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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因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再也沒能忘掉你容顏……」

王菲站在偌大的淡藍色舞台中央，明亮的條紋短裙、伶俐的微卷短髮，一開口便唱出了流行樂壇的一段傳奇。她用歌聲風輕雲淡的輕訴，若有似無又暗流涌動，把李健這首《傳奇》演繹得淋漓盡致。

這是2010年的春晚舞台，闊別歌壇多年的王菲，帶著一首空靈縹緲的《傳奇》在除夕夜驚艷了中國的千家萬戶，這場表演也成為了歷年春晚舞台的經典作品之一。然而因為演唱《傳奇》時備播帶與直播的切換導致穿幫鏡頭，使王菲當年陷入了一場不小的假唱風波。

如今，《傳奇》的驚艷亮相還時常被人拿來模仿，街頭巷尾也偶然響起悠揚的旋律，我們以為仿如隔日，卻已經過了十年之久。

春晚作為每一年春節的壓軸大戲，它的舞台上誕生了無數經典火遍大江南北的流行金曲，能登上一次春晚的舞台也是對歌手實力和人氣的證明。在過去的20多年中，王菲曾四次登上春晚，細數她的四次春晚之旅，台前幕後都有許多頗具戲劇效果的故事——

攜手那英，相約九八

1998年，作為香港回歸後的第一個春晚，王菲代表香港歌手與內地歌手那英共同演繹了主旋律歌曲《相約一九九八》：「來吧來吧相約九八，來吧來吧相約一九九八，相約在甜美的春風裡，相約那永遠的青春年華。心相約心相約，相約一年又一年，無論咫尺天涯。」那英一襲白色連衣裙，王菲則粉色長裙上頂著紅色的丸子頭。

郎朗上口的旋律、清新溫暖的歌詞、兩位天后前衛時尚的造型都讓這成為了世紀末的華語流行樂壇不可多得的經典合作，王菲更是憑藉這此次初登春晚在內地打響了知名度。

然而這次合作的促成卻一波三折，甚至險些無緣與觀眾見面。當年春晚總導演孟欣立下豪言壯志「必須要有一首《相約一九九八》，而且必須由香港和大陸流行歌壇均處於大姐大地位的王菲和那英兩人來合唱！」

可問題來了，最大的煩惱是「太紅了」的王菲已是天后級的歌手，再加上個性十足的處事方式，她一開始既不想唱一首為晚會量身打造的歌曲，更不接受「女聲二重唱」的形式。反反覆復溝通好幾個月，最終王菲終於相信，孟欣導演真的「能給她整出一個驚喜來」。直到年三十臨登台那天，這場合作因為內外部協調的原因，都還面臨著被拿下的風險。

萬幸的是，這首經典金曲最終沒有被埋沒。

跨世紀重逢，歌唱歲月

時隔20年，2018年的春晚兩位天后再次牽手演唱由兩人親自填詞的《歲月》，穿透漫長的時光喚起了多少80後的懷舊記憶。

歲月對這兩位美人似乎格外優待，一如20年前的青春靚麗模樣。48歲的王菲一襲紫色紗裙，一顰一笑間眼角都沒有皺紋，美得不可方物，網友打趣到女神連戴「洗碗手套」都能那麼好看；一開口又讓人再次驚艷，歌聲也是一如往常的空靈婉轉。

難怪竇靖童當年看過春晚都忍不住炫媽：

搭檔Eason，因為愛情

2012年，王菲再次登上春晚舞台，與陳奕迅合作《因為愛情》，天王天后級別的相遇自然引起萬眾矚目。不知是現場設備原因，還是王菲的狀態欠佳，過度的顫音和時而的走音讓她再一次占據了大年初一媒體的頭條，成為了全國調侃的話題。還有網友捕捉到，就在天后氣若遊絲飆高音的瞬間，Eason露出了神秘的微笑表情。

據悉，陳奕迅曾多次邀請王菲到他的演唱會合唱這首歌，但春晚之後，他再也沒有和王菲合作過。被媒體問到時，Eason回答：「物以稀為貴，我覺得一次就夠了，不會再跟她同台唱這首歌。」

真唱不達標，天后也被刷

除了1998年的險些被刷、2010年的假唱風波、2012年的車禍現場、2018年的跨世紀重逢，王菲早在1994年已有過一次與春晚失之交臂的經歷。

從1983年開始播出的春晚，在前十年都是以假唱的方式向全國觀眾直播的。直到1994年，導演郎昆接手春晚，提出「真唱」的理念，對春晚歌手進行嚴格的篩選以確保直播中不出現失誤。然而，王菲就是在真唱標準的嚴格篩選下被刷掉的歌手之一。事後，一位記者說是因為排練時王菲的現場演唱效果並不理想，樂感不好，於是第二天凌晨，節目組便將王菲的節目取消了。

放到今天，如果樂壇天后因為真唱水平不達標而無緣春晚，那必然引起軒然大波，提前「爆」微博熱搜預定了。

如今王菲雖然屬於半隱退的狀態，可是她的每一個舉動都自帶熱點屬性。然而，王菲一直活的超脫又從容，外界對於她音樂和婚姻的看法，她總能做到寵辱不驚、一笑置之，隨心所欲的活了多少年就徹頭徹尾的紅了多少年。

今年跨年，嫣然天使基金會舉辦了一個慈善新年趴，新褲子在台上唱搖滾，王菲在台下摟著李嫣和竇靖童蹦迪，身邊還有前夫李亞鵬。隨著音樂輕盈律動的身姿、開懷大笑的率真神態都很難讓你把這位歌壇天后和年過半百的年齡聯繫起來。

有人說，只有當你真正成熟、活出自我的時候，才能聽懂王菲的歌並非虛無縹緲，而是字字情真意切。四次春晚，王菲留下了太多經典的現場，直到現在仍足夠讓人津津樂道。下一次的重逢，又會是在什麼時候？

【文/民謠故事 孟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