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天:今年陪你繼續倔強

享樂音樂 發佈 2020-01-01T15:51:15+00:00

當我和世界不一樣那就讓我不一樣堅持對我來說就是以剛克剛而在此之前,他們和許多逐夢的人一樣,有過許多失意,許多彷徨。

五月天成立23周年了。

23年的時光,足夠承載許多聚散,足夠把青春風乾,足夠把浮世望成眼睫上的塵埃。

23年了,少年早已蒼茫,多少人早已散場。唯有他們,始終站在青春之上,唱著歲月的歌,寫著青春的詩,永遠年輕,永遠熱淚盈眶。

01

回到1992年的台北師大附中,所有的故事從這裡的吉他社開始。

當年,還是高中生的溫尚翊、陳信宏、蔡昇晏、石錦航,懷揣著相同的音樂夢相聚在這裡,開啟他們的音樂之旅。

不知當時的他們有沒有料想到,多年以後,他們不僅成為了華語樂壇最成功的樂隊之一,更成為許多人的一種信仰。

是他們,讓我們抬頭看見夢想和未來,在這瘋狂的世界裡保持著最後的倔強。

當 我和世界不一樣

那就讓我不一樣

堅持對我來說

就是以剛克剛

而在此之前,他們和許多逐夢的人一樣,有過許多失意,許多彷徨。

很長一段時間,他們在士林一間地下室PUB裡面唱歌,觀眾最少時只有一個人,就是PUB老闆。

每唱完一首歌,老闆就幫他們拍手,就這樣唱了三個小時。

為了防止樂器被偷走,阿信一個人在公園的長椅盯著舞台看了一晚。

為了錄製突如其來的靈感,他們半夜爬過公司錄音室的氣窗。

為了爭取到演出機會,他們在大冬天騎著機車拖著笨重的樂器,差點在深山黑夜裡出車禍。

他們通宵練歌,熬夜寫詞,與黑夜相伴,與孤獨相伴。

然而,每次一看到凌晨四點的熹微的晨光,就又有了做夢的力量。

怎麼去擁有 一道彩虹
怎麼去擁抱 一夏天的風
天上的星星笑地上的人
總是不能懂不能覺得足夠

那時,沒有人支持他們,就連阿信的媽媽也說,你要想好,組樂隊這條路就跟撿垃圾一樣了。

怪獸是台大的高材生,他的爸爸希望他成為一名出色的律師,為了音樂這條路,他沒少與爸爸爭吵。

他們有時也感到迷茫。

有一次阿信問瑪莎,「我們這樣真的行嗎?真的會熬到我們夢想中的那一天——順利發片,然後用音樂養活自己?」

瑪莎回他:「你想那麼多幹嘛,現在喜歡反正就做啊。」

那時,他們即將發行第一張專輯,但阿信內心還是充滿對未來的不確定。

那段日子,他在實踐大學念室內設計,每晚工作完後要騎機車回學校,他經常一邊騎車一邊想:我們這樣下去到底會不會有未來?

有一次騎到自強隧道,他突然覺得不能再這麼迷惑下去了,於是做出一個決定:

「騎出這個自強隧道之前,我要把我的迷惑通通都結束掉,我接下來的迷惑,只能有一個自強隧道那麼長。」

穿過全長822公尺的自強隧道後,阿信堅定了自己,要朝著音樂的路繼續前行。

就像他後來在歌里唱的那樣,我不怕千萬人阻擋,只怕自己投降。他用他的倔強,堅守了內心的夢,同時,也喚醒我們心中的倔強。

02

或許是因為太過流行,太過大眾,有人批評五月天是「偽搖」,也有人認為他們締造了神話。

然而,搖滾和流行從來就不是一組相對排斥的概念,討論五月天是不是搖滾樂團本身就不是一件很搖滾的事。

所謂搖滾精神,其實就是自由不妥協,一如五月天的倔強。

我們這一代人,少的是過往的那些英雄主義。

在叢林化的社會競爭中,找不到靈魂的出口。

意識是被閹割的,生活也是真幻參半,所以常常看不到未來。

要麼吶喊,要麼沉默。大多數人選擇後者,而我們這個時代卻需要吶喊的聲音。

精神上的空洞往往要寄予在某些事物上,這樣情感才得以抒發。

就像在艱苦的歲月里人們期待一位英雄一樣,五月天的力量或許也是這樣。

於是,他們的吶喊成了我們的吶喊,他們的矛盾就是我們的矛盾。

他們唱愛,唱夢想,唱生活中細微的感動,唱叛逆的青春,唱熱情的躁動,唱放肆的吶喊,唱無畏的年少,唱對抗世界的勇氣。

那些我們未曾說出口的,未曾想起的,未曾堅守的,此刻都在他們的歌里,與我們內心的情感,一起攪作一缸斑斕的色彩,化為混沌中晨昏不辨的夢影。

我好想好想飛, 逃離這個瘋狂世界

那麼多苦那麼多累, 那麼多莫名的淚水

我好想好想飛, 逃離這個瘋狂的世界

如果是你發現了我, 也別將我挽回

於是,他們成了我們對抗世界的法寶,陪我們走過生命的斑駁,給我們追求夢的放肆。

使得每一個平凡簡單卻不甘平庸的生命,不願隨浪隨風,不怕路難行,不怕大雨淋,面對夢,我們甘願做憨人。

03

如今,五月天的成員已經都是四十歲以上的大叔了,他們已經出了九張專輯。

十張專輯之後,五月天便不會再有新作推出,想想都令人唏噓。

印象里他們不久前還唱著後青春的詩,而今,他們卻在暗示著回憶與告別。

他們相逢時還是少年,轉眼歲月就已蒼茫。

而讓人感動的是,這麼多年過去了,儘管中途有人要當兵,有人要留學,但他們依然沒有在茫茫人海中失散了彼此。

如今,阿信在五月天主唱和STAYREAL主理人之間頻繁地切換著身份,頂著十多年的黑眼圈在大大小小的會議中穿梭,怪獸和瑪莎都有了相伴一生的姑娘,石頭和冠佑成為了父親。

除了音樂,他們有了更多自己的生活。

瑪莎開起了的咖啡館,怪獸和石頭也進軍電影圈。

但他們還是會把大量的時間和金錢花在音樂創作上,怪獸花300萬台幣買錄音座,冠佑為了創作不同的音樂,花很多錢買不同音質的鼓。阿信即使有了自己的潮牌,但他依然把90%以上的心力放在歌曲創作上。

讓我品嘗這滋味

紛亂世界的不了解

昨天太近 明天太遠

他們變得更成熟了,更穩重了,不再鋒芒畢露了。

但他們依然是五月天,因為這麼多年來,他們沒有片刻忘記過自己的初心,哪怕人心輾轉,浮世輕薄。

他們的歌,帶給我們的感動,足以讓我們的生命變得廣闊。

阿信說:我相信五月天的音樂是不會變味的泡泡糖。我希望它能讓人少長大一點,少世故一點,心臟外面少長一層繭,更容易對應該感動的事感動,對應該難過的事難過。即使他們身在不同的崗位上,我都希望他們能把五月天的歌聽進心底,那些不長繭的心會創造出更溫暖的世界。這,就是我們所謂的搖滾。

搖滾不都是反叛,不都是享樂主義或縱慾主義,也不都是悲觀主義或虛無主義。

它是自由和抗爭的表現形式,是給我們一種溫暖而堅定的力量。

這種力量讓我們相信,生命中有一種東西屹立不倒。

即便多年以後,我們再聽五月天的歌,還是能感受到這股力量。

就像握著我們曾經的夢想,不管那時,實現了也好,飄散了也罷。

當我們回過頭時,那個東西還屹立在那兒,停留在最初的最初。

那是我們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那是我們不能承受的生命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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