不到這點的。我碰巧認識墨爾本的醫生能幫我,不僅手術室充滿了煙霧,核磁共振成像儀也停止工作了八個星期。」

「火災發生後,我周圍的很多人都在問自己要不要再懷孕?我想我這是一個非常個人化的問題,這涉及到你對風險的容忍度,以及你對是否能給孩子一個美好生活的不確定。這次經歷真的改變了我。我想,我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加不確定是否要再懷孕。」

註:本文圖片源於網絡,感謝您的閱讀與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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