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春:風吹過已靜下

中國家永遠愛你 發佈 2020-01-24T09:41:24+00:00

真正有閱歷的過來人,他們心中懷有大海的激烈、深邃與沉默,讓人有願意去傾聽、去探測其內心的興趣和慾望。

十年後,陳小春帶著「Stop Angry」回歸,沒有太刻意的硬氣或者柔情,經歷和歲月自然流露於他身上一種酷,臉上寫著故事。

人是難以被定義的一個物種。

真正有閱歷的過來人,他們心中懷有大海的激烈、深邃與沉默,讓人有願意去傾聽、去探測其內心的興趣和慾望。

陳小春就是這樣的人。音樂,跳舞,演員,歌手,這些名詞都是他了。

十多年過去,陳小春在《古惑仔》系列電影里的形象依然深入人心,即便裡面那個充滿痞氣的青年後來成為丈夫,成為父親。那部電影之後,他和鄭伊健、謝天華、林曉峰這幾個古惑仔兄弟成了很多人心中的一種江湖情懷,他們見證了那個消逝的時代。「拍完《古惑仔》之後,我們經常一起吃飯,那種兄弟的感情又回來了。大家在一起非常舒服,不會有什麼小心思,不會猜來猜去的。」陳小春曾這樣談這段友誼。國慶檔上映的電影《黃金兄弟》,這幾個人相聚了,他們—起出現的那刻,讓人頃刻想到《友情歲月》開頭唱,消失的光陰散在風裡。

是的,消失的光陰就散在風裡。



「Stop Angry」

這個11月,陳小春帶著他的「Stop Angry巡迴演唱會」回歸了。

11月10日,首場成都站,隨後佛山、南京,之後還將抵達上海、武漢、北京等不同城市。

時間回溯到十年前。

2008年,陳小春推出一張國語專輯《獨家記憶》,那張封面很有趣味,像呈現一個人的無數分裂體,專輯介紹也只有一句話:沒有一個男人能像他這樣自嘲的唱情歌。

的石角,在他唱過的歌里,林夕、黃偉文的作詞隨手拈來即有一種尖銳冷冽之美:餘生偉大到自卑也是人/無法誠懇豁達做偉人、我已試夠別離並不很悽美……「當時做專輯,製作人、音樂人給的想法跟定位多一點,當時這種音樂風格比較少,大部分人沒聽過陳小春這種所謂的苦情歌,也不知道陳小春也可以唱歌。」問到過去的音樂風格時,陳小春解釋,「所以當時第一張專輯的出現,讓我真正在香港樂壇有幸被大家記住,沒想過這種反差會被接受,我自己也是意外的,那時候真的沒考慮太多。」說起這段經歷,他很謙虛,很感恩。

這次的巡迴演唱會,不是計劃,不是偶然,陳小春形容是「剛好吧」。演唱會主題「Stop Angry」,靈感來自Jasper在《爸爸去哪兒》里向他喊話的那句,「Can you stop artery now?」。「一切的開始都是因為我兒子說的那句,沒有這句可能沒有接下來的一些計劃。這次演唱會的音樂總監側田,也是我的好朋友,他就有把主題曲《stop artery》做出來的想法,也問了傑仔(演唱會導演)舞台上面的一些想法,包括在臉上塗塗畫畫啊這些,所有條件、想法就一起來了。」陳小春聊起來。

「Canyou stop arterynow?」,在這之前,陳小春沒有想過Jasper會有這樣的表達,Jasper不太會向陳小春表達自己的憤怒、不滿。由於工作原因,陳小春知道自己參與兒子的成長比較少,《爸爸去哪兒》給了他一個非常難得的機會去跟Jasper交流相處,「因為當時的情況也是又熱又累又餓,他慢慢走慢慢走,我就很急,當他有那個反應,我意識到他身上也有需要我學習的地方,他是這樣的一個表達,所以就有了《stopangry》。」

陳小春也在努力的stop artery。準備演唱會的過程很辛苦,有對自己的懷疑,各種其他工作安排打斷計劃,讓時間變得緊張,他的情緒有時候是緊繃的,但很享受整個過程。在為演唱會做準備的日子,陳小春主要每天練歌,練舞,提升體能。他也不免會表現出一種憂慮,但又會立刻給自己信心,「很久沒有唱這種整場的,可能有點緊張,但是OK的,沒問題。」

「有一些老歌一定會唱,花心思做了一些編曲,有不一樣的呈現,舞美服裝的設計也值得期待。」問到這次演唱會有沒有什麼特別之處,陳小春耿直地說道。演唱會的整體音樂風格是人們熟悉的曲風,對他而言,最糾結的地方是選歌。「因為時間關係,這次儘量把想唱的、想聽的都兼顧到,因此花了很長時間來挑選歌單,最終會分幾個部分來呈現。」雖然唱的是舊歌,但是做演唱會這件事於陳小春而言是當下的,他態度堅定,「專注當下的事情,努力做好就夠了。」



音樂的力量

鏡頭前的陳小春十分沉穩,比那張十年前《獨家記憶》的封面照滄桑。他依舊風趣,突然會來搞怪一下子,經歷和歲月又自然流露於他身上一種酷,臉上寫著故事。

十幾歲的時候,陳小春開始接觸音樂,也是在那時候發現生活中不能沒有它。他覺得哪怕你不喜歡音樂,但有一些境況下它必不可少。「你可以不用去表達,音樂可以代表,它沒有文字的限制,是有想像力的。」陳小春說,「所以現在這個階段想要去唱歌,可能時間再過去一些的話,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開這樣一場大型演唱會,又是巡迴,一站又一站,這也需要時間準備」

「準備的過程中,會不會冒出什麼奇怪的想法?」

「會的,也不是說奇怪,就是一件事情做著做著會突然間想去試下另一種方式,試過之後,誒,覺得不錯,可以再完美,就在原來基礎上做一些改動,會很好玩。」

他聊到過去,那時候是給人家當伴舞慢慢出來的。他喜歡舞蹈,那時覺得舞蹈簡單,不需要對話,不需要去考慮很多,而音樂承載了另一種力量。「音樂是這樣,你唱,別人聽,他是要有共鳴的。別人唱,我聽,我也可以感受到一些東西,比如你去到一個陌生環境,有音樂就避免了一些尷尬,大家的狀態會放鬆下來,這就是音樂的力量,我會一直喜歡音樂的。」



沒有刻意的硬氣或者柔情

《古惑仔》系列裡觸動我很久的是那—首《友情歲月》,它像乾淨情感一樣美好、真誠,持久感動著我。風吹過已靜下,將心意再還誰,那種靜是指人在經歷過大風大浪後才會出現的平靜。

翻過去的採訪,陳小春就說過:「真正的朋友不需要每天聯絡,但必須面對面聚一下。其實不管對朋友還是對陌生人,關鍵要真誠。」

十年里,從結婚到當父親,從暴脾氣到稍微溫和,問到生活對他最大的改變是什麼,陳小春打開話匣子:「其實我沒有太刻意的硬氣或者柔情,以前唱苦情歌只是歌曲、音樂上的表達,但跟生活是不一樣的,我的脾氣確實是改變了一部分,有了家,有了Jasper,他們給我影響很大,但我有時候還是會凶,哪有人沒有脾氣啊,比如一個月下來薪水不好、今天被老闆diss……」他覺得人是會慢慢變化的,說不清什麼時候因為具體哪—點就變了。看網上評論,以前不懂為什麼有人在不了解情況之下就可以隨便判斷,但現在不太在意了,他覺得很多事情沒必要看得那麼嚴重。

風吹過已靜下,有幾分契合陳小春如今的生活狀態。

被問到和應采兒一起參加綜藝《妻子的浪漫旅行》的感受,陳小春也樂意地敞開來談。在演播廳內看應采兒他們相處覺得很有意思,彼此從不了解到包容,再走到一起,邊走邊看。有一期里,陳小春沒料到應采兒去爬高,「我覺得沒什麼事我不知道的,但是她怕高還是選擇先去嘗試,我沒想到,就在想自己不夠好吧,讓她做這種她不願意做的害怕的事情。」他感到一種無力。

無論做演員、歌手、參加真人秀,陳小春看的很明白。「工作不是你想怎樣就怎樣,有工作當然好,但不是去圖舒服才做啊,有工作就去努力做好,努力去做任何事都是有意義的,都會在以後有回報。」跳舞是他做得最自在、自己也很喜歡的事情,然後就是音樂了。

「你覺得自己對音樂的熱愛,和年輕時候比,熱情有消褪麼?」

「沒有,音樂是必不可少的,生活中必不可少的。」陳小春重複著,沒有刻意的硬氣與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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