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家」王少傑一下推出兩本新書,這場讀書沙龍,浙江文化界的大咖都來了

錢江晚報小時新聞 發佈 2020-01-21T17:10:34+00:00

這個人是王少傑先生,他一下子出了兩本新書:散文隨筆集《走讀知味》、新詩與舊體詩詞合集《新枝舊葉集》,分別由浙江大學出版社和浙江人民出版社出版。

錢江晚報·小時新聞記者 孫雯

新年伊始,寶石山腰純真年代書吧的第一場讀書分享沙龍,聚集了浙江出版界、媒體界、文藝界的諸多大咖,大家為一個人和他的兩本書而來。

這個人是王少傑先生,他一下子出了兩本新書:散文隨筆集《走讀知味》、新詩與舊體詩詞合集《新枝舊葉集》,分別由浙江大學出版社和浙江人民出版社出版。

王少傑自稱「雜家」,而兩本書中,有他半個多世紀的走讀人生。

《走讀知味》有遊記、讀書隨筆、一些難忘往事的記敘,還收錄了王少傑過去出版的幾本書的序文。在讀書與旅行之間,他將自己對世界、對人生、對社會的感悟,進行了思考並提出了獨到的見解。

《新枝舊葉集》則收錄了王少傑創作的兩百餘首新詩和舊體詩詞。

「如果說,人生真是一趟漫長的旅行,那麼寫詩,就是旅行的一部分」,正因如此,王少傑幾十年來一直保有著吟詠和感懷的本能——「有時,甚而常常,內心忽有所動,隨即記下幾字幾句,然後尋一清靜處,或者車上路上,再或者回到酒店回到家,打開手機『備忘錄』,一氣呵成。那種情感抒放後的愉悅感,天知地知我知。」前言中的這一句,讓讀者一下子就知道了這些詩詞的來處。

王少傑寫下《走讀知味》與《新枝舊葉集》,這兩本書又以一字一句,向閱讀者以及路過寶石山的陌生旅人,豐滿著他作為一位「雜家」的形象;當新朋舊友由此進行新年第一聚的時候,你一言我一語,又勾勒出了書中所沒有的王少傑。

原來,王少傑曾長期在新聞出版系統工作,對著作權(版權)有深入研究和實務操作,是該領域內的專家。繁忙的公務之餘,他寫新詩,也寫舊體詩和散文,他還精於書法,熱愛旅行。後來,他毅然離開原來的工作崗位,行吟于山水之間。

浙江人民出版社社長葉國斌還記得自己曾經與王少傑在諸多公務上的交流,「王少傑是學者型的領導,我非常敬重他,我們每每談話也很投機,留下了許多美好的回憶。」葉國斌惋惜於王少傑的對原有事業放棄,但又非常敬佩他對自由生活的奔赴。

當然,葉國斌談的最多的還是王少傑的詩,在他看來:《南海的雲》有大情懷,「時間可以過去,流水可以過去,心中裝著的是永遠抹不掉的東西」;而《珍寶島》以「過去已經結束,未來沒有開始」結尾,言有盡而意無窮。

大情懷之外,王少傑的詩記錄的人生軌跡,讀來耐人尋味。葉國斌說,王少傑這一類詩作,讓他想起歐陽修的《醉翁亭記》,蘇東坡的《赤壁賦》,柳宗元的《小石潭記》等等,「當然,古人是逆境之作,而王少傑是順境之作,汪洋恣意,感悟自然,記錄行蹤。」

詩人、北京國博文物鑑定中心鑑定專家洪加祥也提到《南海的雲》,他認為,純粹的詩歌,像打鐵匠打鐵一樣,乾脆有力,要有穿透力,有時要一五一十、原汁原味地寫出來,才有震感和價值。這一點,他認為「王少傑做到了」。

浙江大學出版社總編輯袁亞春,對王少傑的自稱——「雜家」,特別有感觸。

「雜而不亂,雜而不躁,雜而成趣,這更顯真章。知識的體系化、類型化,這是近代化以後的事情,知識的生成只跟人的生活實踐和探究相關,所以『專』是工業化流水作業模式下的定製『產品』,而『雜』則是更本真的東西,因為支撐各門類知識運動的最內在的邏輯是一致的,所謂觸類旁通,因此可以講,所謂雜家,往往是活得最真、人格最齊全的人。」

就此,袁亞春談到古代的「君子八雅」——「琴棋書畫、詩酒花茶」。但他覺得,從現代眼光看,似乎還得加上「讀」和「行」,「藉由讀和行,人可能養成諸多知識、見識、膽識,它是一種有效的甚至不可或缺的獲取學問的門徑!」而王少傑正是將讀和行,貫穿在其他許多愛好當中,活出了一種恣意的人生樣態。

詩詞聯賦家、文史專家、出版人尚佐文,自稱是王少傑的「老讀者」。

「這兩本書我都看過,尤其《新枝舊葉集》,裡面的舊體詩、新詩,都認真拜讀過。」在仔細閱讀的基礎上,尚佐文認為王少傑的舊體詩,有三個啟迪——今人寫舊體詩到底有什麼用,意義何在?今人怎麼寫傳統詩詞?傳統詩詞寫什麼?

從王少傑的詩詞中,尚佐文找到了這三個問題的答案。王少傑的詩詞體現了他的審美能力和對美的表達能力;他對傳統詩詞寫作的基本規則和技巧把握得非常好,詩作氣息純正,又不至於過於追求技巧;他的題材選擇,有大格局,也有個人生活,這種自由度上,對其他創作者從不同的維度和方向探索也是一種鼓勵。

作家、媒體人周維強拿到《走讀知味》《新枝舊葉集》這兩部書,想到的第一個詞就是:文筆好。

「即文好筆好。有韻為文,韻文;無韻即筆,散文。六朝人就是這樣區分的,劉勰《文心雕龍》的《總術》篇中就說:『今之常言,有文有筆,以為無韻者筆也,有韻者文也。』王少傑先生是文好,筆也好,散文、新詩、舊詩都能做。」

《走讀知味》中的文章,給周維強一個總的印象,就是真。

「不矯情,有一說一,不拿腔拿調,有學識、閱歷作底子。」正因如此,讀《走讀知味》,就如同和王少傑面對面地談天說地,興致盎然。

作家、省文史研究館館員汪逸芳腦海里還留著和王少傑一起評「樹人獎」時的記憶。「他老是不讓我走,後來他自己卻先退休了。去幹什麼了呢?就像徐霞客一樣走遍能走的地方去了。」

汪逸芳說自己是個書生,而王少傑是書生的榜樣——「拜讀兩本書感慨:人的生命確實有限,長短不是自己決定的。世界就是這樣更替的,你抓在手裡就是你的,看你把時間分給誰?散文,詩歌,舊體詩?還有十三種愛好,怎麼分得過來?少傑做了自己想做而趁這個時間就去做了的事情。」

如果用一個詞來形容這場分享沙龍,那應該是「群賢畢至」。

學者、出版人壽勤澤想到了那場永和九年的蘭亭雅集。

他說,詩歌是詩人所有經歷過的生活內容的綜合提煉,詩歌要打動的第一位讀者是詩人自己,它反饋的是詩人的內心;同時,詩人一定是跟社會溝通的,要對世俗生活有獨立的評判眼光。他讀王少傑的詩作,這兩點都清晰可見。

「我和少傑都算是書生,對身外之物看得淡一點,日子就過得詩意起來,人是該有這份自覺的。」壽勤澤說,而且,他認為一個人經過一定積累以後,一定不要讓自己有價值的文字乾枯掉,棄置一角,而是要通過出版,把傳播文化傳播文明作為一種擔當。

而這,正是王少傑在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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