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小剛的電影《只有芸知道》撲街了!
曾經以黑色幽默剖析人性見長的馮式電影,曾經碾碎了多少痴男信女的愛情觀。
如今馮導卻又回過頭來講純愛,怪不得觀眾都不買帳的。
聽說很多人被影片中相濡以沫的愛情感動得哭了,但我卻看到的卻是人間不值得!
影片也有打動我的地方,但不是男女主人公的愛情故事,而是紐西蘭美麗的風光和他們身邊的人、動物。
那一望無際的美麗草原,還有那棵蜿蜒曲折的百年老樹;一隻名叫布魯的狗、那些躍出海面的鯨魚,還有風一樣的女子梅琳達。
和相愛的人生活在風光如畫的異國他鄉,想像一下,覺得應該是件幸福浪漫的事。
但是如果像影片中的男女主一樣,在小鎮上被一個餐館困住15年,你還會覺得幸福和浪漫嗎?
1.
90年代,兩位年輕的留學生,隋東風(黃軒飾)、羅芸(楊采鈺飾)在紐西蘭的首都奧克蘭合租華人林太(徐帆飾)的房子。
因為兩人作息時間顛倒,一直知道彼此的存在,卻總也沒碰上面。
某天,隋東風在院子裡面吹笛子,恰巧遇上羅雲不上夜班,於是互有好感。
後經林太做媒,結為夫妻。在林太幫助下,來到克萊德小鎮,開一個中餐廳,並在風景如畫的原野上購買一棟小別墅。
隋東風與羅芸在克萊德經營看生意興隆餐廳,收養狗狗布魯,結識了摯友梅琳達,過著溫暖愜意的生活。
歲月靜好、現世安好,這樣的日子一過就是十五年。
在此期間,他們經歷了孩子夭折、布魯因癌症死亡、餐廳被燒等變故,梅琳達時而來餐廳打工、時而浪跡天涯。
其實,對這樣重複的日子,羅芳已心生厭倦,但隋東風卻樂此不疲口
羅芸並不想被餐館困住,她想和梅琳達一樣週遊世界、去看極光、去大海看鯨魚;而隋東風則認為有錢、有房子才有安全感。
羅芸甚至在看極光時許下心愿:希望餐館被毀掉。
然而真的當餐館燒毀時,她看到隋東風哭得像個孩子,心裡又產生了內疚,覺得是自己毀掉了他多年的心血。
天有不測風雲,羅瑩後來得了癌症,手術後再也沒有醒過來。
這時,隋東風心中懊悔萬分:
為什麼一直守著餐館,沒有滿足羅芸心愿帶她一起去大海看鯨魚?為什麼羅雲一直嚮往跟梅琳達一樣自由自地生活,而自己卻堅持著困在原地?
隋東風按羅芸的遺囑,將骨灰1/3埋在了他們一起生活了15年的地方、1/3灑向鯨魚出沒的大海、還有1/3帶回北京給他父母。
在人煙稀少的紐西蘭,兩個遠離親人的男女留學生,遇見自己的同胞,自然覺得親切,很容易產生感情。
人是群居動物,需要感情慰藉和在群體中找到存在感。隋東風和羅芸就是這樣,在異國他鄉的孤獨中互生情愫,互相安慰、排解寂寞。
2.
朋友張禹,浙江溫州人,90年代名牌大學法律系高材生,畢業後去法國留學,當時的出國熱波及全中國。
兩年後,在巴黎和當地開中餐館的華人老闆女兒結婚,生育了一兒一女,餐館生意不錯,積累了一定的資金。
岳父母年紀大了以後,將餐館交給女兒女婿打理,他本以為這一輩子也許就在法國開餐館生活一輩子了。
21世紀後,中國進入了高速發展時期,所有行業欣欣向榮蒸蒸日上。
張禹和他的大學同學們聯繫也多了起來,看著他們在國內法律界如火如荼的發展,他開始心動了。
2010年,他離開了妻子和兒女,回到中國重新拾起專業,參加司法考試、律師資格考試,很快就通過了。
後來,他到大學同學開的律所工作,因為專業能力出眾,5年後升格為合伙人。
他在中國幹得風生水起,再也不願意回到法國開餐館。
張禹和妻子產生了分歧,加之離多聚少,感情漸漸淡漠,最後他以凈身出戶離婚收場。
在律所工作的合伙人中,有以前的大學學妹,他們一起工作,有共同語言和共事業,在一起配合默契,慢慢產生感情,最後結為夫妻。
他們夫妻倆現在上海開著自己的律所,已經成為行業界的大咖。
人的本性嚮往自由,不願困在原地。然而,在熱鬧的人群中,相愛的人容易走散,再也找不到原來的路,也不願意回到從前。
人生中有無數的新鮮和可能,吸引我們去追求。
沒有人願意年紀輕輕,就過上那種一眼望到頭的單調生活。
希望回首往事時,你我都不會覺得人生充滿了遺憾!
3.
電影《只有雲知道》中隋東風、羅芸的朋友梅琳達,是一個自由自在、像風一樣的女子。
她在中餐館打工掙錢;非洲大草原去看雄獅和羚羊;她還會到落後地區去支教,給孩子們當老師;她住在北歐看極光,在海上看鯨魚;還收養了一個非洲小女孩。
這樣的人生是自由的、讓人羨慕的。
她嘗試著人生中的各種可能,隨心所欲地生活,不被金錢和物慾捆住手腳。
與之相反,隋東風和羅雲被困在小鎮上的中餐館,為了買房子、賺錢,每天各種食客、應付著瑣事,一直重複著昨天的生活。
紐西蘭美麗的風景,對於他們來說又有什麼意義呢?
隋東風總是說等錢攢夠了,就帶著羅芸去過一過梅琳達的生活,去大海看鯨魚。
但什麼時候賺錢是個夠?!
一直到羅芸去世,這個願望還沒實現,隋東風只有帶著羅芸的骨灰去大海看鯨魚。
你覺得一輩子很長,其實一輩子很短。
很多想見的人、想做的事、想看的風景,就要及時去實現,否則錯過了,就會成為終身遺憾。
也許我們經常像汪峰歌里所唱的那樣問自己:
多少人走著卻困在原地
多少人活著卻如同死去
多少人愛著卻好似分離
多少人笑著卻滿含淚滴
誰知道我們該去向何處
誰明白生命已變為何物
是否找個藉口繼續苟活
或是展翅高飛保持憤怒
是否找個理由隨波逐流
或是勇敢前行掙脫牢籠
我該如何存在?
我們都希望自己能夠不被困在原地、不隨波逐流,能夠掙脫牢籠、勇敢前行甚至展翅高飛。
但我們在行動開始前都會遲疑、害怕、退縮,寧願在日復一日的枯燥生活中稀釋自己的理想,也不願勇敢的跨出舒適區。
你願意選擇以哪一種方式生活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