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娛樂年度人物丨張若昀:日漸閒化,不信水逆

新京報fun娛樂 發佈 2020-01-02T19:45:47+00:00

張若昀:因為表演本身就是一個很有新鮮感的藝術工種,它沒有定論,沒有上限,1000個觀眾眼中有1000個哈姆雷特,所以演員本身會產生跟角色不期而遇的幸福感,加上一位演員一生可能會演上百個角色,但可能沒有一個是能夠跟他完全形神合一的,所以我們一直在無止境地探索這種可能性。新京報記者楊

新京報:你曾說自己是個愛玩的人,喜歡嘗試,但也會因為發現並沒有那麼有趣而放棄。那麼,是什麼讓你將表演的新鮮感維持下去?

張若昀:因為表演本身就是一個很有新鮮感的藝術工種,它沒有定論,沒有上限,1000個觀眾眼中有1000個哈姆雷特,所以演員本身會產生跟角色不期而遇的幸福感,加上一位演員一生可能會演上百個角色,但可能沒有一個是能夠跟他完全形神合一的,所以我們一直在無止境地探索這種可能性。而且表演是一個結果論的藝術,觀眾看到了呈現的結果,就會認可這個演員就是這個角色,但實際上背後永遠還存在提升的空間,這就是表演的有趣之處。

新京報:每次作品播出都會面臨觀眾各種各樣的評價。滿屏的彩虹屁和滿屏的吐槽,如果讓你做個選擇,你更願意看哪個,為什麼?

張若昀:我不太看跟戲無關的評論。作為觀眾,我也會愛看那些開玩笑的評論,但是作為演員,當你的創作心血被拿出來評判的時候,也會期待看到更多大家真心實意去討論,甚至有一些不那麼認可的意見,我覺得只要是與戲與表演有關,我都是完全接受的。

藝人供圖

新京報:在被調侃或者面對一些尷尬問題時,你都能接住梗並很好地化解,這種機智是與生俱來的,還是後天修煉出來的?

張若昀:有時候我也挺害怕的,因為我說話太直了,我會按照自己的思維邏輯第一時間去表達,但是我其實很害怕說得不對。我也很願意拿一個標準的官方面孔,永遠不出錯地回答問題,可似乎我做不到。就比如前幾天我其實特別希望能在新聞裡面出現一些我們對戲的理解和討論,或者說大家看劇的感受,而不是說我去回應一個播放方式的爭議。它其實會導致觀眾注意力的分散,這不是我願意看到的。

新京報:你總給人一種和娛樂圈保持一定距離的感覺,或者說少了一些偶像該有的包袱,因為秉持著真實的性格,在這個圈子中面對一些看不慣的事情時,會如何處理?

張若昀:我覺得娛樂圈是一個泛稱,那我們拿什麼來娛樂大眾呢?作為演員,戲劇作品就是我們當下向觀眾呈現的娛樂,所以我拿出來給大家娛樂的部分,就是我貢獻的戲劇角色,至於工作外的私人部分,我不認為屬於能被娛樂的範疇。當然比方大家說我本人長得像哈士奇,這種開玩笑,因為大家都是年輕人,本來也是好玩的事,大家一起逗個趣兒,沒有必要在意。我不太接受的部分,是私生活被當做娛樂的一部分。

新京報:以下幾個你曾飾演過的經典角色,與你本人的性格有哪些相似?若用百分比形容的話,分別為多少?

張若昀:

范閒 (《慶餘年》)——60%到70%

每個角色跟我都是互相影響的,目前為止跟范閒的相似度是比較高的,因為我也受了他很多的影響,比如面對一些問題的樂觀狀態,日常生活中也會「日漸閒化」。如果用百分比形容的話,我們的相似度可能達到60%到70%。

《慶餘年》劇照

陳山(《諜戰深海之驚蟄》)——5%不到

我跟陳山的相似度就相當低了,可能5%不到。我們在演戲的時候都會有一個逐漸讓角色生長的過程,能明顯感覺到范閒在我身上紮根是很快的,而且他是很快樂的,但陳山的人生就過得比較痛苦。而且我是北京人,陳山是典型的上海弄堂里的人,是一個在特殊年代裡被事件的催化必須拔高的小人物,骨子裡自帶一種小市民的正義感,是我以前從沒嘗試過的角色,所以我們兩個性格上的相似度確實不高。

《諜戰深海之驚蟄》劇照

秦明(《法醫秦明》)——20%到30%

若論劇中角色的話,我和秦明有20%到30%的相似吧,比如對於細節過度地關注,以及對自己專業比較完美主義,還有一些怪癖等等(笑)。

《法醫秦明》劇照

唐山海(《麻雀》)——15%左右

唐山海是我心目中的一個英雄,我不太敢說我跟他有相似之處,因為他是一個很炙熱的人,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他整個人的狀態跟他的做事方式和道德標準都是非常高的。如果一定要說我們相似的話,可能會有15%左右。

《麻雀》劇照

張顯宗(《無心法師》)——1%到2%

我和張顯宗的相似度太低了,大概1%到2%吧,因為他是一個三觀很不正的人,生活中這樣的人是要被抓進去坐牢的。

《無心法師》劇照

同題問答

新京報:你有脫髮的困擾嗎?如果沒有,能否透露下保持發量的秘訣。

張若昀:我沒有脫髮的困擾,這是遺傳的。保持發量的秘訣,可能得去問研究基因的科學家。

新京報:你多久會去社交媒體搜一次自己的名字?

張若昀:我一般會在作品上線的時候去搜一下,看看大家的評價。

新京報:2019年遇到過幾次水逆,請詳細講下你經歷的一次水逆過程。

張若昀:其實我不太相信水逆,當然人可能會感覺到自己什麼時間走運或者什麼時間不太順利,但別因為這個自己嚇唬自己。另外一點,我覺得人的運氣跟實力是守恆的。我看過一句話,不管是物質上還是精神上的,一個人所擁有的財富不可能超過他對於世界的認知。比方說我們是做演員的,有些人可能說你這一兩年走運或者不走運,但如果要放大到十年二十年,我覺得就不是運氣的問題了。運氣賦予一時的收穫,如果沒有足夠實力去支撐,或許最終也會因為缺乏實力而失去。我相信一定要有自己的認知和實力,才能得到最終期待的結果。

新京報:你覺得自己擁有被愛的體質嗎?

張若昀:這事兒應該不分體質,我覺得每個人都應該被愛。

新京報:網購頻率最高的東西是什麼?具體次數是多少?

張若昀:這個還沒太注意。

新京報:最近一次熬夜是什麼時候?因為什麼而熬夜?

張若昀:視工作而定吧,如果晚上工作的話,就會熬夜,如果早起工作的話,就得早睡。

新京報:分享一個你最近覺得「太難了」的事情。

張若昀:我覺得《慶餘年》太難了,我們真的對這部戲付出挺大的心血,真的是一些尊重作品、付出熱忱的人在一起做一件事兒。現在它的反響火爆,是值得開心的,作為這個劇組大多數的一分子,關於它的解讀或者關注的層面,還是希望回歸到戲劇本身。

藝人供圖

新京報:有沒有特想「盤」的藝人?

張若昀:實在很多,數不過來。

新京報:2019年,有沒有一件事,對你來說是「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問」的?

張若昀:既然是這樣,那這個問題和回答也是不成立的。

新京報:用三個詞形容你的2019年,並用三個詞描述你期待中的2020年。

張若昀:2019年:獨立、幸福和收穫。2020年:享受當下,因為我現在還不知道2020年會有哪些新作品,還在挑劇本,也許我看了劇本之後就有期待了。

新京報:和你相關的熱搜,哪兩次讓你印象深刻?為什麼?

張若昀:前幾天我很欣慰的是,《慶餘年》裡面關於朝堂誦詩那段上了熱搜,我真的感覺現在這個時代,關於戲劇本身的東西能被人認真討論,達到一個高熱度,實在是太難了。

新京報:最近社交媒體都被「2017→2019」霸屏了,如果讓你選會發什麼樣的對比圖片或對比事件。

張若昀:對我來說,其實這兩年沒什麼太大變化。而且我覺得為什麼兩年就要做一個總結,以往不應該是十年做一個對比嗎?可能時代變了,大家著急總結很多事物,但我覺得很多的問題都還沒有蓋棺論定的。

新京報:對你現在的工作狀態是否滿意,是否有高強度、高壓力、高緊張、持續過勞的情況?

張若昀:我覺得高強度、高壓力都是正常的現象,作品在播出時就會強度高,而且這個時候不強度高,還等什麼時候強度高呢?起碼我現在做任何高強度的事情,都是在幫助劇的宣傳,讓自己的作品被更多人知道,這都是值得的。

新京報:2020年,最想改掉的一項日常生活陋習,是什麼?

張若昀:目前還沒有,先不立flag了。

新京報:過去一年印象最深刻的「名場面」是哪個瞬間?

張若昀:太多了,很多屬於私人記憶,這裡就不方便說了。

新京報記者 楊暢

藝人供圖

編輯 吳冬妮 校對 趙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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