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曾經衰落的黃酒如何重現了生機?全靠「酒文化」

豆閱人生 發佈 2020-01-07T07:08:21+00:00

酒文化 鬧完災荒,雲夢村的黃酒便銷聲匿跡,這就像蠻荒年代,深受乾糧炒麵之苦的人,日後看見飯桌上的窩頭,就心生厭惡。經過那次毫無尊嚴的乞食,雲夢村人對酒槽的噁心持久不散。起初,他們連家裡的酒缸都要砸掉,後來糧食產量上去了,再無年饉之虞,零零星星三兩戶才想起了黃酒味道。

酒文化

鬧完災荒,雲夢村的黃酒便銷聲匿跡,這就像蠻荒年代,深受乾糧炒麵之苦的人,日後看見飯桌上的窩頭,就心生厭惡。經過那次毫無尊嚴的乞食,雲夢村人對酒槽的噁心持久不散。起初,他們連家裡的酒缸都要砸掉,後來糧食產量上去了,再無年饉之虞,零零星星三兩戶才想起了黃酒味道。不過他們總歸手藝生疏,也早丟了流傳有序的老糟底兒,至此,雲夢村黃酒,不論滋味還是產量,都不復當年盛況了。

所以這次接到雲煙鎮的酒文化報導任務,我先自不大相信。直到車子抵達故土,才知道連這地界兒也該叫"酒鎮"了。巨大的水泥酒罈子廣告矗立在高速出口,一路進城去,街邊路燈也都是酒幌子造型。甜醉的香氣飄出城來,路上的汽車也都漾在酒香里醉了,車輪子醉歪歪,一路打著顫兒把我載到酒文化博物館。

不等司機醉醺醺開門,透過車窗,我已經看見博物館主樓的飛檐底下立著一老一少,一胖一瘦。當時我知道,老而精瘦的是雲煙鎮寶貝張鶴年張大夫,胖而少壯的是我爹當年在酒窖的髮小廖建平;可我不知道,這兩位也是特意出來迎接我這個"小莫記者"的雲煙鎮酒博物館張館長和雲煙鎮酒文化協會廖主席。

博物館美輪美奐。仿唐的朱牆琉璃瓦,飛檐上鐵架子霓虹燈,青銅鑄"雲煙鎮皇酒博物館"的顏楷大字。我只記得早先"HuangJiu-HuangJiu"地叫,自然以為是酒湯渾黃的黃,到今日才知道,這裡分明沾著皇家氣,定有掌故在裡頭。

出於記者的職業病,我極不禮貌地打斷了廖主任的寒暄——

"說起來還是李家的事情,武則天的三兒子,當年貶到雲煙鎮,做了個廬陵王。起先,這小子自然瞧不上咱窮鄉僻壤,成天的想些鐘鳴鼎食,又忌憚親娘對自己下毒手。一來二去,可不就面黃肌瘦?要不怎麼說家裡還是得有個好媳婦呢,他老婆韋氏就從咱老祖宗那兒討了一碗黃酒,咱的酒素來有醍醐灌頂之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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