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感女神Debbie Harry:生來不羈

搖滾天堂 發佈 2020-01-03T05:45:19+00:00

換做其他作者,怕是要長篇累牘地渲染這些薄物細故:她曾被一個瘋狂的前任追蹤,他還攜槍直接闖進她的房間——她將這件事寫到了《OneWay or Another》中;有次她惹怒了公寓樓上的機車幫會大佬,對方直接放火燒了她的公寓;還有次她被連環殺手泰德·邦迪綁架,菲爾·斯佩克特英雄救美,

傳奇搖滾女神黛比·哈利的人生羨煞眾人,按她自己的話來說,此生無憾。如今她在自傳《Face It》中毫無保留地把這一切付諸紙上,書中披露的細節常常令人大跌眼鏡。


我們也有幸邀請到了她接受我們的採訪,與記者加里·瑞恩暢聊人生,鮑伊的那話兒和現代女權主義。



文:鑽狗

編:歡樂


平易近人的搖滾繆斯

在金髮女郎1979年豪放瀟洒的單曲《Dreaming》中,黛比·哈利曾這樣唱到:「餐館初見之時,你看得出我並非初入社交圈的上流千金。」



人生最紅的那幾年,三十多的她總給人一種看透紅塵的感覺。然而光鮮亮麗的搖滾巨星外表下,也藏著一些不為人知的秘辛。


《Face It》是一本有趣的傳記,記錄了金髮女郎樂隊桀驁叛逆,跌宕起伏的搖滾歷程:從骯髒混亂的地下紐約走向流行巔峰,可誰料到當此時內憂外患接踵而來:樂隊成員沾染海洛因毒癮,破產,不歡而散的他們卻在99年重組後如鳳凰涅槃重生般迎來音樂生涯第二春。



回憶起那些狂野迷幻的日子,哈利經常是輕描淡寫地一筆帶過。


換做其他作者,怕是要長篇累牘地渲染這些薄物細故:她曾被一個瘋狂的前任追蹤,他還攜槍直接闖進她的房間——她將這件事寫到了《One Way or Another》中;有次她惹怒了公寓樓上的機車幫會大佬,對方直接放火燒了她的公寓;還有次她被連環殺手泰德·邦迪(Ted Bundy)綁架,菲爾·斯佩克特(Phil Spector)英雄救美,開槍相助;大衛·鮑伊露下體。


不得不說,這些軼事讓人讀起來不忍釋手。



我和她約在倫敦薩沃伊酒店的一間高檔客房裡會面。前天晚上某頒獎典禮上她還遇到了伊基·波普。這位老相識曾說她是「磕了安非他明的芭芭麗娜」。「他看上去精神狀態還不錯。」她微笑著說。


依舊是一頭標誌性的金髮,身著連帽衫和皮褲,已經74歲的她竟然和沃霍爾的絲網畫中別無二致。



縱然面前的她是如此的和藹可親(「你有沒有帶坐墊啊?我好喜歡你的T恤啊!」),那股恍惚的超現實感依然在我心中揮之不去:我正在和搖滾史上最具影響力的女主唱聊天。她就是行走的紐約酷文化活化石。


作為金髮女郎的主腦,哈利永遠是走在時代前端的——他們是第一支擁抱迪斯科的朋克樂隊,1979年便發行了迪斯科冠單《Heart of Glass》。



1981年,美國第一支饒舌冠單《Rapture》也出自他們之手——她卻拒絕對昔日榮光沾沾自喜,坦言再回首並非易事。


她說道:「一開始我真的很反感寫回憶錄,我不是那種喜歡回憶的人。但總體上來說,我感覺還不錯。我試著認真地反思人生,嚴肅中也帶點幽默。我不想冒犯到很多人——儘管我相信肯定有人被冒犯到了。」



《Face It》的插圖均為她從藝思索多年收藏的粉絲作品。那她收到的最奇怪的粉絲禮物是什麼呢?「有個人送了我他的馬尾辮——他的行徑蠻古怪的——因為他馬上要蹲監獄了。我的確被嚇到了,開心的同時也有點難過。它在很多方面都打動到了我!



她還指出,很多粉絲畫她的時候,不經意間也留下了自己的影子。在一個充斥著過度分享的世界裡,人們經常把她比作斯芬克斯,粉絲將她作為投射自我的載體似乎也就不足為奇了。


躁動不安的「問題」少女


1945年是她人生的起點,本名安琪拉·特林布爾(Angela Trimble)的她出生三個月後即被生母遺棄。她在書中也有論及事對她的影響:時至今日,在飛機場和樂隊成員分離,她還會下意識地感受到一種被拋棄的恐懼。


她在新澤西長大,少年的她感覺自己與眾不同,總得努力適應生活。「慶幸的是我最終找到了屬於自己的路。」她說,「一些幸運的人二十多歲就能找到自我,但我卻花了更長的時間。」



她記憶中的豆蔻年華是十分美妙的:那時她會在一條人稱婊子街的路上閒逛,拚命裝太妹,只希望能有人上鉤。這聽上去就像那個時代的Tinder。


「我覺得也挺像的!」她笑了笑「雖然我那是是在街上溜達,但本質上還是一樣的——男歡女愛,逢場作戲。對我來說,這很有趣,還有點俏皮,我喜歡!」



「我有朋友經常刷Tinder——我還沒試過呢。」但追根究底,這還是源於她所秉持的前性革命時期社會觀念和態度:有個朋友說她去佛羅里達度假了——結果她一個人偷偷地去了波多黎各墮胎。這件事就此掩蓋在沉寂和羞恥之下,也沒人敢過問。



也許對於後杉樹行動(譯註:2012年後警方針對英國藝人吉米·薩維爾等人進行的兒童性侵指控的調查)時期的讀者來說,全書最令人吃驚的事要數發生在馬賽諸塞州的那件。


當時她和一個親戚一同進城:「我記不清我們當時到底有多大了,但肯定還算不上青少年。我們倆化了妝,抹了口紅,在街上溜達,還真的挺危險,然後我們就遇到了巴迪!」



這個巴迪是巴迪·里奇(Buddy Rich),作為弗蘭克·辛納屈的鼓手而為人所知。


他們那幫人,大都三十好幾,喜歡約未成年少女出去玩。他們偷偷地跟著她們倆回家,在她們家門口聊天一直聊到十一點——哈利的父母發現後很生氣,一直盯著他們,確保他們洗漱乾淨,安全上床後才離開。一周以後,他們收到了巴迪寄來的簽名照。



估計你想不到,哈利至今還覺得這件事很搞笑。


「我們只是在調情,我也不覺得他是一個勾引蘿莉的猥瑣大叔。當時他朋友也在場,我們倆只是傻不拉幾地想要看上去成熟點。他一定知道我們還很小,所以整件事真的非常好笑。」


勇闖紐約的逐夢女孩

流光溢彩的紐約在向她招手,懷揣著藝術夢的她最終選擇了奔走他鄉,而她的落腳點正是搖滾聖地麥克斯的堪薩斯城(Max’s Kansas City)——詹姆斯·拉多(James Lado)和傑羅姆·羅格尼(Gerome Ragni)在一同創作音樂劇《頭髮》的劇本時,於後台談笑風生——安迪·沃霍爾(後來畫過她)和給起小費從不吝嗇的詹妮斯·喬普林都是這裡的常客。



她初探樂壇組建的樂隊柳林風聲並未取得成功,隨後加入細高跟樂隊才讓她的職業生涯小有起色。這支坎普風的女子三人組的御用樂隊是全男子陣容,吉他手正是克里斯·斯坦。


他們在著名的變裝俱樂部82表演過。大衛·鮑伊也曾在那裡演出,幾年後他邀請了金髮女郎做自己的巡演嘉賓。



有位朋友曾對她說:「你是當之無愧的變裝皇后。」她很高興見證了變裝由當年的地下亞文化走進了大眾視野,2016年她還曾擔任魯保羅變裝秀的評委。「很榮幸作為變裝文化的一份子被大家認可」她讚許道。


黛比·哈利的成名路並不順遂,除了樂隊本身受眾面窄,擁躉只存在於紐約地下文化圈,音樂行業的顯性歧視也讓她備受壓力。


那麼她是如何克服阻礙帶領金髮女郎問鼎流行巔峰的呢?期間又有哪些奇聞軼事呢?詳情請見下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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