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動全港的真實慘案改編電影《踏血尋梅》真的太會拍了

鵝組小生兒 發佈 2020-01-22T03:01:29+00:00

或許導演想通過電影展現給世人的不是案件本身,而是香港這座城市,電影中的每個人都和香港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但每個人似乎都游離於這個城市之外,這種焦躁與感性反映在香港電影中,業界給了《踏血尋梅》榮譽,但重拾港片輝煌,為香港電影的再次振興謀求一條可行的出路,僅憑一部《踏血尋梅》還是遠遠

一般新聞事件和社會案件被改編為電影後,都會引發熱議,該題材的電影,常常因案件的真實性、重要性極其較強的社會關注引發導演的創作靈感,激發觀眾的觀影興趣。

香港導演翁子光的《踏血尋梅》改編自2008年轟動全香港的「王佳梅命案」。



電影以血腥、暴力、性等充滿噱頭的新聞要素為宣傳,在台北金馬獎、香港金像獎等獎賽中屢有斬獲。導演翁子光根據一起「援交少女」被殺害肢解的案子改編成一部商業電影,運用客觀冷靜的電影語言講述了一起駭人聽聞的殺人案,採用倒敘的手法層層剝開迷霧,展現出與城市邊緣人物內心的孤獨。



翁子光在犯罪懸疑片的外衣下,投入了對人性的挖掘和對小人物的關懷,通過細膩的心裡刻畫,對電影中小人物的悲情命運進行探索,從電影的題材和內容上看,可以把它歸類為——奇案片

奇案片這個稱謂本來是從邵式1976-1977年推出的五部《香港奇案》系列轉化而來的,這一錫類在香港電影的系列圖譜中別具一格,影片多為發生在香港的兇殺案為素材,到了1988年香港電影分級制度實施,也為奇案片的發展提供了市場空間。



90年代前期,奇案片很常見,以血腥暴力為特點,代表作有《羔羊醫生》、《八仙飯店之人肉叉燒包》等……

說起來《踏血尋梅》打破了奇案片的常規敘事模式,在開篇不久,案情就真相大白了,真兇也坦白自首了,導致影片毫無懸念,但是導演就是另闢蹊徑的設置了執著警察追尋命案發生原因,成為了電影新的懸念敘事,影片以嚴肅的敘述基調和相對複雜的敘事架構,力求深入每個人物的內心世界,在抽絲剝繭的過程中帶領觀眾走進事件真相。


同為社會邊緣人的王佳梅和丁子聰苟活在香港的社會底層,相似的情感經歷和社會身份,讓兩人產生共鳴,他們無從選擇的相遇,正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兩人相遇導致了悲劇的開始:

案犯丁子聰將王佳梅殺害後,殘忍分屍、拋屍,警察在查案過程中漸漸撥開了悲劇發生背後的故事,16歲的王佳梅自從追隨改嫁的媽媽和姐姐來到香港後就對陌生而又全新的環境無法適應,她的內心渴望得到溫暖的生活,但是現實的殘酷給了她很大的心理落差。

所以渴望成為模特的王佳梅成了一位靠自己身體賺錢的人。



犯罪者丁子聰童年就親眼目睹自己母親死去,童年給他造成的創傷一直成為他的夢魘,始終跟在他身邊,最終他用一種極端的手段爆發了出來。

這兩個同樣被社會和生活拋棄的靈魂,最終鑄成悲劇。

還有片中執著的警察,在每次查案的時候都會在案發現場拍攝一張照片,可以說他是見證了這個城市最黑暗的一面,相對來說,他也是一位孤獨的人,所以他能夠體會到被害者的處境,從他的視角看世界,這個世界缺乏關愛、平等,我們身邊每天都在發生悲劇,卻沒有人去真正的觸碰他們的內心世界,感受他們的悲傷和孤寂。



或許他們內心是可愛善良的,也許我們每個人肯對他們投入一束溫柔的目光,給與一個親切的舉動,不要冷漠,很多悲劇就不會發生,但凡事也不能這麼絕對,畢竟世事無常。

《踏血尋梅》的影片風格是殘酷冷峻的,甚至帶著一點恐怖色彩,在探尋事情真相的同時,觀眾就能夠感受到邊緣人在殘酷現實面前有多麼的卑微,真相的終端是人性的開始,翁子光導演不僅看到了當下現實社會背後的殘酷,也將這樣的殘酷延伸到了過去和未來。



丁子聰真的是精神分裂的冷麵殺手嗎?

影片劇情給了答案:面對自己暗戀許久的慕容在生理期主動獻身的誘惑,因不想傷害她為理由拒絕,在好友準備拿著母親遺像進行猥褻意淫的時候,他也不過是嬉笑著打鬧阻攔,當聽到婆婆在門口,丁子聰也沒有萌生出殺人的念頭,而在案發後他選擇自首,導演設定了這些情節也是在表達丁子聰心存善意,並非冷酷無情的殺人魔。



在與王佳梅相遇後,丁子聰仿佛迎來了新的希望,兩個孤獨者在掙脫了物質、慾望的枷鎖後,給與了彼此信任和關懷,超越了男女雙方的肉體關係,更是一種淳樸的意念。

所以在王佳梅提出讓丁子聰殺死自己後,丁子聰選擇了服從,人生價值被信任之人所肯定,對他而言就是一種至高無上的信任,順從更是丁子聰對王佳梅的一種悲憫情懷,畢竟生活在邊緣的他們,本身就是透明的存在,更沒有什麼生存意義和價值,只有解脫才能實現真正的自由。



《踏血尋梅》中每個人物都是一個孤獨的個體,他們也曾經有過理想,可是殘酷的現實不僅束縛了他們的自由,也限制了他們的理想,甚至還造成了個體的人性異化和分裂。

現實視角呈現出的是當下香港社會的現實問題:人與人之間的冷漠態度是成為謀殺人性的最大因素……香港作為一個各種移民匯聚的大都市,千千萬萬個像王佳梅這樣的港漂人組件了完整的社會集體,同時香港作為一個海港城市,特殊的歷史事件和時代背景造就了王佳梅的社會身份與多元的本土文化。



或許導演想通過電影展現給世人的不是案件本身,而是香港這座城市,電影中的每個人都和香港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但每個人似乎都游離於這個城市之外,這種焦躁與感性反映在香港電影中,業界給了《踏血尋梅》榮譽,但重拾港片輝煌,為香港電影的再次振興謀求一條可行的出路,僅憑一部《踏血尋梅》還是遠遠不夠的……


文原創,圖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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