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疫情過後,一定要去看這部豆瓣8.4的奧斯卡熱門電影

南都周刊 發佈 2020-02-06T03:31:30+00:00

在《小婦人》之前,格蕾塔就凸顯了這個特長,比如:2012年的《弗朗西斯·哈》,講述了一個對待生活真誠又笨拙的姑娘,在現實面前一路潰敗的窘迫和無奈;《弗朗西斯·哈》劇照2015年的《美國情人》,說的是新生代紐約客,孤絕於大都市時的浪漫與辛酸,她無法尋獲自己,只能做著超脫現實又荒誕不

遭遇挫折,才能接受現實。

文 | 清晏 編輯 | 沈小山

因疫情影響,繼春節檔之後,情人節檔的所有電影也全部撤檔。原本定於2月14日上映的奧斯卡大熱門電影《小婦人》位列其中。

《小婦人》是導演格蕾塔·葛韋格2019年的作品。作為一名女性導演和編劇,恐怕再沒有誰比她更擅長處理生活中一地雞毛了。在《小婦人》之前,格蕾塔就凸顯了這個特長,比如:

2012年的《弗朗西斯·哈》,講述了一個對待生活真誠又笨拙的姑娘,在現實面前一路潰敗的窘迫和無奈;

《弗朗西斯·哈》劇照

2015年的《美國情人》,說的是新生代紐約客,孤絕於大都市時的浪漫與辛酸,她無法尋獲自己,只能做著超脫現實又荒誕不羈的事,傻樂呵地活著;

《美國情人》劇照

2017年的《伯德小姐》,依舊摹刻著一個沒法在現實里定位自己的姑娘,在涅槃般的探索和失敗後,最終與自己達成和解,坦然接受自己的名字。

《伯德小姐》劇照

這些電影,都訴說著天真的理想主義者,如何在現實生活面前落荒而逃。不同的是,這些女主角,有的狼狽不堪,只能在無奈中跟自己達成和解;有的卻自得其樂,並最終尋獲了自我。

由格蕾塔·葛韋格擔綱編劇和導演的《小婦人》,就屬於後者:這個改編自美國同名文學名著的電影,已經是第七次被搬上大銀幕。在此之前,好萊塢著名女星凱薩琳·赫本、伊莉莎白·泰勒、薇諾娜·瑞德和克莉絲汀·鄧絲特等,都曾出演過《小婦人》。

儘管珠玉在前,格蕾塔·葛韋格版的《小婦人》依舊錶現出強勢的競爭力,因為她不僅把此前版本慣用的線性敘事,更改成平行敘事,以對比出物是人非的荒涼感,而且電影還為幾位女主注入更現代的女性意識,讓她們在言辭及性格上,展現出截然不同的氣韻。

先說平行敘事。

為把現在和過去劃分開來,電影分別用暖冷兩種色調作區分:四姐妹青春期的成長與歡樂,是暖色調,那時的生活儘管艱辛,但在母親的支撐下,一家人總算是喜樂盈盈;四姐妹長大成人後,是冷色調,姐妹們各自有其生活,也各自有其辛酸與眼淚,甚至多了生離死別。

比如喬在過去和現在照顧貝絲的戲份,就被電影交差剪輯在一起,並刻意安排在貝絲去世前得到強化——電影的大多數時候,就是在這樣冷暖交織的過程里展開的,而物是人非的悲慟感,也因此被對比放大。

過去與現在的生活差別,越是讓觀眾更明顯地意識到青春期時的歡樂,就越是能讓觀眾體會到當下生活的困頓。但《小婦人》並不是要讓觀眾去喟嘆什麼斗轉星移物是人非,更不是要沉湎於過去。恰恰相反,它反而是要襯托女性面對生活困頓時的堅毅和果敢。所以緊接著貝絲去世的劇情,就是喬念想著她的話,化悲憤為力量,不僅寫出名為《小婦人》的小說,甚至跟出版商談版權和版稅。

這就是在《小婦人》里,格蕾塔·葛韋格對自己所做的突破。在之前的電影里,那些女主角儘管也都在遵從自己的內心,倔強又笨拙地活著,但她們也都為此付出了沉痛代價,甚或是選擇與自我和解。

《小婦人》卻不同,她們是先跟自己和解,而後才倔強又笨拙地去生活。

比如艾瑪·沃森飾演的大姐梅格,前半段曾多次鋪墊她對奢華生活的嚮往。但當勞里在酒會上向她指出,那別人饋贈的「像羽毛一樣的衣服」並不適合她的美貌後,她在傷心欲絕里才意識到,自己對愛情的嚮往才更真實。所以她嫁給了愛情,貧窮得連一條絲綢裙都買不起的愛情。

倘或說梅格是原著既有的設定,且在此前幾個版本里也都如此,那格蕾塔·葛韋格對《小婦人》的改編,依舊有其獨到之處,那就是小妹艾米,一個在原著和前作里讓受眾覺著「不舒服」的角色。在此前的多個版本里,艾米都被處理得自私又有野心。她也的確是這樣的人,這就讓她在「姐妹情深」及「女孩性情」的慣性思維里,顯得格格不入。

可格蕾塔版的《小婦人》不同。她剔除了原著和前作中,艾米性情里隱忍的一面,讓她變得更誠懇,也更直率——這就是要談的第二個問題:角色的性格和氣韻。

艾米有野心,也很誠懇,面對人生道路時也有更清醒的認知,因為顯得更成熟。這些微變更的設定,讓艾米更貼近當下女性的生活理念。比如喬在出版《小婦人》前表現出了猶豫,她就略顯申斥神色地說:「也許女孩的故事不重要正因為沒人寫她們,而你如果寫了她們的故事,這本身就很有意義,也會讓她們的故事變得重要。」

這句台詞,格蕾塔導演交給艾米來說,既是在凸顯她面對生活時篤定、直率又成熟的個性,又是在為電影點題:在男權社會裡講述女孩子的閨中密事與心性,就是在提升女性的話事權。

類似的處理,還有喬,她對寫作的虔誠,對勞里的拒絕,以及最後對教授的挽留。

喬拒絕勞里求愛的橋段,發生在大姐梅格結婚、姑姑挑選艾米旅行歐洲後,貝絲去世前————那也是整部電影里,除喬和勞里在房子外跳舞的戲之外,最精彩的段落:極度卑微的自我認定,和極度消沉的自我否定,以及小女生慣有的作,讓她沒辦法直面勞里的求愛。

這段原著既定的戲份,有著常看常新的生命力。在女性意識越發聲勢浩大的當下,這段處理反而顯得清冷幽涼——它用喬坐在草地上悲傷落淚的背影,來體現小女生被生活重壓後的困頓,而不是讓她決絕得義無反顧。

相比於當下不斷提倡女性意識的熱血,拒絕勞里求愛的這段處理,很私人,也很真實。它沒有去迎合越強勢的女性意識,沒有用更決絕的反應,去拍女性意識的馬屁。更了不起的是,在這樣一個清冷幽涼的段落里,導演沉默地表達了她對女性真實狀態的觀察:

那是一種表面上的喧鬧,和骨子裡的陳舊。

更何況,格蕾塔·葛韋格還把這種女性意識,表達得那麼優雅,那麼有尊嚴。

小婦人 Little Women (2019)

類型: 劇情 / 愛情

製片國家/地區: 美國

語言: 英語

上映日期: 2020(中國大陸) / 2019-12-25(美國)

來源|南都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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