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始發車」,獻給直男們的「速度與激情」

銳影vanguard 發佈 2020-01-03T08:35:46+00:00

在一片山呼海嘯的「新年好」中,我們和21世紀第二個十年轟轟烈烈地告別。 新舊時代擊掌交接,戀舊的人扼腕慨嘆,樂觀的人期待未來。 電影是供觀眾懷念過去的一道便捷途徑,在虛實交匯的傳記片里,我們看到電影人與舊時代人事的隔空言歡,陳年的歲月在鏡頭飽含深情的回溯里,悠緩回甘。

在一片山呼海嘯的「新年好」中,我們和21世紀第二個十年轟轟烈烈地告別。

新舊時代擊掌交接,戀舊的人扼腕慨嘆,樂觀的人期待未來。

電影是供觀眾懷念過去的一道便捷途徑,在虛實交匯的傳記片里,我們看到電影人與舊時代人事的隔空言歡,陳年的歲月在鏡頭飽含深情的回溯里,悠緩回甘。

2020年的第一部電影,我們以懷念為名,重回上世紀六十年代,旁觀一場與速度有關的激情浪漫——

《極速車王》


懸掛著「頒獎季熱門選手」的金字招牌,《極速車王》的空降,喚醒了觀眾對賽車題材電影的久違好奇。

四年前的冬天,由「錘哥」克里斯·海姆斯沃斯攜手丹尼爾·布魯赫主演的《極速風流》在中國內地公映,郎·霍華德對賽車場面的專注聚焦,致使大銀幕被賽場上風馳電掣的感官衝擊填滿畫幅,一定程度上擺脫了傳記片體裁天然含帶的流水脈絡與枯燥寫實。


更早年間,賽車電影不甘於成為爆米花商業大片的元素附屬,早早開啟單打獨鬥,欲求自立門戶。傑森·斯坦森的《玩命快遞》《死亡飛車》、熱拉爾·克瓦茲克的《的士速遞》、「小粉」亞倫·保爾的《極品飛車》,以及風靡全球的經典賽車系列《速度與激情》等等作品,在21世紀的前20年里,合力為賽車電影打下了一片票房與口碑齊飛的市場江山。

但是,2019年頒獎季大熱的《極速車王》則有不同。


和當年的《極速風流》有多般類似,身為一部傳記電影,《極速車王》在用商業片的視覺邏輯包裝賽車場面的同時,兼顧了題材本身的深度探究,將企業文化、兄弟情誼、職業理想、人生困境等諸般議題妥帖融合,進行風格化解構,雖略涉雜糅之嫌,但也為這部大多數影評人口中的「爽片」,覆上了一層為年月保鮮的底蘊軟膜。


《極速車王》基於真實故事改編,由《金剛狼3》導演詹姆斯·高德曼執導並參與編劇工作,時間背景是上世紀60年代。

法拉利汽車公司組建的車隊是世界錦標賽的常勝將軍,招致業內同行福特公司的眼紅嫉妒。為順應時代潮流,塑立品牌形象,身為公司總裁的亨利·福特二世下定決心,不惜重金組建全新車隊,勢必要在1966年勒芒世界錦標賽中拔得頭籌,終結法拉利的衛冕王朝。


因身患隱疾無法繼續比賽的前賽車手羅爾·謝爾比轉職汽車工程師,帶領麾下團隊成員,及英國傳奇車手肯·邁爾斯,設計出夢幻跑車福特GT40,全力征戰當年的勒芒世界錦標賽。

兩派陣營鮮明對立,如影片英文名所示,福特VS法拉利的終極對決一觸即發。


《極速車王》分為上下兩部分。

第一部分是「組隊」,講述福特公司的天才企業家李·艾柯卡說服謝爾比加入「福特逆襲行動」、謝爾比拉邁爾斯入伙、大家一起造汽車這三條主線事件的過程。

雖然在卡司番位中,克里斯蒂安·貝兒位列馬特·達蒙身後,但縱觀全片,最精彩的人物當屬前者飾演的邁爾斯。

從謝爾比的講述里,我們得知車手身份的邁爾斯曾經的輝煌戰績,後來娶妻生子,開辦車行,告別賽場。

柴米油鹽帶來的生計難題,在一段時間內稀釋了賽道兩旁風光的色彩,就連邁爾斯告知妻子要重返賽場時,都用「每天200美元,雜費報銷」這樣極具求生欲的理由,爭取家中掌柜同意。


如果你看過去年大年初一上映的《飛馳人生》,其實就更能理解邁爾斯的「後追夢時代」。儘管該片在藝術水準層面不盡如人意,但男主人公張弛重拾方向盤的心路歷程,和邁爾斯有共通之處。

比堅持理想更難的,是與理想重歸於好。


我很喜歡邁爾斯和謝爾比的一場「動作戲」。因種種緣故,被告知不能代表福特車隊參賽的邁爾斯被謝爾比「復活」,後者上門拜訪,兄弟倆在門前的草地上拳腳相向。而這其中的一個小細節簡直贊爆——購物歸來的邁爾斯想拿點什麼東西砸向謝爾比,一抓,一罐關頭,猶豫一秒,放下,換成一條鬆軟的麵包。

戰鬥結束,兩人氣喘吁吁地並肩躺在一處,邁爾斯的妻子慢悠悠地走過來,給每人遞上一瓶冰鎮可樂。


類似用俏皮之態化解戲劇衝突的手法,在影片講述福特公司的企業文化時,依然出現。為此,在編劇層面,謝爾比帶亨利·福特二世體驗親身GT40不凡時速的一類新編情節,令觀眾在發笑之餘,也對整部作品的傳記風格產生了由愉悅觀感而來的良好印象。


第二部分是「比賽」。

《極速車王》用將近40分鐘的超長篇幅,紀錄了1966年勒芒世界錦標賽的賽況。謝爾比在介紹這項賽事時說:「賽道不是跑道,而是一圈8.5英里的鄉村街道,路面粗糙狹窄,轉彎處沒有攝像頭,路邊沒有圍欄,賽制是24小時不間斷的拉力賽。」


引擎渾厚又尖銳的轟鳴聲,帶動了賽車在雨天裡並排疾馳的場面氛圍。導演捨棄了「展示車體內部零件高速運轉」這一其它賽車電影中,常用的特效手段,轉而多以大全景到賽車視角的快速推進銜接,製造緊張激烈的超強臨場感——當攝影機以和開足馬力的賽車相同的速度穩定推進,寫實的賽況與寫意的快感,驚艷交融。


影院大銀幕的觀賞環境下,極速飆升的除了賽車內部的儀錶盤,還有觀眾體內的腎上腺素。

但是!在影片下半部分中,比硬核的賽車場面更讓人難忘的,是故事內容產生的內在矛盾。


本著不劇透關鍵情節的原則,只能說,高潮部分核心矛盾的猝然進場,罕見地將觀眾視角從比賽勝負的懸念,拉到了邁爾斯的身心抉擇中。外圍刺激驟然轉向內在進攻,如此反傳統的收尾方式,反令影片高度立現,嗨過爽過,嚴肅性還在。

邁爾斯做出的選擇,和他最終的命運,讓我們在一種純粹的人性面孔中,看到了一種直男理想的燃情浪漫,影片攝影多次將陽光逆射納入畫幅,仿佛是要照亮這位平凡的英雄。


電影有一段經典台詞,可以拿來為本文結尾——

開車會遇到一個臨界點,轉數達到每分鐘7000轉,周遭一切事物的存在感都會消散,車會失重甚至消失,能感受到的只有身體穿梭於時空當中,每分鐘7000轉,是你成功的標誌,你能感到它的到來,逐漸來到你的耳邊。問你唯一一個問題:你是誰?

7000轉,可能就是直男們用理想、熱愛與血性,為這個世界書寫的情書……


(文中圖片來源於網絡)


銳影Vanguard特約作者 | 魏佳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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