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活小說中的帝王威儀,戲霸陳道明,對演戲始終保持著敬畏

小銀子壁紙 發佈 2020-01-04T13:07:06+00:00

看完《慶餘年》我才知道,原來小說中那些帝王威儀是真的存在,64歲的陳道明,憑藉自身精湛的演技,將「九五之尊」的帝王之勢,演繹得淋漓盡致,讓人折服。

要說年末最火的劇,當屬《慶餘年》無疑。


而其中,陳道明扮演的慶帝不可不說一說。這就是我心目中2019年末明星演技「最佳頭條」。

甫一出場,面對與太子有勾連的臣子宮典,三兩句看似不經意的詰問,敲山震虎。

慶帝老狐狸的形象,躍然紙上。

雖然在劇中很多場戲中,慶帝髮絲飛揚、衣衫不整,卻依然穿啥都能演出君王的氣場,這就是演技了。

且作為一個擁有至高皇權的他來說,他完全無須在意他人的眼光,就算是蓬頭垢面也無人敢指指點點,這也恰恰從側面反映了慶帝這一角色的專制與霸道。

因為在該劇中,慶帝這個角色的特點就是十分慵懶的,最大的特點就是舉重若輕,而為了體現這個特點:

別的演員服裝為保持工整都是用漿水泡過,慶帝的衣服卻是紗質的,就為了製造慵懶感,這個想法還是陳道明自己提出來的,他還為此把衣服分成「小懶」跟「大懶」。另外,那兩縷秀髮和兩撇小鬍子也在時不時地顯示著人物的慵懶。

慶帝就是這不修邊幅的形象,卻不怒自威,笑中有意,看似無意的坐態,都覺得仿佛帝王上身。

小銀子我真的在慶帝身上感受到了什麼叫"聖心難測",特別是對勾結太子的老臣梅執禮早就起了殺心的那場戲。

看完《慶餘年》我才知道,原來小說中那些帝王威儀是真的存在,64歲的陳道明,憑藉自身精湛的演技,將「九五之尊」的帝王之勢,演繹得淋漓盡致,讓人折服。

這就是演員本身帶著自覺性的「氣場」,真的不是什麼人都能做到的。

有人這麼評價陳道明在《慶餘年》中的演技:「陳道明老師真的太會演了,他每次和人說話我都心驚膽戰的,螢幕外的我都能感受到伴君如伴虎啊。」

很多知名老戲骨,在飾演君王出了名之後,很容易標籤化、類型化。

往往也就陷在這個標籤里,出不來了。

陳道明不一樣,脫下龍袍,他的其他角色一樣不輸。在塑造角色時,他就是一個創作者。

有記者採訪陳道明,問他,當下的演員和他們那個時代的,有什麼區別。

陳道明直言不諱:「現在有些演員,對演戲這檔子事兒,失去了最起碼的敬畏。」

演戲還要敬畏?陳道明說:「是的。」

對於演戲,陳道明始終敬畏而虔誠,這也許就是他的成功之道。

1988年,33歲的陳道明出演溥儀,為了演好溥儀,四年時間裡,他日復一日地翻閱相關文獻,推敲溥儀的內心世界,終將溥儀一生的起落跌宕精準演繹,讓《末代皇帝》叫好又叫座。

憑藉電視劇《末代皇帝》中精湛的演技,他一舉拿下第七屆《大眾電視》「金鷹獎」最佳男演員獎和第九屆全國電視「飛天獎」優秀男主角獎。

當然,真正讓陳道明走上事業巔峰的,是《圍城》。

這部改編自錢鍾書先生同名小說的電視劇,在當年可謂街知巷聞,迄今仍是中國電視劇史上的一座高峰。

不過為了展現方鴻漸酸腐的氣質,他日日夜夜找人陪他,尖聲尖氣地練「上海普通話」。為了體會「時代氣息」,他大夏天穿著民國長衫,戴著圓眼鏡,在家裡踱來踱去。

在陳道明的死磕下,一個複雜的方鴻漸,走入人們的視野。錢鍾書先生特意給陳道明寫了一封信,信里寫道:

「你讓我看到了活的方鴻漸。」

當然,成名後陳道明也曾有過一段忘乎所以的時光,但與錢鍾書先生交往後,他開始反思自我。

《戰國策》有云:「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陳道明喜歡錢鍾書家裡的那種書香氣息。那種氣息讓在娛樂圈沉浮的陳道明感到了安靜。在楊絳和錢鍾書身,他看到了一種文人獨有的浪漫與從容。在兩位大文豪面前陳道明第一次感覺到了自己的渺小與無助。之後的陳道明開始反思自己自己的事業。

那時他幾乎回絕了當時所有的片約和商業邀請,就待在家裡讀書,修身養性。他給自己定下未來希望成為的樣子,一個滿腹經綸、卻不炫耀的平凡人。

直到2001年,他才帶著新作品《康熙王朝》重新歸來。

為了演好康熙這個角色,他翻爛了《清史稿》,還一個人跑到故宮,在邊上自言自語演習劇本,過路人都以為他瘋了。

為了演好康熙,陳道明給康熙加了很多細節。他並不想給觀眾輕易叫好的機會,而是試圖挖掘這個角色的複雜性,和康熙作為一個人的微妙之處。全劇最精彩的表演,反而是他非常外化、非常舞台化的表演,比如康熙怒斥群臣,從台詞到肢體動作一氣呵成,這段戲更是被業內人士奉為教科書般的表演。

還有一場戲,康熙知道大阿哥打敗仗被擄,兒子卻向自己隱瞞了真相。在原始的劇本里,這一段就是當爹的罵罵兒子就過了。

照著劇本演完,陳道明總覺著不對勁,主動要求重來一條。他叫大阿哥過來,在演員還沒反應過來之前,直接掄圓了就是一大耳光。

這都是陳道明入戲之後的下意識反應。想想,作為君王,兒子卻如此不濟居然被俘虜,讓他恨鐵不成鋼,打一巴掌簡直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你真被葛爾丹俘虜了!丟人!丟人!丟人吶!」

接著,陳道明又給了自己一下。

這一下是責怪自己作為君父卻教子不嚴,丟了皇家和祖宗的臉。

其實這恰恰能說明是一個好演員對於工作的負責,更是一個老戲骨的自我修養罷了。

自此,陳道明的演技愈加精進。


他是《歸來》中的被壓迫,被打擊而又渴望求生的大學教授陸焉識;

這部戲裡,陳道明曾對導演說:「你這窗戶有問題,那個年代的玻璃,都是拿玻璃泥粘上去的,還可以摳下來,這是一代人的記憶,要保留。」

因為陳道明管得太「寬」,也經常被記者追問,他回答:「一個真實的環境,會給我巨大的入境感。如果身後都是虛假的環境,會影響到我的發揮。

劇中陸焉識有一件破棉襖。陳道明一天下戲了,也不脫,會酒店也是穿著那身破棉襖,路人紛紛側目。他覺得這是要建立和衣服的感情和記憶。長久的和衣服建立感情之後,其實是能看到細節的。因為這不會因這件衣服太久太新不符合這場戲而讓觀眾出戲。

他也可以是《黑洞》里極端心理變異者聶明宇;

為了演好這個角色,他覺得自己必須對劇情、對場景,都事無巨細。他演的這個反面人物聶明宇時,跟導演說要戴個口罩。因為他覺得那是六七十年代,口罩是必需品,觀眾也才有代入感。

陳道明還自作主張,為聶明宇設計了「手風琴」。原因很簡單,聶明宇出身名門,那時手風琴就是標配。而且他還覺得,壞人為什麼就不能懂音樂?

沒承想,還真讓他把聶明宇的神秘陰險演活了。

獲獎無數,功成名就,可即便如此,他也只是這樣評價自己。

「演員就是我的一個職業,我就是一個戲子」。

在演藝界,陳道明就是一股清流,不媚俗,特立而獨行。

他不在乎片酬。對他而言,接戲的標準很簡單——如果沒有合適的劇本,給再多錢也不拍。

陳道明有兩種戲不拍:一是抗日神劇,一是偽歷史劇。曾有導演拿著一份亂七八糟的劇本,高價請陳道明出演,但陳道明卻直言劇本太差,不演。導演說他太較真,現在大家都這麼拍。陳道明一聽,更火了:「人家都不對,所以我們也要不對下去嗎?干一行有一行的規矩,我是不會拍這樣的劇本的!」對表演的敬畏心,讓陳道明有一種行業的文化自覺。

為此馮小剛評價他,「一個清高到只肯在戲裡低頭的人。」遇到真正好的劇本,他甚至願意自降片酬。還設身處地幫劇組著想,「我的片酬占了那麼多預算,你怎麼能請到其他好演員呢。」

不演戲的日子,他就在家裡彈鋼琴、看雜文、寫毛筆字、、打高爾夫、畫畫等,讓自己的精神世界變得厚重。因為他懂得:獨處,能讓他活得更清醒。

陳道明不止一次說過「我無奈於這個世界,我可能沒有能力去改變世界,哪怕很小的一個世界,我只能很努力地去做到世界無奈於我,儘量不被世界的事物所左右。」

馮小剛說,他這是「奇技淫巧以悅婦孺」,陳道明卻說:「不做無為之事,又何以遣有涯之生?」

陳道明在自己最火的那段時光里選擇獨處,在接受楊瀾的採訪中,他說:

「我一上酒桌應酬,就是煎熬。尤其是一個人當一個人喝醉了,一句話跟你說了四五遍,一張名片遞給你八次時,你就會感到一種窩火,一種憤怒,特別煩。現在社會在強調競爭,往往忽略和忘記了獨處的美德。」

楊瀾問,那你平時都幹嗎?

比起外面的喧囂,他說:「比起抽菸、喝酒、打牌、去酒吧和迪廳,我更樂意的是在家跟妻子同坐窗下,她繡花,我給她裁皮包,給女兒做衣服。畢竟窗外落葉無聲,屋內時光靜好,才是最大的幸福啊!」

在慾望縱橫的娛樂圈,他始終保持著對太太的那份痴情。結婚幾十年,兩個人從未吵過架。

在《我的前半生》中,陳道明有一些客串演出,但他每次演完,還是一直留在片場不走。

馬伊琍非常疑惑上前去問,陳道明這樣說:「我們這一輩老演員的表演,是帶有年代痕跡的,放在現在的年代來演,很可能要脫節。雖然站在一個前輩的角度,但我是抱著學習的心態來的,我來看你們正當年的人,是怎麼演戲的,我來學。」

「世人多媚骨,唯有君如故。」

64年前,陳道明的父親用《道德經》的名句「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為他取了「道明」這個名字。而今,戲霸陳道明也很好的用自己的人生為自己的名字作了最佳詮釋。

出道30幾年,從始至終,初心不改。從來都活得謙卑,活得明明白白,不把自己擺的很高,可謂是當之無愧的男神。

小銀子我是因為八賢王而喜歡上這個戲霸的。感覺他站在那裡,就是一部戲。

期待陳道明老師更多更好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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