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長就在一瞬間,90後疾控新兵挺進抗疫一線

光明網 發佈 2020-02-06T20:40:39+00:00

這是武漢市疾控中心2019年新進職工們的工作履歷,短短2個月,從初入社會到「久經沙場」,完成了學生向戰士身份的轉換,成長,確是一瞬間的事。

2019年11月初,市疾控,報到。

2019年12月初,各科室,輪崗。

2019年12月底,定崗,上戰場。

2020年1月至今,戰鬥,未回家。

這是武漢市疾控中心2019年新進職工們的工作履歷,短短2個月,從初入社會到「久經沙場」,完成了學生向戰士身份的轉換,成長,確是一瞬間的事。

圖為2019年新進職工見面會,此時距離他們火線上戰場還有不到2天時間

「我也害怕,但是我不能做逃兵」93年出生的王帥,剛剛到市疾控中心血防所不到一個月,就被緊急抽調到防控專班的流調隊中,火線入組,跟隨老隊員一起去武漢市各個定點醫院對病人開展流調。回憶起第一次流調,他坦言,「我也害怕,但是我不能做逃兵」。面對未知的疾病,害怕是人的本性,可是克服自身的心理障礙,積極投身工作這本身也是一種成長。出於對自身隱私的擔憂,有時候病人對於流調很排斥,對於流調隊員的態度可想而知。王帥曾經碰到一位病人,絕口不提自己接觸過的人,也不願意告知自己去過的地方,好脾氣的王帥只好默默等候,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在隔離病房裡的危險也在逐步增加,終於,王帥的誠意打動了病人,告訴了他妻子的電話,願意配合流調。面對病人的刁難,王帥總是說,「我能理解他們,他們有的是病人,有的剛剛承受了生離死別,有情緒是正常的」。

圖為王帥在定點醫療機構隔離病房向外傳遞流調信息連續流調近一個月,每天要跑2-3趟定點醫院,每趟平均需要花費2-3小時,王帥的心情也始終在堅持和疲憊中搖擺,但是第二天大家准能看到精神飽滿的他準備出發;由於隔離服不透氣,常常把秋衣秋褲都汗濕了,出了病房後,室外的常溫又會讓人忍不住打個寒噤,很容易感冒。而這一切,王帥沒有告訴遠在荊門老家的妻子和剛滿半歲的孩子,選擇默默承擔。「聽說其他隊員有不舒服,我也會擔心自己,但一想到還有那麼多病人,又覺得自己不能停下」,強烈的責任感促使他不敢停,不能停,也不願停。王帥很愛笑,在不戴口罩的那些日子裡,總能看到他陽光的笑容,而現在,只能眼角的余光中看到他的堅毅和勇敢。

圖為王帥和他的戰友們在定點醫療機構門口合影「媽媽說,你愛吃的菜不會涼,給你打的糍粑不會壞」94年出生的趙思琪老家在仙桃,跟王帥一樣,剛剛定崗沒兩天,她就加入了流調的隊伍。春節前夕,趙思琪遠在家鄉的父母和剛剛放寒假的弟弟問她什麼時候回家,為了不讓家裡擔心,明明已經出入金銀潭醫院近十天的趙思琪選擇了善意的謊言,告訴家人她要在辦公室值班,隻字不提她承擔的具體工作。 一個異鄉女孩在武漢抗擊疫情的路註定難走,每天白天承受著巨大的心理和生理壓力與病患打交道,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還要自己一人孤身回家,在武漢市公共運輸封閉以後,晚上10點以後的馬場路上,總能看到趙思琪回家的身影。可她最怕的不是病人和病毒,卻是家人打來的視頻,她害怕自己的謊言圓不下去。

圖為趙思琪在定點醫療機構的半污染區穿好防護服 「他們都以為我在單位很清閒,還有人做飯,有好幾次我真的都要哭出來了」,趙思琪的家人不知真相,總是跟她開玩笑,家中的熱鬧和獨在武漢的堅守,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讓一個20多歲、許久未回家的女孩子有些繃不住了。 後來,在同事們的勸慰下,她終於告訴了弟弟她在流調的事情,只是把過程儘量說得平淡而冷靜。前些日子,趙思琪收到了弟弟寫來的一封信,弟弟告訴她,他為有她這樣勇敢的姐姐而驕傲。在信的結尾,弟弟寫道,「媽媽說,你愛吃的菜不會涼,給你打的糍粑不會壞,家的門等你回來」,趙思琪笑了,她沒有擦拭眼角滑落的淚滴,只希望這一切能早點結束,她能早點回家。

圖為趙思琪弟弟給她寫的家書「我想成為女兒的榜樣,做一個英雄父親」 消媒所的宋雅東剛到市疾控中心沒多久就升級做了父親,這是他第一次當父親,興奮的他給全中心同事都送去了一盒喜糖,跟大家分享初為人父的喜悅。 原本以為在這樣的時間節點,他會需要有更多時間照顧家中妻兒,但他還是在第一時間主動找到所長梁建生,提出自己可以加入消殺組。妻子還在月子中,對宋雅東的決定很是擔心,但是宋雅東卻安慰她「我想成為女兒的榜樣,做一個英雄父親」,從那一天起,宋雅東就搬到了單位,再沒有回家。 起初,單位的物資提供還有一些滯後,沒有棉被的宋雅東晚上只能蜷縮在辦公室,靠熱水袋的溫度入睡,睡眠不好的他白天還要前往疫源地開展消殺。疫源地往往還有聚集著大量病原的風險,去疫源地開展消殺一般都是年輕抵抗力好的小伙子,宋雅東雖然工作經驗不足,但是積極性卻很高,總是纏著前輩們帶上他。 問起他想女兒嗎,沉默寡言的年輕父親羞澀地笑了,微微點個頭,又是長久的沉默,桌上摞著一疊區疾控中心報上來的數據報表,表下隱約露出來一張嬰兒的照片。

圖為宋雅東對流調隊員辦公區域開展消毒「她就是那個走得最晚的女孩」 胡雪姣,一個身材嬌小的女孩,很難想像她小小的身體里能迸發出那樣巨大的力量。在資料整理組,提起胡雪姣,大家都說她是走得最晚的女孩。

圖為胡雪姣和她的同事們流統專業出身的她,在疫情一開始就被抽調進流調資料的整理組中,負責將流調人員帶回的紙質版信息一一錄進電腦中。「流行病學史、發病日期、就診經過、臨床表現、實驗室檢測結果、病原學檢測結果、CT結果、核酸檢測結果……」胡雪姣說起信息的錄入,如數家珍。由於每天市、區流調的人數不同,結束的早晚不一,胡雪姣的工作往往要到晚上8點後才能正式開始,如果流調隊員回來得更晚,她開始工作的時間也要隨之延後,但無論多晚,她都必須在夜晚完成這項工作,「做不完就不能睡覺」,因此,凌晨2點的辦公樓里還總有她敲打鍵盤的「噠噠」聲在樓道間迴響。 「試劑盒剛剛下放到醫院那兩天,流調的人數驟增,報送到我們這裡的信息量非常大」,除了要整理流調病人本人的相關信息,她還需要按時把與病人相關的密切接觸者信息錄入電腦交接給密接追蹤管理組,「有時候一個病人的密接者就有十幾個,一個一個錄下來,真的需要很長時間」,回憶起最辛苦的一次,胡雪姣和小夥伴一直做到凌晨3點,還有一大摞信息等待錄入,一夜無眠,靜待天明的滋味讓小女生感到疲憊。

圖為胡雪姣正在抓緊錄入流調資料走得最晚的女孩曾見過武漢天亮的時分,走得最晚的女孩也曾在凌晨2點騎車回家,走得最晚的女孩還說,「如果還有下一次,我還是會義無反顧」。他們四人是2019年新進職工中的縮影,一支年輕而有活力的隊伍在短短一個月的時間裡迅速成長為此次武漢疾控抗炎戰役中的中堅力量。是他們無畏嗎?不是,正是因為他們心中有畏,有對生命、對責任的敬畏之心,指引著他們在武漢的疫情肆虐中明確自己要走的道路。晨霧之微補益山海,熒燭末光增輝日月。戰武漢,哪能不怕,都還只是20多歲的孩子,但是重任在肩,就一定要對時代作出應有的回答:我們一定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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