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慶餘年》的熱映,關於這部劇的評論也越來越多。
有人就評論說:
「陳道明演的這個慶帝,明明沒發火也沒罵人,但就是讓人很害怕。」
剛出場時的氣定神閒就讓人難忘。
一句話就嚇得大臣連杯子都拿不穩。
出個門都出的這麼瀟洒。
從秦始皇到康熙,再從康熙到慶帝,
有人疑惑,為什麼陳道明總是能把這些霸氣十足的角色演的這麼出彩。
一些人說這就是演技派,也有些人說:
「陳道明這是在本色出演呢。」
一次高爾夫比賽的記者會上,
在一大堆關於比賽的問題中,突然冒出了一個奇怪的問題:
「陳老師,聽說你在香港買了一套豪宅。」
一般的藝人可能就只會回答「是」或者「不是」,
最多也就是打個哈哈就過去了。
但陳道明不一樣,他當時就反問:
「這個問題有意思嗎?這是讓你問的嗎?再問這種問題我可就走了。」
在被問到如今的演藝圈現象時,
陳道明更是直言不諱:
"過去還有一點風骨、一點孤傲,還有一點竹節精神。現在呢?全部都被錢同化了。"
陳道明的「凶」,是出了名的。
很多時候,他明明可以顧全大局,做個「彬彬有禮」的老藝術家,
但他偏不。
面對記者無聊的問題,他大聲地反問:
「你這麼有文化的人,怎麼能問出這麼愚蠢的問題?」
在一個節目中,
有年輕的嘉賓質疑花鼓這種表演形式,認為它:
沒有焦點、也不突出,而且這門技藝將來也不能給表演者一口飯吃。
他就在錄製現場大聲的回懟這些嘉賓。
「你們雖有很高的知識,但對於一些傳統文化,
你們連常識都沒有!」
這種強硬的態度也被陳道明帶到了戲裡。
拍《康熙王朝》的時候,
有一場康熙教訓兒子的戲。
可能是對原劇本不滿意,覺得那樣表達不出一個父親的氣憤。
陳道明演著演著,突然就給了對面一個耳光,
緊接著,又給了自己一個耳光。
一系列操作讓全場的人措手不及。
但最終出來的結果卻出奇的好。
一個耳光表達對兒子落敗的失望,
一個耳光表達對自己失責的憤怒。
這一下,這場戲就演活了。
陳道明霸道、較真、高標準,
但他對自己也是一樣的狠。
片場沒戲的時候,他就站著,拍一整天,他就站一整天。
導演高希希說:「陳道明在片場從來不坐著,都是站著。
因為他認為站著才能保持精神,演好戲。」
陳道明去《我的前半生》客串的時候,
給馬伊利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說:
「陳道明老師沒有戲份的時候,也會在片場看我們演,
我問他為什麼,他就說我們這一代的表演是屬於有年代痕跡的,也需要向年輕演員學習。」
陳道明當年考天津藝術學院的時候,
面試老師曾說他:
「眼神里透著一股和時代格格不入的清高。」
無獨有偶,馮小剛也說他是:
「一個清高的只肯在戲裡低頭的男人。」
在中戲念書的時候,陳道明說他一年沒跟老師講過一句話。
人家問他為啥,他就說:
「戲劇學院總抱著發黃的教材教我,我覺得對學生不負責。」
不負責的老師,我為什麼要和你說話?
後來陳道明畢業、出道,
這30 多年,他一共只接拍了 19 部電影、34 部電視劇。
加起來都趕不上一些演員幾年拍的量。
歸其原因,都是因為陳道明太「挑戲」了。
沒邏輯的劇不演,偽歷史劇、抗日神劇更不演。
尤其抗日神劇,陳道明認為這種戲對人們歷史觀的影響會是災難性的。
不該接的作品就絕對不接,不會為了片酬就出賣自己的原則。
也不會為了人氣出演一些大劇,對陳道明來說,該休息就休息。
馮小剛找他拍《北京人在紐約》,陳道明說什麼都不拍。
就因為他覺得劇本「不合邏輯」。
《英雄》殺青的時候,馮小剛請他接著演《夜宴》里的厲帝,
陳道明不演了,因為他擔心角色和康熙重複;
陳凱歌又請他演《梅蘭芳》里的齊如山,他說「想歇歇」;
胡玫的《孔子》喊他,他仍然找了個理由拒了。
人人說慢工出細活,在陳道明這裡,得改成「慢拍出好戲」。
山上的人,不要瞧不起山下的人,
因為有一天,他們會上山取代你;
上山的人,也不要瞧不起下山的人,
因為他們風光時,你還在山下。
陳道明
生活中的陳道明,是一個活得通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