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戰國也有奇葩說?他們個個都是BBKing,先秦名家思想興衰淺析

懶龍說 發佈 2020-01-28T17:10:59+00:00

其實,在歷史上,也曾經有這樣一群人,他們也擅長於舞弄高級概念,構建奇詭邏輯,通過對邏輯的深入研究和犀利的辯論技巧,讓他們在與其他觀點的人辯論的時候基本上是所向披靡。

這是頭條號「懶龍說」的第79篇文章

2020年1月18日,是《奇葩說》第六季決賽播出的日子。經過了三個多月的激戰,第六季的《奇葩說》也進入了尾聲。在這三個月中,我們見證了很多人的閃光和落寞,在這段旅程的終點,我們都很好奇,誰才是那個站到最後的人。

結果,這一季的《奇葩說》的「BB King」被眾望所歸的詹青雲獲得,祝賀詹青雲。

不過作為一位從第一季看到第六季的老觀眾,在現在的辯論中,我越來越看到選手們在通過拆解構建邏輯的方式,對對方的發言的邏輯漏洞進行攻擊。這個作為辯論手段當然是無可厚非,畢竟比賽就是為了贏。但是我總覺得,作為一個觀點表達節目,也許除了那些你找我漏洞我找你BUG之外,我們還能讓看節目的人感受到一些什麼。

正如李誕在節目中所說的一樣。

其實,在歷史上,也曾經有這樣一群人,他們也擅長於舞弄高級概念,構建奇詭邏輯,通過對邏輯的深入研究和犀利的辯論技巧,讓他們在與其他觀點的人辯論的時候基本上是所向披靡。如果古代也有《奇葩說》的話,那他們個個都是「BB King」級別的選手。

他們這群人讓持其他觀點的人總是感到非常頭疼,一方面覺得他們說的理論哪裡有問題,但是另一方面就是說不過他們。這群讓其他學派的人見到他們恨不能繞道走的人,就是先秦諸子百家中的名家學派。

今天的話題,我們就來聊聊這群古代《奇葩說》選手,聊聊他們的「BB King」人生,以及他們所代表的名家學派的思想與興衰。

一、什麼是名家?

「名家」這個名稱,最早是由漢初歷史學家司馬談(他有個兒子叫司馬遷)的《論六家之要旨》中所提出的。之所以叫這個名,是因為名家對於名稱與實際的符合程度這一點非常在意,所以總是在事情的名稱上反覆糾結,因此乾脆就叫名家了。對於名家,司馬談是這樣評價的:「名家苛察繳繞,使人不得反其意,專決於名而失人情。」意思就是名家總是對名稱特別糾纏,甚至到了「苛察」的地步,甚至會有一些與常理不同的奇特觀點,讓人無法理解。因為對名稱特別敏感,所以稱為名家。

名家這個學派跟其他學派有著顯著的區別。

首先,其他學派,無論是儒家、道家、法家還是縱橫家,他們學派的名字都是先秦當時就已經有了的,唯獨「名家」這個名稱其實不是先秦的名詞,而是漢朝人所提出來的名詞。先秦確實應該是有這樣一個學派,但是名字也許不一定叫做名家,所以,既然漢朝已經定下來叫名家了,我們就還是以名家的稱呼來作為這個學派的名詞。

其次,人家其他各學派都是有祖師爺的,比如儒家尊孔子,道家尊老子、墨家尊墨子等等,唯獨名家是沒有祖師爺的。其實也不一定是沒有,只不過名家傳世的資料沒有那麼多,其學說後來又沒有繼續發展,所以可能有祖師爺但是名字沒有流傳下來。

對於名家的起源,《漢書·藝文志》中有這樣的說法:「名家者流,蓋出於禮官。」這就是說名家起源應該與禮儀有關,因為古代對於禮儀非常看重,而對於各項禮儀和祭祀的名稱也是非常講究的,《左傳》中就曾經說:「名位不同,禮亦異數。」這可能是名家對「名」這件事無比敏感的起源。

有意思的是,儒家其實也對「名」這件事情比較敏感,孔子就曾說過:「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事不成。」然而,起源於禮儀的名家卻和尊崇禮樂的儒家走向了兩個不同的方向。名家逐漸由「禮」轉向了「理」的研究,從而通過對理的不斷思考與論辯,逐漸轉變為了注重理論思辨的辯手,向著「奇葩說」的方向發展了。

總體來說,善於思辨是當時先秦時代的普遍風潮,比如縱橫家就非常善於利用辯論技巧推銷自己的觀點,得到國君的器重。(關於縱橫家請看《從青銅到王者全憑一張嘴,從《史記》看蘇秦張儀的勸說策略》、《辯士:說好了要錢,說的不好可要命,從《史記》中看辯士消失之謎》兩篇文章)而與僅僅以辯論作為技巧來達到自己政治主張的縱橫家相比,名家則更加注重純理性的思辨而不帶政治色彩。如果說縱橫家屬於政治的範疇,那麼名家則更多的顯示出學術的精神。

二、名家的代表人物——「名家戰隊」

名家的代表人物,在《漢書·藝文志》中共羅列了七位,但是根據後世流傳的材料來看,基本上有籍可考的就是鄧析、惠施、尹文、公孫龍四人而已。這四位也沒有明確師承關係,也沒有任何學術上的從屬,只是其學說存在一種邏輯上的共通和承接,所以在後世經常把這四位一起研究。他們也正好是一個奇葩說戰隊的結構,一辯二辯三辯四辯。下面挨個簡單介紹一下四位「名家戰隊」的成員。

一辯:鄧析,(約為公元前545——公元前501年),鄧析是春秋末年的鄭國大夫,當時他還兼職幫人打官司,教人訴訟。《呂氏春秋》這樣記載鄧析的事跡:「子產治政,鄧析務難之。······以非為是,以是為非,是非無度,而可與不可日變。所欲勝,因勝。所欲罪,因罪。」意思就是鄧析打官司,想贏就贏,能把大罪說成小罪,小罪說成無罪。要說起來大概現在的律師應該要奉他老人家為鼻祖了。

鄧析的學說也因此被後人稱為「刑名之說」,他認為,法律是最為嚴謹的,應該做到「名實相副」,法律的名稱必須準確表達其內涵。

比如說《呂氏春秋》有這麼一個故事,說鄭國執政者子產規定不許在公開場合懸掛書信議論朝政,鄧析就讓大家互相傳遞書信;子產又禁止大家傳遞書信,鄧析就讓大家用夾帶的方式交換書信。總之就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令無窮,則鄧析應之亦無窮。」這就是鄧析通過找法律語言描述的漏洞,來推動法律表達的精確性的認同。

鄧析基於法律表達準確性出發,提出的名實之辯,也成為了名家理論的基礎,為後世思辨之風的形成,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二辯:惠施,(約為公元前370年——公元前310年),相比鄧析,惠施絕對算是大名人了,因為他有一個好友——莊子,所以他在《莊子》中戲份很多,比如大家都知道的「子非魚安知魚之樂」的典故,其實就是源於莊子和惠施之間的對話。此外,惠施還是「名家戰隊」四位辯手中官職最高的人,他在公元前334年出任魏國丞相。此後十餘年的丞相生涯中,惠施始終非常受魏惠王的信任,甚至被尊為「仲父」。從這個角度上,惠施可以說是名家諸子中政治成就最高的了。

惠施的思想,首先是與鄧析的理論還是有承接的。不過他在鄧析關注刑名法律的基礎上,進一步把對於「名」與「實」的思想推廣到自然萬物中,他的辯論思想不是非黑即白,而是通過辯論的方式將黑與白兩方面的優缺點進行深入分析,討論事物內部黑與白兩方面元素的異同,從而探討黑與白的中間地帶,這種方式無疑是非常符合《奇葩說》的宗旨的。

通過對事物內部元素的異同關係的研究,惠施提出了「歷物十事」,其實就是十個邏輯上的命題,這十個命題涵蓋了整體與局部、對立與統一、時間與空間等很多哲學上的基礎命題。可以說,惠施的理論已經有了一些樸素辯證法的路子。

三辯:尹文,(約公元前350——前285年),尹文此人在史籍記載中記載很少,根據一些史料佐證,似乎他生活的年代應該是與惠施和莊子同時,他應該是齊國人,而且曾經是著名的稷下學宮的成員。現存有《尹文子》兩篇。

從《尹文子》中來看,尹文的觀點繼承了鄧析和惠施,並在其基礎上將名家學說引申到了政治社會領域。一方面,尹文強調「正名實」,通過正名實來端正尊卑,區別等級,塑造社會秩序。另一方面,尹文通過「正形名」來解析了作為概念的「名」和客觀存在的「形」之間所存在的矛盾:人們了解客觀世界,必須要藉助一些概念,如果概念規定不準確,那麼對於客觀世界了解就一定會出現偏差。所以,尹文主張「以名正形」,即首先要精確描述「名」然後才能通過名來了解「形」。在尹文手裡,「名」真正與「形」脫離,形成了獨立的世界,而為後來名家對於「名」的探索,提供了方向。

四辯:公孫龍,(約公元前320年——公元前250年),在辯論場上,四辯就是結辯,是總結本戰隊前面三位的論點,並且加以提升的角色,而公孫龍在名家的作用無疑與四辯相同。作為名家學術的集大成者,他是戰國末期趙國人。根據史料記載,公孫龍曾經做過趙國平原君的門客,並且還曾經受到過平原君的厚待。

公孫龍傳世的著作有《公孫龍子》一書,共六篇,其中除了《跡府》為公孫龍生平簡述外,其餘五篇《名實論》、《指物論》、《變通論》、《堅白論》、《白馬論》都從不同方面對公孫龍的學說進行了闡述。其中最為人所熟知的,應該就是「白馬非馬」和「離堅白」這兩個命題了。

各位如果上過大學,學過馬哲,就應該對「白馬非馬」有所耳聞,馬克思主義哲學對於這個觀點可以說是大加批駁。如果說尹文把「名」和「實」進行了脫離,那麼公孫龍則徹底將名與實切成兩塊了。他認為「名」作為抽象概念,而「實」作為實際存在,他們之間其實是獨立的。「名」不一定需要依託於「實」來體現,反而可以成為獨立於「實」以外的「名」的世界。

讀到這裡大家一定已經暈了,我嘗試以我粗淺的哲學底子來解釋一下,我理解就是說人對客觀事物的理解和定義(就是「名」)其實與客觀事物本身(也就是「實」)之間不一定一致。而人往往能夠通過自己對客觀事物的理解和定義(也就是名)自行構建一套完善成熟的體系,但是這個體系也不一定與客觀事物本身(也就是「實」)相一致。這就是所謂「名」是可以獨立於「實」而存在的。

通過對「名家戰隊」的四位「辯手」的梳理,我想大家已經能夠感受到這幾位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奇葩」氣質了,不過說了半天,大家可能還有一個問題——到底名家學說的核心觀點是什麼?下面我們將通過「名家戰隊」四辯公孫龍的「白馬非馬」說,來為大家試著解析一下名家的核心觀點——「名實之辯」。

三、「白馬非馬」到底是邏輯還是詭辯?

白馬到底是不是馬?這個問題但凡有點常識的讀者朋友都不會覺得有疑義,白馬當然是馬啊,可是名家觀點卻認為「白馬非馬」,並且還通過複雜的邏輯論證了這個觀點。這就相當於是《奇葩說》里的一道辯題,某個戰隊選擇了一個天然不合常理的持方,但是仍然要從中講出合理性來。下面我們來解讀一下名家的「白馬非馬」說,看看名家是如何運用邏輯的手段來論證一個根本不合常理的命題的。

「白馬非馬」這個問題是一個跟常理完全對立的命題,公孫龍將他的論述收錄在《白馬論》中。這篇文章採用的是一問一答的形式,以一個對「白馬非馬」有疑問的人發問,由作者為其解答的方式。這就類似《奇葩說》里的開槓環節。

《白馬論》中上來就拋出了第一個「白馬非馬」的理由:「馬者,所以命形也,白者,所以命色也,命色者非命形也,故曰白馬非馬。」意思就是說,馬這個概念對應的是馬這一種動物的外形,而白這個概念對應的是一切具有白色這一性質的事物顏色,這兩者當然是存在差別,對應外形的概念當然無法等同於對應顏色的概念。而「白馬」這個概念是顏色和外形的複合概念,當然無法與單純指代馬這一生物外形的「馬」的概念等同,從這個角度來說,白馬就非馬了。

而對方並不認可:那馬廄里拴著一匹白馬,總不能說是沒有馬吧,那咋能說白馬非馬呢?

這裡就明白了公孫龍和提問者的主要分歧其實就是在這個「非」字上,提問者認為「非」代表不是,就是說白馬不是馬,這個肯定是違背常理的,而公孫龍認為這裡的「非」代表「不能完全等同」那就可以理解了,白馬不能完全等同於馬,這個大家就能夠理解了。所以,二者分歧其實是個完全否定和部分否定的問題。

後面的內容問答這兩位始終都在雞同鴨講。最後公孫龍拋出了一個邏輯陷阱,而對方直接中計,辯論結束。公孫龍反問對方:你說白馬是有馬,那有白馬說成有黃馬行不?對方當然說不行,公孫龍一看對方中計了,馬上反駁:「以有馬為異有黃馬,是異黃馬於馬也。異黃馬於馬,是以黃馬為非馬。以黃馬為非馬,而以白馬為有馬,此飛者入池,而棺梓異處,此天下之悖言亂辭也。」意思是既然你說有白馬=有馬,而有白馬≠有黃馬,那就等於說有黃馬≠有馬,所以黃馬非馬。黃馬非馬,白馬卻是馬,這不是胡話嗎?

你品,你細品,你就說繞不繞吧?

這一段話直接就KO了對手,公孫龍獲得了「開槓」的勝利。

公孫龍通過這段辯論,闡述了他自己的「名實」觀,他認為「白」和「馬」都是「名」,都是針對的馬這種生物的「實」,不論是「名」與「實」之間存在偏差,甚至描繪顏色的「名」與描繪形態的「名」之間彼此都存在不同,所以要想正確描述客觀世界的「實」,必須要準確定義「名」,所以「名」的精確性是非常重要的。

其實從根本上來講,公孫龍這個觀點其實講的是整體與局部,共性與個性的區別,但是他主要強調了二者的區別,卻沒有看到二者的聯繫;只看到二者的對立,卻沒有看到二者的統一。公孫龍的觀點從邏輯學上來講,體現了先秦時期邏輯學的進步,但是由於只談對立不談統一,所以還是存在局限性。所以說「白馬非馬」有嚴密的邏輯,但是也存在著詭辯的成分。

四、名家的衰落和消亡

從上面的「白馬非馬」的一段闡述,大家可能被繞的差不多了。是不是這個感覺?

可是大家反應過來以後,估計都會有跟我當年被繞進去時的感慨:「這玩意有什麼用啊?!

其實這個不單單是我們的想法,其實春秋戰國時期其他學派的諸子,對名家也有著類似的評價。比如說惠施的好朋友道家的莊子在書中就這樣評價惠施:「 惠施之能,其猶一蟻一蛇之勞也,其齡物也何庸(用)!」(《莊子·天下篇》),意思就是惠施每天琢磨的這點事就好比蛇蟲鼠蟻奔忙,對於事物本身沒有用處。而另一位儒家的荀子用詞更狠:「言無用而辯,辯不惠而察,治之大殃也。」(《荀子·非十二子》)意思就是說苛察卻不實惠,辯論卻沒啥用。

這些不約而同的批評,其實都指向了名家最終衰敗的根源——那就是理論本身脫離社會實踐。

名家在建立自己學術體系的過程中,沒有像其他各個學派一樣努力去貼近社會實際需要,解決實際問題,探索治國安邦之道,反而陷入了對邏輯的探究而不能自拔,始終在邏輯概念上兜圈子,越來越在辯論技巧上鑽研,而忽略了辯論本身應該具有的實際功用,結果就導致了名家的學說嚴重脫離社會實際生活,成為了真正的「無用之學」。

對此,侯外廬先生在《中國思想通史》一書中曾有過一針見血的評價:「中國古代各家的辯察,其所辯所察,多在社會政治與天道人道的範圍內,其名辯思想與實際主張皆直接相關,甚至渾然一體。獨有所謂 『名家者流』,其所察所辯的對象,則只限於『名』本身,只以『名』的研究為基礎的課題;雖在『名』的研究進程里,不能不與『實』相結合,然而其取辯之物,如馬、牛、雞、石······等,也極盡其苛察而無用之能事,好像為辯察而辯察,除了辯察本身而外,無所為的樣子。

在當時的諸子百家中,名家確實是在邏輯學方面研究最為深刻的一派,所以就導致其他學派往往說不過他們,總是被繞進去。可是辯論技巧的勝利並不能贏得真正的尊重。《莊子·天下篇》中這樣評價名家:「其道並駁,其言也不中」,「飾人之心,易人之意,能勝人之口,不能服人之心。」意思就是即使名家辯論總是能贏,但是當時人往往也是認為他們是在狡辯,不能真正表示認同。在戰國時期社會動盪的情況下,這種基於純理論上的邏輯研究無疑很難有生存的土壤。

荀子在《荀子·非十二子》中幾乎從全方位把名家踩到地底了。在國家治理領域,名家「上不足以順明王,下不足以和齊百姓」;在倫理道德領域,名家「不知無害為君子,知之無損為小人」;在社會生產領域:「工匠不知,無害為巧」,也就是無論在任何領域,名家的學說都沒有一點用處。在所有學說都追求「有用」的學術的歷史背景下,「無用」的名家學說因為不符合當時社會的需求而逐漸式微,後繼無人,從而退出了歷史舞台。



名家作為諸子百家中比較「奇葩」的一家,終究是憑藉他們獨特的理論體系和精妙的邏輯思維,在歷史上占有了一席之地,而他們思想的獨特魅力,至今仍然為人所津津樂道。如果先秦真的有《奇葩說》,也許他們真的能夠拿個「BB King」噹噹。

其實,現在很多歷史學家和哲學家都認為,名家所研究的邏輯學和哲學,已經進入了非常深的境界,後世研究甚至認為名家學說已經有了樸素辯證法的雛形。名家的哲學思考,其實是非常超前於時代的,其抽象思維的水平應該說已經達到當時最高的高度。

而過了很多年以後,人們才重新發現了名家學說的獨特魅力,開始對名家進行研究。所以,名家的學說之所以衰亡和消失,可能也是因為過於超前而不見容於當時的時代。也許我們很難說清楚:名家學說的消亡,到底是因為過於脫離社會實際,還是源自時代先行者的孤獨宿命。而名家的「無用之學」是否真的「無用」,則更加是個說不明白的話題了。



參考文獻

1、《論六家之要旨》、《漢書》、《左傳》、《呂氏春秋》、《尹文子》、《公孫龍子》、《莊子》、《荀子》、《中國思想通史》等

2、《先秦名家哲學研究》 趙炎峰 山東大學博士學位論文

3、《公孫龍邏輯思想初探——以《堅白論》、《白馬論》為例》 周俊傑 南京師範大學碩士學位論文

4、《先秦名家起源及相關問題研究》 高磊 東北師範大學碩士學位論文

5、《名家的衰沒及其教訓》 李超元 江漢論壇 1983年8月

6、《從「物」、「實」之別看公孫龍名學的價值——以荀況為參照》 陳聲柏 李巍 中國哲學史 2008年第3期

7、《先秦名家及楚國名辯思潮考》 高華平 哲學研究 2016年第1期


感謝您關注頭條號「懶龍說」,如果您喜歡看我的文章,可以在評論下方與我留言交流,或者可以轉發朋友圈,甚至可以點擊文章下面的「讚賞」,為作者提供一點點支持,謝謝~

關鍵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