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在家,看經典災難電影

黑龍江廣播電視報 發佈 2020-02-26T20:05:40+00:00

疫情當前,本報推薦以下幾部講述人類與災難的對抗電影,供你宅在家觀賞。這其中有反思,有共鳴,但更多的是希望大家能在這些電影中找到力量。 本報記者 李子健


疫情當前,本報推薦以下幾部講述人類與災難的對抗電影,供你宅在家觀賞。這其中有反思,有共鳴,但更多的是希望大家能在這些電影中找到力量。

歐美:末日焦慮

雖然世界末日不可靠,但好萊塢的末日焦慮卻大行其道。1995年達斯汀·霍夫曼主演的《極度恐慌》是美式災難片的成熟模板:美國陸軍在非洲發現一種病毒,後來意外由走私的動物傳入美國。結果不僅傳染給居民,醫務人員也未能倖免。

到了2011年的《傳染病》,電影中的病毒比《極度恐慌》繁衍更快,而且是由空氣傳播。電影中「目前為止還沒有發現準確病原」的說法,也讓人覺得身在其中。片中「他人即地獄」的恐慌,街道上行人寥寥的肅殺,完全是現實災難的升級版預演。

普通母親貝絲,在毫無徵兆的情況下病倒,醫生們束手無策。在快節奏的現代生活中,沒人能說清楚前天用過哪個餐館的食具,在哪兒遇到什麼人打噴嚏。

貝絲病情急轉直下,丈夫只能在隔離室外焦急等待。更糟糕的是,病毒初發時正好碰到美國的感恩節,客流最大的周末成了培養皿。

醫生開始警告所有人:「不要和任何人說話,不要接觸任何人的身體。」這樣的建議當然出於善意,但也在公眾心理上造成了不可抵禦的懼怕和敵意。社區在分裂,公信在瓦解,人們都在擔心:僥倖不死於疾病,也有可能倒在人類的極度躁狂和無望之下。

《傳染病》沒有007那樣的不死英雄,貝絲也沒遇到奇蹟,在回天乏術下,孤獨地在隔離室撒手人寰。而一名華裔乘客,因為病毒侵襲神經系統,大腦出現幻覺後行為怪異,更讓人不寒而慄。

病毒或是天災,但污染無疑是人禍。《殺出狂人鎮》中,一架裝載有生化病毒武器的飛機,在美國一個小鎮墜毀。飛機上的生化病毒隨著水流進入該鎮的供水系統,導致所有居民都染上病毒,並表現出攻擊症狀。

感染病毒的初期是沉默思考,繼而鼻孔出血陷入瘋狂,做出平時潛意識想做的事。鬱悶的丈夫放火燒死妻兒、法醫縫起經常發出噪音病患的嘴、被警察訓斥的醉鬼老頭想殺掉警長……小鎮被封鎖,測體溫和分開隔離的假象一度蒙蔽了群眾。最後小鎮被核彈鎖定,男女主角逃到新的小鎮後又繼續被衛星定位。看似新生的希望再次倒在官方的監控下。

而在《驚變28天》中,動物保護組織不慎釋放了攜帶病毒的大猩猩,繁華的倫敦短短四周變成一座死城,被感染者無一例外變成了殭屍。

日韓:訴求倫理

與歐美災難片相比,日韓災難片更願意去探究人們心裡的「癲狂」。

日本電影《感染列島》中,妻夫木聰飾演的醫生收治了一個急診患者,很快吐血身亡。先是同事突發怪病,接著醫院上下數不清的人被感染。世衛組織派小林榮子調查疫情,阻止感染擴大化。

見到榮子後,妻夫木聰大為震動。原來兩人本是戀人,由於榮子出國他們才分手。有著國際救援經驗的榮子當機立斷,隔離整棟醫院大樓。

病毒繼續在日本蔓延,市內交通網絡癱瘓,城市機能停滯,人們極度恐慌,超市哄搶食品。榮子和妻夫木聰調查病源,遭遇感染者圍攻、被喪父的男孩舉槍威脅。仁志教授找到分離的病毒後欣慰倒地;三田護士不幸離世,當班醫生模仿母親口氣給她女兒留了「愛的簡訊」。榮子在最後時刻,囑託同行在自己身上做試驗。

韓國電影《鐵線蟲入侵》里,製藥公司的營業員載赫,好不容易托關係拿到庫存的一盒特效藥。看到路邊的一對母子苦苦掙扎,善心大發掏出藥丸施以援手。不料蹲守門口的群眾慧眼識藥,大喊一聲:「他手裡有藥!」哄搶之後,載赫用手摳地上被碾碎的藥粉,瞬間覺得愧對妻兒。本可以救幾個人的藥,也在暴踩後失去價值。

韓國電影《流感》,講的是偷渡者帶來的病毒引發各界混亂。在致命病毒面前,人性和金錢一樣變得一文不值,被毀滅得一塌糊塗。到處都是打架、搶劫、焚燒,每個人都在奔波疾走,希望逃離這座魔鬼之城。

電影中的盆塘市民要求生,恐慌的其他國民也要求生,於是「毀滅盆塘」竟然成了占主流的民意。危急時刻,美方代表下令摧毀盆塘市,犧牲少數救多數。

車仁表飾演的總統,冒著下台危險開啟防空飛彈,阻止美方轟炸。在美國顧問的冷酷無情下,韓國總統的據理力爭是多麼令人感動。好在他救下的小女孩身上有抗體,懸崖邊的城市被拉了回來。但如果沒有抗體呢?他的選擇還正確嗎?

《釜山行》中男主雖是中產階層,但有著不小的家庭危機,夫妻分居,與女兒誤會難解。在經歷了喪屍危機後,父女隔閡隨著父親從列車上緩緩倒下隨風而去,這是現代韓國人家庭倫理危機的現實寫照。但無論是生死危機中的人倫和解,還是如《新哥斯拉》(2016年庵野秀明版)般,寄望於通過哥斯拉這樣的大災促成日本官僚政治的大換血,代價都未免太大,結局的圓滿也只能說是創作者的殘酷浪漫。

本土:集體旋律

儘管有過充滿童話色彩的《大氣層消失》,但結合現實才是本土災難片的主要方向。《驚心動魄》《刻不容緩》《誓言2003》《38度》《隔離日》和《非典人生》,均是據抗擊「非典」的史實拍攝。

《驚心動魄》的時間是2003年春,南方某包工隊的民工被診斷為非典疑似病人。工頭不但沒有執行隔離規定,反而帶著疑似病人登上了返鄉列車。為防止疫情擴散,李省長指示一定要找到民工切斷傳染源。軍醫楊萍接到命令,告別因為救治病患已感染非典的母親,登上1120次列車。

女列車長廣播尋找「非典」民工,楊萍敏感地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建議軍人和醫務人員組織起來共同查找。列車到達紅山站時,「非典」民工被送入醫院,防疫人員對車廂消毒。

但故事遠未結束,工頭扣著工錢威脅大家不准講出真相,致使病毒繼續蔓延。列車駛入山區,又陸續出現發燒病人。楊萍竭力救治每個病人,終於感動知情人。他透露,包工隊還有30多民工都在車上。

列車長立即上報情況,並將這些人集中隔離。在省領導的直接指揮下,呼吸科專家帶著醫療器械和藥品,乘坐軍用直升機登上列車,車內疫情得到控制。

楊萍得知母親離世的消息悲痛不已,列車突然停車導致一些旅客跳窗逃竄。楊萍和列車長挺身而出,當大家知道楊萍是在剛剛失去母親的情況下為他們做出這一切時,恐慌被勸退了。

1999年的電視劇《一級恐懼》,被稱為中國第一部災難片。十八里坡的農民在地里無意觸動了抗戰時期日軍的病毒鐵盒,從此厄運降臨。市長因為想要引進日資,沒有第一時間上報疫情。

這被拖延的20個小時,不僅讓市長被免職,還要面對市民的白眼。在結尾,防疫醫生犧牲後,市長的奶奶這個老黨員悲憤地說:「季香死了,我來告你。」類型片的方式營造了懸念迭生的氛圍,同時又結合國情和文化背景,賦予了災難片新的內涵。

時隔20年,劇中人們相互救助的悲憫依舊磅礴有力。有人將生的希望留給別人,有人為了愛情不顧一切身陷囹圄。留下,還是跑出去?恐慌,還是直面時疫?

搶購藥物,封鎖城市,災難電影早就洞悉了人性裂隙。當然,也透過裂隙照進了光亮,科研人員物我兩忘地研發藥物和疫苗,有志之士安撫恐慌穩定大局,全民攜手眾志成城……借用魯迅先生的話總結:災難電影把疫情中的大眾,放在難以忍受的境遇里,來試煉他們。不但剝去了表面的潔白,拷問出潛藏在底下的罪惡,而且還要拷問出藏在那罪惡之下真正的潔白來。

本報記者 李子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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