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 那是安穩的一生,抑或沉寂的死亡?

未名小友 發佈 2020-01-07T07:43:58+00:00

前幾日與朋友閒聊,了解到了一個人,雖然看起來也屬於網紅的範疇,但是此人所做的事情卻讓人相當驚異。那是一個很有情調的男人,曾經開了幾間咖啡館,留著一撇小鬍子,打眼一看,頗有一種歐風硬漢的感覺。人不可貌相,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有誰會想到這樣一個男人會進行著以徒步為名的「流浪」呢?


前幾日與朋友閒聊,了解到了一個人,雖然看起來也屬於網紅的範疇,但是此人所做的事情卻讓人相當驚異。那是一個很有情調的男人,曾經開了幾間咖啡館,留著一撇小鬍子,打眼一看,頗有一種歐風硬漢的感覺。人不可貌相,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有誰會想到這樣一個男人會進行著以徒步為名的「流浪」呢?

橫渡過大江大河,行走過大半個中國,身無分文,有時只能睡在垃圾桶旁邊,有時只能要一碗白米就著餃子湯狼吞虎咽。他既愛徒步,也愛攝影,在他的手中,無數光影交織,仿佛世間再美的景色都只是配角而已,唯有畫面意境讓人著迷沉醉。因為獨特的經歷他結識了很多人,有時也會被朋友邀請,去享受一頓高級而豪華的大餐,光鮮飽腹之後,卻仍然睡在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落。他可以選擇終日靚麗高雅的生活,但他更愛自由,更愛每天看到不一樣的風景,更愛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的期待。寒酸的生活不一定不精彩,空洞的生命才是最大的不值得。

朋友眉飛色舞的介紹著,似乎也想與那人一起進行一番酣暢淋漓的流浪,而我只能在心裡佩服卻不甚贊同,因為我知道,固有的看法讓我無法接受那樣洒脫卻動盪的人生,我既無法忍受那種的生活狀態,也無法忍受眾口鑠金的壓力,更無法忍受把自己置身於一種大家都會認為的,「可憐悲慘」的位置。

有人說,當我們在二十多歲的時候就已經「死了」,按部就班地工作、結婚、生子、養家,然後為了下一代操勞奔波,過著日復一日的生活,然後再為下一代的下一代貢獻出自己僅剩的生命。其實很多人在最初的時候並不是這樣的,他們有自己的夢想,即使實現夢想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他們有著自己的愛好,即使這愛好並不能成為穩定生活的來源。他們努力想要憑藉自己的力量得到這世界的認可,只可惜最後還是敗下陣來,用所謂的穩定來包裝自己軟弱的內心。

沒有人想要沒日沒夜的加班,回到家後面對著模式化的家人或是愛人,但他們早已在碌碌無為的生命中耗費掉了最後一點真心,曾經所有能夠隨著心走的感覺,全部在機械複製般的日子中消磨殆盡了。很多人質問這個世界,質問身邊的所有人,為何要逼著自己變成自己最不喜歡的模樣,殊不知最可惡的,還是他們自己。通常而言,人們總是在尋找一個「穩定」,所以不管是體制內的生活,還是一成不變的人生,都是一定意義上的「穩」,而穩著穩著,就成了停滯不前的藉口,就成了想離開,可捨棄掉卻又無法立足的折磨。那到底是安穩幸福的一生,還是沉寂悲愴的死亡?

「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二者皆可拋。」

每個人追尋自由和生命意義的慾望都是同等強烈的,只是有的人在經年累月之中將它深埋於心,不願再拿出來為之拼搏。他們習慣了現有的生活,現有的狀態,倘若一定要割捨了現在的什麼,才能換取真正的自由與意義,他們是萬萬不會同意的。他們放不下優越的生活,放不下閒散的狀態,更放不下虛假的自尊。滿足於現有的聲望和地位,不甘心成為別人口中的「窮酸鬼」,也不敢撕破生活的最後一層偽裝;既沒有一擲千金的勇氣,也沒有智謀過人的才華,哪怕打腫臉充胖子,也不願意承認自己最初的夢想,於是就這樣萎靡乾枯在被限制的人生中。

那個男人長著一張堅毅的臉,因為常年的風吹日曬,兩坨「高原紅」非常明顯,尤其是在這種寒冷的天氣中,愈發滄桑。他的眼神仿佛能讓人看透他的靈魂,對著天邊的朝陽,眼中裝滿了整個世界最美好的一面;對著漆黑的夜幕,眸中遍布滾燙星河,熠熠生輝。

我們生來自由,我們生來就該「流浪」。


作者簡介:未名小友,時而隨性寫散文,偶有感懷論世事,不願束縛於世俗枷鎖,只做自己的意中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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