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嚴重的明朝還好有他,堪稱400年前的「鍾南山」

李紅豪 發佈 2020-01-31T23:02:30+00:00

熟悉明朝歷史的朋友都知道,瘟疫,在明朝是一個不能忽視的存在。《明史》上有說,明代時曾有數次瘟疫流行,死者甚眾。

熟悉明朝歷史的朋友都知道,瘟疫,在明朝是一個不能忽視的存在。為什麼呢?在明朝的史書上,瘟疫這傢伙,時不時來上一遭,都讓當時的人民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史書上對於瘟疫有詳細記載。《明史》上有說,明代時曾有數次瘟疫流行,死者甚眾。永樂六年(1408年)正月,「江西建昌、撫州,福建建寧、邵武,自去年至是月,疫死者七萬八千四百餘人。」,也就是說,明朝永樂時期發生了瘟疫,短短1年時間內,因瘟疫死去的竟有7萬多人。可不要小瞧這個數字,當時社會人口並不像如今,死亡7萬人,是一個非常龐大和驚人的數字了。

僅僅36年後,瘟疫再次發生了,同樣是《明史》上的記載,正統九年(1444年)冬,「紹興、寧波、台州瘟疫大作,及明年死者三萬餘人。」

而在明朝漫長的時間裡,明朝末年那段日子,絕對是最黑暗的時期,大明王朝的腐敗已經深入骨髓,一個病入膏肓的社會,恰恰遇上了「小冰河期」,自然災害加劇了全國的悲劇,各個地方糧食都欠收,災害也不斷發生。

根據《明季北略》的記載,明朝末年各種奇特的災害層出不窮。從萬曆四十五年起,明朝的經濟中心江南地區開始發生了「鼠異」,老鼠們成千上萬的聚集在一起渡江而南,成片地糟蹋稻苗;天啟三年,應天府發生了大地震,常州、鎮江、揚州等地都被波及;同年陝西地區的山村也出現了成群的大老鼠,它們肆意偷吃谷豆,一有人驅逐,就飛快逃走。

當時全國各地都飽受自然災害的折磨,江北地區乾旱異常,江南地區則洪澇泛濫。然而,大明王朝的統治階級此時還忙於內鬥,他們剛經歷完國本之爭,又捲入東林黨與閹黨的互相傾軋之中。魏忠賢把持朝政後,不是忙著救災救荒,而是在各地建立生祠、歌頌功德。崇禎皇帝登基時,全國性的災荒已經釀成了。六年後,山西地區爆發了鼠疫,波及其他各省,造成大量的病患。十四年傳入京師後,大街小巷儘是屍骨,更是慘不忍睹。《明季北略》說:「夏秋之交,疫癧大作,萬民凋瘵,兼之凶荒相繼,殯殮為艱,枯骸暴露,幾遍郊野。」

在這種背景下,名醫吳有性(字又可)開始了《溫疫論》的寫作,他要把自己的一個發現昭告於眾——瘟疫是一種新型的病種,它與傷寒有著天壤之別。

現在,我們能清楚地知道傷寒和瘟疫是不同的,然而在當時的中國,是不存在這兩個概念的。根據古中醫理論的說法,人只要能夠法於陰陽,和於術數,飲食有制,起居有常,身體自然能夠調節,得享天年,故曰「聖人不治已病,治未病,不治已亂,治未亂」。如果人不能順應自然,而是逆了春風、夏暑、秋濕、冬寒四節之氣,那麼體內的陽氣就不能正常運轉,無法抵禦外邪的侵犯,造成疾病。在張仲景看來,觸冒了冬時的嚴寒而生病,才被稱為「傷寒」。後人依循此論,認為患病者必然是作息不規律、或者衣食失調才犯了病。

當時沒有人意識到,即使是健康的人,就算保持自己的正常生活規律,也難以逃脫疾病的侵襲,因為在傷寒之外還有著一種傳染性的疾病,叫作瘟疫。然而當時人並不知道瘟疫究竟是什麼東西,常常將它與傷寒混為一談,並且用醫治傷寒的方法來應對,造成了許多無謂的損失。

吳又可是明末瘟疫災難的見證人,當時,人們對瘟疫還缺乏認知,只是根據張仲景的《傷寒雜病論》來診斷,所以沒有對症下藥,導致「枉死者不可勝記」。而吳又可則認為瘟疫不是因為逆了四時正氣而產生的疾病,他說:「夫瘟疫之為病,非風、非寒、非暑、非濕,乃天地間別有一種異氣所感」,這種「異氣」就是我們今天所說的細菌、病毒等。逆四時之氣所生的病,不是溫病就傷寒,前者多發生在春夏秋,後者則發生在冬天,而瘟疫卻四季常在,並不一定非得在冬天才發生。如果恪守《傷寒雜病論》的方法,那就是用治療傷寒的手段來治瘟疫了,此所謂「守古法不合今病」。這麼治下去,患者要麼死於疾病本身,要麼死於庸醫之手,可不慎哉!

因此,吳又可要寫作一本專門研究瘟疫的書,填補《傷寒雜病論》以後的空白,這本書就是《溫疫論》。

《瘟病論》認為,瘟疫的傳播,即是從口鼻,也即是從呼吸道和消化道傳入。最關鍵的是,吳又可提出,在瘟疫面前,不同體質的人具有不同的抵抗力。

是否導致生病或者死亡,決定於戾氣的量、毒力與人體的抵抗力,「其感之深者,中而即發,感之淺者,而不勝正,未能頓發」。這些理論,有些直到如今仍然發揮著重要作用。

縱觀歷史,在國家發生瘟疫或大型傳染病之時,百姓的生命健康受到威脅之際,醫學界總會出現英雄人物,古有吳又可,今是鍾南山,讓我們向醫學界的英雄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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